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蕊,来哥哥这里。”自从昨天第一次抱了小家伙,初晔明显驾轻就熟了许多。
小初蕊听到哥哥的话,一早醒来睡得红扑扑的脸蛋乐得颠颠的,拖沓着棉拖鞋就要往哥哥怀里扎,冲到半道被一双无情的手拉住了。
“哎?”小初蕊疑惑地扭过头,正对上商知点漆般的清亮眼眸。
点了点自己的脸颊,商知扯了扯嘴角,装作有些失落道:“我要去上学了。”
小初蕊疑惑地歪着脑袋,不是很明白商知想要表达什么。
商知:“我需要一点奖励。”
“为什么?上学不好吗?有圆圆脸的老师,还有好多小朋友。我上次认识了三个呢!”小初蕊伸出手,认真地数了数。
商知摇摇头:“我上学老是被人欺负,所以我有些怕。”
小初蕊纠结地咬住了嫣红的下唇,偷觑了一眼不知为何脸色莫名难看的哥哥,踮起脚趴在半蹲着的商知耳边,小声道:“和你不敢睡觉一样吗?”
商知自己也不知道,她现在眼底含笑,淡淡的宠溺感自然流露,小团子热乎乎的气息扑在耳畔,惹得她不由收紧了胳膊:“对,但你要给我保守秘密。”
这话对一个小孩十分受用,小初蕊使劲儿点头,眼神坚定,她甚至偷偷挪动了小胖屁股,试图挡住哥哥投射过来的眼光。
老哥哥·初晔:“......”
“那,我去上学了?”商知试探的眼神中带着故作坚强的委屈,随即,一个奶气扑鼻的小嘴亲上了她的左脸。
“我亲亲你,你就不怕啦。”小初蕊笑着露出了乳牙,“明天我就去上幼儿园啦,到时候要是商筱婷还欺负你,我就天天打商筱和!”
商知满足地眯起眼,像一只餍足的波斯猫,站起身,挑起书包带,用轻飘飘的眼神斜睨了某个男人一眼,轻哼着不知名的小调去上学了。
“哥哥,我厉害吧!”小初蕊很得意于她的成果,兴奋地一头扎进初晔的怀里,软软的小身子瞬间让某人翻腾的醋海平息下来,无奈地揉着怀里孩子的小呆毛,初晔笑着配合道:“对,我们蕊蕊最厉害。”
“对呀,只要亲亲商知,她就不害怕了。以后我天天亲亲她,她就会变得很厉害,就不会被商筱婷欺负啦~”
初晔搭在侧边的手骤然一紧,声音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一般:“呵,她会被人欺负?”
“啊?”小初蕊吃力地扭过小身子,忽然,一道浮夸的声音从餐厅门口传来:“你俩在家呢?”
初柒风风火火地从楼上冲下来,看到兄妹俩,眼眸骤然一亮:“我有事跟你们说!”
初晔眼底划过一丝不悦,正想抱着初蕊离开,被初柒一个大力摁在了座位上。
“我跟你们说,昨天节目的讨论度非常高,尤其是你们俩。”说到这儿,初柒忍不住摸了摸自己风韵犹存的脸,得意地说:“不愧是老子的种儿,昨天托了我的福,你们俩可是涨了不少粉儿呢!”
不耐的情绪到达顶峰,初晔笑得却是愈发温柔,像是一个脾气好极了的人:“所以你想说什么呢?”
“我给你们妈妈打电话了,她同意回来和我一起录综艺,但是在此之前,你俩这两天哪里都别去,给我老实在家里呆着,陪我拍。”初柒不管生不管养,但他大爹的做派是一点不少,颐指气使的样子生生让一副好皮囊也索然无味。
初晔勾唇一笑,懒得搭理:“蕊蕊明天要去上学。”
“上学?”初柒不赞成地皱紧眉头:“上学有必要吗?以后啃你妈不就完了?大不了,我捧你出道当童星。”
初晔已经完全不想听某个不负责任的人胡扯了,他冷着脸起身,如果商雅筠也回来,他会考虑带着初蕊出去住。
一对卧龙凤雏,还是别祸害祖国的花朵了。
******
一中明天休大周末,商知不用上晚自习,六点下课铃一响,她书包都没拿,两手空空地往校门口走去。
刚出大门,准备往半坡街打工,被一道男声喊住,她扭过头看去,一个留着板寸面容清朗帅气的男生大步向她走来。
这人?商知从她短短几天的记忆里使劲儿扒拉,直到人走到跟前,她才依稀想起来——
哦!赵恒严!喜欢商筱婷的那个瓜子!
