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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景殊和白玉堂听的紧张又刺激,他们之前打听的都只能叫八卦,这才是真正的朝堂辛密。
之前是朝中文臣压着武将打,之后是官家和朝中文臣对打,对吗?
新官家上任三把火,烧他丫的!
俩人越听越激动,继续继续,公孙先生再多讲点,他们俩一定把今天听到的都烂在肚子里,亲爹来了绝不透露。
只要官家有灭夏的心,后勤供应什么的就都不是问题。
车到山前必有路,能走一步算一步。
后世的经验已经说明“攘外必先安内”的策略不合理,不知道官家一边攘外一边安内能做成什么样,反正肯定不会比现在更差。
官家放心飞,有事自己背~
公孙策:……
他只是想让这俩人不用担心正在西北打仗的武将,但是效果好像好过头了。
他说的是大宋拿下绥州后以绥州为中心布局横山牵制西夏,然后再筹谋出兵灭夏,这俩人是不是只听到了后半句?
年轻人呐,就是这么异想天开。
公孙策收好舆图,不掺和俩小子的畅想,回里间继续处理剩下的文书。
今天加班加点干完就能安心放假过年,早干完早安生,累了一年他得好好休息休息。
不对,他还得去写个改造开封府食堂的章程,干完手里的活儿也安生不了。
行吧,能者多劳,他写就他……他觉得可以换个人写。
外间,白五爷怒气冲冲的过来开开心心的走,他本来想着再去西北一趟,万一有什么事情狄青不方便做,他这个武艺高强的江湖人还能帮帮忙。
现在没事儿了,有官家给西北军当后盾,没有什么事情是西北军的将领不方便做的,大过年的还是留在京城舒坦,他留在京城看热闹就行。
白玉堂开开心心的翻墙离开,看的展昭直摇头。
有门不走非要翻墙,什么破毛病?
他跟着包大人之后就开始走正门,没有必要绝不翻墙,比大内侍卫都规矩,白玉堂想和他比还是不太行。
另一边,苏景殊送走白五爷然后美滋滋的回去继续帮忙处理文书,干完活儿一起吃饭,结果一顿饭过去,改造食堂的计划书莫名其妙就落到他身上了。
公孙策慢条斯理的站起身,“能者多劳,景哥儿有经验,这事儿交给你再合适不过。”
展昭重重点头,“是极是极。”
他们要求不高,按照太学食堂的标准来就行。
开封府的经费比太学多,三院六曹官差衙役临时工加起来几百上千人,民以食为天,改善食堂迫在眉睫。
“计划书倒是好写,但是这事儿还要交给我娘吗?”苏景殊不太确定的问道,让他娘来接手是一种写法,全盘交给开封府又是一种写法,差别还是有一点大的。
展昭兴致勃勃的提意见,“要交给程夫人。程夫人愿意的话,还能让你家的厨娘来府衙教府衙的厨子做饭。”
苏景殊:……
免谈!
总之,在包大人的准许下,程夫人又接到了一单大生意。
公孙策把活儿推出去,非常愉悦的开始闲暇的放假生活。
连开封府都开始放假,可见真的到了放假的时候。
假期里的京城天天都是文集雅会,今年有好些回京述职的官员,读书人之间的诗酒应酬为汴京的酒楼贡献了很大一部分营业额。
苏景殊以为他爹这段时间应该天天不着家,但是很稀奇,这些天每天起床后都能在家看到他爹。
说是出门玩没意思,不如在家看书,结果说完之后立刻被娘亲给拆穿。
什么出门玩没意思?借口,都是借口。
真相是他爹不知道怎么得罪了他们家二伯,二伯回京后会和同僚应酬交往,文人的交友圈就那么大,为了不在外面偶遇二伯,他爹愣是在家窝着也不敢出门。
苏景殊:……
爹啊,多大人了还这么怕哥?
什么事情这么严重?说出来让全家高兴高兴?
