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完口供之后,冷秋霖的双腿还在打颤。
“还在害怕?”一旁的护士小姐姐关切地递上一杯热水。
“不……嗯……”怕倒是不怎么怕,她的神经在过去十年里已经被磨得十分粗壮,她只是有些失望,加入长年的药物作用,身体不受自己控制罢了。
但解释这么多干什么呢?谁又会在意呢?
警察向医生询问冷秋霖的精神状况之后,就让她早点回去。
“那个,那个老头呢?”明明两人是一起被带过来的,但录口供这么久,冷秋霖都没见到老头,好歹也算是共同经历了一场,她有点害怕老头被关起来,毕竟爆炸这事可大可小。
“他?”录口供的警察一听,连忙挺直腰板:“你放心吧,这次见你们的级别都不低。”
“哈?”冷秋霖听不懂,不知道是警察有问题,还是自己有问题:“对了,还有一个问题。”
“你说。”
“这事还有同伙。”
“什么?”警察一听连忙叫来其他同事。
“所以……我能不能知道发生了什么?”冷秋霖问。
几个警察对视一眼,挑着能说的说了些,大概就是这次的案例牵扯到了一些国际问题,通俗来说就是间谍,而里面还参杂了毒.品交易。
冷秋霖发现的那具尸体是毒品的接线人,而下面还有五具尸体,其中就有失踪警察的,上面对此次案件高度重视。
而那个包裹里面有间谍的犯罪证据,非常重要。
“具体的不方便透露。”警察说。
“哦~”冷秋霖点点头:“我下去的时候,遇见一个男人。”
“什么样子?”
“看不太清,大概……有这么高。”冷秋霖比划着:“他好像穿的是雨衣。”
“再具体点。”
“我想想……声音难听,像是嗓子坏掉了,手背上有个疤。”
“有个疤?”警察皱眉。
“啊,对啊,他还给了我一个手电筒。”冷秋霖从裤腰里掏出手电筒一看,发现跟警察用的一模一样:“他还问了我副院长在不在。”
警察翻来覆去地看了好一会,在电筒底部找到一组数字。
“不好!快通知队里。”警察夺门而出。
“哎,你们等等啊,我这算不算立功了?有没有奖金啊?锦旗也行啊,证明我参与过。”冷秋霖大喊一声。
“你要参与感干什么?”许久不见的老头突然出现。
“人活着总要留点什么吧。”冷秋霖扶着自己剧烈跳动的额角,不想直视老头。
“谁在乎呢?”
“……”冷秋霖被对方的话噎住了:“你……好……扎心。”
“活着总要被扎的,不然怎么证明活着呢?”
“你不要说话,算我求你了。”冷秋霖冲上去捂住对方的嘴,恶狠狠地问:“你为什么挂在这里?”
“三折叠碎成三的次方了,我怕院长找我。”老头也不知道以前是不是练过,整个人倒挂在窗户外面,只用脚勾住了上面的平台。
“你活该,我一定会打你小报告的。”
“嘿嘿,可是你抓不着我。”老头身手敏捷,速度堪比猴子,在大楼的外墙上攀爬如履平地,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
“你应该是壁虎吧。”冷秋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以前都是一些似是而非的灵异事件,这次倒好也不玩虚的了,直接是刑事案件。
所以,这个世界到底有没有鬼?以往发生的那些到底是我精神病,还是真的有鬼?
“喂,给你手电筒的那个人是个警察。”老头不知道什么悄悄折返回来,趴在窗外笑嘻嘻地告诉冷秋霖。
“额……”冷秋霖有种内心被窥探的感觉:“所以是警察队伍里出了叛徒?”
“不是,他一身正气,死后怎么都没法消散那种。”
“哦。”冷秋霖兴致缺缺:“那他跑哪里去了?”
“但是他被困在了那里。”
“困在那里?”
“你说困在那里?”
“我怎么知道困在那里?你到底说不说啊?”面对老头的答非所问,冷秋霖怒了。
“年轻人就是性子急。”老头撇撇嘴。
“那你说啊。”
“我说……不好,院长来了。”老头一溜烟就跑得没影了。
冷秋霖想不通,这次的祸是老头闯的,她最多算是从犯,但被关禁闭的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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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她。
“于师他去协助警察办案了。”院长无奈耸肩:“事情总得有个结束嘛。”
“那你也不能拿我当句号使啊。”
“没有句号,书名号。”
“……院长这一点都不好笑,合着我就只值个标题呗?”
“你不懂于师他……算了,你想知道什么去找于师就行。”
冷秋霖苦笑一声:“他一只猴子知道啥。”
“跟你也说不明白,总之……”院长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冷秋霖。
“你不说明白,哪有明白的?你当初可是说了,我住进来病一定好的。早知道不听你忽悠了。”冷秋霖气道。
“会好的,明天一定会好的。”院长拍了拍冷秋霖的肩膀,然后把禁闭室的门锁上了。
“那个啥,你的三折叠这次也立了大功。”冷秋霖笑眯眯地说。
院长整个人都愣住了,过了好几秒,才露出一副天塌了的模样:“你帮我作证,我要去找警察报销。”
但冷秋霖充耳不闻,转头唱起了歌:“今天是个好日子,心想的事儿都能成,今天是个好日子……”
这一举动的确是把院长气到了,但事后冷秋霖又有些后悔。
新的大楼被整个封锁了起来,他们全都被迁往了旧大楼,这里的禁闭室感觉脏兮兮的,垫子下面全是黑色的涂鸦。
整个房间的白色软包微微发黄,隐约还能闻到一股异味。
仔细回想,冷秋霖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事……所以老头是怎么炸的停车场?而且还这么精准?
好奇心一上来,冷秋霖的大脑就停不下来,处于发病状态的她根本不受控制,只会一直想一直想,无数念头喷涌而出,最后把她淹没。
一直失眠的结果就是头痛欲裂。
“头疼。”冷秋霖向自己面前的护士求助,但对方没有一点回应。
“还是给我打一针吧。”冷秋霖伸手去拽对方的衣服,却扑了个空,意识到不对劲,她连忙抬头,禁闭室的灯闪了闪,又闪了闪,彻底陷入黑暗。
“有,有人吗?”冷秋霖听不见声音,却感觉有人在自己耳边吹风。
阴冷刺骨的风吹得整个脖子都起了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