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那人走了几步本是想看一眼新挖的坑有多深,未曾想用火一照却发现坑底躺着几个人,穿着与他们相同的衣服,这人吓得瘫坐在了地上。
柴主簿等人听到声音,派胡开上前去查看,胡开哆哆嗦嗦抖着腿半天才挪到坑边,拿着火把往下一照,坑底果然有一队人躺在下面。
胡开吓的大喊:“柴主簿,他们真的在下面。”
柴主簿本就是胆小怕事之人,此时遇到这突发状况,吓得腿也有些发抖,但是为了保住自己的面子,他挪了半天到了坑边,同样是看到几个人躺在坑底。
但是柴主簿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人,纵然害怕,倒是没有乱了阵脚,他下达命令让胡开下去看看坑底到底是何情况,胡开方才便被吓得腿软,哪里还有力气下去,只好派其他官兵沿着坑边滑下去查看。
下去的两人倒也胆大,他们挨个查看了每个人的鼻息,发现都还活着。
柴主簿对方是何方神圣,但是上面交代下来的任务他又不能不做,索性给自己壮了壮胆,下令道:“赶紧把那些贱民扔下去,速战速决。”
下面那二人询问坑底之人如何处置,柴主簿竟然对其不管不顾,直接命人将百姓扔下去压在他们身上。
这所有的一切都落在暗处隐藏的卫楚泽眼中。
卫楚泽与声东击西在战场上征战多年,武功自是不低,甚至整个大燕国都没有能与之匹敌之人,对付这些平日里肥的流油的官差绰绰有余。
可眼下的状况是,那些狗官的手中押着无数无辜的百姓,对于柴主簿这种人,如若危害到他们的性命,他们必然会以百姓的性命相挟。
因此卫楚泽不能轻举妄动,除非万不得已。
只见百姓被一个个拉到坑边,后被推入深坑之中,卫楚泽终是不能再等下去了。
只见声东身法轻快,一左一右,霎间便闪现在柴主簿的面前,而后将手中的刀架到柴主簿的脖颈之上,柴主簿被这出其不意的突袭吓得直哆嗦。
脖颈碰在刀口,细丝流出。
柴主簿完全慌了神,哆嗦的喊着:“别杀我!别杀我!”
同时卫楚泽与击西从后方缓缓走到声东的身边。
到此时刻,令人有些哭笑不得,一个偌大的知县的官差,见到柴主簿被擒之后,竟然没有一个人主动站起来相救,而是被吓得慌乱的往后退了几步。
卫楚泽冷笑一声,道:“放了这些百姓,我就饶你们柴主簿一条性命。”
听到卫楚泽的话,胡开终是鼓起勇气问了句:“你、你们是何、何人?”
卫楚泽听了这话,第一反应竟是想起了文知蕴,道:“哦,竟然跟温大人一样,是个结巴。”
胡开自是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开口道:“什么、么温大、大人?”
卫楚泽道:“你不必知道。”
卫楚泽摇头,这种货色怎么能跟温大状元郎相提并论。
胡开道:“放了柴、柴主簿,否则我们不会饶了你们的。”
话音未落,便被卫楚泽随手=谈的一颗石子砸晕在地。
胡开一晕倒,剩下的人更是烂泥扶不上墙,吓得竟将手中的兵器扔到了地上。
卫楚泽看到此情景道:“如若这是战场上,扔掉兵器就是死路一条。”
听了这话,众人看着地上的兵器,捡也不是,不捡也不是,到最后索性纷纷逃走。
见到手下众人皆离去,被刀架脖子的柴主簿竟被吓晕了过去。
本以为敌众我寡,三人要厮杀一番,甚至想到他们以百姓性命要挟,没想到这群不争气的东西竟然就被这样吓得晕的晕,跑的跑。
那些官兵走后,被押解的百姓顷刻间被放了出来。
卫楚泽三人来之前已经服用了药,自是不怕传染疫病,他们将已经被扔进坑底的百姓一一拉了上来。
只见那个大块头领着刚被拉上来的百姓拜倒在卫楚泽的面前。
大块头名叫方寸,是个锻刀的铁匠,所以平日里大家都喊他铁锤。
见此场景,卫楚泽赶紧让众人起身,众人身体虽虚弱,却没有一人站起,卫楚泽扶起领头的铁锤,乡亲们这才搀扶着站了起来。
卫楚泽询问了铁锤发生了何事,铁锤的回答果然与之前他们猜测的大差不差,声东对百姓们进行劝慰,并告诉他们明日一早便会有药材医治他们,乡亲们又是一阵感谢。
安顿好了村民之后,卫楚泽留下声东、击西二人,自己则先行去找文知蕴。
实际上文知蕴在卫楚泽三人离开后,便趁其不意将秦宇明打晕,将他安置好,便跟在卫楚泽三人身后。
经过这几日的相处,文知蕴对卫楚泽更了解了一些,知道他不是一个置百姓性命不管不顾之人,当然她也不是不相信卫楚泽的能力,卫楚泽在战场上叱咤风云,处理这些事情自然是不会出问题。