然后,小小苏就因为笑的太大声被赶出了家门。
出门就出门,他去找白五爷玩,五爷过年留在京城,能带着他飞檐走壁到处吃瓜。
新的一年在爆竹声中到来,皇帝在金明池正式举行登基大典,并封长子赵顼为皇太子,改元治平,大赦天下。
改名为赵顼的赵大郎不太高兴,他感觉他爹给他改的新名字是在内涵他,“不就是之前让娘亲天天给他送补药吗?堂堂皇帝未免太过小气。”
他又没说错太医的确说爹爹身体虚需要好好补身体难不成只能太医说不能他说?
他不说爹爹就不虚了吗?
苏景殊忍笑忍的艰难说实话他觉得新晋太子殿下被官家内涵一点都不亏但是该哄还是得哄“顼是好字上古颛顼帝‘静渊以有谋疏通而知事’官家这是对殿下寄予厚望。”
什么虚不虚的和他们殿下的名字没关系。
赵大郎叹了口气“不这么想还能咋?谁让他是我爹呢?”
赵顼就赵顼吧反正没人会喊他的名字他叫赵什么都不重要。
登基大典之后官家给长子改名并立为太子次子赵仲乱改名赵颢封东阳郡王幼子赵仲恪改名赵頵封乐安郡王女儿们也都加上了封号大宋正式进入新官家的时代。
朝中大臣的政治嗅觉非常敏锐经过大半年的相处他们终于意识到当今官家和仁宗皇帝不一样。
看上去脾气好没用秋后算账更吓人。
皇帝不好惹大臣们灵活调整底线态度立刻就软了下来。
对于这个结果官家表示非常无语。
他以为开年后要和朝中大臣们大战一场都已经做好“满朝文武都和他对着干
结果可好他准备好了大臣们那里没动静了。
行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朝臣听话不是坏事儿希望他们能一直这么听话。
官家不知道的是朝中宰辅对他这个官家其实很满意。
不怕官家有脾气就怕官家没脾气。
官家不是内廷长大的富贵皇子他在宫里生活过也在民间生活过对朝堂政事有着他自己的看法见解。
皇帝年轻意气用事没关系这样才更显出他们这些宰辅之臣的重要性。
如果官家对什么事情都没有自己的看法朝臣说什么就是什么那对他们而言才是大麻烦。
他们要做的是有功于社稷的贤臣而不是独揽权柄的佞臣。
好事成双朝中暂时平静下来西北边疆也频频传来捷报。
种谔种将军连下西夏六座城寨狄青狄大元帅三战三捷攻下兰州还拿下了屯有大量粮草的龛谷城打的西夏兵马望风而逃梁
太后扛不住朝中压力不得不亲自派人到阵前求和。
留在西北边城的使节团终于等到出场的机会一个个摩拳擦掌比西北军都激动。
大宋的将士们奋勇杀敌他们也得唇枪舌战为国争光。
已经被大宋打下来的地盘别想再要回去西夏没资格和大宋掰扯自古以来非要掰扯的话连西夏都是大宋的他们现在迷途知返放弃国号奉大宋为尊也来得及。
不过这事儿想想也不可能梁太后以汉人的身份执掌西夏朝堂已经是举步维艰她要真透露出放弃国号奉大宋为尊的想法党项人能直接把梁氏一族给灭了。
没法靠嘴皮子灭国
今时不同往日如今应该是西夏求着不和大宋开战而不是大宋紧张兮兮的生怕党项骑兵入侵。
风水轮流转前些年的嚣张都是用接下来的忍气吞声换的大宋憋屈了那么多年总算能扬眉吐气看对面憋屈他们不从对方身上撕下一大块肉都对不起将士们在前线那么拼。
党项人在和大宋签订合约之后还动辄南下劫掠如今的下场都是他们自己作的。
大宋又不是冤大头没道理被劫掠了还要给强盗找理由他们要做的是把强盗打死打不全死至少也得打个半死让他们短时间内不敢再放肆。
使臣们杀气腾腾这种几乎从来没在文臣身上见过的反应把西北军的将士们都吓了一跳。
谈判开始前他们生怕这些使臣文绉绉的显摆几句听不懂的话然后就要他们把刚打下来的地盘还回去私底下还商量过万一真的发生那种事情他们该怎么应对。
还地盘是肯定不可能的大不了就趁夜把使臣全部捆起来他们从军中挑几个能言善辩还能打的临时充当使臣去和西夏谈判。
万万没想到这次来的文臣和他们以前见过的文臣不一样他们竟然有骨气。
稀奇啊!
