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茶啊,今天周末,你在家呢。”
“诶,二叔,您这么早就去饭店啊。”
“是嘞,早点去开门,这几天店里生意格外好,对了,明天品糖要去相亲,麻烦你陪她一块去了,中午十一点半,在银杏咖啡厅。”
“您昨晚就嘱咐过我了,您放心吧,我记着呢。”
一大清早,隔着粗糙的木头窗和拉的严实的粉色窗纱,姜品糖被院子里两人的谈话声吵醒,拿枕头捂着耳朵也没用,这几句话像是有魔法似的异常清晰的钻进她的耳蜗里,似故意说给她听的。
姜品糖穿上衣服,从床上爬起来,站在门口望着地平线上泛着白光的太阳,嘴巴里呼出的气是一片白茫茫的雾。
今天又降温了。
“品糖!”
姜闻茶端着一盆洗脸水,倒在水池里,一转身看到她,连忙把水盆放下,小跑着朝她过去。
姜品糖站定在门口,单手扶着吹了一晚冰凉的门框,粉嫩的唇一张一合,轻声喊她。
“闻,闻茶姐。”
姜闻茶不知从哪儿拿出两条领带,递到她面前,问道。
“你跟苏主厨见过好几次面,你该知道他平日都带什么颜色的领带,快帮我看看,是这条暗红色格纹的好,还是深蓝色的好?”
姜品糖低头看一眼面前的两条领带,目光落在深蓝色的上面,这条领带的款式和颜色,像是苏承叶会喜欢的。
“这个吧。”
她用手一指,姜闻茶便将那条暗红色格纹的领带收进袋子里,双手捧着深蓝色的领带看了看,点头说道。
“你眼光极好,这条可比红色的那条贵多了。”
姜品糖笑而不语,拎着包准备走出去,姜闻茶又从身后急急跑过来,喊道。
“等等我,我有东西要你拿给他。”
昨天苏承叶收了她的情书,她今天就打算趁热打铁,再送一样旁的东西表达心意,倘若这东西真被他收下了,那他绝对就是喜欢她的。
姜品糖转过身来,以为会是刚才的那条深蓝色领带,她正要劝阻,说这东西送给只见过一次面的男人不合适。
一低头,看到的却是一盒爱心巧克力。
“这是?”
姜闻茶害羞一笑,把巧克力塞在她的手里,声音温柔极了。
“最后一次。”
“你再帮我最后一回,帮我把这盒巧克力送给苏主厨。”
她在巧克力盒子里放了一张纸条,但是姜品糖不用知道这事,这是她跟苏承叶之间的小秘密。
姜品糖手上带着毛茸茸的白色手套,接过巧克力盒子,觉得手心冰凉,匆匆把巧克力塞进了自己的包里。
“好。”
她答应了,姜闻茶目送她走出去,望着她的背影笑得很是高兴,自从在超市见到苏承叶之后,她就莫名其妙的情绪高涨,这两天上课的时候都大发慈悲没有查考勤。
银杏咖啡馆。
明天是周一,二叔让她陪品糖去相亲,她才不要去见什么富二代少爷呢,她有自己的打算。
去肯定是要去的,至于见谁,那就是她说了算了。
姜品糖一路走到同春楼,拎着的包沉甸甸的,一脸心事重重的模样。
她没有直接推门进去,而是穿过马路,来到安纳特酒店门口,包里的巧克力实在是太沉了,还是尽快把东西拿出来吧。
她打算喊保安,把这盒巧克力给保安,再让保安拿去给苏承叶,总之是不想亲自交到他手里的。
陈白一身衬衣西裤,深棕色的微卷短发梳理的一丝不苟,从外面进来,看到姜品糖的背影,眼睛一亮。
“大嫂!”
他兴致冲冲的喊她,递了个眼色给一旁的保安,保安退到一旁,没有走上前。
这位小姐跟经理认识,经理还叫她大嫂,看来也是苏家的人,保安多看了她两眼,想要记住她的模样,省的哪天不小心把苏家的人拦在酒店外面了。
姜品糖扭过头去,看到陈白,这会儿脑袋清醒,凑过去小声解释道。
“我真不是你大嫂。”
“你不要乱喊啊。”
陈白笑着点头,歪歪头,小声附和道。
“知道了,大嫂,我绝对不会乱喊的。”
小姑娘都要脸要面子,他懂得,以后不会再那么大的声音喊她大嫂了。
姜品糖无语极了,他似乎听不懂她的话,只是声音压低了些,还是照旧喊她莫须有的名号。
罢了,甭跟他理论,她还要很多事情要忙。
“这个巧克力,麻烦你上楼的时候给苏承叶捎上去吧。”
“是我堂姐她......”
