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同时对两个女孩表白
    “洛渝,这个冬豆子我尝了一口好好吃。”

    余蓁蓁怀里抱着罐头从屋里出来,一出来就看到站在院外的祁漫。

    “祁漫,你终于来了,你再不来洛渝都要烧成可怜虫了。”

    祁漫手里拿着从山下买的药,来到江洛渝面前。

    “下雪天山路不好走来得迟了些,身体怎么样了?”

    他的话语轻柔,目光灼热。

    “已经好多了,谢谢你的药。”

    “快别在外面站着了,刚好些又吹凉了就不好了。”余蓁蓁拉着江洛渝进屋。

    几罐原本埋进雪里的冬豆子还放在桌上。

    江洛渝在他们中间沉默地低着头。

    “洛渝,别等过年了现在就把冬豆子打开吃了吧,你的手艺真好。”

    屋子里只有余蓁蓁说话的声音。

    祁漫跟在后面目光一直紧随她的背影。

    在雪山,冬豆子是过年时合家团圆在一起吃的食物,聚在一起吃了冬豆子的人来年还能在一起。

    “那就不等过年了。”

    她抱起桌上的罐子递给余蓁蓁:“就当是我送给你们的礼物了。”

    桌上另一罐冬豆子被她递给祁漫。

    余蓁蓁欢喜地打开罐子,一个劲儿地夸江洛渝的手艺好。

    江洛渝手足无措地进了屋,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站在他们中间。

    祁漫把罐头放到桌上,拿着药进了屋。

    “我按照余蓁蓁说的症状让医生配了药,先吃药吧。”

    江洛渝心里有些烦躁,怎么都躲不了。

    “嗯这几天谢谢你们,你们先回去吧。”

    她撑着身子接过他手中的药。

    余蓁蓁听到后进屋里来说:“那怎么行,我说过要照顾你痊愈的。”

    “真的不用了,我现在已经好多了,你们快走吧。”

    江洛渝抿着一丝笑,脸色苍白。

    “我不走我不走,洛渝你现在正是需要我的时候我怎么能走呢,我去给你泡药。”

    余蓁蓁耍起赖皮那一套跑去厨房忙活。

    祁漫沉默着退到屋外,他就坐在屋外的椅子上,门口照进来的阳光洒在地上。

    他眼底疲倦,碎发凌乱地落在眉间。

    余蓁蓁端着药进来,看了眼门口的祁漫。

    “前几天风雪可大了,没想到祁漫今天就上山了,我还以为他要再等几天才能上山呢。”

    她苦笑,端起药喝。

    喝完药余蓁蓁拿着药碗刚出门就听见屋里一阵倒地的声音,回过头就见江洛渝摔倒在地上。

    祁漫在声音响起的一瞬间就立马奔向屋里,抱起地上的人放到炕上。

    余蓁蓁还没反应过来,祁漫转过头来问她:“刚才的药呢,里面有体温计。”

    “哦哦,我去拿。”

    她急匆匆地拿着药进来给江洛渝量体温。

    “肯定是刚才站在门口吹了凉风。”

    祁漫坐在她身边,望着她时眼中挣扎又无奈。

    “祁漫,其实洛渝前几天都快好了,但是我中间好像就提了你一次她就不对劲了,还有,洛渝生病之前也是听到你的名字之后就开始流鼻血。”

    余蓁蓁说完感觉哪里不对劲。

    祁漫想起几年前他站在山腰打的那通电话,她说,她讨厌他。

    奶奶回来的时候祁漫正在屋里照顾江洛渝。

    得知祁漫今天带了药上山,奶奶感激地抓着他的手。

    “这几天洛渝的事真是麻烦你们了。”

    “奶奶我留在这里照顾洛渝就行,我听说你也好几天没好好休息了,你快回去休息吧。”

    老人听到他这话察觉出话中的不同,看见他眼中的坚持,拍了拍他的手。

    “好孩子。”

    余蓁蓁坐在厨房的灶台前打着瞌睡被奶奶叫醒一起去屋里休息。

    夜里,里屋只有祁漫和江洛渝。

    他久久地凝望着床上的人,伸手轻轻触碰她的脸颊。

    江洛渝头上贴着退烧贴,房间里一片安静,只有她均匀的呼吸声。

    他拿着湿棉签一点点沾着她的唇,把头上的退烧贴撤下又重新换一片。

    就这些事他做的仔细小心,四下无人时唇边微微上扬的笑温柔满足。

    醒来时她蹭着脑袋拱了拱,脖颈酸痛。

    祁漫察觉到怀里的动静黑眸睁开,江洛渝翻身与头顶的一双眼相望。

    她这才发现自己是在祁漫怀里醒来的,摸了摸额头的退烧贴。

    “感觉怎么样?”

