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回到现在,吴邪已经完全被吴三省的故事吸引过去,见吴三省停住忙问:“怎么不说了,最后怎么样了?”
吴三省苦笑一声:“没有什么可说的了,故事到这里已经结束了,我到现在还想不明白,我睡着的这段时间,古墓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嘴唇颤抖着,“我不知道睡了多久,等我醒过来的时候,我发现那耳室里,只剩下了我一个人,其它人都不知道到哪里去了。我以为他们趁我睡着跑到主墓室里去了,心里很火,因为文锦一向很听我的话,这次却和他们一起胡闹,我就想追过去。”
他掏出一只烟含在嘴巴里,脸色有点难看:“这个时候,我看到那墙上的门,竟然不见了!我转头一看,马上就发现,这里并不是我睡着的时候待的耳室,而是另一个陌生的地方,在我身后,竟然放着一只金丝楠木棺。”
吴邪笑道:“以三叔您老人家的魄力,肯定是毫不犹豫,直接把这棺材板给掀了,把里面的好东西全部都倒出来。”
“我那个时候吓得是鸡皮疙瘩满地,棺材我是见多了,但是那只棺材里不停地有水冒出来,一拨一拨的,好像有东西在里面洗澡,我想起那李四地说的海鬼墓,你知道粽子我不怕,但是海鬼还是头一糟,吓得我几乎……我又担心着文锦,大喊了几声没人应我,这个时候那棺材板突然翻了一下。”
吴三省说到这里表情很古怪,他接着说:“我那时候想也没想,看那头盔还在手上,直接一套就跳到那泉眼里去了。然后我就逃出来了。”
吴邪一听忙问:“不对啊,那房间不是变了吗?怎么那泉眼还在?”
吴三省脸一绿,结结巴巴说:“在,当然在,就那泉眼在。你别打岔!能不能学学小季,从来不插嘴!”他定了定神,继续说,“我也不管什么海啸不海啸了,找到了那个盗洞我就游了出去,我一看,老大的太阳挂在天上,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我钻出水面,瞅见不远处好几艘大船,看样子是来捞我们的,我游回船上去,一问时间,竟然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你说我在这墓里就打了一会盹,怎么就过了一天了呢?”
吴邪盯着吴三省看,太假太假,最后他肯定还碰到什么决定性的事件,不知道他为什么不肯告诉自己,这老家伙最后到底在那墓里干了什么?“那其它人呢?他们都没出来吗?”
吴三省懊恼地拍了一下大腿,“我上了船,不知道为什么没说几句就晕了过去,后来送到海南的医院,昏迷了整整一个星期,等我想回去找他们的时候,已经找不到当初带我们去那个地方的船老大了。在海上,如果你不知道那个地方确切的坐标,根本就找不到。海面上看起来全是一样的。”他停了停,“我后来去问海事管理局,还有他们的研究所,发现他们都失踪了。快二十年了,到现在一点消息也没有。我真的是一点也搞不懂那个墓是怎么回事,怎么可能平白无故人就不见了呢?”他用力一敲桌子,眼圈一红,“我真后悔,那个时候逞什么能啊,如果我不去倒那个海斗,这一群人现在说不定连孙子都有了!还有文锦,我真是对不起她。”
吴三省瞅了眼季泈,季泈过来拍了拍吴三省的肩膀,“三叔,别太难过。”
吴三省拿起那条蛇眉铜鱼,说:“我最后想了很久,为什么只有我能出来。我和他们唯一的不同,就是我身上有这个东西。”
吴三省说完这些,躺倒在了床上。吴邪想他刚刚经历了一次痛苦的回忆,应该让他平静一下,于是和季泈打了个手势两人一起走出了房间。
“我们去看看潘子,昨天的医药费还没缴。”
“好。”
来到医院,潘子还在昏迷,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虽然那医生说没什么大的隐患,主要看他身体的恢复状况,但估计怎么也得十天半个月。
吴邪一下子缴了两天的医药费,钱包里的钱瞬间少了一大半。吴邪看着医院发票,有点发愁,这几天没少花钱,钱花得像流水一样,又给那烧了林子的村子捐了点,身边的现金都用得差不多了。季泈曾说要出自己和小哥的食宿费,被吴三省一口回绝,说都是过命的一家人了,而且哪有让晚辈花钱的道理。但其实自己出门连卡都不带,说什么老派作风。这些天都是吴邪跟在后面掏腰包。眼见快破产了,吴邪只好向季泈求助,“表姐,你能不能……先借我点钱?”关键时刻,叫声表姐准没错。
“行啊,”季泈很爽快地掏出钱包,“表弟你要多少?”
“一万?”吴邪伸手比了个“1”。
“走吧。”
“去哪?”
