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13,爱玩
    慕邵凡有点懵。

    所以他没做错事,廖筠也没惩罚他,这件事到头来竟然只怪他自己?

    “我后悔了,我承认,我是爱玩,又在乎面子,可我对你还算不错吧,”廖筠丧气似的坐在他腿上,短裤贴着他衬衫的衣摆,“那你呢?你还愿意做我的小狗吗?刚才一看到我就石更了,可以算在乎我的证据对吗?”

    她一直都是很主动的,且善于引导。

    直白的话就像把他的神经撩断了似的,让他面色一红,又变成了那朵纯情可怜的小白花:“……我当然很在乎你,我愿意做你的小狗。”

    廖筠心里想笑。

    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在发丨情的时候尤其爱摆出一副下贱的深情样。在这种时候,如果能适时地玩一把游戏,绝对会更好地拿捏他,只可惜她现在没兴趣碰他。

    敷衍的在他嘴角亲了亲:“作为补偿,待会儿逛街的时候我挑一件礼物送给你,不许拒绝。这是乖乖小狗应得的。”

    站起身,她让他去卫生间整理好自己,又指挥他换了件新衬衫,教他重新穿戴好衬衫夹,系上领带,打扮得漂漂亮亮,收拾妥当,外面的气温正好没那么热了。

    他们先去吃了点东西,期间廖筠又喝了一瓶酒,没醒的醉意立马涌了上来,走的时候手里还拎了一瓶,步子晕晕乎乎。

    为了多逛一会儿,她穿着T恤短裤和运动鞋,长发高高梳着马尾,戴着粉色墨镜,和慕邵凡站在一起虽然风格不搭,但更像普通的男女朋友,路上一直牵着他的手,有事没事就摸摸他,把他撩得五迷三道,水汪汪的小狗眼睛就没从她身上移开过。

    显然在这种患得患失和自我怀疑中,他已经被她掌控了精神世界的脆弱天平。

    越被她玩弄,越对她依赖,早晚有一天会彻底相信,这种挠心挠肺的酸涩感就是被爱的感觉。反正他又没有被爱过,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逛了两个多小时,要送给亲戚们的买得差不多了,廖筠开始给慕邵凡挑礼物。走进一家不起眼的复古风装潢小店,她看里面的物件虽然罗列得很杂,但是竟然有些古董好货,于是耐心地转了转。

    店主是个白人老头,戴着个金丝圆框老花镜,正在柜台上擦拭什么小玩意儿。

    廖筠环顾一圈,最后把目光落在店主手边,一条藏蓝色手帕上放着一枚复古的银制戒指。素雅,古朴,嵌着一颗美丽的钻石。

    胳膊撑着柜台,她点评道:“这个小东西还蛮好看。”

    店主瞥她,开口是地道的中文:“这是古董,比我还老,祖传的。你喜欢可以看看,不过不卖。”

    廖筠把酒瓶放到一旁,眼睛都有点花了,捏起戒指仔细看了看,保养不错,但并不属于收藏级别,流落在普通人手里,难免有岁月的磨痕。往手上戴了一下,大了好几圈。

    店主说:“男款的赫拉克勒斯之结,TrueLoveKnot,你戴不合适。”

    廖筠嫌弃:“古希腊神话,乱得就像男人吃错药疯死之前的臆想,确实不合适。”刚要把戒指放下,眼睛一转,又抓起慕邵凡的手,“给你试试。”

    慕邵凡下意识拒绝:“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这可是真爱之戒啊,”她眨着醉意微醺的眸子调笑他,“小狗戴上戒指会想嫁人吗?”

    慕邵凡一愣。

    廖筠顺势把戒指从他无名指尖套上,一推到底。

    他手指修长,棱骨分明,很适合戴银饰。那点小钻看起来不起眼,却像一颗小星星,点缀作用非凡。

    “啊,真好看。逛了这么半天,似乎没有比这枚戒指更适合你的了。”

    样式合适,寓意也合适,自以为是地接近她,跟发疯的臆想没什么区别。可笑的真爱,就应该配可笑的人。

    廖筠捏着他的手指举起来欣赏一番:“你喜欢吗?”