    他眼神倦怠,声线微哑。

    江洛渝撑着身子从他怀里起来退到墙壁边,眼含戒备疏离。

    “你怎么在这?”

    屋外响起动静,余蓁蓁窜进屋里,看到江洛渝醒了惊喜道:“洛渝你醒了,脸色看起来好多了。”

    奶奶在厨房做饭,锅碗的声音传进来。

    祁漫的目光还在她身上,带着询问。

    江洛渝刚醒来只觉得眼前的场面让她头疼,撕开头上的退烧贴,转头见祁漫还在看着她。

    他问:“要不要”

    “你滚开。”

    江洛渝带着鼻音,声音不大不小。

    余蓁蓁张着嘴到嘴的话也被怔住。

    “你说什么?”祁漫不确定地问她。

    “让你走,听不懂吗?”

    江洛渝不敢看他的眼睛,但他离得极近,她能看见垂落在被子上缓缓握紧的手。

    祁漫几天没有好好休息的眼里积满了血丝,他压下了眼里蹦出的愤怒,什么都没说离开屋子。

    他离开后,余蓁蓁跺了跺脚,小声说:“为什么啊?”

    江洛渝深深看了她一眼:“蓁蓁,这几天谢谢你,你也走吧。”

    她走到炕边坐下,说:“洛渝你很不对劲,祁漫一来你就赶我们走,人家祁漫大老远上山容易吗,虽然我和你是好姐妹,但这事我都看不下去了。”

    江洛渝靠着墙壁,她心里憋着一口气。

    “蓁蓁,也许祁漫没有那么好。”

    余蓁蓁一惊:“你觉得祁漫哪里不好?”

    “三心二意?仗着自己长得还行就喜欢逗逗小姑娘?”

    偏偏他每次看似撩拨的动作都做得不经意。

    余蓁蓁暗想,原来洛渝讨厌祁漫是因为他喜欢拈花惹草,亏他之前还说自己洁身自好。

    她深深地点了点头:“不过洛渝,你是怎么发现他这个人人品不行的。”

    江洛渝眼神闪烁,想起自己之前还大半夜地给人家送饺子,真是傻得可爱。

    “我,我见过他同时和两个女孩表白。”

    “两个女孩!”

    她看到余蓁蓁在听到时明显蹿了怒火,心虚地偏开头。

    余蓁蓁确实很生气,想到之前自己还那么尽力帮他隐瞒,越琢磨越不对,他对洛渝动心,其实自己在雪山外还有一个女朋友,这算什么。

    “你放心洛渝,我一定帮你讨回公道。”

    江洛渝不明白她为什么这样说:“为我讨回公道?”

    “嗯,洛渝你好好休息。”

    余蓁蓁给她投去放心的眼神,拍了拍她的肩就抱着桌上的罐头离开了。

    风雪漫过男人,脸上透着连日来的疲劳,血丝遍布的眼中落下一滴克制的眼泪,下巴的胡渣重新长出来,看起来疲惫不堪。

    祁漫从没想过,喜欢一个人会这么难。

    那天天朗风晴,江洛渝走出院子时,余蓁蓁正好在院门口撞上她。

    少年坐在窗边,紧随在身后的目光浅笑盈盈,她看不见那道目光。

    余蓁蓁一眼望过去,眼里透露着奇怪,江洛渝忙着去杂货店打了声招呼就走了。

    她走到院子里,冲祁漫喊:“喂,你不是看不见吗,我看你那眼神都要挤出水了。”

    祁漫倒是没有一丝错乱,漫不经心地走到院子里。

    “你是余蓁蓁?我经常听洛洛提。”

    他随意靠在椅子上,笑意散漫,看起来心情不错。

    余蓁蓁见过祁漫一次,那时他刚被江洛渝带回来躺在床上虚弱不堪,眼睛失明,说句话都费劲,和现在完全是两个人。

    “洛洛,你叫得挺亲啊。”

    刚才祁漫在江洛渝身后痴汉样的眼神她可没忘,当即警惕地质问:“你是不是对洛渝心存不轨。”

    祁漫瞥过一眼,说:“什么心存不轨,我是怦然心动,一见钟情。”

    余蓁蓁呆楞着站在阳光下,她从没听过一个人这么直白地叙说爱意。

    “洛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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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吗?”