谈判的使臣觉得他们武将打仗辛苦要西夏赔偿他们打仗的损失还有这些天的吃喝嚼用他们不是在做梦吧?
按照以前的惯例应该是西夏那边咄咄逼人管他们要钱军中上下气的要死谈判的文臣还觉得给的钱不多圆满的完成了任务。
狗屁的给的钱不多有钱给西夏的将士发补贴
没钱给大宋的将士发军饷是吧?
天老爷他们是什么好运气天底下真的有胳膊肘朝自己人拐的文臣啊?
在西北军将士们的难以置信之下他们的使臣们谈判的时候气吞山河除了没法直接把西夏给吞下来其他什么要求都敢提。
那些要求也不是异想天开而是参考以前和辽国西夏谈判的旧例来的契丹人党项人能不要脸的狮子大开口他们汉人也不能在这上面落后太多。
礼仪之邦怎么了?礼仪之邦也要吃饭!
西夏自李元昊死后朝堂混乱好吧李元昊死之前也很混乱不过李元昊活着的时候西夏打起仗来有底气自从换了新狼主不管是对大宋还是对辽国西夏都没怎么打过胜仗。
打不了胜仗就挺不直腰杆挺不直腰杆就只能任人宰割。
西夏那边负责谈判的使臣愁眉苦脸
绥州不要了兰州也不要了被抢走的粮草都归大宋只要能维持如今的边境线平安无事就行。
要盐巴给;要牛羊给;要地盘这个不行但是别的条件可以再商量。
大宋的使臣从来没经历过这么酣畅淋漓的谈判晚上做梦都是光宗耀祖衣锦还乡。
他们是官家特意挑出来的使臣官场资历不深没当过重要的官儿但是都有个共同点文笔口才一流。
好歹是正经科举考试考出来的进士都是一点就通的聪明人官家把他们这群人凑在一起他们就知道官家想干什么。
谈判桌上不用讲旧情有多大本事就发挥多大本事反正后面有官家给他们撑腰多大的事情官家都撑的住。
大宋的火炮虎视眈眈对着西夏西夏的使臣求和心切谈判进行的异常顺利结束的时候大宋的使臣们还都有些意犹未尽。
西夏的使臣不敢在边城多待谈判结束后立刻返回兴庆府找梁太后和小狼主写国书大宋的使臣也要带着他们这些天的努力成果回汴京。
整整三页的战利品对得起他们大冬天的还在西北吃沙子。
西北军将士全程跟完谈判看这几个使臣跟看祖宗似的恨不得直接把他们供起来。
谁说军
中都是大老粗没法和文臣监军和平共处,他们监军要是有这觉悟,至于每次开战都骂骂咧咧的打吗?
由此可见,不是他们的错,是朝廷派的监军不合适。
使臣们刚来西北时很不受待见,临走时待遇忽然上来都有些受宠若惊,再三表示他们回京城肯定不会在官家面前说将士们坏话,不用这么防备他们。
他们只负责谈判,不负责写战报,回京需要汇报的也只是谈判的结果,军中之事和他们没关系。
将军们别这么热情,他们看着心里毛毛的,总感觉吃的每一顿饭都是最后一顿饭。
别这样,真的不至于。
不管怎么说,西北军和谈判团大获全胜的消息传回京城后,整个京城都振奋了起来,天天都有人在城门口守着等使节团或者大军归来。
大宋和西夏暂且停战,立下大功的将士们肯定要回京受赏,正好春暖花开,他们非把城里城外的杏花桃花各种花给薅秃噜不可。
为了庆祝大军凯旋,把他们的头发也薅秃噜也在所不惜。
可惜他们的头发没有树上的花好看,只能委屈花花草草秃个头。
开年就是那么大的好消息,朝堂民间皆扬眉吐气,尤其是民间,前几十年总是打败仗受窝囊气,受窝囊气也就算了,每次打了败仗朝廷都要增税,他们的钱是大风刮来的不成?
