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国他乡,杯觥交错。
姜品糖来到英国半年,还是头一次参加这种聚会,特地挑了一件火辣的红裙,被几个好友簇拥到现眼的位置,甜美的笑着接过服务生递上的红酒。
角落里坐着一个矜贵慵懒的男人,大半个身体隐在黑暗中,眉眼清冷疏离,侧光打在高挺的驼峰鼻上,修长的指尖轻敲着手中的高脚杯。
几个跟他交好的公子哥散开坐在两侧,嬉笑攀谈着,亲近却没人敢真正贴近他。
“咱们今晚赌什么?”
“就赌谁的魅力大,能约到在场最漂亮的女孩。”
“好啊,我出一百万。”
“我追加五十万。”
两个人站起来,环顾四周,突然看到人群中一抹红裙,互相对视一眼,满目惊叹。
这位漂亮的小姐,之前从未见过。
“就她了。”
“换人。”
这时,角落里的男人突然发话了,周围躁动的氛围瞬间冷凝,他轻掀眼皮,瞥眼看向站着的两个男人。
“苏少。”
两人异口同声,极为恭敬,默默的坐回到沙发上。
他只是让他们换人,他们却连这场游戏也不敢再继续下去了。
一个公子哥端起桌子上的红酒杯,一拍旁人的胳膊,挪个位子凑到苏承叶身旁,顺着他的目光看见一个穿着红裙的女孩,年纪尚小,却风情万种,他意味深长的眸子眯了眯,笑着问。
“苏少,有想法?”
苏承叶敛了敛眼底的柔光,收回目光看向身边男人的时候,眸中只剩下一片冰寒,不紧不慢的说。
“没有。”
他起身离开沙发,朝着洗手间走去,身后的男人端起桌子上的红酒杯一饮而尽,舌头意犹未尽的抵了一下上颚,饶有兴致的看着远处的一抹红色。
苏少既然不要,那他就不客气了。
男人离席,在众人震惊的目光注视下,走向姜品糖。
他是疯了吗,竟然没看出苏少是在说反话。
姜品糖举着红酒杯,跟随众人的脚步,随着音乐翩翩起舞,她一袭红裙,上千个三角片裁剪而成的裙摆随着她脚下的动作摇曳,如红莲花瓣绽开。
走过来一个西装革履的俊俏男人,出声打断她的舞步,绅士的递给她一杯香槟酒。
“小姐,可以请你喝一杯吗?”
姜品糖犹豫再三,看向一旁的几个女孩子,她们是用一所学校的留学生。
其中一个女孩笑了笑,主动介绍:“这位公子是咱们学校董事会李总的儿子,还是比咱们高很多级的学长呢,跟你一样,学的都是英国文学。”
知道这人是谁,姜品糖跟他点了点头,接过香槟酒喝了一大口,见她喝了酒,旁边的两个女孩相视一笑默默走开。
她低头喝第二口,扣着酒杯的小手开始晃动,脸颊变得红润,勉强咽了下去,辣意润入喉咙,第三口,还没尝出味道,整个人已经晃晃悠悠,头晕脑胀,腹部也烧的难受。
米诺伏特加勾兑龙舌兰酒,喝第三口才晕,已经算是酒量好的了。
“我去一下洗手间......”
姜品糖晃晃悠悠的往旁边走去,单手撑着太阳穴,另一只手握住空酒杯。
如恶狼一般的男人尾随在她身后,她用余光瞥见酒杯上倒映着的人影,头皮发麻,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她加快步伐,踩在地上的每一步都好像踩在棉花上,软绵绵的,好似下一秒双腿就会失去支撑力。
男人轻而易举的跟上她,刚一拐进无人的角落,他一个箭步冲她前面,拦住她的去路,贪婪的嘴脸毫不遮掩。
“小美人,外面厕所脏,我带你去房间上厕所,哥哥亲自陪你上。”
“滚开。”
姜品糖冷眼看他,甩开他搭在自己肩头上不安分的手,跌跌撞撞往前走。
男人咬一下腮帮子,目光自上而下巡视一番紧身红裙勾勒出的完美曲线,悠闲的往墙边一靠,张开嘴,小声默念数字。
“三、二、一。”
只听见走廊前头,“咣当”一声,一抹红色的身影倒地。
“失忆蝴蝶”又叫“百米倒”,喝了这杯酒的女人百米之内一定会倒地,不过只是片刻,并非长久的没有意识。
没有意识容易摆弄,但未免太无趣了。
男人走过去,扶着她的胳膊,轻车熟路的走上楼梯,刚一上楼,脸上的笑意荡然无存。
苏承叶安静的站在墙边,如同一座冰冷的雕塑,骨节分明的手指夹着一根烟,燃着猩红的光,姿态居高临下,眼神向下恣睢看着他。
“苏,苏少。”
公子哥心虚问好,转身要走,身后传来一道低醇冷质的声音。
“把人留下。”
他身体一僵,赶紧把醉酒的女人放到一旁的椅子上,快步走下楼梯。
姜品糖没了支撑,两手一摊,软趴趴的歪靠在椅子上,脸上泛着红光,两眼迷离。
苏承叶掐灭手中的烟头,丢到一旁的烟灰缸里,走到椅子旁边,微微俯下身,用手背轻拍了一下她的脸颊。
“住哪儿,送你回家。”
话音刚落,他被她抱了个正着。
女孩身上有淡淡的酒气,但并不难闻,和着她幽微的体香,不依不饶地往他的鼻腔内钻。
“我没有家......”
