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郦昨晚一夜都没睡,只要一想到床底的那具尸体,她就全身发抖。
明明尸体都已经被处理了,凡是沾了血迹的东西都换了,但是仍旧有血腥味萦绕在鼻尖,已经快将她折磨疯了。
“小主,奴婢已经处理干净了。”
阿希走进来,小心翼翼看着夏郦。
“再多点些香,寝殿里都是血的腥味,难道你闻不到吗?”
阿希不敢耽搁,赶忙在屋中几个角落都点上香,又在夏郦的跟前放了一个小香炉。
“小主,现下可觉得好些了?”
夏郦烦躁地揉了揉眉心。
“嗯,多丢两个香囊到床上,我要睡一会。”
“郦贵人,本宫还没算账,你就想睡觉了?”
夏郦皱着眉,心底生出慌乱,起身看向门口。
“妾身参见文妃娘娘,娘娘怎么过来了?”
“啪!”
景姝婳上来就是一巴掌,夏郦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直接倒在地上。
夏郦捂着脸,脑子嗡嗡作响,嘴角沁出血,半晌才反应过来,疑惑地看着景姝婳。
“文妃娘娘,妾身不知道哪里得罪文妃娘娘。”
“啪!”
不等话说完,夏郦另外一边脸又挨了一巴掌,对称了。
“郦贵人,本宫不是审问的主事,你做了什么事情,彼此都心知肚明,你那些解释还是烂在心里,本宫不想听。”
两滴热泪从夏郦的脸庞滑落,火辣辣的疼。
“妾身确实不知。”
景姝婳捏着夏郦的下巴,眼尾微微向上挑。
“夏郦,本宫都说不听,你耳朵是不是有问题?”
话落,景姝婳力道加重,夏郦疼得倒吸一口凉气,眼泪跟断了线的珍珠一样。
“痛吗?”
“痛就对了,郦贵人可要时时记住现在的痛,脑子才会清醒。”
阿希跪在地上,砰砰给景姝婳叩头。
“文妃娘娘快放了我们小主吧,文妃娘娘,奴婢求你了。”
景姝婳给了青烟一个眼神,青烟会意,上前甩了阿希一巴掌。
“一个字,一巴掌。”
阿希捂着脸,死死看着青烟。
“文妃。”
“啪啪!”
阿希被打蒙了,头晕得厉害,再不敢多说半个字。
夏郦目瞪口呆,秀眉蹙成一团。
“不服气?”
“文妃娘娘,今日之辱,妾身一定会牢牢记住。”
景姝婳莫名觉得这句话耳熟,上一次说这句话的人,还活着没?
“文妃娘娘若是有证据,尽管回禀陛下跟皇后娘娘处置妾身,而不是红口白牙冤枉妾身,妾身虽然身份低微,但也是番邦进献,容不得文妃娘娘侮辱。”
“口才不错。”
“啪!”
景姝婳再次甩了夏郦一巴掌,力道比前面两巴掌还要重,护甲滑过夏郦的脸,带起两道血痕。
“就是听不懂人话。”
一阵刺痛,夏郦摸到温热的液体,脸色又白了两分,心中惊恐万分。
“啊,我的脸。”
口水横飞,景姝婳嫌弃丢开夏郦,一脸戏谑。
“本宫给你指一条明路,去永宁宫跪着道歉,不然本宫明日还来。”
夏郦死死咬着唇,低头的瞬间,眼底的恨意翻涌。
她要崩溃了,冷枫玥的脸好好的,可是她的脸却落了痕。
“玥贵人身上要是留疤,本宫可以保证,你的脸同样也好不了,甚至可怖百倍。”
景姝婳看着夏郦,她就是故意用护甲划伤夏郦的脸。
百密尚且有一疏,与其时时刻刻堤防夏郦跟云望舒,不如让夏郦感同身受。
如此动手的时候,她都要掂量掂量,自己能否付得起代价。
“本宫从来不说假话,郦贵人可要试一试?”
语气微凉,半点怒意都没有,但是却让夏郦生生退了半步。
夏郦心底发冷,景姝婳什么都能猜得到,她真的太可怕了。
明明她比冷枫玥更有利用价值,手段跟心计都更多,为何文妃娘娘不选择她,而是选择冷枫玥那个贱人?
为何文妃要选冷枫玥?
那个贱人有什么好?
思及此,夏郦感受到从所未有的委屈,仰着头看着景姝婳。
“文妃娘娘,妾身也是皇后娘娘的人,娘娘为了冷枫玥如此针对妾身,就不怕皇后娘娘怪罪吗?”
景姝婳嗤笑出声,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等你成功干掉本宫,你再去问皇后娘娘这话。”
景姝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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迈步离开,夏郦躺跌坐在地上,心凉了大半截。
“小主。”
夏郦恶狠狠瞪了阿希一眼,愚蠢的玩意。
“快去请太医,我的脸要是毁了,我就活不成了。”
阿希连滚带爬,不敢耽搁。
“不行,不能去,要是陛下知道今日的事情,不会给我好果子吃。”
阿希停住脚步,再次跪在地上。
“啊!为什么又是冷枫玥?冷枫玥哪里比我好?为什么她们选的都是冷枫玥?”
夏郦眼底腥红一片
,她好恨。
在闺阁的时候,那些贵女也是先跟冷枫玥做朋友,最后才想到她。
就连那些公子,亦是觉得冷枫玥比她好,觉得她更合适做一家主母。
选人送到宫里的时候,也是先选的冷枫玥,要不是她努力争取,根本都没有这次机会。
就连皇后娘娘先找的也是冷枫玥,只是冷枫玥自视清高,假意思考这才被她捷足先登,可是冷枫玥这个贱人转头就找上了文妃娘娘。
为什么?
不行,冷枫玥一定要死,文妃一定要死。
景姝婳刚走出昭和宫,就遇到了迎面走过来的兰若。
“奴婢参见文妃娘娘。”
“起来吧。”
“娘娘提前解禁,皇后娘娘请娘娘过去回话。”
景姝婳嘴角荡起一点笑意,看了一眼身后的昭和宫。
“皇后娘娘消息十分灵通。”
兰若姑姑面上神情不变,依旧得体地笑着。
云望舒看着缓步走进来的景姝婳,看来景姝婳这半个月过得挺好,眉眼中无甚躁意,甚至一丝烦恼都没有。
不过也是,她有气都是当场就发作了。
玥贵人昨天才受伤,昨晚郦贵人宫里就出了那样的事情,而且郦贵人的绿头牌以后只在月中有点用处。
刚刚又去教训了郦贵人一顿,她能有什么气?
云望舒不觉生出一丝羡慕。
“臣妾参见皇后娘娘。”
“坐吧。”
云望舒看向景姝婳,语重心长开口。
“文妃,你才刚被放出来,能不能压着点性子?难不成还想再被禁足一次?”
景姝婳看向云望舒,心中冷笑。
压着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