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7 章 #我在大宋靠抄家...
    第217章#我在大宋靠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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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六扇门第一次正经办差,不只留守京城的六扇门官员紧张,名义上的一把手太子殿下也各种不放心。

    然后他就发现心脏的不只有官场上的官,看上去老实腼腆的江湖愣头青们肮脏起来也不遑多让。

    他不该担心他们六扇门的捕快被蒙骗,应该担心那些贪官被捕快们忽悠的找不着北。

    不,贪官用不着担心,贪官落马应该叫好。

    六扇门的捕快和那些积极为朝廷效力的江湖侠士们拍着胸口让上头的大人们放心,不用担心他们公报私仇,他们只负责搜集消息,真贪官还是假贪官由朝廷来判定,哪条消息来自哪儿都记录的清清楚楚,谁敢故意蹚浑水不用朝廷出手他们自己内部就能将人解决。

    文明江湖人从不打打杀杀,顶多把那人曾经犯过的事儿抖搂出来送他进大牢。

    咳咳,送之前先揍一顿出出气也不过分。

    江湖斗争不比朝堂斗争简单,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复杂的很,每一条关于贪官的消息都有至少三个人去核实,出了问题还会连累带他们玩的六扇门好友,以后再想有扬名立万的机会就难了。

    人不可貌相,连太子殿下都对捕快们的表现震惊不已,那些地方官轻视刚加入官场大家庭的六扇门探子会有什么下场可想而知。

    原本给六扇门安排的查访区域仅限于江南,现在可好,皇城司管不到的地方他们都暗戳戳拿下了。

    募役法目前只在江南一带试行没关系,他们先搜集情报,等朝廷开始将募役法推广到别的地方时他们就能立刻抓人。

    百姓的时间也是时间,官府衙门天天上门会影响他们的正常生活,最好直接不给地方贪官留作乱的时间。

    谁说江湖人混官场只会捣乱,这不,他们有用着呢。

    白五爷矜持的抿了口热茶,把六扇门的捕快们夸了又夸,最后才意思意思来一句,“官场上门门道道太多,虽然他们干的不错但是也不能掉以轻心,私底下可以嘚瑟嘚瑟,办差的时候还是得谨慎着来。”

    苏景殊点头附和,“小心驶得万年船,咱六扇门本来就被排挤,干的还是得罪人的事儿,不出问题还好,一出问题官场

    上肯定群起而攻之。”

    现在没出事儿都有一群人成天叫嚣朝堂这种神圣的地方不该让粗俗的江湖人进场,连武将在他们眼里都是有辱斯文,江湖人的地位只会更低。

    以前不骂那是没有利益冲突,现在那群江湖人都快骑到他们头上了再不赶紧打压下去还能得了?

    可惜他们骂也没用,六扇门是官家同意设置的,能进这个衙门的虽然都是江湖人但是也都身家清白,人家只是到民间搜集情报,地方官不贪污受贿不就招惹不到他们他们了吗?

    皇城司干的也是搜集情报的活儿,有本事连着皇城司的官员一起骂,看看皇城司惯不惯着他们。

    朝廷又不是不给官员发俸禄,国库的支出除了军费就是官员俸禄,九品官一年的俸禄补贴加起来都能轻轻松松养活几十个人,有把他们逼到非得贪污才能活下去的地步吗?

    没听说违法乱纪被抓之后不怪自己怪别人的,他们还有脸骂?脸皮简直比城墙都厚。

    现在骂六扇门,将来武将出头的时候就不能再骂了,文官得寸进尺的话皇帝可是要生气的。

    苏景殊最近除了忙差事就是看热闹,他是读书人不假,但是不影响他爱看读书人倒霉跳脚。

    级别越高的官员越忙,他们忙起来根本没空为鸡毛蒜皮的事情吵架,在大佬们都忙差事不说话的时候跳出来的多半都没有正经差事,比如最近弹劾六扇门的那些家伙。

    这次真不是他一杆子打死所有人,而是先前爱吵架的比如司马光、范镇等人现在都不在京城,官家提拔人的一大准则就是支持新法能干活儿,所以如今京城的实权衙门里根本找不到闲人。

    言官可以风闻奏事但是不能风闻污蔑,那些家伙现在是明目张胆的欺软怕硬,明明六扇门干的活儿和皇城司一样,最后挨骂的只有六扇门,那么多弹劾的奏章愣是一个敢提皇城司的都没有。

    太子殿下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皇城司是皇帝亲信没人敢惹他理解,可六扇门名义上的一把手也是当朝储君,那群人未免太不把他放在眼里。

    骂吧骂吧,骂的越狠说明越心虚,最好能拔出萝卜带出泥再为国库做一波贡献。

    大宋从开国起就崇文,崇文就崇文,你们这些读书人是不是蹦跶的太高了?天下到底

    是谁的天下?

