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儿,苏承叶才松开她的手,把棉签丢到垃圾桶里,目光落在她的脚踝上。
“好些了吗?”
“一个小时后,我给你换新的冰袋。”
姜品糖点点头,有了冰袋,她的脚踝已经不痛了,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麻木感。
她忽然抬起头看向墙上的钟表,已经十二点钟了,引柴找不到她,肯定会着急的。
“等不了一个小时,我得回去。”
“引柴跟我走散了,他找不到我会报警的。”
苏承叶站起身来,笔直的站在沙发旁,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眉宇间是一抹不悦。
“已经给他发过信息了,他知道你在这里。”
他把她带回来,刚上完药,她就迫不及待的要走,简直比楼下的流浪猫还要没良心。
姜品糖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坐在沙发上,两只手手心朝上放在大腿上,仰着头问他。
“你哪儿来他的联系方式?”
姜引柴那小子跟苏承叶认识,她怎么不知道,难道是闻茶姐也拜托引柴帮她追苏承叶了吗?
苏承叶凝视着她的眼睛,似乎叹了一口气,声音沉沉。
“你以为我是怎么找到你的?”
“他很聪明,带人躲到酒店后门,我刚好出去。”
难得他今天竟然夸人了,话语之间有种庆幸和赞许的意味,就差直接说,姜引柴做的很好,找对了求救的人。
姜品糖哦了一声,那还真是巧,姜引柴求救刚好碰到的是他,不是别人。
换做是安纳特的其他人,哪怕是陈白,都不一定会那么快找到她。
“谢谢......”
她轻飘飘的跟他道谢,不知道为何难以说出口,摊开的手下意识的攥起来。
“嘶。”
掌心一蜷缩,触碰到伤口,痛意顺着掌心一路钻到心脏上,怪不得人们总说十指连心。
“别乱动。”
苏承叶声音冷厉,并非是呵斥的口吻,而是怜惜和宠溺的意味。
他二话没说,转过身去,拆了新的碘酒棉签,正准备再给她的手上一次药。
姜品糖眼疾手快,把手藏在身后,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语气平平的说道。
“不用了,我感觉已经好多了。”
“等下我回去可以自己上药。”
她可不敢再让苏承叶给她上药了,刚才是被吓到了,脑袋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任由他抱着她,把她放在沙发上,又单膝跪地给她的掌心涂抹药膏。
这太暧昧了,她现在一想,就脸颊发烫,心虚又担忧,她不知道该怎么跟闻茶姐解释。
说不定,她现在应该喊苏承叶一声姐夫,虽然闻茶姐还没有跟她说这事,但她觉得没人会拒绝闻茶姐的,包括苏承叶,毕竟闻茶姐那么优秀。
苏承叶睨眼看她,深邃的眉骨跳动了一下,骨节分明的手指掐着棉签,眼眸里藏着无尽的审视,黑眸深不可测,似乎想要直接看到她的心底。
她还是要走。
所以撮合他跟别的女人在一起,替别人传达爱意,是她的本意?
他沉默不语,盯着她藏在身后的手,走上前,绷着脸说道。
“把手伸出来。”
姜品糖眼睛眨巴两下,觉得他像极了学校里的教导主任,肩膀晃动了两下,迟迟没有把手伸出来。
不好意思,她从来就不是一个好学生。
苏承叶皱起眉头,没有逼她,一个人站着一个人坐着,两人就这么僵持着。
突然,门铃响了。
“哥,你在家吗?”
“我没地方去了,我名下的别墅全被我妈上了新的锁。”
是陈白的声音,他又敲了好几下门,很是焦急。
苏承叶没有要给他开门的打算,目光始终盯着沙发上的姜品糖,手里捏着的棉签都快凝固了。
姜品糖不敢出声,环顾四周,准备看看哪儿能藏身。
她不想再被陈白误会了,陈白天天喊她大嫂,本来就说不清,再被陈白看到她大半夜出现在苏承叶的公寓里,更不用辩解了。
“哥!”
陈白在外面站着,隔着门大喊了一声,奇了怪了,明明从猫眼里看到客厅里开着灯,苏承叶怎么不在里面。
难道是忘了关灯?
姜品糖扶着沙发站起来,单脚踩在地毯上,目光越过苏承叶,看向关着门的露台。
好地方,她就躲在那里正好。
苏承叶拉住她的手腕,莫名黑着脸,语气不爽。
“去哪儿?”
姜品糖看出他心情不好,却不明白自己哪儿惹着他了,掰开他的手,一本正经的解释。
“别让陈白再误会下去了,我堂姐知道会不高兴的。”
“你有空的时候记得跟陈白说清楚,我解释,他总是不信。”
他也是太忙了,明明知道陈白乱说话,还不制止,害的她被误会了好久。
姜品糖被门口一阵脚步声吸引,不再看苏承叶,听到声音渐远直到消失,猜到是陈白离开了。
他不是没地方住吗,怎么这么快就走了。
“你堂姐高不高兴,我不关心。”
“陈白想喊你什么,我也管不了。”
清凌凌的声音,如同拨动雪覆瑶琴,低低的飘进她的耳朵里。
姜品糖一愣,不悦的看向他,这意思是,他不打算解释了?