好好好,现在轮到西夏人受苦受难,识相的就早点重回大宋的怀抱,不然以后有他们受的。
官家继位真乃上天保佑,这不,好事儿一件接一件的来。
西北大胜的消息传回京城,京城的佛寺道观大肆宣扬封建迷信,直接把他们官家给塑造成天上下来拯救大宋的盛世明君。
要不是赵大郎越听越不对劲回去告诉他爹,然后官家下令紧急叫停,没准儿他现在已经变成成天上的紫薇大帝下凡。
开年大吉,诸事皆宜。
官家趁热打铁,赏赐过西北军的将士后便着手推行之前已经讨论了几个月的军制改革。
很难得,这次改革竟然没有受到大的阻碍。
兴许是西北军大胜让朝中大臣不好说什么,也可能是政策已经通过政事堂各位相公的探讨,其他大臣觉得反对也反对不出什么,于是就不再白费力气的反对,总之这个改
革就这么推行下去了。
从此,大宋兵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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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将将不知兵成为历史。
军制改革推行到地方,各地驻军的精神风貌焕然一新,尤其是西北军的将士,他们跟着主将冲锋陷阵的机会很难得,能不能赶上全靠运气,如今军制一改,他们以后能一直跟在主将身边,简直是天上掉馅饼的大好事儿。
别管是哪个主将,他们西北军的将军就没有不好的。
要是运气好跟了狄大元帅,天呐,那还不是平步青云?
西北过的苦又能怎样,虽然他们的待遇比不上中央禁军,但是他们建功立业的机会比中央禁军多啊。
中央禁军要天南海北的镇压百姓造反,他们不一样,他们盯着西夏党项就能有源源不断的军功。
哪天党项撑不住了要投降,那他们就更厉害了,灭国之功,除了他们西北军还能有谁?
还有北边和辽国对峙的大军。
那也没什么,辽国比西夏难打多了,总而言之还是他们西北军最好。
天时地利俱在,官家又给他们凑了个人和,好耶!
军中上上下下开心的要蹦起来,除了庞副帅。
他运气不好,调令还没下来军制就先改了,别人因为能一直跟着狄青欢呼雀跃,他只想拿着诏书找官家哭诉他不想跟着狄青。
什么意思啊?他好不容易挑了个能独当一面的好地方,干什么非得把他捆在狄青身边?
副帅有什么好的,要当就当大元帅。
庞副帅收到任命后差点真的气哭,勉强好声好气的将传旨的宦官送走,然后扭头去找他的太师伯父试图调离西北。
狄青看着像是要死磕西北,既然西北四路以后都可能归那家伙管,那他就换个地方,他去真定府大名府和辽国契丹人干仗。
守边守边,守哪边的边都是边,西北那几州算什么,有燕云十六州重要吗?
灭夏的功劳他抢不过狄青,收复燕云十六州的功劳必须得拿到手。
他还就不信了,狄青能一辈子都压在他头上?
庞副帅天天在家骂骂咧咧,冲天的怨气让庞昱连上学都是高兴的。
这叫什么来着,他的快乐建立在庞迪的痛苦之上,只要庞迪不开心他就开心。
狄将军加油,最好先灭夏在转
头去收复燕云十六州或者灭了西夏之后从西夏那边打辽国一举立下两个灭国之功。
辽国一灭燕云十六州不用打就能回来让庞迪哭都没地儿哭。
加油狄将军大宋的未来就看您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庞衙内高兴的很国子学的小伙伴不够他炫耀还要来太学找小伙伴再炫耀一遍。
反正丢人的是庞迪他又不和狄将军抢军功这事儿传出去也是庞迪没本事哈哈哈哈哈哈。
苏景殊托着脸叹了口气他觉得这堂兄弟俩关系不好不是一个人的锅庞小公子在家也是这个反应的话他们堂兄弟关系好才不正常。
庞昱眉飞色舞“小郎你也觉得庞迪比不过狄将军对吧?”