    与士大夫治天下非与百姓治天下?把皇帝和百姓都无视掉让士大夫独享全天下?

    美的他们。

    最近很少有人在官家面前掰扯朝廷的法令对百姓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因为他们发现越掰扯他们的立场越站不住脚再掰扯下去就是被官家秋后算账。

    朝堂上的党派之争归根结底是利益之争但是不管怎么争都是士大夫阶层内部的斗争而士大夫的利益和皇帝的利益并不一致不然古往今来也不会有那么多皇权和相权的博弈。

    官家现在已经对朝臣很不满

    皇帝毕竟是皇帝脾气再好也还是皇帝君臣之间真要铁了心的对着干最后扛不住的肯定是臣。

    可惜现在朝中察觉到这一点的大臣不多那些上蹿下跳指责官家不该被奸人迷惑的家伙至今还觉得他们士大夫是人上人普罗大众都该老老实实任他们压榨敢冒头说话的都是对读书人大不敬是不听祖宗之法再这么下去迟早人心尽失。

    不是就没人觉得最近附和他们的大臣越来越少了吗?

    聪明的大臣已经开始闭嘴并约束族人低调行事不聪明的大臣还在逼逼赖赖说这个骂那个希望过两年他们倒霉的时候还能和现在一样健谈。

    嗨呀前途一片大好未来一片光明在京城当官的感觉真是棒极了。

    苏景殊和白玉堂凑在一起有说不完的话一个讲京城的局势变化一个讲地方的抄家伟业可以说的事情太多从傍晚说到半夜都说不完。

    可惜扫黑除恶计划和募役法同时推行下去六扇门和司农寺都忙的很没那么多时间给他们唠嗑。

    七月初募役新法开始在江南试行之后这两个多月他们的生活都相当规律。

    苏景殊上午去司农寺衙门下午去政事堂衙门晚上偶尔还要出个城。

    最近西北又出了点事儿之前来求和的西夏使臣连京城的大门都没进就灰头土脸回了西夏梁太后不太甘心又派了一队使臣这次希望以塞门、安远两座城寨来交换绥州。

    以两座城寨来交换州城两边的条件看上去非常不对等但是如果真的能达成大宋这边反而赚了。

    游牧民族没有修筑城池的习惯,大宋拿下绥州后还要重新建城来加强防备,不然那边就是零零散散的村寨,连驻军都不知道该驻哪儿。

    塞门寨和安远寨分别在延州和秦州的前线,单从地理位置上来说对大宋更加有利。

    有这两座寨子在手,今后的后勤运输会比现在方便的多,即便没有绥州也不影响大局。

    只要能解决后勤问题,灭夏指日可待。

    官家和满朝文武对这个条件都很心动,但是他们知道塞门、安远两寨的重要性西夏肯定也知道。

    以西夏的贪得无厌,这事儿大概率有诈,所以官家虽然心动但也没有掉以轻心。

    西夏言而无信是常态,万一他们这儿把绥州交出去西夏却不肯交割塞门寨和安远寨怎么办?

    事实证明多留个心眼子没坏处,西夏人的嘴骗人的鬼,那边还真就准备空手套白狼。

    派去交接的官员是鄜延路经略安抚使郭逵麾下机宜文字赵卨,赵大人到西北后直接拿出西夏太宗李德明当年划下的管辖区找西夏使臣交接。

    西夏使臣开始时含含糊糊什么都不说清楚,后来发现糊弄不过去才直说要交割的塞门和安远二寨只包括拆毁后的寨子,周边的辖区土地和人口全都不包括在交接的范围内。

    也就是说,他们要拿来交换绥州的只是两座焚毁后的寨基,别的什么都没有。

    直接把赵大人给搞无语了。

    都知道党项人离谱,没想到他们能这么离谱,是他们巴巴的到开封府求和,大宋答应谈判了他们又搞这些见不得人的小动作,真当大宋没脾气啊?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两边谈崩,西夏使臣再次被赶出大宋地界儿。