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一辆黑色的豪车驶入旁边的地下停车场,她撇了一眼熟悉的车牌号,眉头一皱,把巧克力塞到陈白手里,拎着包快步走出去了。
陈白挑了挑眉,用手捏着爱心形状的巧克力晃了晃,还说不是大嫂呢,一大早就出现在大厅里给苏承叶送巧克力,还是爱心形状的,这意味也太明显了。
看在大嫂脸皮薄的份上,他就勉为其难的当一回“跑腿”吧。
姜品糖刚出去,苏承叶便进来了,两人一前一后,却是谁也没看到谁。
他进来的时候,看到站在大厅里的陈白,手里捏着一盒爱心巧克力,眉梢跳动着,嘴角噙着玩味的笑意。
这是哪个酒店女员工又给她们心中的白马王子送东西了?
他从陈白身边走过,脸色冷冽,看都没多看他一眼。
陈白快步跑上去,跟在他身后钻进电梯,意味深长的问道。
“大哥,你怎么也不问问我手里的巧克力是谁给的?”
苏承叶撇了一眼他手里捏着的巧克力,一整个爱心形状的包装,铁盒子是粉色的,还刻着凹凸不平的花纹。
“老土。”
薄薄的唇吐出生硬又冰凉的两个字。
陈白倒吸一口冷气,扯了扯嘴角,把巧克力盒子硬生生的塞进他的怀里,见苏承叶要撒手,立马说道。
“你可收好了,这老土的巧克力是大嫂让我给你的。”
“她一大清早就过来了,看样子是直接从家里赶到酒店来的,经过自家的同春楼都没进去,手里拎着包,头发上还沾着露珠呢。”
苏承叶默不作声,自然垂下手,大手掐着巧克力盒子,电梯门打开,迈着大步走出去。
陈白跟出电梯,看到他没往厨房的方向去,而是往休息室走,在背后含笑问道。
“哥,大清早你不去厨房监工啊。”
他周一到周五来的比厨师还早,天天监工,每天的食材都要过他的眼睛。
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厨房里备菜的厨子今天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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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一盒“老土”的巧克力短暂的喘了口气。
整个上午,厨房的人都没看到苏主厨的人影,时不时凑在一起窃窃私语。
“真是奇怪,今天是周一啊,我没看错时间,苏主厨竟然一上午都没露面。”
“对啊,我到厨房来的时候也没看到他,他可是从来都不请假的。”
“会不会跟那晚的那位小姐有关……”
陈白从外面走进来,恰好听到这几个人的谈话,轻咳两声。
几个人立马装作炒菜煮饭,忙碌起来。
“你们刚才说什么呢?”
几个穿着白色厨师制度的人分开站着,都不敢抬头回答他的话。
上班开小差,会被开除的,特别是他们在背后议论苏主厨,罪加一等。
陈白走过去,站在一个年轻厨师旁边,一动不动的盯着他看。
年轻厨师手里的勺子一抖,赶紧放下活,抬头看向他,恭敬的说道。
“陈经理,没,没什么。”
“我们只是没看到苏主厨的人影,想着有道菜的细节还要问他。”
陈白瞥一眼他锅子煮着的东西,是餐厅里的招牌菜,切达奶酪浓汤。
这道菜如果还需要问苏承叶的话,这个人也就不用呆在安纳特酒店了。
“谁让你盯着他的?”
陈白冷声问,脸瞬间变得严肃起来。
他绝对不允许有人在酒店里当内奸和细作。
年轻厨师心虚起来,他昨晚才跟董事长通了电话,说苏主厨在酒店里没什么特别的行为举止,今天早上的事情还没来得及跟董事长汇报。
“没,我没盯着苏主厨,陈经理您误会了。”
陈白不再听他继续说,看向一旁站着的一个老厨师。
“他,你带出来的徒弟,自己看着办。”
老厨师立马瞪起眼睛,朝着自己的徒弟喊道。
“跟你说了多少遍了,在酒店里就要明白谁是你的老板,咱们的老板只有苏主厨和陈经理两个人。”
这家酒店是苏家的产业,董事长是苏清婉,但谁都知道老爷子以后会把全部的家产都留给苏主厨,他的长孙。
陈白没兴致听老厨师训话,转身从厨房走了出去。
他经过休息室的时候,特地隔着窗户往里面瞧了一眼。
苏承叶并不在里面。
酒店大厅一楼。
两个保安站在一起,嘴动身子不动,脸上的表情也没什么变化,像是人机。
“苏先生在门口站多久了?”
“二十分钟。”
“他在等什么人吗?”
“不知道,不像是等人的样子,就是一直盯着对面的同春楼看。”
“难道苏先生打算吞并同春楼,那咱们酒店岂不是要把分店开到对面去了。”
“这年头,咱们保安行业也是景气起来了,酒店分店越多,岗位就越多。”
“在安纳特能跟着苏先生,当保安也有前途啊。”
……
苏承叶站定在门口,时不时朝着同春楼看一眼,手里拿着一本欲盖弥彰的餐饮杂志。
谁家好人看杂志不去沙发那边坐着,偏要站在门口跟个吉祥物似的。
姜品糖站在自家饭馆里,专注的炒菜,窗户对着外面马路,她始终低着头,忙得额头上布满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