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响被水杯的瓶口戳到了牙龈,生疼,眼睛里顿时灌上眼泪。
偷偷往这边看的人不少,但没有一个出来制止。
大家早就已经习惯了这对母女的相处方式,明白就算上前制止也没什么用。
果然,钟响没再反抗,连疼都没喊一下,任由妈妈喂自己喝水。
孔月娜说话也特别算数,见到钟响咽下第一口水,当即把眉头舒展开,笑盈盈地接过钟响递过来的水杯,拧好瓶盖,牵起钟响回家。
田玉英过来的时候孔月娜和钟响已经离开,见莫宁巴巴望着门口误以为是在等人,打趣她道:“咱俩可先说好,你要当望夫石别在这里。”
莫宁还在回忆刚才的画面,只在嘴上下意识反驳田玉英,道:“谁当望夫石了?”
“还能是谁,你呗!”眼看莫宁又要反驳自己,田玉英紧接着说,“不过你不用不好意思,早上我看到那小伙子了,人挺干净的,看起来是个蛮好的人。”
“我真不是在等他,我俩真没关系,我是在想响响妈妈和响响。”
想到刚才的事情,莫宁也不再执着于解释她和柳南絮的关系了,趁机向田玉英打听道:“她家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老板你知道吗?”
关乎自己的学生,田玉英当即正经起来,说:“不清楚,那都是人家的家事,我一个外人没办法打听。”
说完见莫宁还在愣神,赶忙又问:“怎么了?是放学后发生了什么吗?”
“刚才响响妈妈逼响响喝水,响响明显不乐意,眼看都快哭了,可是没想到居然还是乖乖喝了水,不哭不闹地回家了。”
莫宁描述完刚才的画面,说出自己的猜测,道:“所以我在想,响响会不会有被家暴的风险。”
田玉英完全可以根据莫宁的描述想象到刚才的画面,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说:“起初我和你有一样的想法,可是不好直接去问响响或者是响响妈妈,便交代了小王老师,让她只要发现响响身体有受伤的痕迹立马来和我说,但是目前并没有发现响响有被家暴的痕迹。”
小王老师是负责教钟响的舞蹈老师,为人工作能力很强,还很关心自己的学生。
如果她没有发现,说明就是没有。
猜测目前处于被否认的状态,莫宁不说话了,她明白自己的能力很小,困着自己的谜团已经占据了全部的个人时间,所以她并没有非要凭借自己的能力把钟响从痛苦中拯救出去。
不过,当得知不止自己一个人觉得蹊跷,有人比自己还要早就开始默默守护钟响小朋友的时候,莫宁的内心感觉特别温暖。
田玉英不想过多地议论学生,有意扭转话题,再次故意问道:“今天早上,是个什么情况?”
为了避免老板再瞎想,莫宁撒了谎,说:“我起床晚了,没赶上公交车,所以找他帮帮忙。”
如果莫宁实话实说,田玉英还真会从各个角度追问一下,但“起床晚”这是很好理解的错误,田玉英当即信了,只说:“哦!是这样啊!”
被田玉英这一打岔,莫宁也不再深究孔月娜和钟响这对母女,看了一下时间连忙咋咋呼呼地道别去赶回“镇东村”的公交车。
不像早上那样只看到了公交车的屁股,莫宁这次刚到公交站点,所要乘坐的公交车就来了。
莫宁原本是想坐靠窗的位置,可是上班族几乎都是这个时间段下班,所以公交车上的空位剩的不多,她只能坐到临近过道的位置上。
之前莫宁并不纠结靠窗不靠窗,只是近段时间她突然发现,原来自己每天乘坐的公交车是会途经心理咨询工作室的。因为这个发现才想坐靠窗的位置,方便看一眼心理咨询工作室。
但要说为什么会看,她也不知道,总之就是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那样做了。
今天莫宁照旧看过去,依然只看到那个熟悉又不熟悉的门店快速从视线内划过。
好在邻座的乘客始终闭着眼睛在打瞌睡,估计连身侧的位置上什么时候多出一个人都不知道,这让莫宁对自己刚才的行为少了几分不好意思。
把视线挪到正前方的时候,莫宁发现邻座的乘客是一位长相非常干净清爽的男子,由于空间狭小,腿又太长,显得他整个人有些憋屈。
她正想着,一直在睡觉的乘客竟然醒了,两人顿时四目相对。
莫宁强装镇定,率先挪开视线,心里面尴尬得抓狂。
邻座的乘客同样没说什么,只是扭头对着窗外瞅了一眼,扭回来时对莫宁笑了一下才又闭上眼睛。