“取钱。”
吴邪没想到季泈这么爽快,不过想想也是,季泈身手这么好,肯定很多人找她帮忙,说不定比三叔还富。
“快用完了和我说。”
拿到钱的一瞬间吴邪感觉自己像是被季泈给包养了。
“回去我让三叔还你。”
“不用,都是一家人。”季泈笑了笑。
“谢谢表姐。”吴邪嘴甜道。手机突然收到一条短信,正是吴三省发来的:“你们留在这里守着潘子,我有事要马上再去一次西沙!”
“什么情况?”吴邪把短信拿给季泈看,这时季泈也收到一条来自吴三省的短信,“季泈,照顾好吴邪。”
“三叔搞什么啊?”
“先回去再说。”
两人回到酒店房间,发现吴三省的东西全不见了。但那金缕玉棺套还躺在包里,吴三省对这东西是爱护得不得了,还用油纸包了四五层,走的时候居然没带走。
“难道三叔真的有事?不然怎么会把这个留下来了?”吴邪又和季泈商量,“要不我们找个古玩市场把这东西卖了,不然到时候带回去也麻烦。”
“都听你的。”
吴邪主要是不好意思再向季泈要钱,三叔说这能卖个百来万,如果真有人想买,八十来万也行。就是大奎家里怎么也得给个三十万,潘子住院起码要二十万,还有那胖子也留了话,东西卖了钱得给他汇过去。这样剩下来每个人还分不了十万……
“发什么呆呢?”
吴邪回过神,背起那包,肩上的重量差点让他直不起腰来,“走……走吧。”就和季泈一起下了楼,在大堂问服务员哪里有倒腾古玩的地方,那服务员非常热心,直接帮忙叫了辆的士送她们去。上了车后吴邪就和师傅说哪里古玩多去哪里,那师傅答应了一声就把她们送到英雄山市场。
两人一路上听那的哥狂侃,他说这里是比较大的古玩和书法制品的集中地,人很多,比较嘈杂,不过假货居多,没事情在这里可以和那些老板聊聊,吹吹牛皮,他们也乐意。
下了车季泈让吴邪把包给她拿,吴邪也不逞强,把包给了季泈,季泈像拎菜篮子一样提着那死沉的玉棺套。吴邪就在前面开路想找一个大点儿的门面,毕竟这东西不是一般人能买得起的。
没走几步,突然就瞄见一个铺子里,放着一只青铜的香炉,上面有一些铭刻的人物造型,吴邪一看就一个激灵,那上面的人,一个个都大着个肚子,和吴三省提到的海斗壁画很像,吴邪立马招呼季泈过来看,这个时候那老板出来了,说:“哟嘿,您二位挺识货,我这铺子就这东西值钱。”
吴邪一听他的口音,还是个京片子,就问他:“这上面刻的是什么啊?怎么这么怪,看这样子该不会是从海南来的吧?”
那人一听,表情一变,忙把她们往铺子里让,还说:“今天真碰到行家了,这东西放在这儿有年头了,您还是第一个看出苗头来的。不错,这的确是海南的。这香炉上雕的,是种鬼,他们都管这东西叫‘禁婆’……”
“老板,可否把香炉拿出来让我们看看?”
“当然没问题。您二位先坐。”季泈没坐下,倒像吴邪的保镖似的站在他身后。吴邪以为季泈是在给自己充门面,好把价格抬上去一点。老板瞅了几眼,见她面无表情手里提着个包,也不知道里面装着什么,又看到她手臂上有一道长长的还未完全愈合的疤痕,显得有些可怖。
老板做了个稍等的手势,把那香炉从橱窗里拿出来,放到茶几上,一股奇特的香味一下子就传了过来。他嘿嘿一笑:“这个香气很特别吧?”
吴邪问:“这是什么香料?”
他把香炉盖子一打开,里面有一块小小的黑色石头,吴邪一愣,他得意地一笑:“这块就是禁婆的骨头,这香味,叫做骨香。这可是个好东西,你睡觉的时候放在边上,包你睡得舒坦。”
“禁婆到底是什么东西?闻她的骨头来睡觉,太缺德了吧。”
老板笑笑说:“禁婆是一个很大的概念,就相当于一个不好的东西的总称呼。那里的人生了病或是受了伤,都说是禁婆害的,你要说她是什么东西还真不好形容,实在要说的话,可以说她是一个恶鬼。”
“你这香炉多少钱?我们要了。”老海刚要叫价,手指比了个2,吴邪看这东西上面略有灰,知道肯定放了很久没卖出去,怕季泈吃亏忙道,“等等,咱先不谈这个,我给你看样东西。”
说着就让季泈把玉棺套拿上来,露出一个角给他看。这是不是行家,看表现就知道了。老板一看脸色都变了,二话不说又把那玉棺套塞回去,然后起身把铺子的卷帘门给拉了下来,倒了两杯上等的铁观音,一杯递给站着的季泈,一杯放到桌子上请吴邪品鉴,又擦了擦头上的汗,说:“不知道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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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手艺人怎么称呼啊?”