    不等慕邵凡回答,店主差点越过柜台上来抢:“都说了不卖!这可是古董,是古董!祖传的!你再看看别的吧。”

    廖筠才不管那么多,豪气地对店主说:“我要这个。”说着朝保镖勾手,“给钱。”

    店主着急:“姑娘,我说的是中文的‘不卖’!”

    “我听见了,我又不聋,你说‘钱不够’,”继续招呼保镖,“再给。”

    店主看她打扮普通,又满身酒气,以为她在开玩笑,摇着头看她折腾,可是当她把价格抬到十万美金的时候,店主眼都快笑没了。戒指虽是真古董,但远不值这个价。连忙改口要帮她包起来,还把刚才正在擦拭的手工对戒免费赠送他们。

    对戒是很简单的素圈银饰,没什么特色,廖筠欣然接受,把男款叠戴在了慕邵凡的手上。

    慕邵凡看到内圈有字,刻的是“APricelessLove”,正想跟她说说,但她却转头把女款的随手扔进了袋子里。就像花重金给狗买了个漂亮的项圈,从没有主人跟着一起戴的道理。

    廖筠察觉到他目光黯然,笑着说:“宝贝,我平时不习惯戴戒指,你没发现吗?别多想。”

    慕邵凡不好意思地点点头:“嗯,我没多想。我只是想跟你说,他这个里面刻字还挺好看的。”

    店主得意:“这是纯手工打造的,全世界仅此一对,无价之宝!”

    廖筠撇了撇嘴,拉着慕邵凡边往外走边小声吐槽:“我小时候还叠过全世界仅此一架的纸飞机呢,他真能吹呼。”

    慕邵凡忍不住也笑了。

    推开店门,此时天色发暗,光线昏黑。廖筠醉得步子一歪,让随行保镖开了一瓶新酒,随口聊道:“我虽然喜欢珠宝,但不知道为什么,对戒指不感冒。不过你们FROLA每年推出的盛夏系列戒指我倒是有关注,很有收藏价值,而且很漂亮。”

    慕邵凡扶住她手臂:“你最喜欢哪一款?”

    “最喜欢……应该是14年那款红钻,根据公开的设计稿,除了戒指还有配套的项链和耳环,可惜竟然不对外展览,也不知道被谁收藏了。”廖筠朝他眨眨眼睛,“怎么,你要帮我走走关系,打听打听?”

    慕邵凡正对她心怀感动,听她这么说,满脸认真道:“我可以找人问问。”

    “那你只管去问吧,钱不是问题,我一直很想收藏那套首饰,可惜FROLA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你作为黄老师的徒弟,是不是应该有点内部特殊待遇?”

    “……是有一点,不过也没什么特殊的。我会想办法去问的。”

    敢这么说,他肯定在黄诗灵那里有一定的地位,兴许在FROLA内部也有点作用,只不过很多时候在自谦,或者故意骗人。

    廖筠现在对他非常反感,表演信任的代价,就是对他失去了信任。

    甚至一想到自己昨晚竟然为了他这个虚伪的狗东西,忽视了过生日的小狐狸,心里不禁生出了一丝愧疚。

    作为她关系维持最久的伴侣,张洵还是很讨她喜欢的,在她心里的地位就和正宫差不多。无论在外怎么彩旗飘飘,怎么玩得花里胡哨,家里的正宫还是得好好哄着才行。

    眼下,廖筠笑着牵起慕邵凡的左手,亲了亲那两枚戒指,趁热打铁:“你知道吗,他们说在拉斯维加斯,只要两个人想结婚,全世界都不能阻拦他们。一想到小狗要去帮我找我最喜欢的戒指,突然好期待。如果我们能互送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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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不是也算互明心意了?”

