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09,勾引
    廖筠说:“谁让你上来就铺这么大,又没有张家兜底,吃点苦头也是应该的。”

    张洵讨好地捏捏她的手指,眸光流转,那模样简直就像在纣王跟前吹枕边风的苏妲己:“有廖总你在,我用不着张家,我们这些被资产套住的还不都是你的掌中物……你也知道我做这桩活只是为了抢骆炀的生意,赚了算你的,赔了算我的,我只要能玩死他就爽了,怎么样?”

    骆炀是张家的私生子,现在正跟张洵争家产,两方闹得不可开交。

    廖筠不止一次被张洵要求入局,但她对这种麻烦事是真没兴趣,抽回手道:“张夫人都这么盯着你了,我敢掺和这一手,她能饶得了我么。指望我没戏,自己想办法。”

    “还说呢,我妈过两天又要弄一次家宴,”张洵一提张夫人就心烦,本想摸一支烟,想起廖筠不爱闻烟味,又改为喝酒,“你陪我一起吧,你都几次没来了。她让我给那老头做顿饭,表表孝心。我觉得干脆下毒算了,省时省力。”

    廖筠无奈:“你什么时候才能谨言慎行啊,整天说些疯话,回头再让有心人听见。”

    “听见怎么了,把老头气死更好。”

    那边小李神色紧张,接完一通电话突然快步过来,在张洵身边耳语了什么。张洵烦躁地站起身,抖了抖衣领:“我先去应付个人,你稍等会儿。”

    “去吧,不急,我这就走了。”

    “你不留下陪我过生日?”张洵直接不乐意了,看她真要起来,摁着她的肩膀把她推回了沙发上,跟个流氓似的,顺势俯身亲了她一口。

    她吓了一跳,赶紧推他:“发什么疯!”

    张洵用指背蹭了下自己的嘴角,看到上面沾了一点口红,歪着头得意地笑:“标记啊,我不是你的所有物么。”

    廖筠很了解他,看他一抽风就知道要犯什么病。了然道:“是你未婚妻来了吧,面子挺大,她上次来云州好像还是两年前你求婚的时候,你们俩见一面真不容易。”

    张洵无所谓:“我跟她有什么好见的,见也是谈生意。你等着,不准走听见没?我马上就回来。”

    “快去吧,废什么话。”廖筠懒得多说,倒上酒,打算等他走了再溜。

    她跟张洵认识七年,忘了是哪一年的时候,她随口说喜欢玫瑰,张洵就特意挑了这个好地方,种满了一大片玫瑰。嘴上说是讨她欢心,后来却在这里跟他的联姻对象求了婚。

    求婚那天廖筠被邀请,就在楼上的小花园坐着,但直到今天,张洵都没让那位未婚妻在她面前出现过,所以她并不知道人家长什么样,也不好奇。只知道那位小姐姓江,事业心很强,除了利用张洵身份的时候,压根当他不存在。

    为了家族利益假装联姻的不少见,求婚过去两年,俩人也都一直拖着,并不打算真结婚。

    连一手撮合联姻的张夫人都不当回事了,每次家宴都让儿子邀请廖筠过去,那眼神就跟看亲闺女似的,特别喜欢。

    可惜廖筠没有结婚的想法,他们要想争家产,也只能对外续着这段不存在的婚约。

    “廖总!真的是你。”

    一道惊喜的声音忽然传过来,打断了廖筠的思绪。

    廖筠反应了一下,面前这个斯文的男生好像是骆炀那边的亲戚。之前见过,忘了叫什么了,只记得年纪比她小,长得不错,撩过,还没得手就被张洵发现,生气地警告她不准跟骆炀那边的人有牵扯,就没后来了。

    “我叫赵曦玉。”他腼腆地笑笑,看穿了廖筠贵人多忘事。

    廖筠故作恍然大悟状:“啊,赵曦玉,赵二公子,我记得你。”

    赵曦玉坐下,想帮她倒酒:“好久不见,听说你已经大学毕业了?”

