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七是珍贵的中药,它性温,味甘,微苦,具有补血抗炎,活血化瘀的功效,几十年后,经过一些科研部门的研发,用三七制成了许多抗氧化,抗衰老的药品,在医学以及养生学上都是有极大的作用的。
而且三七全身都是宝。
三七叶、三七花都可以入药治病,当然三七最有功效的还是三七头,就是三七的主根。
它呈纺锤状,需要种植三年才能达到用药标准。它具有止血,活血化瘀,消炎镇痛,滋补强壮,抗疲劳,抗衰老,提高人体免疫力等作用,一般都是粉碎成三七粉食用。
绍云霞之所以对三七了解得这样清楚,是因为她前世开过养生馆,她的养生馆里,研发以及使用的全都是中草药,三七是最常用的一种中药,她那时已经六十多岁了,去养老院参加慈善活动,了解老年人身体抵抗力低,常在季节变换时感冒,甚至因为感冒引发其他疾病,导致她们的离世。
这让绍云霞想起了舅舅李长江,舅舅是她亏欠最多的人,如果当年她有钱,给舅舅多吃用一些滋补中药,舅舅或许就不会英年早逝。
回去后,她发起办了一家养生堂,名字就叫长江养生堂。
这家养生堂基本上是不盈利的,研制出来的中药补品,多是用在养老院的老人身上,为此,她经常去养老院,与那些老人一起让她感受到安详与温暖。
现在,她又在山中发现了三七,真觉得这就是命运的安排。
她埋头挖三七,挖的是全须全尾的三七。
志高则在一旁挖野菜,挖着挖着,就发现她挖的与他不一样,“大姐,你挖的是什么草啊?这个也能吃吗?”
绍云霞笑着说,“这个叫三七,是用来治病的。”
志高惊喜,“大姐,可以把这个拿去给姥姥治病吗?姥姥对志高好,志高希望姥姥能快点好起来,来看志高……”
“嗯,好!”
绍云霞看着眼睛亮亮的,仰着头看她的弟弟,心里泛起暖意,爹娘虽不在了,可她们的善良与孝心得到了传承,年幼的弟弟在这个吃不饱,穿不暖的年代里,依旧能第一时间想到心疼家里的长辈,对长辈心存爱心,这真是一个可爱的小家伙!
捏捏志高的脸,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糖果,把糖纸剥掉,塞进小家伙的嘴里,“吃吧,小嘴这样甜,姥姥若是知道了,一定会很欢喜的。”
“呀,好甜!”
志高小脸上都是笑。
不过,转瞬像是想到了什么,又不好意思地说,“姐,这糖应该咱们俩吃……”
“好啦,姐还有呢,但现在姐不想吃,你吃吧,吃完了,再挖点野菜,咱们就回家了。”
绍云霞很欣慰,因为她知道,小志高一定是记得起她说过的,好东西要大家一起分享。
孺子可教也!
从山上回来,经过村中央那棵大柳树下,看到那里围了一帮人。
志高好奇,就跑过去看。
绍云霞顾着他,也就跟过去。
大柳树旁边的告示栏里贴着一张纸,纸上写着:谁偷了我家的猫,不要脸,死全家!
署名是邵红葛。
说起这个邵红葛,全村没人不知道他是什么脾性,整个一个抠门,占便宜没够的主儿,看看他写的那告示就能知道他为人咋样?
自家养的猫没了,不先想到是跑丢了,而是开口就骂是谁偷了他的猫,甚至诅咒人家死全家!
这是什么人性?
有人就撇嘴说,这年月人都吃不饱,谁稀罕偷他的猫?偷回去还不得喂它吃的啊?
“就是,邵红葛就是没事儿找事儿,嘴巴忒缺德!”
有人附和着。
绍云霞拽着志高往家走。
志高还念念咕咕的,“大姐,我也觉得他不对,他骂人!”
“嗯,志高说的对,不管怎样骂人都是不对的,咱们不跟他学哈!”
“嗯,姐,我知道啦!”
姐弟俩边说边往家走。
到家就看到挂在门环上的玉米棒子了。
志高眼睛一亮,“姐,是好吃的玉米棒子。”
绍云霞猜着是刘婶儿给的,因为邵家左右的邻居里,刘婶儿与她们的娘关系是最好的,用现代人的话形容,就是闺蜜。
她让志高把玉米棒子拿进去,她去了刘婶儿家。
进院没见着刘婶儿,喊了一声,也没人应答,她有点奇怪,就从半敞开的窗子往屋里瞧,就瞧见刘婶儿一个人坐在炕沿上,正抹眼泪呢。
绍云霞怕刘婶儿尴尬,想悄悄退出去,却又想到,刘婶儿家里就她跟孩子两人,万一遇上点什么事儿,她再想不开?