红唇翕动,他能感觉到喷洒在耳畔的温热气息。
他君子地半弯下腰,任由女孩双手勾着他的脖子,整个人挤在他的怀里,红裙的肩带滑落到肩头。
“听话,松手。”
似哄孩子一般,却没有其他亲密安抚的动作。
姜品糖不愿的哼哼两声,半睁着眼眸,眼神飘忽不已,迷离的杏仁眼像是蒙上了一层水雾。
“不要送我回家,我不想嫁人。”
她突然凑近,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讨好似的蹭了蹭。
他肩膀一抖,狭长的眼眸浮现出几分掩藏不住的欲色,喉结滚动,声音低哑。
“好,不回家,我带你去房间休息。”
他伸出手,修长的手指碰到她的后背,又收了回去,这样下去,他很难忍住。
思虑片刻,还是抱起了她,也许只有这样才能让她感觉到安全感。
怀里的女孩果然安分了一会儿,但也仅限于从走廊到总统套房的这段几分钟的路程。
姜品糖感觉自己坠入一个柔软的大床,四周的陌生感袭来,脑袋愈发昏沉,她两只手牢牢的抱着一个强壮有力的手臂,妄想索取久违的温暖。
站在床边的男人眼角染上一抹猩红,心头莫名躁动,急于把手臂从她怀中抽出来。
他转身,正要准备离开,床上的女人意识模糊的坐起来,一双小手搂上他的腰,像只软绵绵的小羊羔,眸中噙着委屈的泪光低嗔着。
“别送我去英国……我害怕。”
她在跟谁抱怨,总之不会是他。
苏承叶再次擒握住她的手,动作轻柔的掰开,姜品糖紧闭双眸,眉梢忽然蹙起,一副不高兴的模样,他手上的动作被迫中止。
苏承叶没办法,只能坐到床边,任由她抱着他的手臂,默默的等她睡着。
事情要真是如此顺利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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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偏偏姜品糖在酒精的作用下做起了梦。
她腾出一只手,摸上面前的腹肌,小手隔着薄薄的衬衣料子,顺着往下滑,突然被一只大手用力攥住。
“别乱碰。”
男人的声音沙哑,似乎忍耐着什么极为痛苦。
姜品糖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到男人的一个身影,她只当是在梦中。
这是她的梦,怎么可能让他说了算。
她眼看要哭出来了,好不容易挣开手,又不死心的摸上男人的腿,柔软的西裤,健硕的肌肉,十分有力气的感觉。
男人端坐在床边,仰起头闭目呼吸,她的手被他按住,却还是不安分。
姜品糖感觉到男人的呼吸变得紊乱,却迟迟没有反应。
他越是这样,她越是兴奋,小手突然往下一滑,贴合着衣服料子,碰到更前面,是晋江文学城不让碰的。
苏承叶眉头一皱,掰开她的手,站起身来,不顾她呢喃抱怨,步伐极快的走进浴室。
哗哗的水声持续了两个小时。
他低头细细的看着肌肉上血管爆筋的样子,闭上眼,暗暗的吸气,压下身体里残留的浮动和燥热。
浴室门敞开,他赤裸着胸膛,健硕的腹肌尽显,腰间系着浴巾,大步走到床边,听到床上传来娇娇的声音,呼吸一滞,转身再次走进浴室。
再出来是一个小时之后,他连看都不看床上酣睡的人儿,穿上衣服,头也不回的走出套房。
日上三竿。
姜品糖缓缓睁开眼睛,眸中透出几分迷蒙和梦幻,阳光透过窗帘洒在她的脸上。
她坐起来,揉了揉眼睛,想到昨晚的梦,嘴角不自觉的上扬。
突然,她看清四周的摆设和装饰,瞳孔地震。
怎么会在酒店房间里醒来,难道昨晚不是梦?
她掀起被子,看到身上还穿着昨晚的红裙,松了一口气,还好只是喝多了,没出意外。
姜品糖赶紧洗漱了一番,拎上提前寄存的行李箱匆匆往机场赶去。
她定了今天的机票回国。
自家经营的饭馆濒临破产,没钱再给她交下半年的学费了,她只能回去。
在此之前,她已经在电话里跟爸爸吵过一架了,昨晚来这里玩,其实是一气之下的任性,她就是要叛逆,绝不按照爸爸的意思去联姻当阔太太。
没有感情的婚姻如同提线木偶,任人摆弄,她不要当傀儡,更不要当有钱人家的摆设。
如果在一年内,饭馆生意好起来,把家里的债务都还上,或许爸爸就不会逼她联姻了。
身为同春楼的十七代传承人,她必须回去做出点什么,她要证明自己是有能力的,不是游手好闲的花瓶。
在飞机上,她也没闲着,从包里拿出提前搜集的资料,仔细的翻阅。
杭镇半年前兴起了一家西餐厅,开在同春楼对面,此后,同春楼生意一天比一天惨淡,客人们全都去这家西餐厅吃饭了。
她势必是要去这家西餐厅探探情况的。
五个小时后,从伦敦飞往杭镇的飞机降落在机场,与此同时,一架小型的LV私人飞机也抵达机场。
姜品糖拖着行李箱跟随人群往外走,一边给当探店网红的闺蜜辛米打电话。
“好,我会乔装一下再过去的,放心吧。”
辛米从专业的角度嘱托她,要想知道一家店的真实情况,绝对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
相隔十米外,从私人飞机上下来一个年轻男人,一身深色戗驳领柴斯特大衣,衬得他身形格外修长,衣摆随风轻轻摇曳,只是站着就给人一种不言而喻的压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