    上位者画一个结婚的饼,是用来钓傻子最低成本的方法。

    慕邵凡果然被她的话搅乱了心神,愣愣地被她牵着走过十字路口,一时忘了回答。

    她太喜欢喝酒了,今天的酒就像在为宰杀慕邵凡这只愚蠢的猎物磨刀助兴,尤为让她兴奋。长发肆意地飘摇在风中,她的背影如同被夕阳扫了一层粉金色的光,漂亮而梦幻,迷得人移不开眼。

    慕邵凡痴痴看着她,又看向两人十指相扣的手,情到深处,几乎难以自己地说:“没有人送给过我这么贵重的礼物,也没有人像你对我一样好……”

    廖筠嘴角扬起很浅的嘲讽,睨他一眼:“我就知道这枚戒指适合你,你一定会喜欢的。”

    小狗点头:“喜欢。很喜欢。”

    她又喝了口酒。

    照这么发展下去,今晚再睡他一下差不多就能套出话来了。她有点迫不及待地想看小狗计划败露时慌张的蠢样。

    记忆的最后,他们背对着夕阳余晖,沉醉在拉斯维加斯微风撩人的傍晚。那条他们一同牵手走过的长街,尽头盛放着一片赤红的火。

    赌城如昼的灯影交相辉映,割裂着这个即将被黑暗完全笼罩的世界,就像从天堂遗落了一场纸醉金迷的黄粱梦,天旋地转,让人沦陷。

    ……

    廖筠断片了。

    等到再次拥有意识,记忆的两端突兀衔接,她正躺在酒店的床上。

    生物钟错乱,也不知道是几点,屋里窗帘拉得很死,一片漆黑。她伸手摸了摸,打开床头灯。刺目的灯光猛地晃了她一下,闭眼时有一抹红光一闪而过。

    努力眨了眨干涩的眼睛,她抬起刚才开灯的左手,无名指赫然有一枚红色戒指。

    准确地来说,是红钻戒指。

    空白的大脑忽然应景地浮现起那条余霞成绮的长街。

    满眼深情的慕邵凡跟在她身边,傻乎乎地表忠心:“你等我一下,我去打个电话。你喜欢的那套首饰我一定会为你找来的。”

    所以……

    他还真找来了?

    廖筠犹疑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和耳朵,果然,昨晚是戴着饰品睡的。

    她记得他说,14年推出的那款盛夏系列首饰名字叫OGNICOSA,和他唱的那首歌名一样,意为“一切”。

    其中戒指是红钻,1.9克拉,项链和耳环则是莫桑鸽血红,9.9克拉。

    连夜从洛杉矶空运过来,他把它们全都戴在了她身上。尤其是在戴戒指的时候,他把指环抵在她的无名指尖,明知道她已经醉了,还是固执地向她确认:“要戴吗?”

    就像在勾引她似的。

    诱饵还是她喜欢了很久的首饰。

    在那种时候,多犹豫一秒都是对她财产的不尊重,所以她直接自信地把手指伸了进去。

    然后……

    然后他们做了什么?

    她酒量很好,正常喝酒后发生的事情不会完全忘记,像芳州那种失忆现象纯属意外中的意外。

    努力回想着昨晚更多的画面,零零星星想起一些,但可惜刚睡醒的大脑还没完全启动,越用力回忆反而越有点罢工的意思。

    她爬起来,打算先去洗个澡清醒清醒,结果刚下床,腿竟然发软,跌坐在了厚厚的地毯上。

    她从文善商,并不热衷运动,为了身体健康每周锻炼一次就很不容易了,昨晚这一断片,身体就像跑了好几个八百米,浑身肌肉疼痛酸丨胀,感觉就没有一块儿好地方。

    低头看着身上的吊带睡裙,暴露在外的手腕,胸前,甚至大腿,吻丨痕遍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