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后,唐砂依然任职高三班主任, 介于上学年的经验, 再加上问题学生李柯的事件, 如今处理起高三事宜简直就是如鱼得水。恍间, 唐砂自认为自己很有做高三班主任的天赋。
东坑在李亦安的引导下,确实脱胎换骨。暑假时候, 他只是出资入股, 怂恿大家学习何易做生意, 先来凑热闹的便是彪子,他挨着又或旁边开了一个火锅店, 生意算是红火。
没几久, 关爷那帮子也开始来凑热闹了。从何易的又或开始,东坑的商铺逐渐多了起来,兴许是某房地产企业瞧见东坑这发展苗头,携着巨资便找李亦安谈合作。几度下来, 在政府的支持下, 东坑改商业街的平面图也就出来了。
除却李府,基本上都要拆,全部重建,这样的大工程估计也要折腾个几年。
何易是个生意胚子, 看见苗头, 忙着寻商圈找店面, 说将来等这个商区建成, 回来开分店。
唐砂从她的小窝搬到了李亦安市内的公寓, 过着上课下课的日子。
某日,初冬时节,天气有些萧瑟的寒冷,她因处理事物所以比较晚离开学校。不料,在东门的停车场被方勇拦截。
唐砂裹着羽绒衣,厚重的衣裳将她曼妙多姿的身形掩盖,黑色的长发绑了个马尾,脖子上围着一条灰色围巾,认真看的话还是很容易看得出来这是男款。
方勇踌躇了一会儿,见天寒地冻的黑夜缓缓降临,最后还是诉道衷肠。
毫无症状的告白霹雳而来,惊呆了唐砂。
方勇说:“我喜欢你很多年了,以前那些男老师和你表白时候被你拒绝的毫不留情,我便知道你不是那么轻易就能追到的。”
唐砂:“”
方勇继续说:“上学年你会被提到高三任职班主任是因为我和校长打招呼了。”
“你和校长打招呼?”唐砂眯起眼睛,狐疑地看着方勇,他有这能耐,和校长打个招呼就能将她提到高三做班主任?
方勇点头:“还没和你说过吧!校长是我爸。”
唐砂眨了眨眼睛,没接话。
只是,“校长是我爸”这句话蓦然让她想起几年前一起事件——“我爸是李刚!”
不由地,她扯了扯僵硬的嘴角,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看你一直想要升到高三做班主任,就暗地里帮了你一把。”
唐砂扯了扯嘴角:“这么看来,我该谢谢你?”
方勇挠头,解释:“我说这些不是为了你感谢我,只是想像个朋友一般跟你谈心。”
唐砂抿了抿唇,转着无辜的眼睛:“嗯,我也觉得我们适合做朋友。”
听着这般隐形拒绝,方勇越挫越勇:“唐砂,其实……”
唐砂打断他,脸不红心不跳的说着谎:“方老师,不好意思,我得早点回家,我未婚夫还等着我做饭呢!”
“未……未婚夫?”方勇错愕,瞪大双眼难以置信。
唐砂忽然举起纤长的右手,无名指上一枚珍珠戒指别具一格,她弯着杏目,一脸幸福:“是的,到时候会发喜帖,方老师记得来喝杯喜酒!”
晚上回家后,唐砂把和今天方勇这番话跟七爷报备了一下。
原以为遇见有人跟她表白,七爷的占有欲会被激发。
奈何,七爷非常淡定的看着唐砂说:“把这个方勇约出来。”
唐砂以为他要“解决”这个体育老师,连忙摆手憨笑:“不用不用,我已经解决了。”
七爷垂眸,淡音开口:“我找他有事。”
“啥事?”唐砂皱着一张小脸,接着长篇大论,“李先生,做人呢要大气,我知道我长的祸国殃民,总能遇见某些人垂涎于我,但你不能因为他跟我告过白你就找人谈话吧,那样的话你门前的队伍都能排到北京五环去了。而且我都说了,我自己解决好了,已经帮你斩草除根了。”
七爷慵懒地抬起眼帘,看了唐砂一眼,嫌弃她的孔雀开屏:“谁说我找他谈话?我是要请他吃饭!”
唐砂立刻一手摸上七爷的额头,片刻道:“没发烧啊!”
七爷将唐砂纤细的手腕一抓,欺身逼近,沉音:“我要好好谢谢他,若不是他你怎么遇上李柯那混蛋,算起来,这个方勇还是我们的媒人,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他了。”
唐砂:“”
她无力地扯着僵硬的嘴角,怎么对七爷的口味越来越不了解了?喜欢方勇?还真是口味独特。
再回头一想,又有些恍悟。
蓦然,唐砂用一双瘆人的眼睛瞅着七爷,心有余悸地咽了咽口水。
七爷见她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皱了皱眉问:“你脑袋又在脑补什么?”
“好可怕!好可怕!”唐砂忽然嘟囔起来,“太可怕了!”
七爷真心的可怕啊,要是真的约方勇出来吃饭,七爷当面感谢他的话,估计方勇会心肌梗塞死的。他喜欢的人居然在他的推波助澜下要嫁给另一个男人,方勇连死的心都有了吧!
倏然,七爷明了,伸手宠溺地摸了摸唐砂的头:“乖,只要你乖乖的,我不会对付你的!”
