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容时今日脸色格外阴沉。
他抿着唇一直一言不发但浑身的杀气肃然早就叫身旁的人都胆战心惊好几回了。
“继续追!”
将军府。
裴老夫人焦急的在前厅走来走去“怎么样?去将老爷请回来没有?”
小厮来报:“老夫人
裴老夫人听了瞬间发火:“他自己的亲女儿怎么就叫烦他了!?他到底还是不是个东西了!?”
张嬷嬷在一旁赶紧劝着:“老夫人您别气。咱们的人都已经出去找了一定会找到姑娘的!”
“而且还有邓嬷嬷和雀儿呢。她们既然留了记号必然不会有什么大事……”
裴老夫人:“怎么不是大事?他们说那是莲花教余孽!!”
“她不是和她母亲出门去挑首饰了吗?怎么翠儿和欢姐儿都能回来偏偏她怎么还跑去那个什么茶楼了!?”
“她要把我急死呀!!”
“还有那个曲氏怎么到现在都还没回来!!她知不知道落儿出事了呀!!?”
裴老夫人一掌掌的拍着身旁的柱子若不是心里一股气撑着还真要给气晕了过去。
正说着曲氏的马车也刚刚到了门前人刚走进来就被管家给迎住了。
“夫人您总算回来了!出大事了老夫人让您赶紧去前厅一趟!”
曲氏疲累了一天并未注意管家的焦急。
她揉着自己额角淡淡道:“好我知晓了。”
曲氏没有歇息就来到前厅刚见了裴老夫人:“儿媳见过母亲——”
这个安还未请下去裴老夫人就一个茶杯重重摔在她脚下!
“落儿呢!?”
曲氏吓了一大跳手背都被溅起的瓷片划破了皮瞬间有丝丝血渗出。
曲氏额角狂跳忍着委屈回道:“儿媳不是派了人去将她接回家吗?难道她她还没回来?”
曲氏扭头看向身后的常嬷嬷。
常嬷嬷:“夫人老奴确实让小节子回府再套马车去望春楼接姑娘了呀!小节子姑娘呢?你难道偷懒没有去接到姑娘!?”
小节子从后面上前来一下扑到地上苦道:“冤枉啊嬷嬷!奴才确实回府套马车了可等奴才赶着马车去望春楼那边姑娘早就走了!说是看见夫人您走了她就追夫人您去了!”
“奴、奴才又找不着夫人你们去了
何处,还以为姑娘追上你们了呢……”
曲氏脸色这才一白:“她去追我做什么!?”
裴老夫人一声震呵:“大胆奴才!就因为姑娘提前走了,你就不能去找一找吗?分明就是你偷懒敷衍的借口!”
“怎么,就因为她在这个家中不受宠不受重视,便连你这种东西也要轻视怠慢她?来人,把他拖下去,杖责二十棍!”
小节子立即哭喊着求饶。
然而裴老夫人今日雷霆大怒,决心要好好整顿一下这府中从上到下所有人。
没有他们对落儿的轻慢,落儿何至于发生这种意外!?
是自己之前太放手,想让落儿自己征服威慑这个府里的这些下人,才至于发生今天这种塌天大祸!
一想到此,裴老夫人心中就又痛又酸。
她的落儿若是真的出了事……她该如何承受?
院子里响起惨叫声,裴老夫人却还没有罢休,又把曲氏身边几个人都给发落了。
常嬷嬷五棍,晴依二十个巴掌。
“主子糊涂行事,你们不知劝谏规导,竟由着她胡来!咱们将军府本就子嗣稀少,人丁稀落,这半年来更是在姑娘公子身上频繁发生大事,多有你们这些刁奴在其中的过错!”
曲氏额头汗珠颗颗滚落。
今日婆母发威,甚至还将她身边的亲近之人都给打了,这何尝不是在当着满府奴仆打她这个主母的脸?
可她即便被打落了牙齿,曲氏也只能忍着。
她心中又怒又怨,嘴上却只能道:“婆母,您息怒……落儿若是没回来,是不是去哪里看热闹了?今日正阳街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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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有家酒楼发生大火,我瞧好多人在看。听说南城那边,还有个新来的戏班子,或许……”
曲氏心中却是对李卿落整个埋怨起来。
真是个见识浅薄的丫头!
即便当初是在山里长大,没有见过金陵城的这些繁华富贵,但到底如今是大户人家的女儿了,却还怎可如此任性行事?
跑到哪里去疯玩了,竟还不知道回来!
害得全府上下,包括自己,都因为她而遭殃!
老夫人也真是的,对那落儿未免也太过紧张了些,身边到底还跟着一个有身手的丫头和嬷嬷,落儿又怎么可能真的出什么事?
此事也太过小题大做了,这分明是找着借口,给她这个当主母的下脸了吧?
曲氏正想着,却不想裴老夫人走过来亲手便给了她一巴掌。
曲氏摸着脸,屈辱羞愤瞬间统统涌上心头。
她这辈子,何尝被人如此羞辱过!?
“您就算是婆母,也不该——”
曲氏差点冲上前去,被张嬷嬷一把拦住。
“夫人,您万不可如此行事!”
裴老夫人:“让她过来!我倒要瞧她,还能对我做什么?”
“曲氏,今日我打你,是因为你该打!”
“你可知,今日那着火的酒楼,是因为邪教在那处聚集,被官府发现所以他们杀人放火毁灭线索!”
“而你,不知着了什么魔,丢下自己的亲生女儿,跑了整整一日,直到刚刚才回来!”
“所以你不知道,官差和茶舍的掌柜亲自上门,说落儿找不着你,所以特意去茶舍想要等你,却不想被逃走的五名莲花教教徒给劫持带走!”
“整个茶舍走廊房间,遍地横尸,满室鲜血,他们肆虐杀人没有人性!”
“你可听明白了!?”
裴老夫人声声震呵,震的曲氏节节后退,直到一手撑在门上才堪堪站稳了身子。
她只觉眼前一阵发黑:“母、母亲您说的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