    廖筠擎着杯子躲开:“没事儿少听说这种与你无关的消息。”

    赵曦玉一怔,举杯认错:“是我扫兴了,向你赔罪。”

    廖筠跟着虚晃了一下,没喝。

    赵曦玉为表诚意一饮而尽,倒是挺干脆。

    廖筠不禁多看了他两眼,感觉他好像变得成熟了不少:“你的同伴呢?”

    问的是他的女伴。

    赵曦玉伸手指了指旁边:“我朋友在那儿,他们其实也想过来打个招呼,但是怕打扰你……”

    廖筠顺着他指的方向一看,竟然是五六个年轻气盛的男人,颜值偏上,身材板正,最重要的是阳光开朗,没有风尘的油腻,应该和他一样还在上学。

    一群小奶狗啊。

    之前张洵就说过,赵曦玉肯定是骆炀安排过来勾引她的绿茶,让她务必提防这种劣质的美男计,可是她又怎么会在乎呢。连要训狗的事也忘到了一边,吩咐道:“把你的朋友们都叫过来。”

    等张洵在谈事的空隙注意到廖筠的时候,她已经被年轻帅气又嘴甜的男大学生包围了。

    混在里面的赵曦玉那么扎眼,时不时地朝他这边看,好像在耀武扬威,气得他把刚支走的小李又找回来:“姓赵的怎么进来的?”

    小李为难:“赵二少爷心眼小,会告状,他既然带了朋友来,总不能拦着,面子上过不去,夫人那边……”

    “你听我的还是听‘夫人’的?”张洵不耐烦,这次赵曦玉有备而来,同伴里已经有两个不知检点的快贴到廖筠身上去了,“我妈只是让你看着我别惹事,没说让你管着我当怂包吧,你不去是吧,那我去。”

    “小张总!您别冲动……”小李着急地跟在后头。

    还没走出两步,一个奇怪的男人闯入了玫瑰沁园,径直来到廖筠身后。跟男大学生们周旋的廖筠拿着满满的一杯酒还没喝,被他直接伸手夺走。

    廖筠愣了,仰头向上看,毫无防备地撞进了对方低垂的目光中。

    身边的男大学生们也纷纷看过去,但男人眼里好像只有廖筠,不知道委屈地说了些什么,然后一口气把那杯酒喝掉了。

    廖筠见状抬起胳膊,向后伸着摸了一把,摸在他的腹肌,他的耳朵却红了。

    张洵顿时黑脸,扯着小李的衣领把人拽过来:“你昨天说那个服务员叫什么?”

    “呃,好像叫慕邵凡,慕是草字头……”

    “我不想听废话,查他底细,现在!”怒吼一声,狠狠地推开小李,明摆着拿人撒气呢。

    站在一旁的女人看热闹不嫌事大:“原来那个就是勾引廖总的服务员,长得确实不错,旁边那几个都差远了,也不怪廖总回云州两天了都不找你。”

    张洵压着火,冷眼瞥她:“你不是只喜欢女人么,也有心情点评男的?”

    女人直接把胳膊搭在他肩上,勾唇笑道:“我觉得未婚夫也很帅呀,我们生的孩子一定很漂亮。”

    张洵正烦着呢,没心情跟她多说。余光一偏,那边慕邵凡竟然俯身越过沙发靠背,在众目睽睽之下把廖筠给捞起来抱走了。

    赵曦玉一脸惊讶,隔着老远看向张洵,想要探究他此刻的表情,在看到他未婚妻的时候更是一愣,讪讪地点了点头算作打招呼。

    未婚妻从容地笑着提醒:“亲爱的,赵二公子要看你热闹,你快理理人家。”

    “滚开。”张洵神色阴沉地拂开她的手,大步跟了上去。

    ……

    乘电梯向上,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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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片未对外开放的露天花园,带着一个小泳池,廖筠很喜欢来。

    没什么华丽的装饰,只有一盏灯高高地吊在入口处,照明效果微弱。

    廖筠对慕邵凡说,他刚才喝的那杯酒被下药了,必须马上进池子里泡凉水冷静冷静。

    于是微醺的慕邵凡完全没想过这话的真实性,就这么被她指挥着来到这里,脱了外套和鞋袜,穿着衣服下了水。水包裹而上时,凉得浑身一激灵,委屈地抬头看向池边悠然坐着的廖筠:“这里可以吗?”