苏景殊又是一声叹气这让他怎么回?
虽然庞副帅不在跟前但是这种事情他们心知肚明就行干什么非得说出来让人不高兴?
好在庞昱也不在乎他的回答他自己觉得庞迪谁都比不过就够了。
说完快乐的事情
庞小衙内戳戳旁边的小伙伴“小郎你是不是要参加今年的秋闱?”
今年是新皇登基之后的第一场考试和后面的考试都不太一样后面的考试官家可能不会记那么多今年这场不管能不能考上名字肯定要去官家面前转一圈。
所以今年科举压力会很大考完秋闱后明年春闱压力更大。
春闱就到了官家培植亲信的时候天底下的读书人肯定削尖了脑袋往里钻。
“我爹和直讲先生们都说我可以下场试试那就下场试试吧。”苏景殊倒不觉得这场压力有多大反正压力再大也不会有他哥考试的那场压力大。
和那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千年第一龙虎榜相比其他所有考试都是弟弟。
庞昱自己读书不行但是他教育人却一套一套的“那你接下来要好好学习巩固学业只要根基打好不管考什么都能游刃有余。”
在学堂里学不下去就回家学回家闭门读书比学堂里清静苏家还有个学问渊博的苏明允小郎有什么不懂的直接喊爹就行。
加油小郎要考就考状元让他感受感受出门说有个状元朋友的快乐。
他
爹是太师这话不能随便乱说,容易让他爹被政敌弹劾,姐姐是贵妃倒是可以用,可是仁宗皇帝已经没了,姐姐和当今官家的关系也没多亲密,他自然不能再拿姐姐是贵妃来和别人对骂。
但是小伙伴是状元就不一样了,这是他凭本事交到的朋友,除非他们绝交,不然他什么时候都能说他有个状元朋友。
骄傲.jpg
他和小郎关系那么好,小郎考上状元就相当于他考上状元,他都考上状元了还不能嘚瑟嘚瑟?
苏景殊:???
“这话可不能乱说!苏景殊赶紧捂住庞昱那张乱说话的嘴,他爹和先生只说让他下场试试,他这秋闱还没考呢,怎么到庞衙内嘴里就跟已经考上状元了一样?
有句老话说的好:事以密成,语以泄败。
就算他们有冲状元的心思也不能说出来好不好?
谦虚,低调,安安静静的考,然后成绩出来惊呆所有人,这才是他们应该走的路线。
还没开始考就大声嚷嚷要考状元的都是炮灰,估计连进士都考不上的炮灰。
他不当炮灰,打死都不当炮灰。
庞昱眨巴着眼睛表示他听到了,直到明年春闱成绩出来之前他都不会再提这事儿,能不能把他的嘴巴放开?
保密,小郎要考状元这事儿要保密,他连他爹都不说,这样可行?
苏小郎感觉他的小伙伴有点靠不住,但是嘴巴长在庞衙内身上,人家想说什么他想管也管不了,只能勉勉强强相信他。
不相信也没办法,他还能天天跟着庞昱不成?
庞衙内揉揉脸,压低声音小声问道,“小郎,你要不要写份行卷递给那些文坛巨擘瞧瞧?
虽然秋闱还没开始,但是已经开始有人给他爹递文章了。
他爹好歹是正经进士出身,也是当过宰相的大臣,虽然如今退了下来,但是太师这个名号和宰相一样值钱,所以每次春闱之前都会有不少读书人给他爹递文章想得他爹青眼。
今年这秋闱还没开始就已经有人给他爹递文章,可见这场考试的竞争之大。
听说小郎的伯父被任为利州路提点刑狱,那已经是正四品的官,可惜利州路离京城太远,不然也能运作运作。
伯伯帮侄子扬名天经地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