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7.
    秦烟面上不痛不痒,提着裙摆的手却已经被捏的发白,心中冷笑一声。

    他与她对视几秒,缓缓将身边的人推走,包厢里莫名的气氛终于褪去。

    梁元荣看了看陈宗生,又看向秦烟,主动站出来活跃气氛,却是故意搅局的,“烟烟来了,赶紧坐下,你也来的是真巧……”

    秦烟笑里带刺,“怎么,打扰你们的好事了吗?”

    “哪里的话。”梁元荣说,“我们都等着你呢。”

    梁元荣推着秦烟到陈宗生那,把其他人都推开,然后招呼大家,“既然大家都到齐了,上酒上酒。”

    场面很热闹。

    这些人算起来也都是秦烟需要尊敬的长辈,她十八岁时,可以横冲直撞,不必顾忌里子面子,但是二十四岁不行。

    不过想她收敛太多也不太可能,别的地方这样,她已经甩脸子走人了,这会还安稳坐在这里,已经是很给面子了。

    梁元荣大概知道今天这一剂药下的有点猛,基本上就不往两人身边凑。

    秦烟第三次重新倒酒的时候,陈宗生按住她的手,说够了。

    秦烟回头看他。

    时光似乎并未在这个男人的脸上留下任何痕迹,他和她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并无二样,依旧是那般从容冷静的样子。

    秦烟喜欢他,也讨厌他。

    秦烟笑了一下,继续端酒。

    陈宗生声音很沉,“我说够了。”

    秦烟已经很不爽了,如今连酒也不让她喝,整个人直接就爆发了,她站起身就准备走,手却被攥住。

    陈宗生拿上搁在扶手椅背上的外套,搭在秦烟的肩上,盖住那令人浮想联翩的风景。

    他现在也憋着火,眉目阴沉沉的,搂着秦烟的力道出奇的大,容不得她半分拒绝。

    梁元荣看着这一对走了,才心累的坐下。

    出了包厢,从电梯那里下去,秦烟终于甩开他的手,陈宗生平静看着她,“你站的稳吗?”

    秦烟冷笑,“我自己站的稳,不像先生你,硬起来都要靠别人。”

    陈宗生盯着她因为呼吸而起伏的胸脯,短暂的笑了下,“怎么,是觉得这次没有靠你么?”

    “谁稀罕!”秦烟恶毒的说,“听说上了四十的男人就会进入不应期,连最基本的持久都做不到!”

    “骂完了吗?”

    陈宗生没指望她那张嘴能说出来什么好听的话,啪嗒一声,用打火机点了一根烟,“烟烟,你要是在床上也这么有能耐就好了。”

    男人的声音冷静的可怕,秦烟放完狠话后就怕了。

    电梯叮一声打开,她直接就出门。

    然而还没跨出电梯门就被陈宗生拦住了。

    他有力的手臂轻而易举的箍着她的烟,抬手把抽了一半的烟在水里摁灭,然后带着秦烟朝黑色的宾利车走去。

    秦烟看着那辆车,仍然有上次的阴影,她使劲想抽回自己的手。

    但是没用。

    秦烟最终还是被塞进了车里,她挣脱开一点,去碰车门,结果已经锁了,陈宗生锢着她的手,另一只手去扯拉链。

    裙子这种衣服,顾此失彼的,根本护不住。秦烟气不过,也推不开他,气急败坏,嘴巴里的词就没有停过,骂人骂的狠,也毒。

    陈宗生一概充耳不闻,对他来说,能吃到嘴里的就是最有用的,挨骂几句,不痛不痒的,没必要跟她置这个气。

    秦烟就又开始咬他,抓他,衬衫上都渗出了一些血迹,到后边,秦烟不知道是闹累了,还是受不住了,又开始哭。

    抽抽搭搭的,伤心难过都来了。

    结束后,车子缓缓启动,秦烟休息了一会,重新活过来了。

    同时,她心底的不安也越来越大,车门锁的严实,她回头冲男人喊,“你放我下去,我今晚的机票!”

    “你这样下得去?”

    “那也不要你管!”

    陈宗生也很狼狈,袖子往上挽了两道,小臂上还有新鲜指甲长痕,秦烟心虚了一瞬。

    陈宗生淡淡道,“既然回来了,不妨弄清楚想知道的事情再走。”

    “我才不稀罕知道!”

    “你快点放我下去!”

    陈宗生直接锁了车门,任由秦烟叫破喉咙也稳坐不动,秦烟喊累了,就闭上眼睛。

    车子驶进湖区别墅,秦烟睁开眼睛,又去推车门,结果车门纹丝不动,她气冲冲的朝陈宗生喊,“开门!”

    陈宗生解了安全带,抱起她下车,直接乘电梯去别墅三楼,秦烟怕路上遇到佣人,而且她现在衣衫不整的,也不敢剧烈挣扎了。

    等回到房间,秦烟就让陈宗生放她下去,陈宗生将她搁到床上,秦烟翻了个身就要跑,下一刻,就被陈宗生拽了过去,就着之前的。

    秦烟就骂他。

    陈宗生没动,让她缓缓,“跑去外面两年年,别的没学会,骂人本事却是见长。”

    秦烟瞪他,“是我想跑的吗?是你先不打算要我的,你要将我送走,然后和那个女人结婚。”

    陈宗生说,“你要是想结婚,我们现在可以去民政局。”

    “不稀罕!”

    陈宗生盯着她气鼓鼓的样子,红润的脸庞,不由得又心上意动,压着人亲了一会,秦烟使劲推她,又反被收拾。

    做了两次,陈宗生才放过她。

    一觉睡到日上三竿,秦烟在宽大的房间里醒来,想到昨天的一切,又气又委屈,床头有一套新衣服,想到不穿就没有别的了,只得憋屈穿上。

    洗漱一下,下了楼。

    佣人阿姨问她要不要吃东西。

    秦烟说不要,出了门,将机票改了签,直接就打车去机场了。

    路上,陈宗生打电话过来。

    秦烟直接挂断。

    如此重复了几个,那边倒也不再打了,看着终于安静的手机,秦烟又忽然委屈起来,眼睛酸涩不已,司机笑道,“小姑娘,和男朋友闹别扭了?”

    秦烟说,“他才不是我男朋友。”

    司机觉得肯定就是了,“谁家男女朋友还没有闹过矛盾啊,最重要的是,两个人要相互尊重。”

    秦烟听了不语。

    到了机场,过了安检,检票进站,一直到进入机舱里,秦烟口袋里的手机都没有再响过。

    空姐提醒关闭手机,或者开飞行模式,秦烟闭着眼睛补觉,过了很久,飞机也没有起飞,周围乘客已经开始抱怨了。

    秦烟睁开眼睛,看了下时间,就在这时,一位空姐走到她座位旁,“你好,请问是秦小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