王锦涵迷迷糊糊睡过去,一会醒过来,看了看榻上的如翠,又继续睡,一晚上不知折腾了几次。
“娘娘,寅时末了,放心睡吧。”
王锦涵听到如翠的话,总算没有那么害怕。
“本宫知道了。”
原是她想太多,也是她高估了顺嫔,她进宫三年,便做了三年的鹌鹑,这才嚣张几日,身边能有多少得用之人。
即便她运气好,没有被湘兰吓到,那也是因为湘兰蠢露出了破绽。
王锦涵越想越心安,沉沉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王锦涵一阵心慌,猛的睁开眼睛,下意识朝着如翠的方向看过去。
“啊,鬼啊。”
只见有一个白衣女子,吐着又红又长的舌头,站在美人榻的后面,直勾勾地盯着她。
是淳妃。
“啊,如翠救命。”
“淳妃,你快滚,本宫没有害过你,你快走。”
“本宫没有害过你。”
王锦涵抱着被子,越说越心虚,她害过淳妃吗?
害过。
“贵妃娘娘,你怎么了?”
如翠听到声响,翻身下榻,端着蜡烛走到贵妃的床前。
“娘娘可是做噩梦了。”
“啊。”
王锦涵看着角落的那个白衣女子,抱头痛哭。
“如翠,她就在那里,淳妃回来了,她要拉着本宫一块去死。”
如翠顺着王锦涵的手看过去,吓得倒吸一口凉气。
“娘娘,没事的。”
话音刚落,角落的那个白衣女子突然直挺挺倒了下来。
“啊。”
王锦涵直接晕了过去。
景姝婳到凤仪宫的时候,后宫已经都知道王锦涵病倒的事。
景姝婳嘴角微微勾起,王锦涵承受能力真差。
一样的招数,她不是早就做好心理准备了吗?怎么还能被吓病了?
“卯时初,玉芙宫传出了几声尖叫,也不知道贵妃娘娘遇到了什么。”
说话的是离玉芙宫最近的昭妃,她被贵妃的尖叫声吓了一跳,好在陛下昨晚未曾歇在她的寝殿中。
不过陛下许久未曾让她侍寝了。
思及此,眼眸透着一点暗色。
“许是做噩梦了吧。”
云望舒回答的是昭妃,可视线却看向景姝婳。
她的直觉,总觉得贵妃病倒这件事跟景姝婳脱不了关系。
贵妃是真的病,天没亮玉芙宫已经请了几个太医过去了,可见被吓得不轻。
“皇后娘娘说的是。”
“瑶常在有孕,贵妃最近忙上忙下,俨然累着了,这两日便让她好好休养。”
提及白知瑶怀孕的事情,不少人心中酸涩起来。
她们进宫比白知瑶要久,可奈何肚子不争气,也没有像贵妃那么一个表姐帮忙。
明明前些时日,白知瑶都惹陛下的厌弃了,可御花园一舞,又重获恩宠,还有了身孕。
有些人的命便是这般好。
佟贵人斜对面的孙常在紧紧抓着手中的帕子,她分明是同一批进宫位份最高的。
可是贵妃从中作梗,替白知瑶抢了她的侍寝机会,以至于她进宫半年有余,只在皇后的安排下只得过一次侍寝机会。
可是她表现得不是很好,陛下对她好像提不起兴趣,故而早早便歇下了。
偏生白知瑶得了便宜还卖乖,几次到她面前炫耀。
孙常在越想,心中越是恼怒,若不是白知瑶横插一脚,说不定如今有孕的便是她。
云望舒将殿中所有人的神情变化尽收眼底,哪怕是平日跟贵妃亲近的那些人,她们眼中透露出来的羡慕也夹着别的情绪。
唯独有一人例外。
云望舒的视线停在景姝婳的脸上,只见她像没事人一样,全然不在意,恍若未闻。
“顺嫔,上次本宫让你抄的佛经,可都抄好了?”
景姝婳抬起头。
“回娘娘,臣妾已经抄好,今日已经拿过来了,正欲呈交给娘娘。”
“既如此,你留下,本宫看看你可否诚心。”
说着,看向众人。
“你们若是没有旁的事情,便各自散去。”
贵妃一党的妃嫔早就按捺不住了,如今白知瑶有孕,她们可要捉紧机会在贵妃娘娘面前露个脸。
宜嫔跟着一块去,景姝婳倒是不觉奇怪,可一向冷淡的然嫔竟也跟在那几人身后。
她也曾听了一耳朵,然嫔进宫之前便有一个从小一块长大的想好,两人可谓是青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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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两小无猜,可是然嫔的家族需要她进宫谋求更多的东西。
故而狠心将秦嫣然送进宫,秦嫣然进宫后对谁都是冷冷淡淡,平日也不参与妃嫔们之间的纷争。
可如今,景姝婳看着然嫔的背影,果然这吃人的宫里总是会改变人的初心。
景姝婳收回视线,起身跟在云望舒的身后,两人到了小佛堂。
云望舒依旧是净手,诚恳地点了三支香,闭上眼睛不知道念了两句什么,拜了三拜,最后将香插入香炉。
“顺嫔,贵妃怎么了?”
云望舒虽然是问句,但是语气
却是十分肯定。
景姝婳也没有藏着掖着,可以适当隐瞒一些,但若是每一件都隐瞒,皇后可就要生疑,或是怀疑她能力不行。
若是后者还好,可若是前者,她可就多了一个劲敌。
云望舒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且不说她是皇后,单单说云家,百年士族,京中世家之首,所以即便云望舒不得宠,她也能做得稳这把凤椅。
“前天晚上,臣妾的宫里闹鬼,但是那‘鬼’有影子,臣妾便将‘鬼’变成了真鬼,礼尚往来,臣妾便将真鬼送到了贵妃的玉芙宫,只是臣妾没想到贵妃胆小,约莫是被吓到了吧。”
景姝婳语气轻飘飘,就好像在说昨日吃了什么。
“你不怕?”
景姝婳嘴角扯开一个明显的弧度,一脸诚实。
“怕是肯定怕的,好在那‘鬼’露出了破绽,不然病倒的应该是臣妾。”
云望舒倒是没有怀疑景姝婳这句话,一个男子看到那样的场景都会害怕,更何况是一个女子。
“鬼是谁?”
“湘兰。”
云望舒心中明了,忽而轻笑出声。
“如此,贵妃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难怪昨日请安的时候,几次试探。”
“娘娘聪慧。”
云望舒睨着景姝婳,眼底露出一丝满意,她的眼光没有错,景姝婳的确是个可用之人。
只是,她总觉得顺嫔跟她还不是十分亲密。
想到此处,云望舒脸上的笑意又淡了两分,转身拿起香递给景姝婳。
“顺嫔,今日可要上香?”
景姝婳看着递到眼前冒着烟的香,她自是明白皇后的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