莫名地,唐砂忽然心疼方勇一秒钟。无辜的抿着唇,她的错,她
不应该将方勇这件事情告诉小肚鸡肠的七爷。
七爷靠近,拥住唐砂,棉质的睡衣两两相互摩擦,微妙的静电惹得皮肤聒噪,半晌,他低头吻着唐砂的发心,有些好奇地发问:“最后你是怎么和这个方勇说的?”
“嗯?”
“你怎么拒绝他的?”
“我没有拒绝呀!”唐砂两手一摊,鼓着一双无辜的眼睛,像是在说这种事情能拒绝吗?
七爷鹰眸一转,颇有疑惑:“你不是说斩草除根了?”
“嗯,我邀请他来我们的婚礼!”唐砂说的一本正经,像是当她对方勇说这话时候良心不会痛一般。
“……”七爷扯了扯嘴角,回想起刚刚唐砂看他时候眼神透露的后怕。
突然地甘拜下风,忽然的五体投地,果真应了那句话:生活是戏,全凭演技。
“所以啊……”唐砂自是明白此刻七爷脑子里在想什么,她转过身,双手搂住他的脖子,低头看着他高挺的鼻梁,启动樱唇,“七爷和唐老师天生一对,狼狈为奸,天下无敌!”
七爷勾唇宠溺的笑着,忽然双手撑住沙发,用他高挺的鼻子点蹭这唐砂秀气的鼻子,格外宠溺,万分甜蜜。
“什么时候带我见老丈人和丈母娘?”
两人挨的极近,他忽然开口问唐砂,醇厚而又低沉的声音如古老的大提琴拨动着琴弦,摄人心魄。说话时候,淡淡的温热气息喷涂在她脸上,仔细闻还能闻出淡淡烟草香,想来,他刚刚抽过烟。
唐砂嘟着一张樱桃小嘴,漫不经心地:“改天咯!”
“改天是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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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七爷锲而不舍地追问。
“嗯……”唐砂似是为难了一下下道,“明天吧!”
“那么久?”七爷微皱眉,继而说,“要不就今晚吧!”
“那么急?”唐砂瞪圆两只黑碌碌的眼睛。
七爷邪唇一勾,笑中带痞:“对唐老师,我向来急不可耐!”
明明是一句调戏加调侃的话,为何七爷能说的如此道貌岸然。
唐砂收敛了视线,转眸,最后干脆扑进他的怀里,蓦然轻声低喃:“李亦安,转眼就要寒假了,结束下一个学期后,你养我吧!”
闻言,七爷觉得小妻子的情绪不太对,伸手环抱住她,低沉嗓音从头顶传来:“怎么了这是?”
窝在他怀里的唐砂摇头,情绪平淡:“没!”
“嗯?”显然的,七爷不放过她。
最后唐砂无奈,退出他的胸膛,失去了来自他体温的温热,最后跪在沙发上,淡淡垂眸,居高临下地睨着他,缓慢地将肚子靠近,双手扭转他的头,使得他的耳朵听着她的肚子,好半晌,唐砂轻沙的声音才响起:“你干的坏事,你要负责!”
七爷趴在她的肚子上,先是一愣,继而瞬间明白过来,忽然地扭头,漆黑如墨的眼瞳错愕的看着唐砂。
三秒后,七爷连忙扶着唐砂坐好,一边紧张的说:“你不能随便这样跪着,多危险!”
唐砂鼓了鼓腮帮子,一脸的不乐意:“先上车后买票的感觉很不爽!”
瞅着她一副别人欠她几百万的表情,七爷立刻服软,双手捧起那张气嘟嘟的小脸,宠溺地哄着:“好了好了,乖!我会养你的。”
这才,唐老师露出一抹笑,洋洋得意:“可是你说的,养我!”
甚是无奈:“是,养你,养你一辈子!”
唐老师越发喜滋滋起来,忽然抱住七爷,像只猫一般窝进他的颈项,轻轻地蹭着,有一下没一下的。
她这不经意地动作在七爷眼里看来十分撩人,莫名地,声线变得粗哑:“唐老师,再蹭下去,你可是要对我负责的!”
待唐老师听出他话里的言外之意后,脸颊不由地绯红起来,有些娇羞,继而娇嗔一声:“前三个月不可以的,七爷要重修自动控制专业!”
暖黄的灯光洒在两具紧紧相拥的身体上,一个穿着粉色棉衣,一个穿着蓝色棉衣,同款式。
他们的幸福不需要别人打扰,也不需要别人知晓。就如他们之间的经历被埋葬在南非那个萧瑟的夜晚,无人提起宁霜霜,亦无人提起秦素。
唐砂清楚明白,于李亦安来说,秦素是他的心伤,她相信自己假以时日可以慢慢抚平。
而宁霜霜,是他的心结,一个为了他而死的女人,在他心里终归会留有一丝余地,而这个圈地谁也不能踏入。
他的一生,经历了三个女人,秦素是他的初恋,如若三年后她没有用这样的方式出现,在他心底永远是最美的缺失。而宁霜霜是他的亏欠,这辈子再也无法弥补。至于唐砂,则是他的归依,于她身,他看见了安稳,看见了生活,看见了未来。
那一个可以将她改变的女子,真是伟大。
也许很多人会问,为何会喜欢上唐砂。
多年后的某日,唐砂也问过。
而李亦安是这样回答的:“就是忽然有一天发现,当‘唐砂’这个名字刻进生命里的时候,连血液都是唐砂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