吴邪一看这人果然不是单纯的古董贩子,反应这样快,一眼就看出这东西是倒出来的,也不由要表示一下,客气地一笑:“敝姓吴,这位姓季。老板怎么称呼?”那人说:“二位叫我老海就行了。那二位,你们这东西,是打算出手吧?”
“当然要出手,这东西,放在身边有点烫手。”
他在房间里来回走了几下,问:“全不全?”
吴邪点点头:“一片都不会少你的,刚出锅,还热火着呢。”
他坐下来,轻声说:“二位,我是个爽快人,我敢说这东西,整个英雄山,除了我没人敢收。不过这宝贝是讲不来价格的,你们和我说个心里话,多少肯放,我打个电话问问我朋友去。”
吴邪见老海很想收的样子试探性地朝他比了个一的手势,坐在吴邪对面的老海嘴角刚提到一半,季泈突然冷不丁来了句,“一百八十万。”老海的脸上突然有了点郁闷,但还是躲到角落里轻声打了个电话。打完开心得脸都红了,说:“成了!成了!二位运气好,这东西还真有人等着要,这一百八十万说高也不高说低也不低,我是好说歹说,对方才同意的。”
吴邪一听,心说鬼知道你报了多少,说不定直接翻了一倍给人家报过去。还好有季泈在,没吃亏。现在比原先想的整整多了一百万,吴邪心里很是满意,笑道:“那您那份,还是老规矩?”他笑了笑,说:“不瞒您二位,那边已经多预备了点给我,这一百八十万您就收好。看季小哥这手臂伤的,这东西倒出来肯定很不容易。你们要记着我的好,下次还有这种东西,就别往别人家问了,直接送我这儿来。你要多少价,我都包圆了!要知道,我背后的主顾,可是大大的有钱。别人不敢收的东西,他都敢收。”
老板收拾了一下,“您坐一会儿,我给你们预备钱去。别看我铺子小,账上还不缺这一百八十万,我先垫给您。”
吴邪一听,这口气还真大。俗话说的好,三十六行,古董为王,还真不假。看来这家伙手头上还是有点门道的,忙说:“等等,那这香炉?您要不给我朋友折个价格?我们一并带走。”
那人嘿了一声,甩手道:“这个喜欢就拿去,算我送季小哥的。不瞒您二位,这东西我收来也没花多少钱,刚才扯那么多那是套您呢。”
“那你刚才比了个2,我要没喊停,你不会是想两千卖我们吧?”
“我这不是有眼不识泰山吗?不知道您二位也是道上的。”老板抓过香炉就往季泈怀里塞,“您收好。嘿嘿。”
“多谢。”
三个小时后,吴邪怀揣巨款,季泈拿着香炉。吴邪心情好到天上去了,出了门就和季泈计划着怎么分钱。回到酒店的时候,吴邪没忍住问季泈怎么会想着买个香炉,“给你买的。我看你最近睡眠不是很好,黑眼圈都出来了。”吴邪这些天总能梦到浑身是火的大奎,梦到他拽着自己不让他走,经常半夜惊醒,浑身是汗。“这骨香能助人入睡,你晚上可以试试。”
吴邪看着被放在床头柜的香炉心里有点感动,季泈差点花了两千居然只是为了让他能睡得好一点。
晚上吴邪点着香,果然睡了个好觉。
第二天两人到医院交了潘子一个月的代护费用,又给胖子打了钱,等到吴邪要给季泈转她和小哥那份的时候,季泈说什么也不收,“我和小哥的先放在你那,等我们有需要了再找你。”
吴邪虽然觉得季泈她们可能这辈子都不会来找自己要这笔钱,但是万一呢?万一哪天季泈钱包丢了找不到了……“好吧,那先放我这。”
处理完这些事,吴邪和季泈到济南各个地方都去兜了一圈,两个外地人没有旅游攻略没有目的地的,只是瞎转也玩的不亦乐乎。期间吴邪教了季泈不少拍照技巧,两人一路上走走拍拍日子过得很快,没多久就把济南差不多逛了个遍。后来实在无聊干脆就去找了个钓厂钓鱼去了。吴邪没想到季泈也是个老渔民,经常和她比赛谁钓的多。
某天从钓厂回来,刚和季泈各自回房,一进门,就听见电话在响,吴邪他们在这个旅馆的电话只有吴三省知道,吴邪以为他的事情弄出眉目了,忙接起来一听,对方竟然是一个陌生的男人,他第一句话就是:“你认识不认识一个叫吴三省的人?”
吴邪听他的语气比较急,忙回道:“认识,怎么了?”
那人说道:“他失踪了。”
吴邪一听就呆了,忙问:“什么叫失踪了?”
那人说道:“他所在的船只与陆地失去联系已经有五天了,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我是他侄子。”
“那你能不能尽快赶到海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