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人动了我的阵盘!我正在跑程序好不好!”
“烧杯里装的是配好的能源液吗,借我用一下……哎呦,哪个人把废液倒桶里了!”
“说了多少次不要在实验室里吃饼干!”
“扫地让一让啊让一让……”
顶着身后的鸡飞狗跳,就着试管炸裂的背景音,阿律镇定自若地拿着一本记事簿进行着今日的工作汇报。
“我们今天集中对模型五进行了大冲量实验,在小股能量输入的情况下,模型五运行良好,但当能量运载超过5单位时就会立刻过载短路。”
“没有延迟?”
“没有延迟。”
江云眉毛都没动一下,他看着实验记录思考了片刻,点了点头:“好,可以考虑将模型五纳入小型输入线路保险丝的模块里面,明天开始对第六、七套同时进行高能量运行实验,能量的话……嗯,直接就从5单位开始吧。”
阿律点点头,将项目安排记到了本子上。
“老师,还有别的事吗?”
江云正想说些什么,眼角的余光瞥见了堆满试管的水池,他皱了皱眉头:“我不是一直说试管要随用随洗吗,堆在哪里算什么样子,赶紧收拾干净。”
他扫了一眼实验室,如果忽略掉那一群为了谁动了谁符文笔打成一团的,那倒也没什么大问题。
他赞许地点点头:“我们实验室现在这种和谐友爱的氛围就很好,继续保持!”
他敲了敲门板,示意众人安静下来:“好了,大家今天的任务表现我很满意,那就提前下班,都回去早点休息,不要熬夜啊,疲劳会影响实验效率的。”
他转身想走,突然想起来,对阿律说道:“提醒那个洗试管的,明天我要检查,要是达不到挂壁的标准,那接下来这一周的试管都归他洗了。”
阿律心中暗暗为负责今天卫生的莫塔那点了根蜡,很严肃地点了点头:“老师放心,我一定把话带到。”
“好,”江云同他挥了挥手,“那你也早点回去吧。”
*
“什么?洗试管?还要挂壁?”莫塔那悲痛欲绝地看向阿律,反复同他确认,知道得到他再次肯定的答复,他终于无力地瘫软了下去。
“你知道今天用的能源液有多难洗吗,我用刷子整整刷了三遍!三遍!”
忽然想到了什么,他的眼睛重新亮起了光:“我早上起来的时候就发现水池里还有一堆试管,不会是你昨天偷懒留下来的吧,你得和我一起值日,要不然我就告到老师哪里去!”
阿律无情地打断了他美好的幻想:“那是你上周加班的时候留下来的试管,当时全组就你一个没有及时完成任务,只有你一个人留下来被老师一直盯到做完实验。”
他眯着眼睛,饶有兴趣地看向他:“我真的十分好奇,你是怎么在老师的眼皮子底下把那一堆试管塞到器械箱的,如果不是今天烘干消毒,我还真不知道器械箱底部居然还有一个小隔间,你说……我要不要去找老师探讨一下呢?”
莫塔那咽了口唾沫,缩了缩头:“算了……我相信我可以的!”
“反正,就算老师再怎么不满意……总不至于把我拉去喂龙嗣吧!”
*
江云毕竟不是某些道德败坏的导师,他对于拿学生来验证龙嗣的食谱宽度没有兴趣,尽管有些时候,比如一瓶能量液把他从枫丹高价购入的留影机洗坏了的时候,他觉得他们还不不如龙嗣饲料有价值呢。
他满意地放下了手中的龙嗣报告,升了个懒腰,对龙嗣进行行为学研究算是他这一段时间以来难得的调剂了,毕竟上次从纳塔旅行回来以后,他就一直对拥有一条自己的龙念念不忘。
可惜的是,在枫丹饲养美露莘属于违法行为,他暂时没有去梅洛彼得堡进行社会学研究的需求;他也暂时不想考验一下自己的脑壳和璃月岩龙蜥的牙那个更硬这个哲学问题。自从上次去参加稻妻的轻小说同好交流会,结果被远国监司敲诈了3000摩拉入关费后,他就对稻妻这个国度敬而远之了。至于蒙德,算了,哪怕再自由,但他还是不希望自己被西风骑士团押到风神像去给巴巴托斯大人请罪的。
但龙嗣就不同了,在渊底,捕捉拘禁龙嗣是合法的!
他拿出笔记草草写下:目前来看,绝大多数龙嗣都表现出了对环境的适应与进化倾向,部分仍未有显著差别的,可对下一代继续进行追踪。
他喝了口应为放了太久已经冷掉的茶水,不禁有些畅想,若是龙嗣可以进化出人形,他们会采取什么样的状态存在呢……唔,说不定会是个和可莉一样可爱的小萝莉呢。
他摇了摇头,不禁为自己这荒谬的幻想而发出一声自嘲的轻笑。
他起身收拾了一下杂乱的书桌,走到实验室检查是否有遗漏的学生,确定桌上的试管已经摆放整齐之后,他满意的点点头,开启了实验室自清洁系统,关上了最后一盏灯。
等到“砰”的一声,大门关上的动静带着吊灯轻轻晃了晃,此后,房间里就再也没有动静了,只有从衣帽柜里因为震动滚出的几根试管,在角落里静静的述说着什么。
-
回到家,将斗篷挂在衣架上,江云长舒了一口气。
烧水壶已经“咕噜”起来,他收拾了一下,正打算去厨房做饭,房门突然敲响了。
他了然的点点头,阿倍良久又过来蹭饭了。
“你又带了什么……”
“你猜我带什么回来了!”