为了避免尴尬的事再次上演,莫宁到下车都没敢往右边瞅一眼。
随着公交车往郊区走得越深,车上乘客的数量越来越少,停靠到“镇东村”站点的时候已经没剩几个人了。
莫宁下车后感觉身后跟着一个人,可之前从来没有谁是和自己一起下车的,便快走几步,同身后的人拉开距离,然后突然转身,最后发现竟然是邻座的乘客。
邻座的乘客冲莫宁笑着点了一下头,迈着步子很快超过她,自顾自地往前走,就是脚步虚浮,看样子还在犯困。
即便如此,莫宁依旧没有放松警惕,毕竟村子虽然小,路口却又多又窄,突然窜出来一个人偷袭还是比较难逃脱的,更何况目前为止她并没有在这附近发现过摄像头。
可是不能一直干耗着,家总归是要回的。
莫宁站在原地紧攥着手机好长时间,脑海里不停地在思索手机电话簿上的备注。
在莫宁尤为紧张的时间里,心理咨询工作室这边,不过刚到下班的时间点。
刘景人都要顺着楼梯往下走了,柳南絮找出来,说是有事要问,他只好又退回到办公室里。
“怎么了?”刘景把眼镜去掉,掏出眼镜布慢慢擦拭。
“学长,我想请教一下,昨天中午你……”
柳南絮还没问完,手机来电铃声响起,他只好停顿下,看了一眼手机,对刘景抱歉地说:“不好意思,我先接个电话。”
刘景点点头,手上倒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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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继续擦拭眼镜,而是改为按压鼻梁。
接通电话,柳南絮走到窗边,开口道:“喂!莫宁。”
莫宁想来想去,觉得还是打给柳南絮最合适,但她不清楚到底是不是自己过于敏感了,所以在柳南絮的声音传过来后,并没有告知对方自己目前处于什么情况,只问:“喂!柳南絮,明天不是你的休息日嘛,你去不去全健福利院?”
柳南絮没听出奇怪的地方,回答:“明天不去,那边还没放开预约通道。”
“哦!”在打电话的过程中,莫宁加快脚步往家赶,为了拉长通话时间,她绞尽脑汁扯话题,“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去?”
如果可以,别说明天了,柳南絮现在就想去,那边的线索没有收集齐总归要一直惦记着。
“不清楚,只能看那边什么时候让去了。”
“我就是想说,你要是去的话提前和我说一声,我好给老板请假。”
莫宁说话的同时转了个弯,目光的尽头变成绿油油的麦田,把视线往后退段距离,就是家的位置。
然而,那扇熟悉的大门前现在站着一个不熟悉的男子。
看衣着打扮,是那位邻座的乘客。
莫宁当即停下脚步,不敢再往前走了,电话也被捏得更紧。
“好。”柳南絮说完,没了下文,等着莫宁继续说。
等了几分钟,迟迟没有声音传来,柳南絮终于察觉到不对劲,神色立刻变得严肃起来,问:“莫宁,你是不是遇到危险了?”
这句话一问完,连靠着沙发背闭目养神的刘景都睁开眼睛坐直了。
莫宁庆幸柳南絮猜到了,不巧那名男子突然扭头看向了她这边,更让她害怕的是,目光相撞后那人朝她走了过来。
越是到危险的时刻,越不能慌乱,一慌乱,坏人的可乘之机就会更大。
莫宁强装镇定,尽量控制说话的唇形,小声说:“估计是。”
柳南絮问完就已经有了动作,得到答案后跑得更快了,刘景见他那么慌张,也坐不住跟上。
“你现在在镇东村,还没有到家?”柳南絮问完,已经拉开了车门。
这个问题很好回答,莫宁连嘴都没有张,回答:“嗯!”
等到刘景追出心理咨询工作室,柳南絮已经发动了车子,他只好抓紧时间仓促问道:“位置。”
“镇东村。”车尾气把柳南絮的回答甩给刘景,车带着人迅速远去。
晴朗一天的天气莫名开始闹起坏脾气,几片乌云在上方很是嚣张,逼得太阳提前结束了与月亮换班的流程。
柳南絮感觉到天色的变化,不断安抚莫宁,说:“别挂断电话,我现在正在往你那边赶,你不用紧张,天还亮着,别害怕。”
莫宁知道柳南絮既要警惕注意路上的车辆,又要想办法安慰自己很不容易,不想给他太多压力,竟然笑着说:“我还行,不要紧,倒是你,要注意点才是。”
话音落下没多久,男子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