    这也就是在大宋,放到汉朝发生这种事儿灭国的大军估计都打到家门口了。

    西夏那边搞忽悠失败,梁太后又双叒一次派兵攻打绥州,这次没有直接攻城,而是学大宋的习惯在绥州附近的西夏境内一溜儿修了八座堡寨,看样子是不拿回绥州誓不罢休。

    西北乱象再起,朝中的气氛也越来越紧张,抄家抄出来的钱财在国库打个转便运去西北,官家对战事的重视可见一斑。

    这些天发生的事情让苏景殊更加坚信抄家比老王的保甲条例适合应急,当时强制推行下

    去的是那份报保甲条例的话,如今朝廷要面对的就不光是外敌入侵。

    最近白玉堂上午去六扇门衙门,下午没事儿就走,看上去比其他人清闲,其实一点都不清闲,他自由活动的时间全被那些自发扩大探查范围的六扇门捕快给占了。

    几位义兄要忙的事情更多,六扇门能用的人也没几个,左挑挑右捡捡能肩负重任的只剩下他一个。

    没办法,总不能去隔壁把展昭喊过来和他一起干活。

    要不是真的尝试过,他都不知道展昭能那么耐不住性子,啧,都是包大人和公孙先生惯的。

    六扇门要是有个无所不能的公孙先生他也学展昭看见文书就跑,可惜老沈现在不在京城,就算回到京城也没法和公孙先生一样当六扇门的大总管。

    公孙先生跟在包大人身边那么多年,满朝文武都信得过他的人品,老沈才出来没几年,就算太子殿下同意官家也不放心。

    希望这次完事儿之后老沈能升一升,他实在不想再天天和公文打交道了。

    “当年说好的只领俸禄不干活,为什么现在变成了这样?”白五爷伤心不已,“展昭只需要隔三差五去巡街,五爷却要天天埋头处理公文,怎会如此?怎会如此?”

    闲的时候感觉对不住官家发给他的俸禄,忙起来又觉得还是之前的状态好,他宁愿天天沉浸在愧疚之中也不想被公文埋起来。

    苏景殊拍拍他的肩膀,“展护卫为开封府的治安做贡献,白五爷为天下江湖人的未来做贡献,大家都有光明的未来。”

    所以下次展猫猫再跑就把他拽住,没有不会处理公务的人,只有懒得处理公务的人,他不信展昭在被摁到书房里还能对公文熟视无睹。

    白玉堂叹气,“他原先三四天出去巡一次街,自从我喊他去六扇门干活,他现在天天出门巡街。”

    张龙赵虎王朝马汉平时都是轮流巡街,那家伙倒好,为了躲避差事天天都不着开封府。

    苏景殊眨眨眼,“那就没办法了,能者多劳,委屈五爷再多干点,天下万千江湖人的未来就全看这次了。”

    只要六扇门能做出亮眼的成绩,以后的江湖就不再是朝廷大患,而是朝廷的人才储备力量。

    南侠北侠陷空岛五鼠这种层次的江湖人毕竟是少数,他们要

    么习武天赋好要么家世出身好,所以能无所顾虑快意恩仇,绝大部分江湖人还是要考虑生计的。

    六扇门现在给江湖人正名,让朝廷和百姓知道江湖中并不都是逞凶斗狠的混混,抛开会点武功之外他们还是普通百姓,不用对他们避若蛇蝎。

    如果江湖人能稳定下来不惹事,六扇门接下来就能想法子给那些人安排正经营生。

    绝大部分江湖人都想成名,学了功夫之后基本上就不会再安心种地,要么去给权贵家当打手护院,要么直接找个山头落草为寇,他们自持有武艺傍身,大多瞧不上种地这种活儿。

    去高门大户当护院打手好歹算是个正经工作,那些落草为寇的就不太行了。

    六扇门能把那些落草为寇的江湖人给收拾了,民间的治安能好一大截。

    加油五爷,有四位义兄在背后支持,区区几份公文难不倒你。

    白玉堂很想说“那叫几份公文?,再一想司农寺的公文比六扇门多的多的多,即将脱口而出的话又咽了回去。

    算了,都是大忙人,谁也没比谁好哪儿去。

    苏景殊抿唇笑笑,算算时间,他的调令也快下来了。

    五爷别着急,苦日子很快到头,他们过些天去西北折腾番邦去。

    两个人的生活都非常规律,天天回家就埋头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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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觉感觉气色都好了不少,就是一旬只有一天的休沐不太够,凑到一起就抱怨要是活儿能少点就更好了。

    院子里,老苏看着房顶上抱着茶壶对饮的两个人欲言又止。

    算了,反正挨冻的不是他。

    一场秋雨一场寒,有时候白天和盛夏一样炎热,到晚上才有入秋的感觉。

    夜风吹在身上很舒服,但是不能吹太长时间,等茶壶里的茶水变凉苏景殊立刻让白五爷带他下去,时候不早了他们各回各家,休沐日过去明天又是早起的一天。

    为人民服务!嘿!哈!

    司农寺衙门还是一如既往的忙碌,除了一把手吕惠卿总览全局,其他所有人身上有排着几条即将推行的新法,包括吉祥物胡宗愈胡大人。

    胡宗愈想离开司农寺的心思所有人都能看出来,但是就是离开不了。

    和老王对着干没能被贬,拉着苏景殊去和老王吵架也没被牵连,他就想不明白了

    ,官家和王相公脾气这么好的吗?之前被贬出京的那些人算什么?