“你,你怎么能这样,你不要清誉,我还要呢。”
她急急的控诉他,突然另一只脚踩在地上,脚踝被迫一震,疼痛袭来。
她惊叫一声,身体前倾,脸朝着地摔过去,苏承叶长臂一伸,扯住她的手臂,顺势一弯腰,另一只手臂穿过她的双腿下,把她打横抱起来。
与此同时,门被人从外面打开,陈白愣愣的看着客厅里的两个人,他身后站着一个穿着蓝色工作服的开锁师傅。
“诶,你不是说家里没人吗?”
开锁师傅弯下腰收拾地上的工具,随口说一嘴。
陈白是用苏承叶的身份信息叫的开锁师傅,说自己忘记公寓门的密码了,看到里面的一幕,赶紧打发开锁师傅离开。
“这没你什么事了,你走吧。”
开锁师傅拎着装备转身走了,心里想可能是房主捉奸吧,毕竟客厅里的画面,实在是太香艳暧昧了。
一身西服的男人,白色衬衣袖子挽起,宽肩细腰,背对着门,横抱着一个妙龄女人,女人一头乌黑的长发贴着他青筋暴起的手臂散开,看不清脸,玉腿修长,不大不小的脚丫粉白粉白的。
任谁看到都会脸颊发烫,默默移开目光。
陈白不好意思直视,开锁师傅认不出姜品糖的身影,他却能认出来。
他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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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撑着门框,另一只手欲盖弥彰的挡着自己的眼睛,两根手指分开,微眯着狭长的桃花眼。
“哥,打扰了,打扰了。”
“是我唐突了,不知道你在这里金屋藏娇,我这就走。”
他说完,又顿了顿,似乎还想要跟姜品糖说话。
姜品糖紧张的绷着赤裸的双脚,脖子缩了缩,生怕被人门口的人看到她的脸,认出她是谁。
她微微仰起头,注意到苏承叶的脸色,他没有半点窘迫和心虚,一双黑眸如同午夜的湖面,平静无波,更藏着深不见底的暗流。
她伸出手,用手指戳了戳苏承叶的胸膛,示意他赶紧给陈白回话,别让他开着门站在门口了。
只见他薄薄的唇一开一合,明明盯着她看的目光是炙热的,回话的声音却是冷如寒霜的。
“滚。”
倒也不必如此生硬,姜品糖眼皮跟着跳动一下,表示无奈。
陈白酝酿了好久,还没跟大嫂打招呼呢,就被轰出去了。
他关上门,离开的时候嘴角噙着意味深长的笑意,看来苏家很快就会有一桩张灯结彩的大好事了。
外公总羡慕人家抱孙子孙女,殊不知大哥也很努力了,还是有很有孝心的嘛,等下次回蕤园,他一定隐晦的跟外公说出大哥的一片“孝心”。
姜品糖推推苏承叶的手臂,引导他把自己放下来,她缓缓的站稳脚步,突然一瞥苏承叶的眼神。
他看着她,眸中如烈火中的火星四溅,稍纵即逝,却灼人心神,下一秒又恢复了寻常,她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这样带着掠夺性和占有欲的目光,不该出现在苏承叶身上的。
“一点多了。”
姜品糖错开他的目光,望着墙上的钟表,悠悠开口。
苏承叶丝毫没有犹豫,沉声道。
“你睡卧室。”
他的黑眸又深了深,似想起了什么,上次她走后,他睡了好几个晚上,不舍得让钟点工换洗床单和被罩,独属于她的淡淡的香气让他很安心。
可能是洗发水的味道,也可能是沐浴露的味道,总之是来源于她。
姜品糖并非是要霸占他的卧室,她不是这么霸道的人。
“我睡在客厅就好了。”
苏承叶冷脸,立刻说。
“不行。”
姜品糖歪头看他,一只手已经拽起了沙发上的毛毯,疑惑的问道。
“为什么不行?”
他家沙发是什么很贵的沙发吗,连睡觉都不能睡。
苏承叶心脏一挤,好像被什么东西攥起来一样。
真受不了她用这种懵懂又探知的眼神看他,偏茶色的眼珠清纯灵动,真挚又清澈,长长的睫毛忽闪两下,就好像走廊里的小灯一打,直戳他的内心。
他往常清冷的神色不复存在,呼吸沉沉,眸中墨色翻涌,藏着浓浓的欲色,哑着嗓音。
“不要对别人做这个表情。”
姜品糖压根不知道她刚才的表情多么容易诱人犯错,又嘟着嘴巴,挑了挑眉梢,斜楞着小眼劲劲的瞥他一眼。
“真蛮横。”
她不经意呢喃的话语,似乎也一并燃烧着他的理智,他眼梢潋滟着薄红,呼吸变得紊乱,胡乱的诌一句。
“让你睡沙发,不好跟别人交代。”
哪儿有什么别人,只有他自己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