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宝阁外,
陈管事身体前倾,两手腹前交叉叠放,老脸笑成一朵雏菊,
“大人慢走,欢迎下次光临。”
不是他骨头软,实在是面前的人惹不起,
珍宝阁有背景跟他有啥关系?
小小的管事被弄死,老板不仅不会替他出头,还可能把他拉出来鞭尸泄愤,
“尽快安排拍卖,好处少不了你的。”
沈万从袖口里摸出一个钱袋子丢给陈管事,然后消失在街口,
“管事,那人走了。”
伙计心想,管事就是管事,客人都走远了,还保持热情的笑脸,就是专业,
专业你麻痹,脸冻僵了,没看到!
京城的初春,北风凌冽,陈管事揉了揉僵硬的脸,安排伙计把琉璃安排在明天压轴拍卖,尽快处理掉。
伙计露出吃惊的脸,陈管事黑吃黑的事情没少做,客人拿出一块令牌就吓破胆,不仅客客气气,还要给插队拍卖。
“管事,那位爷是?”
陈管事拉着脸:
“不该问的别问,对你没好处!”
那可是暗卫的人,虽然是明面上的人,也是他惹不起的存在。
京城春桥茶楼,
离开珍宝阁的沈万三出现在二楼的包间内,两位客人早已经等候多时,
“突然找我们来,是为何事?”
“你应该知道,现在朝廷步步紧逼,这时候见面很不明智。”
沈万三掏出两个小盒子推到两人面前:
“明天是萧驸马娘亲的生辰,萧府大摆宴席,到时候你把礼物送过去,记住,要高调...另外一个送给贵妃娘娘。”
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你是何意!要我们攀附二皇子?”
“恕我不能答应!”
贵妃娘娘是二皇子的生母,大公主是贵妃的生母,萧尘是大公主的驸马,送礼物给这两人,等同于在向二皇子示好。
他们是太子的死忠,即便太子发生意外,依然没有改换门庭的意思。
沈万三要他们向可能是杀害太子的凶手示好,简直就是侮辱!
“两年前的事很快会有了结,世子爷现在要做的事,关系重大,做还是不做,你们自己决定。”
两人表情稍微缓和点,
是世子爷的命令,就不是投靠二皇子,那都好商量。
一盏茶的功夫,
两人从茶楼出来,没有交流,一个向左,一个向右,若是有熟悉的人看到,恐怕会大吃一惊,
他们两位保皇派,竟然跟暗卫有关系?
楚王府,
接到密报的二皇子赵真脸色阴郁,下人们大气都不敢出。
龙有九子,各不相同,曾经的太子时温润如玉,楚王则是另外一个极端,
眼睛呈倒三角,目光具有侵略性,眼神不经意的划过,能激起一层鸡皮疙瘩,浑身都散发着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阴沉气息,
生气的时候,那种冰冷更让人无法适从。
许久,
他施施然的开口突出几个字:
“暗卫!是该要清理了。”
楚王府的幕僚硬着头皮出来劝解,这时候并不是清理暗卫的好时机,就算要清理,也决不能是二皇子动手。
”陛下对暗卫颇为忌惮,不会让他存在太久,这时候一定要忍!”
赵真的脸色忽明忽暗。
明明太子出事的时候,是暗卫控制力最薄弱的时候,父皇没有动,现在会动吗?
就算动暗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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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斩草除根吗?
周瑾背后是皇后,是沈家,是镇北侯的周家,父皇有那个魄力吗?
赵真有理由怀疑,父皇或许是想要用暗卫制衡自己,否则为什么在太子身前打压暗卫,太子死后放任不管?
“你去调查清楚,暗卫明面上的成员有哪些,特别是六部里的官员,务必要搞清楚。”
赵真不想把主动权交给别人,如果父皇还是不动,他也必须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暗卫的发展太快,计划开始前,必须要把这个不确定性的因素摘除。
“死了还要给我制造麻烦,真是我的好哥哥!”
赵真恨太子比他早出生1个月,也羡慕太子能得到众大臣的信任,还有点点的敬佩,
暗卫从最早的百姓监察司,慢慢的蜕变成暗卫组织,就连父皇都要忌惮,这样的能力是该佩服。
他在“思念”太子哥哥,皇宫里皇帝赵珩也在“思念”他的好大儿。
御书房,
“老狗,就这点事都办不好,朕要你有何用。”
魏忠跪在案前,以头抢地,
“老奴该死,请陛下责罚。”
“确实该死!”
短暂的安静,赵珩这才道:
“念在你忠心耿耿的份上,姑且饶过你这次。”
“谢陛下。”
“起来吧。”
魏忠的后背都汗湿透了,额头上的冷汗却不敢擦,垂手站立,心里把周瑾骂个半死。
好好的百姓监察司,非要搞成暗卫,经营的密不透风的,想摸到核心的名册完全没办法,真是可恶。
赵珩虽
然很生气,但没有真的怪魏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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