    胡宗愈如此折腾了好几次,发现老王真的没有贬他的意思只能作罢。

    他学,他学还不行吗?

    于是乎,胡大人就开始了他水深火热的生活。

    他是司农寺的三把手,愿意端正态度处理公务再好不过,怎么说也是当年的一甲榜眼,只要愿意学上手还是很快的。

    司农寺中绝大部分都埋头推行政策不管朝中争斗,之前只有吕惠卿一个天天在朝堂和人对骂,现在多了个愿意安心留在司农寺衙门的胡宗愈,吕惠卿不光在朝堂上和人对骂,回来之后还得和自己人对骂。

    胡大人本身对新法中的很多条例都不赞同,之前是觉得哪儿不妥就直接说,现在是觉得哪儿不妥就先去了解然后再说,只要他有根有据,就算是吕惠卿也得低头,除非老吕不讲理。

    当然,如果吕惠卿能说服他那再好不过,接下来还省得吵了。

    入职司农寺衙门一年后,胡大人终于找准了他的定位。

    他胡完夫就是司农寺的谏臣,是在吕惠卿面前忠言逆耳的重要人物,是新法推行路上不可或缺的修正者。

    这么一想留在司农寺也没什么不好的,在王相公面前忠言逆耳风险大,在吕大人面前忠言逆耳顶多就是吵几架。

    以前想被贬总是不得行,今后得小心点,要是不想被贬了又忽然被贬出去他非得气死不可。

    司农寺衙门不像政事堂那样每个宰相副相都有单独的房间,他们这儿只有一把手吕惠卿有个单独的屋子,其他都是两三个人合用一间房。

    天气一天比一天凉,早起的难度也越来越高。

    苏景殊打着哈欠进屋,“胡大人早。”

    胡宗愈已经批完了好几份文书,看他进来没像平时那样笑眯眯回话,而是郑重其事说道,“子安,我昨日得了些消息,你得有心理准备。”

    苏景殊努力摆脱困意清醒过来,“什么消息?”

    做什么心理准备?官家终于要改革工作制度让他们一旬休两天了?好事儿啊!

    胡宗愈:……

    “醒醒,天已经亮了。”胡宗愈叹了口气,眸光沉沉,“昨日休沐,我和家中堂兄弟小聚,已经有人猜到抄家充盈国库的主意是

    你出的了。

    他出身晋陵胡氏,家中在朝为官的男丁几十个,不算在地方为官的,光留在京城的叔伯兄弟一桌都坐不下。

    家中人丁兴旺姻亲也多,姻亲多就意味着消息灵通,昨儿兄弟间小聚,堂兄和他打听先前那个“抄家应急的主意是不是出自司农寺的苏大人。

    他当时是糊弄过去了,但是也糊弄不了多久。

    这小子最近管的募役法本就得罪人,再让人知道查亏空的主意是他出的,这京城还能待吗?

    苏景殊闻言挑了挑眉,“知道主意是我出的又能怎样?挨骂就挨骂,又不是没挨过。

    本来就没打算能瞒天过海,现在才有消息传出去比他预想中的晚多了。

    “还不是因为我和那谁嘴巴严?胡宗愈瞪了他一眼,“你认真点,这次不是闹着玩儿的。

    就说募役法要官户交钱这事儿,那些不乐意交钱的官员早就在心里记恨上了。

    如今朝廷一个接一个的抄贪官,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能抄到他们头上,这时候谁出头都是众矢之的,他们不敢对付王相公还不敢对付一个无甚背景的司农寺同判?

    所有人都知道查亏空这事儿官家肯定也有想法,看他在均输法推行的如火如荼的时候把薛向调回京城就能猜到一二。

    国库缺钱,事少来钱快的路子就那么几个,前几年国库用的全是抄襄阳王府和柴王府抄出来的钱,很难说官家不会把目光投向大臣家里。

    知道是一回事儿,敢不敢跳出来阻止官家又是一回事儿。

    官家那里不能提,王相公那儿也骂不过,这时候传出主意是他苏子安琢磨出来,骂他的人肯定比当初骂王相公的还多。

    之前大部分都是政见不合,这次是真的伤到身家性命,那些人肯定把他当眼中钉肉中刺。

    胡大人忧心忡忡说着,他是真担心好友这弟弟年纪轻轻就被贬到犄角旮旯里出不来。

    “山人自有妙计。

    胡宗愈还想再说什么,奈何他这同僚完全不在乎被人刻意诋毁有多可怕,有心理准备也不知道有什么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然后没过几天,朝中刚开始有人弹劾污蔑,新的任命书就来到了司农寺衙门。

    管勾永兴军路经略司机宜文字?

    西北?!!

    作者有话要说

    胡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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