她只是担心,她很害怕,五年前的大火时常在她梦中涌现,冬雪染上的大片鲜血总是让她胆寒。
她看着这些被抓的百姓突然就想到了自己父亲,文知蕴非常清楚,他的父亲文致远在百姓眼中算得上是一个好官,处处为民着想,遇到贫苦家庭,甚至拿出自己的俸禄资助。幸得母亲嫁妆丰厚且平日做些生意,这才使得家中相对富足。
文家灭门半年后,文知蕴曾去过宛丘,文府宅院经那次大火已燃烧殆尽,像是下一秒便能坍塌,新上任的知县不知为何并未处置文宅,因此文宅一直荒废在那里,大半年过去,院中竟也重新长出了嫩草。
文家被灭门后此事在宛丘很少被人提及,可是那一日,许是看到文知蕴站在文宅过久,一妇人没忍住上前劝告。
文知蕴本以为经过那事之后,父亲清明的一生定然会毁于一旦,可那妇人开口却问文知蕴是否认识文宅之人,而后说了一些让文知蕴至今难忘的话。
那妇人说她不相信文知县会做出贪赃赈灾皇粮的事,而后讲了当初她的孩子病重,家中无钱可医治抓药时,文知县带着大夫亲自上门,并给她垫付抓药钱的事。
那妇人说,不知她受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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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知县的照拂,县中其他贫苦的百姓很多也受过,无论别人怎么说,他们始终相信文知县并不是贪财之人,更不是枉顾黎民百姓性命之人。
不过大家人微言轻,自己说了别人也不会相信,甚至会觉得自己被文知县这小小的恩情迷惑。可对于她来说,那哪里是小小的恩情,那可是她孩子的救命之恩。
虽然文知县已经不在了,但是那份恩情她和孩子都会记一辈子。
文知蕴听后强忍泪水,她谢过那妇人后便托人买下了文家废宅,而后全部整修了一遍。
对于平民百姓来说,虽说他们不识几个字,没读过几本书,不懂一些冠冕堂皇的大道理,但是谁对你好,谁对你不好,他们自会分辨出来。
文致远这些年的付出,宛丘的百姓都一一记得,只不过他们人微言轻,有些东西并不是他们所能改变的。
看到卫楚泽三人将百姓解救之后,文知蕴便火速离开回到藏身之地。
回去之后,秦宇明还未醒来,文知蕴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下,只躺下片刻,卫楚泽便已到达门外。
卫楚泽推门而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样一个场景,文知蕴侧躺在草堆之上,双眼紧闭,月光从窗外洒入,她白净的脸上胧上一层阴影,隐约看到脸上修长的睫毛。
卫楚泽盯着站在那里看了文知蕴许久。
而正在假装睡觉的文知蕴在这短短的几分钟却非常煎熬,她想等卫楚泽赶紧离去后再假装睡醒,奈何卫楚泽迟迟不走。
终于她忍不住缓缓睁开双眼,四目相对的那一刻,文知蕴突然肌肤发热,脸颊发红,幸好天色昏暗,卫楚泽并未察觉。
卫楚泽被这突然的惊醒惊了一下,大脑飞速运转给自己找个像样的借口,奈何卫将军年轻时虽经常出入风月场所,但是实战经验却为零,而后二人便这样大眼瞪小眼了许久。
直到秦宇明这少年突然睡醒才了结,秦宇明不明所以的问道:“卫将军,温大人,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秦宇明这话只是随口一问,他关心的是他的母亲被救出没有,所以紧接着再问:“卫将军,我娘救出来了吗?”
二人因此也将这个尴尬的事情遮了过去。
卫楚泽道:“已经都救出来了,你娘应该也在里面,不过他们因为都被关在一起,很大概率染上了疫病,你暂时还是不要过去。”
听到娘亲被救之后,秦宇明眼眸一下子亮了起来,听到染上疫病,又急忙问:“卫将军,那我娘亲什么时候能治好?”
卫楚泽便告知明日大夫与药材均会运到,到了之后便可医治后,秦宇明开心的跳了起来。
听到这话后,文知蕴心生疑惑,她知药材是她的夜雨灯运送而来,援兵这方面卫楚泽搞定不奇怪,但是看他的语气,明日来的这个大夫好像很了不起。
她问道:“不知卫将、将军口中的大、大夫是何人?”
听到文知蕴的询问,卫楚泽一脸神秘,笑了笑道:“明日状元郎便知道了,她可是大燕国顶好的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