    廖筠的小腿在水里划弄了两下试探温度,借着视角调戏他:“可以,再往下点,应该很快就泡好了。”

    慕邵凡很不理解地问她:“刚才那些人为什么要往酒里……”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廖筠居高临下,抬脚踩在他的肩膀上,“男人想要觊觎我,攀附我,不是很正常么。”

    “可是你既然知道酒有问题,也没拆穿他们。”

    “拆穿?”廖筠像在听什么笑话,“给我敬酒的可是小张总哥哥那边的亲戚,他找我只是为了气小张总,是他们家的私事,我看个热闹,平时还得有生意往来呢。再说了,人家顶多就是想爬上我的床,又没恶意,谁让我不带保镖呢,带了一只胆小的狗,不会护主,遇到事活该自己顶着。”

    话音落,她脚下忽然一用力,泄恨似的把他踹倒,看他猛然失去平衡,嘴边不禁泛起一抹嘲笑。

    今晚活动人员密集,阿杨早就准点回来了,正在暗处保护。她这么说纯属是逗他好玩,就像骗他说酒里有药一样。

    顺势跳进泳池,她身上的红裙如火焰一般瞬间没入水中,拨开身前的池水,毫不管慕邵凡的死活,游向了泳池的最边缘。

    水深只有一米二,水面与边缘的池壁平齐,往下便是几米高的落差,如同悬崖。

    有时水溢出,会像瀑布似的落下,如果没有这一层矮矮的护栏,人一旦滑出去就和坠楼无异。而当目光越过护栏和楼下的绿树时,几乎能清晰地看到生日宴上热闹的人群,那嘈杂震耳的音乐仿佛就在耳边,显得这个地方是那么的私丨密又暴丨露。

    抓住护栏,廖筠回头看慕邵凡终于站稳了,叫他:“过来。”

    慕邵凡酒量不佳,喝完那一大杯本就晕乎,这下干脆头重脚轻,好几次都差点栽进水里,向后撩了一把头发,漂亮的眉骨和额头完全露了出来,看着比平时更成熟了,但也有些陌生。

    来到她面前,她不知道从哪儿拿出个巴掌大的小黄鸭子,放在他头顶。

    慕邵凡没看清:“……什么?”

    “上次跟小张总玩落在这儿的,很可爱的小东西。”

    慕邵凡任她摆布,手扯了扯衣领。

    廖筠单手帮他松开领带:“衣服沾水会变沉,不舒服可以脱掉。”

    慕邵凡愣了愣:“在这?”

    “在这,不可以吗?还是说你又紧张了,又不适应?你跪下求救的时候好像没这么胆小吧。”

    慕邵凡知道她不高兴,低下头,主动解扣子,头顶的小黄鸭也“吧唧”掉到了水面上。

    廖筠捏着小黄鸭,就像是把猎物捏在手中揉扁搓圆,捏够了随手一扔,双臂撑着池边,无聊地看着楼下狂欢的人们。

    那个奢靡的世界是她的生活,又好似离她甚远。

    慕邵凡只怕自己再多嘴,会惹她更生气,于是静静地守在她身边,乖得过分。

    廖筠正盘摸着该怎么训狗才能既有效又好玩,没想到目光随意扫了两圈,竟然在楼下看到了暴躁的张洵,那四处抓人打听的样子,估计是在找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