    他眼底顿住,溢出笑:“我跟她表白不就知道了。”

    “对了,洛洛叫什么名字,全名。”

    “洛渝没有告诉你吗。”

    “洛洛说要等我眼睛好了再告诉我,如果到时候我认错人她会生气的。”

    余蓁蓁纠结地挠了挠头:“我可不能做叛徒。”

    祁漫上扬的嘴唇默默念着她的名字:“洛渝,洛渝,真好听。”

    她这下知道什么叫笨嘴拙舌自投罗网了。

    “江洛渝,三个字都带水。”余蓁蓁无奈地说。

    “江洛渝。”

    祁漫在心里记下这个名字,想到什么笑出声:“我们还真是天生一对。”

    余蓁蓁嫌弃地白了一眼旁边止不住笑的男人。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和洛渝表白。”

    他眼里掠过光。

    “明天。”

    “那你想好怎么说了吗?”

    祁漫迟疑地沉住,这倒是没想过。

    “女孩会喜欢什么样的表白。”

    他现在在雪山上,也不能准备什么惊喜。

    “这个嘛,以前我和洛渝想过如果表白,就去摘一朵初春的雪莲花送给对方,雪莲花代表着纯洁坚韧的爱。”

    “那我今晚就去摘。”祁漫眸色明亮。

    余蓁蓁好奇地问:“你跟人表白过吗?”

    祁漫想起手机里经常收到的不明粉红消息。

    “没有,但看到过。”

    “你这属于零经验选手,我们洛渝在学校可是经常被人表白的,你就等着被拒绝吧。”

    “那,还有补救的方法吗?”

    余蓁蓁装作老道的样子说:“俗话说,勤能补拙,你先在院子里多练几遍明天要说的话吧,想好了再说。”

    院子的门被风吹开一条缝,他磕磕巴巴地尝试了好几遍。

    “哎呀,你能不能自然一点。”余蓁蓁实在是听不下去。

    反倒是祁漫兴趣盎然,眼尾带笑。

    “你急什么,我这么洁身自好这种事也是第一次,总要表现出我的诚意。”

    余蓁蓁啧啧两声:“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子,跟着我说。”

    祁漫靠着椅背,懒懒地垂下眼皮:“你说。”

    “我喜欢你,自从在雪山第一次见到你我就对你一见钟情。”

    “我喜欢你,在雪山第一次见到你就对你一见钟情。”

    暖阳下,他忽地睁眼:“选我做男朋友好不好。”

    他曾无数次想,那年江洛渝要是没有离开,会不会接受他。

    日出时,第一缕金光落在雪上。

    深山的雪莲花纯白无暇沾着露水,他轻柔地把雪莲花捧在手心,压抑着兴奋顺着山路加快步子回去。

    清晨的院子里,奶奶正在扫雪,祁漫推开门进去。

    “祁漫,你回来了,哟,你眼睛好了。”

    他对着奶奶笑了笑:“洛洛呢,我有话跟她说。”

    “洛渝今早就走了,这会儿可能已经上车了。”

    院子的门被重重推开,他狂奔出去,着急又失控。

    山腰的车已经出发了,他只能远远看见盘旋在山下的大巴车。

    一路飞奔,祁漫的心脏狂跳,他掏出手机拨通,紧紧攥着那朵雪莲花。

    电话拨通的一刻,他脑子里只有一句话:“你还回来吗?”

    “不回来了。”

    他从来没有听过江洛渝这样冷漠的话,可他还有好多话想告诉她。

    “我摘了雪莲花”

    “恭喜你。”祁漫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她像是不耐烦极了。

    “我摘了雪莲花想送给你。”

    他们之间沉默了几秒,又听见她的声音

    “祁漫,我永远都不想再见到你。”

    “洛洛。”

    “我讨厌你。”

    后来的五年,祁漫每天在风雪里穿梭,除了摄影机再没有任何能给予他温暖的人和事。

    奶奶每年去庆溪市过年,在初春雪融时回雪山。

    他从奶奶无意间说起的零碎片段中拼凑出她的五年。

    她通过了实习期。

    她终于拿下了公司的大项目。

    她好像有男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