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半月后,是傅氏的股东大会。”
傅氏股东大会一年一召开,会上,傅氏大大小小的股东都会出席。
傅家几房的争斗股东们都看得清楚,二房三房私底下也都有自己的小动作,不少股东都在他们的阵营中。
尤其是傅珩舟车祸出事后,二房三房夺权的野心几乎毫不掩饰,股东们也是分成了好几拨,大家各自偏向自己认可的继承人。
所以在这个节骨眼上,傅珩舟要比之前更严密地防着他们的小动作,手术也要因为这场会议而推迟。
不然术后他在医院无法赶到股东大会现场,股东们群龙无首,二房三房得到消息,势必会做些什么,来争夺傅氏的继承权。
到时候才是真正的麻烦。
李书言正是考虑到这一点,才不得不推迟手术时间,起码让傅珩舟平稳度过股东大会。
“但是,股东大会上一定会有人提出哥的腿伤。”
傅珣双手攥成拳放在身侧,神情认真,提起股东大会,眼神里带着一丝愤怒。
“他们一直用残疾当做理由,明目张胆地反对哥担任总裁的职位,只不过平时都是小打小闹,所以哥应付得来。”
“但这次不一样。”
傅珣抬起头,直视着傅珩舟的眼睛。
“哥,这一次是股东大会,全体股东对公司重大事务做决策的会议,一年就这一次。想拉你下马的人一定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他们一定会在会上向你发难。”
双腿残疾,且被医院判定无法治愈的傅珩舟,在股东大会上会遇到怎样的刁难,不用细想就知道。
傅珩舟不自觉露出一丝苦笑:“那能怎么办呢,若是我不出席,不能及时知道会议上的消息,万一出现什么变数,怕是连补救都来不及。”
手术后就算恢复得好,至少第一个月,他都不能离开医院了。
傅家暗中还有人盯着他,手术的消息不能走漏,所以也没办法对外公开宣布。
傅珩舟受伤的半年以来,公司里让人人心不稳的谣言愈演愈烈,不知道有多少人动摇了想法。
平日里顾忌着颜面,没有对他多加为难,但是股东大会上,就不会那么好说话了。
不做手术去参加股东会议,他会被借题发挥撤掉总裁职位;做了手术没办法在会上出面,也不能告知真相,他的总裁位置注定不稳。
这几乎是个无解的问题。
时樾和纪叔脸上都露出了担忧的神情。
时樾想得更多,他知道对傅家大房有杀心的幕后黑手还没有找出来,即便傅珩舟已经有了初步推断,但是没有证据,坏人依旧在暗处逍遥,而他们在明面上,无可奈何。
这次股东大会,幕后之人一定准备周全,想一举把傅珩舟拉下位。
所以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傅老爷子,对,傅老爷子不是握着大部分股份吗?”
时樾突然想到这位老人。
若是傅老爷子坚定站在他们这边,手握大把股份,除非其他股东全部联合起来反对,否则没人能让傅珩舟撤职。
但傅珩舟和傅珣早就想过这一点了。
傅珣苦笑着摇摇头:“爷爷不会这么做。”
“为什么?”
时樾不理解。
就算是没有多少亲情,但傅珩舟的能力有目共睹,只是双腿不良于行而已,傅老爷子真的舍得让其他人来管理偌大一个傅氏?
傅珣却不欲多说了,只是摇头否认了这个提议。
“爷爷不会管这些事,哪一房上位他都不在乎。”
时樾扭头看向傅珩舟,见他肯定地点头。
“确实,爷爷不会站在我们这边。但好消息是,他也不会二房或者三房那边。”
时樾泄气,自言自语地喃喃道:“那真没其他办法了吗。”
他相信就算没有了总裁的职位,傅珩舟之后也能凭借自己的努力重新走上巅峰,但是就这么放弃了打拼多年才得到的位置,时樾都替他感到不舍。
“……不。”
“还有一个办法。”
一句话将所有人的目光吸引了过去,大家的脸上不约而同地露出惊讶。
因为说这话的人,是傅珣。
“股东站队,站的不是人,是傅家不同阵营的几房。”
傅珣浅浅地笑开,说出的话却语出惊人。
“傅家大房,除了哥,还有我啊。”
他傅珣,傅珩舟的亲弟弟,大房仅剩的两个人之一。
股东们看重的无非是集团的安稳和发展,领头人是谁重要吗?
若是他代替傅珩舟出席股东大会,并在会上展现出不逊于二房三房的能力,股东们还有什么理由,去选择连继承权都要靠抢的二房三房,而不选择他这个毫无疑问、板上钉钉的拥有继承权的人呢?
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傅珩舟先沉下脸。
“胡闹,你知不知道这选择意味着什么?”
