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第 4 章
    余遥回到自己的破旧院子,就见到了一幅上好的膏药放在桌子上。

    四周都没有人,就膏药。

    余遥不知道是谁送来的,但,此人,肯定也是丞相府里面的。

    听说后院还有五个姨娘,三个通房,还有一群舞姬。

    有些是皇上太后赐的,有些是大臣们送的。

    丞相府,很热闹。

    还有陆家的其它几房,也都在这座丞相府里。

    余遥的手捏着这药,转身,就把药丢进了那条河里,这条河贯穿着整个丞相府。

    随后从自己的包袱里,翻出了药膏。

    姨娘给她准备的,最多的就是药膏。

    因为在余家,他们用的最多,在丞相府,也不会少。

    夜里。

    余遥见到了陆行知,是很晚很晚的时候,她迷迷糊糊中疼的睡不着,见到有人影走了进来。

    醒来,晕暗的月光下,见到了一身黑色衣袍的陆行知。

    他坐在床边,对于她的醒来,丝毫都不意外。

    “我来了,不服侍我?”

    余遥从床上下来,蹲在陆行知的面前,给他褪去衣衫。

    陆行知躺在了里面。

    余遥躺在一旁。

    看着男人修长的手指捏了捏眉心。

    余遥一句话没说。

    陆行知说:“余锦的手段你多少知道点,还能凑上去送死,要不是她惦记你的肚子,你早死了。”

    余遥道:“爷对于姐姐的手段甚是了解,哪会知道姐姐会派人听墙角?”

    这点,确实是余遥没想到的。

    没想到,余锦竟然如此的不信任任何人,更对陆行知的控制欲很强。

    陆行知一个转身就把余遥禁锢在了身下。

    那双似笑非笑的眸里,看着柔情,实则寒凉。

    男人手指蹭着她的脸。

    声音透着几许的诱惑:“你说呢,余十一,你说我知不知道?”

    余遥觉得知道,两人互相恨彼此,却也是最了解的。

    所以他明知道他要她三次,一定会让嫡姐发怒。

    陆行知:“我倒是很期待看你反抗余锦,而不是像一条死鱼一样,任由她欺负。”

    余遥不紧不慢的说:“相爷,我于嫡姐来说,只是一个婢女,于您也是,一个婢女,不需要反抗。”

    陆行知的手掐着了余遥的脖颈,手越来越用力。

    余遥只感觉到了自己快要死,陆行知的手指力度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到后来,在她以为会死的那刻,松开了。

    她趴在一旁,不停的喘气。

    陆行知却拿着手帕,擦拭着他自己的每一个手指头,好似刚才,他对她的触碰,是一种肮脏。

    陆行知丢掉了手帕,从床上下来。

    “原来还是怕死的,我以为你一点都不怕死。”

    余遥不停地咳嗽,那张精致的鹅蛋脸都是红,她差点就被陆行知掐死了。

    陆行知:“既然知道怕死,就该知道,我比余锦可怕。”

    陆行知躺在了一旁,随后指着不远处的小躺椅。

    “你去那边睡。”

    余遥从床上起来,拿着了另外一床被子,去了躺椅上。

    余遥躺下,整个人却都是紧绷的。

    陆行知不习惯和别人睡,这是几次下来,她明显发觉的。

    而且,他浅眠。

    只要一丁点响动,他都能够醒。

    如此心思狠戾之人,竟然夜不能寐。

    余遥入睡的很快,只是伤口疼,喉咙也疼。

    她做了噩梦,梦见被余锦让人把她丢进了湖里,淹死。

    也梦见陆行知掐着她的脖颈,让她死。

    余遥彻底睡着后。

    陆行知醒了。

    他挺拔的身躯屹立在窗户处。

    看着外面的月色。

    这个院子,是整个丞相府最破烂的。

    却也只有极少的老人知道,这里是他整个童年居住的地方。

    陆行知眼神里流露出恶。

    唇勾起,却透着无比的冷和凉薄之意。

    这座丞相府,从前是他最恨的!

    余遥第二日醒来,陆行知早已经不在了。

    要不是脖颈上的疼意,余遥以为昨晚陆行知来她这,只是一场梦。

    余遥出来,有一个丫鬟在。

    之前余锦给她的,早已经跑了,她也懒得去找。

    而这个。

    “姑娘好,我是爷派来照顾您的。”

    余遥眸看着此人。

    “你叫什么?”

    “奴婢芍药。”

    丞相府以花命名的,是丞相府最末等的婢女。

    但这却是陆行知派来的,看着她的人。

    “姑娘先洗漱,早上灵姨娘派人来过,说今日天气不错,后院的紫竹很美,请姑娘去赏竹。”

    余遥眸色里透着一股子不太明白。

    “灵姨娘?”