两人的语调重合在一起,江云耸耸肩,给阿倍良久把门让开。
阿倍良久背着手从门缝里挤了进来,趁江云不注意,突然掏出了一条不明蛇形生物,此生物不断挣扎着,险些一尾巴扇到江云的脸上,唬得他一跳。
等他定睛一看,才发现是一条肥硕的深海鳗鳗。
阿倍良久得意地笑着:“巧不巧?我们今天去蛇心之地的时候路过了一处水潭,里面有一窝深海鳗鳗,我给你挑了最肥的一条带回来,拿来炖汤一定很香。”
的确如他所言,此海鳗鳗的鲜活不带半句谎话,身上的的水珠让它看起来就像刚从湖里捕捞起来一样,它在阿倍良久的手上顽强地扑腾着,大尾巴扑腾扑腾,溅起江云一脸水花。
狼狈地躲开海鳗鳗的袭击,江云抹了一把溅到脸上的水珠,接过不断挣扎的海鳗鳗,看着阿倍良久冷冷一笑:“总有一天,我要把你和这条深海鳗鳗放锅里一起炖了!”
气归气,但这么好的鱼总不要糟蹋了。
江云边收拾这条海鳗鳗边琢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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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菜谱,炖汤是不行的,海鳗鳗肉嫩,香煎最好吃。
“鳗鱼……香煎……糖……黄油……”
他眼睛亮了亮,上次去稻妻的时候,八重堂编辑招待他们的一道蒲烧鳗鱼味道很不错,他还特意去找小吃店的老板娘问了菜谱,可惜后面他再也没有去过稻妻,鳗鱼也运不出来,他只能隔海相望,或者换璃月本土的鳜鱼来一缓相思之苦了,这回有机会一了夙愿,岂能错过。
既然要做,当然要用最好的调料,为此江云还特意翻找除了砂糖近期得意新作:“玖式二十五号甜味特化版甜甜花”糖粉。
等到一切准备充分,锅子烧热,江云摩拳擦掌,准备开始一展身手以不辜负此深海鳗鳗的伟大牺牲。
滚烫的锅炉轻轻滑入一小块黄油,黄油与锅底接触,顷刻间发出了滋滋的响声,黄油融化,散发出了的一股牛奶特有的醇香,很快就在整个厨房弥散开来。
他看了眼食谱,随后顺着锅沿下入用酱汁腌制好的鳗鱼肉段,只听“滋哇”一声,鳗鱼肉开始收缩,肉中的红色随着热量的升腾逐渐退去,标志着成熟焦黄色沿着底面蔓延上来。
香甜的酱汁混合着黄油的奶香味,香味交融之间仿佛产生了一种奇妙反应。江云拿筷子挑出一小块尝了一口,滑腻的鳗肉在唇齿之间融化,经历过黄油的渗入与酱汁的润泽,鳗肉在鲜美之间多了一分细腻的香甜。
他满意地点点头:“火候刚刚好,可以起锅了。”
除了蒲烧鳗肉,盆里还泡着一小把海露菇,那还是上回在集市里阿律比须大叔的倾情贡献,江云计划用须弥杂菇荟萃的做法来一道凉拌海露菇。
说起来,当年他被巡林员从死域里救出来后,吃到的第一顿须弥菜就是杂菇荟萃,巡林员很懂得就地取材,用的就是死域里被净化的蘑菇。
还真别说,也不知是劫后余生吃什么都香,还是那喷着毒气的蘑菇当真独具特色,那一顿杂菇荟萃可谓是鲜美异常,令他好几日唇齿流香。
江云砸吧砸吧嘴,感慨一声,在这连太阳都没有的鬼地方,也就只能靠蘑菇来偶尔改善改善伙食了。
新鲜的海露菇快速在开水里过了一道,一,二,三,不等蘑菇反应过来就迅速捞出,放入冰水中,以保证其脆嫩的口感。一点点橄榄油点在锅底,滋啦一声,香菇与油的接触之间,碰撞爆发出一股浓烈霸道的独特香气。还没有加佐料提香,就已经让人垂涎欲滴了。海露菇微黄之时倒入碟中,放入清心、落落梅和钩钩果制成的香料,撒上一点胡椒粉和盐拌匀,最后再点上两片薄荷叶提色,自此,渊底改良版杂菇荟萃就算完成了。
江云在厨房里忙碌,一旁的阿倍良久倒也没闲着。他清洗干净碗筷,然后开始煮米饭——没错,自从在江云这里品尝过一次米饭后,他就迅速被这种晶莹圆润香甜的主食所征服,在渊底的其他人还处于原始的捕猎时代时,仗着江云的便宜,他已经成为了一名进步的农耕主义者,这几天除了带队外出勘测以外,他的主要精力全部投入到了培养他那一花盆的水稻上去。
琳琅满目的餐具摆放整齐,蒲烧鳗鱼的热气和杂菇荟萃的清香混合在一起,伴着清香的白米饭,纠缠出一道独特而令人回味的香气。
自此,这一套晚饭算是准备齐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