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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难听的,长达两年的时间里兄弟俩的关系剑拔弩张,两人甚至动过手打过架。

    事情的转折点是许悦之即将与恋爱长跑十年的男朋友结婚,她就要开始自己的新生活,没办法再过多地关注许言之,她瞒着许言之向哥哥求助。

    “小言答应我会好好生活,他在慢慢变好,你要相信他。”

    许珩之遵守了与妹妹之间的约定,耐着性子尽力和弟弟和平共处;许言之兑现了对姐姐许下的承诺,慢慢恢复了工作和社交。

    八年了,一切都在往好的方面发展,但是许珩之的一意孤行险些酿成大错。

    大学毕业后许珩之就跟在父亲身边见识了各种明争暗斗,大概是在尔虞我诈的商场上混久了渐渐缺乏普通人的共情能力,他不顾妹妹的指责和反对,坚持要许言之接手这个从未涉猎过的项目。

    在云上集团的争权夺利之中,杀伐果断的许珩之需要更多筹码,而血脉相连的弟弟将会是最好的帮手,所以尽管从妹妹口中得知了许言之那些血淋淋的过往,他依旧没有改变这个决定。

    许珩之说一不二绝不让步:“让他证明自己!”

    话说得好听,却被许悦之一针见血地戳破:“你只是想证明你自己,以前是我,现在是他。”

    许言之的工作能力确实很强,独自在国内把非繁控股的事业做得风生水起,野心勃勃的兄长不满足于现状,他觉得许言之需要有一个高光时刻以名正言顺地进入云上集团高层。

    “哦,结果证明了你弟弟是一个废物。”

    许言之说出这句话更多的是想嘲讽哥哥。

    许言之本人对于集团的权力中心毫无兴趣,也明白自己不过是哥哥的工具人,但是这个任务迫使他没有任何选择余地、只能回到这里,他借由这个方式,强迫自己面对这里曾经的一切。

    现在看来,“脱敏疗法”的效果适得其反。

    “小言,是我不好。”

    许珩之一改平日里高高在上的态度,主动认错:“你不要责怪你姐姐把事情告诉我。那时候她的压力太大了。”

    “嗯,不怪她。怪我自己。”许言之搭住哥哥的手,借力站了起来,他已经尽力放慢动作了,起身牵动全身骨头还是痛得够呛,看来还得听医生的话多躺几天。

    “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昨天晚上。悦之说,要是你有个三长两短,她会杀了我。”

    工作场合之外,许悦之在许家的地位是食物链顶端,许珩之摇头叹气:“我觉得,就她的脾气,她真的会找我麻烦。”

    许珩之匆忙从地球的另一边赶来,家政人员正在收拾满地狼藉,弟弟在药物作用下搂着海豚玩偶沉沉入睡,而他一夜未眠。

    “我能有什么事?”刚恢复了一点体力的许言之开始嘴硬,“这儿工作不好好的吗?”

    “嗯,不错,你躺了两天,也没耽误工作进展。”许珩之把西装外套脱下,披在穿着睡衣的弟弟身上,“就是受了点伤嘛!”

    两人并肩站在一起,看着远处广场上的白鸽和人群,楼下围墙外有一群小朋友嬉笑追逐路过。

    “我想起那时候,姐姐也是这么陪着我的。”

    “别腻歪。”许珩之收回了原本搀扶着弟弟的手,“对了,问你一个比较隐私的问题……”

    许言之不给面子:“既然是隐私就别问了。”

    许珩之的金边眼镜反射出光线,“你是1吗?”

    许言之:……

    许珩之忧心忡忡继续说:“我想你总不能一直单着,或者随意找个人混日子,年纪这么大了,这边的事情解决了之后,是该稳定下来……”

    我年纪大?许言之无语,反驳道:“你别忘了,我们三个你最老!”

    许珩之在事业上呼风唤雨,家庭生活幸福美满,一点也不在意弟弟的评价,他不以为然摆摆手,“如果我给你物色对象,那不得先确定你的属性。”

    “呵,那我还要谢谢你?”

    兄弟俩相差11岁,除了工作和原生家庭,各自的日常生活几乎没有重叠,这是第一次面对面谈到关于这方面的话题。

    以前的许珩之万分反对弟弟找男朋友,他不接受弟弟喜欢同性这个事实,这是曾经横亘在两人之间最大的隔阂。后来他从许悦之口中知道了发生在许言之身上的某些事,改变了他的想法,许珩之想通了,性取向算个什么事儿,弟弟是最重要的。

    “你又高又帅,又聪明又有钱,咱家条件也不差……”许珩之摸摸下巴端详着弟弟,“自信点,应该不难找。”

    哥哥和姐姐对弟弟的评价就是差别这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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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得不说这比起许悦之说的“你长得又不丑”确实顺耳多了。

    “你算了吧。”许言之把西装外套回丢给哥哥,坐在秋千上随便晃荡了几下,肩膀又疼得他龇牙咧嘴。

    “所以你是1吗?”

    许言之萌发了捉弄老古板死直男的恶趣味,假装恼怒地反问:“你觉得我像吗?”

    “……”对弟弟的属性判断失误,许珩之握住秋千的绳索,有点不可思议又有点好奇,吞吞吐吐地“请教”:“那,按照我们中国的传统,你是……要嫁出去的那一个?”

    许言之:?

    也不知道是谁捉弄谁。

    生怕再说下去就暴露自己的无知,许珩之赶紧岔开话题:“小言,如果你不想在这里,我可以安排别人接手。你姐说得对,我们家不缺你赚的这点钱,没必要……”

    许言之抬头看着阳光,“我觉得我还可以坚持一下。”

    “坚持个屁啊你!”许珩之一掌往弟弟的后脑勺一拍。

    “我以为我不敢回来,现在回来了,也就那样,下次会控制好自己的。”

    许珩之疑惑地想这家伙怎么好意思轻轻松松说出这些话,忍不住讥笑道:“是,控制住你的手,砸东西不要专挑贵的砸。”

    提起往事,许珩之的措辞倒是非常谨慎委婉:“所以……这么多年,你都没去看过他吗?”

    许言之摇头。十年前没见上最后一面,没参加葬礼,没送上一束花,他没有任何立场去做这些事,更何况当时他还背负着“杀人凶手”的骂名。

    “言之,事情都过去了……”

    “是啊,都过去了。”为了打消哥哥的顾虑,许言之随口应付,“我不是三岁小孩了,别担心。”

    灰色的天空下着蒙蒙细雨,许言之趁着哥哥去替他坐镇办公会议,独自一人去了当地的陵园。

    他把一束雏菊放在墓前,双手合十,闭眼祷告。贴在墓碑上的亡者的照片拍摄于十年前,许言之也收藏着一张,拍摄这张证件照的时候,是两人感情最好的时候。再见逝者的亲朋好友,已经没人再指责他,如今耗尽勇气才跟长眠于此的人说了一句“对不起”,许言之却感受不到任何解脱和轻松。

    这是许言之决定与过去完全切割、开始新生活而不得不置之死地而后生必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