    “是,灵姨娘也是三姨娘,是夫人和爷成亲的第五年,皇上赐下来给爷开枝散叶的,灵姨娘身份尊贵。”

    “哪家姑娘。”

    “琅琊王家二房之嫡次女。”

    余遥听着这身份。

    琅琊王氏,嫡次女。做夫人都可以了。

    被皇上赐来丞相府做妾。

    可见皇上多希望陆行知多生孩子。

    而且母族还是很有背景的那种。

    这丞相府,嫡姐可要对付的人真多。

    余遥没有赴约。

    她并不想去。

    可余锦的人还是得到了消息。

    把她叫过来了。

    进了院子。

    余遥就扶了扶身。

    “十一见过嫡姐。”

    余锦摆弄着手上的簪子,那双眸看着余遥,好似想要用簪子在她脸上划一刀。

    “十一,我听说,王灵那个贱人找你?”

    余遥跪在了地上,恭敬的道;“嫡姐,十一不敢去,只求伺候嫡姐您。”

    余锦簪子在手上划了划。

    说话慢悠悠。

    “之前夫君宠了她一段时间,那段时间,灵姨娘以为能够取代我,竟然来害我,被我抓住了把柄,要不是夫君护着她,她早死在我手里了。”

    “嫡姐放心,后院里的事情十一不掺和,只完成嫡姐吩咐的,然后回余府。”

    余锦道:“十一,以你的身份,在丞相府做妾都没资格,你要是乖,我之后给你个通房的名分也不是不行。”

    余遥趴在地上,满满的恭敬;“嫡姐需要十一做什么,十一才做。”

    余锦特别轻视余遥。

    她最讨厌的就是软骨头。

    “灵姨娘既然要接触你,你就赴约,看看她想要做什么,三年前她曾流过胎,后来夫君虽然每个月都会去她院子里,可她也再也没有过孕。”

    余锦说道这话,满是嬉笑。

    好似胜券在握,好似,什么都明了。

    余遥道;“是。”

    伺候了余锦用完午膳,才被放离开这个院子。

    余遥走在长廊上,回头看着这座奢华的院子。

    姨娘在知道她会被送来丞相府前,用银子给她打听过,陆行知的后院很热闹,不是没有过身孕,而是没有一个人生的下来。

    其中,嫡姐的能力相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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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院的姨娘打死过两个,通房死过四个。

    还没有调查出来的,就不知道了。

    这后院里,不过就是吃人的地方。

    余遥回到了自己破旧的院子。

    芍药已经准备好了饭菜。

    标准的三菜一汤,比她之前几天的好多了,热乎,又精致。

    芍药看余遥一直没动筷子。

    “姑娘,您不饿?”

    余遥摇晃着脑袋,抿着唇笑了笑。

    “不是。”

    芍药说:“灵姨娘那,您去吗?”

    “明天吧。”

    “是,晚上爷会过来。”

    余遥夹着菜的手停了下来。

    陆行知为何总是找她?

    要孩子?不,他要是想,早就有孩子了。

    就因为那个镯子?

    余遥觉得不是。

    入夜后。

    陆行知再次来了。

    余遥已经洗好,穿着一件薄薄的衣衫坐在床边等着他。

    陆行知脸上显得疲惫。

    声音透着几分颓废:“去小床上睡。”

    余遥再一次没有得到宠幸。

    她睡在小躺椅上,陆行知坐在床上,拿了一本书看着。

    陆行知的侧颜在灯光下,显得很白,那是一种透的白。

    有种病态的美。

    陆行知语气平缓:“刚及笄的女子,都敢这么看着男人?”

    余遥听到这话,却没有半点的羞涩。

    她说:“好看的男人,不就是给女子看的吗?”

    陆行知如羽翼的睫毛睁开,看着了余遥。

    “余十一,出去跪着。”

    余遥不知道哪句话说错了。

    她起身朝着外面去。

    陆行知道;“穿上外套,跪。”

    余遥披上了自己的外套棉袄。

    跪在了门槛那。

    芍药看到她,愣了下。

    “姑娘?”

    余遥摇晃着脑袋。

    让芍药不说话,毕竟,她也不知道哪里说错了。

    芍药跪在她一旁,小声询问。

    “爷一般不会罚女子跪的,姑娘是不是犯了爷的忌讳?”

    余遥想了想自己说的话。

    就是夸他好看?

    这不是夸赞之意?

    余遥迷迷糊糊的,靠在墙睡着了。

    芍药抬起眸就看着自家爷已经站在门口了。

    “爷”

    陆行知做了一个手势。

    芍药闭嘴了。

    陆行知高大的身躯倾身过来。

    他那节骨分明的手滑着余遥的轮廓。

    “芍药,爷美吗?”

    芍药瞬间吓的跪在了地上。

    他们跟着爷身边的死士,谁人不知,爷最讨厌的就是被人说美。

    因为爷这张脸,引来了多少祸事。

    这十余年,爷过的如此痛苦,都是因为这张脸。

    陆行知看着余遥丑陋的这张脸,触碰着她那黑色的疤痕。

    “如此丑陋的女子......有时候,丑,也不见得是一件坏事。”

    芍药觉得自己好似听错了。

    好似从爷这里听出了几分羡慕的意思。

    寂静的夜里。

    一黑色衣袍的男子,把靠在墙壁上睡觉的青衣女子抱了起来。

    进了卧房。

    余遥觉得一股热,这种热,又像似在梦里。

    她好似做了一场春梦。

    梦见了风情万种的陆行知。

    纱幔缠绕,男人一件件的褪去了身上的衣裳。

    露出了那古铜色的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