傅珣这时候反而不害怕他哥的冷脸了,他脸上的笑很轻,但语气很坚定。
“我当然知道。”
他在股东大会上露面,并且代表了傅家大房,那就意味着,他正式参与进了傅家人的争权局里。
意味着他会锋芒毕露,被所有人看见,从此再也不能只做一个享乐的二世祖,而是要面对各方各面的试探和忌惮。
他的社交圈子,也会从只懂吃喝玩乐的富二代,转变成一句话绕三个弯的企业家。
傅珣生性爱好自由,最烦限制与规矩,但若是迈出了这一步,后面等待他的,就会是他最讨厌的东西。
傅珩舟这么多年一直把他保护得很好,他不愿意接手家里的产业,傅珩舟就真的没有逼他去学习管理这些,让他能够自由地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现在又怎么会同意傅珣的这种想法。
“哥。”傅珣正色道。
“我很清楚我在说什么,而且我不后悔做出这样的决定。”
“真的。”
不知想到什么,傅珣的神色又软了下来,和傅珩舟像极了的眼睛弯成一道月牙。
“自从爸妈离开后,咱家的责任都是你一个人担起来的,那时候我年纪小,你一个人撑着我们两个,多辛苦。”
“但是我现在长大了,能帮你分担了。”
傅珣起身,走到傅珩舟面前蹲下,把手搭在他没有感知的腿上。
“还有一个月,哥,你教我熟悉公司,一个月的时间完全足够,起码在会上糊弄过股东肯定没问题。”
傅珩舟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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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杂地看着他。
僵持片刻,傅珩舟突然卸了一口气。
他的声音里带着无奈和欣慰:“好。”
傅珣欣喜地抬头:“哥你同意了?你同意了!”
“嗯,同意了。”
傅珩舟伸手在他身上拍了拍,神情放松:“你说的,长大了能帮我分担,我同意了。”
难题解决了,傅珩舟放下心底的一块大石头,看向傅珣的目光欣慰又心疼。
他的弟弟,他一直护在羽翼下的小孩儿,现在已经成长到了能保护哥哥的大人了。
困扰在眼前的难题有了解决办法,傅珩舟的手术便不用再多等上一个月。
李书言在本上哗啦啦写着什么,头也不抬地说:“那这样的话,珩舟的手术便能提前到一个月后。”
宜早不宜迟,尤其是傅珩舟这么重的伤势,自然是能越早治疗越好,所以李书言力求不浪费一天时间。
“准备工作我尽快完善,初步推断是一个月,但可能会提前或推迟几天,所以必须在二十天内把他的身体养到最佳状态。”
李书言把一张写满字的纸撕下来交给纪叔。
“麻烦您每天按照上面写的,一丝不落地叮嘱傅珩舟做到,药一顿也不能忘。”
纪叔十分小心谨慎地把那张纸装进口袋,对待它的态度就像对待什么金贵物品。
“我一定看着先生喝药。”
李书言满意地点点头,又说:“另外,按摩的话我帮你找专业按摩师,每天去庄园给你按摩,一到两个小时,你记得空出时间。”
“临近手术,不能让身体处于疲惫状态,你平时工作注意时间。”
“好。”傅珩舟自无不应。
时樾和他握在一起的那只手用了些力气,傅珩舟感知到力道看过去,见他小声提醒:“保密措施要做到位啊,这期间坚决不能泄露出一丝消息。”
傅珩舟莞尔,他和李书言共同负责的医院,如果有消息能从这里泄露出去,他俩这么多年算是白活了。
但是面对时樾的提醒,他还是摆出了十二分认真的态度。
“我会再次排查一遍这里的安保和工作人员,李书言,你也记得重新检查一遍,别留下什么病历资料的痕迹。”
李书言挑起一侧眉毛:“我办事你放心,出不了错。”
“还有按摩师那边,每天出入你的庄园势必会引起注意,借你两个保镖一用,我有办法骗过其他人。”
傅珩舟没有问是什么办法,直接点头同意:“好。”
他和李书言虽然平时看起来不对付,但那也是关系亲密的一种表现,两个一起长大,心眼一个比一个多的人,在这类事情上彼此都给予最大信任。
商讨完所有的事情,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坐在返回庄园的车上,时樾开心地晃了晃脑袋,心底不禁生出一丝期待。
傅珩舟马上就要做手术了,这意味着,很快,傅珩舟就能重新站起来。
他和傅珩舟认识得太晚,身边人都见过站起来的傅珩舟是什么样子,只有他不知道。
一切照片视频或是想象,都无法展露出傅珩舟的全貌。
时樾很期待见到外界称之为惊才绝艳的商界奇才,很期待见到,意气风发的傅珩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