她并不是个多事儿的,但刘婶儿对他们好,她不能不知好,当下就准备推门进去问问什么情况。
就在这时,村长邵老耿从外头进来了,看到绍云霞也有点诧异,“云霞,你怎么在这里?”
绍云霞笑道,“耿爷爷,我来问婶子借劈柴刀用用,这还没进屋呢!”
说着,她就刻意地大声对着屋里喊,婶子?婶子?耿爷爷来了,你在家不?
屋里的刘豆花一听,忙擦了眼泪,挤出一抹笑迎出来,“叔,您有事儿啊?”
邵老耿说,“这不邵红葛的猫丢了,他找了我两三次,非让我挨家给问问,帮他找猫,我也是被他聒噪得烦了,出来走一圈儿,俊义媳妇,你要是见着一只这么大的花猫,你就我说一声,赶紧给邵红葛送回去,省了他犯浑搅和得人人不得安宁。”
“啊?我……我……没……没见着什么猫啊!”
刘婶儿神情慌乱,话都说不利索。
绍云霞知她心里装着事儿,那事儿说不定就跟邵红葛的花猫有关,刘婶儿心善,话不多,论吵架,她可不是邵红葛的对手,是以,她忙替着刘婶儿遮掩,“耿爷爷,您放心吧,只要我们见了那猫,一定给他送家去!”
“嗯,好,好,红霞啊,志强今晚就在我家吃了,你不用给他留饭哈。”
邵老耿说着,就背着手往院外走。
“哎,知道啦。”
绍云霞应了一声,又给刘婶儿使眼色,刘婶儿这才回过神来,忙说,叔,您慢走,您再来啊!
邵老耿摆摆手,示意她不用送。
“哎呀,这可咋办啊?”
邵老耿走了,刘豆花一下子蹲在地上,眼泪就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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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流出来。
“我们娘俩怎么招惹得起邵红葛那混账啊,他若是打上门来,我……我……”
刘婶儿的丈夫叫张俊义。
张姓是邵家庄唯一一户外来的,早年间张家所在的地方闹灾荒,张俊义爷爷带着一家老少出来逃荒,走到邵家庄,好巧不巧遇上邵老耿的爷爷得了一种怪病,只要一吃东西就拉肚子,没几日就把人给拉得眼见着就不成了。
找了赤脚医生来看,也拿了药吃,就是不见好。
家人伤心不已,可也没法子,只能偷偷张罗着准备后事。
张俊义的奶奶祖上据说是当游方郎中的,专擅长用一些偏方治病。
她主动跟邵老耿的父亲说,我可以试试,看能不能给治好了,不过丑话说到头里,若是能治好,我也不求你们回报,要是治不好,你们也别怨我!
本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邵老耿的父亲就让老太太试试,老太太去山里转悠了一圈儿,挖回来几样草,在外人看是草,绍云霞觉得那应该是草药,不过村里人不认识。
张家老太太把这几样草给熬成汤汁,让邵家人给老爷子灌下去。
说来也是神奇,这药灌下去,不过两三个小时,邵老耿的爷爷就嚷嚷着饿了,要吃东西。
家里人给他喝了半碗粥。
意想不到的是,他再没拉肚子,过了两小时又喂了一碗粥,老人竟能下地走路了。
张家老太太救了邵家老爷子的命,全村人都感激张家。
当时邵老耿的爷爷是整个邵家家族的族长。
老人对全村人都极其的好,所以全村人都很感激张家。
问及张家准备去哪儿落脚?
张家也说不出个目的地来,家乡闹灾荒,他们实在是活不下去才出来的,回去是不可能了,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邵家主动邀请张家在邵家庄落户,邵家还将一座小院腾出来赠给了张家。
张家就这样在邵家庄住下了。
张老太太是个善心的,自打住在邵家庄,但凡庄子里有谁头疼脑热的,她都帮忙熬点草药,说来也是神奇,喝了她的草药汤,不能说药到病除,却也是极其有效的。
可惜那个年代,人都太穷,吃不饱穿不暖的,全家人都忙着挣工分糊口,根本也没想着从张老太太那里学点偏方,张老太太死后,她的那些偏方也就随之没了。
到了张俊义这一辈,他跟刘豆花结婚后不久,就参军去了。
他走后一个月,刘豆花就查出怀孕了。
现在他们的儿子都已经十一岁,与云燕、云妮一起上学,但张俊义却一直没回来。
部队上传回来的消息是,他在一起战役中牺牲了,但因为是中了敌人的炮击,所以人尸骨无存。
如今村前的坟场里还有张俊义的墓地,不过是个衣冠冢。
因此孤儿寡母的刘豆花一直都很小心,生怕招惹了村里那些习气很恶劣的人,尤其是邵红葛之类的。
但她越谨小慎微,就越有事儿找上门。
在绍云霞的询问下,刘豆花说出了实情。
原来邵红葛告示里说的那只花猫,此刻就在他们家的地窖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