“有事?”商大小姐眉梢一挑,痞气十足。
赵恒严有些不适应这样的商知,但眼下他也没有心思细想,伸手就想要去抓商知,却被对方躲了个空,尴尬地收回手,挠了挠头:“那、那个,你别误会!”
“有事快放!”商知鞋底磨蹭着地面,不耐两个字就差写脸上了。
“我能拜托你、帮、”赵恒严有些难以启齿,脸色羞红,不知是惭愧还是羞涩,吭哧半天,在商知甩手走人之前终于说出了口:“你帮筱婷,我愿意做你男朋友!”
“噗呲!”一道忍俊不禁的笑声插入了两人尴尬的气氛之中,商知转过身,不远处顾衡一个人靠着电线杆懒懒站着,碍眼又碍事。
收回目光,商知对上赵恒严羞惭却莫名自信的目光,嘴角抽动两下,用极快的时间回忆了一下剧情。
哦对,原身是对赵恒严有点子情愫,这也是她被商筱婷全方位碾压乃至于心理崩溃的原因之一,比如上周,赵恒严误认搞出了英雄救美的乌龙,原身也因此被彭梓言带人狠狠教训了一顿,但是□□上的伤害是远不及赵恒严发现认错人时,那嫌恶的目光来得更为彻骨。
咦~
商知毫不掩饰地用挑剔的目光把赵恒严从头到脚打量一番,直到后者恼怒地想要离开,才听到一声悠悠地回应:“好呀。”
嗯?本来还在看热闹的顾衡站直身子,神色颇为意外地看向商知的方向。而忐忑不安的赵恒严却露出了意料之内的表情:“那你答应了,抓紧跟我去派出所。”
“别急呀,男朋友。”商知嘴角噙着一抹恶劣的笑意:“你再陪我做一件事,我就去帮商筱婷。”
“什么事?商知,我警告你不要得寸进尺!”赵恒严神色警惕地退后一步,好似下一秒商知就要对他欲行不轨一般。
商知好脾气地摊手一笑:“那算了,我会跟商筱婷说的,你也不过如此。”
一听这话,赵恒严急了,“你不要跟筱婷胡说八道!行行行,你说吧,我再答应你一件事!”
“今天晚上陪我去一个地方就行。”
赵恒严眼底闪过一丝诧异,继而一股莫名的愧疚涌上心头。
看来,商知她是真得很喜欢自己......
不晓得对面的人为何变得郁郁寡言,商知双手插兜走在前,从始至终没给“路人”顾衡一个眼神,声音上扬:“跟紧点,走丢了就没人救你的心上人了。”
“啊?哎!”赵恒严跺跺脚,跟上商知,在路过顾衡时,目光中流露出诧异:“顾少?您?”
“我路过。”顾衡站直身子,笑得人模人样,单肩挎着书包,也跟了上去。
一句“您也顺路啊?”卡在嗓子眼里,赵恒严识相地没有问出口,放慢了脚步,反倒是落后了顾衡半个身位。
商知没扭头,也不关心后面发生了什么,她从兜里掏出一个口香糖塞到嘴里,慢条斯理地嚼着。
于是出现了一个场景,三个样貌出挑的高中生,队列一般往前走,奇怪又养眼。
“顾少,您知道商知要去哪儿吗?这也不是去商家的路啊?他们家没司机吗?”赵恒严本来信心满满,结果越走越心虚,前面再过一个路口就是半坡街了,天马上就要黑了,他可不想大半夜过去。
顾衡耸耸肩:“我怎么知道?我就是顺路而已。”
商知听到后面的对话,脚尖一转,在通往半坡街的岔口换了方向,紧接着听到后面赵恒严狠狠松了一口气,又走了大约五分钟,商知在一家咖啡馆门口停下了脚步,轻轻抬眼,目光落下,越过顾衡,定在了赵恒严的身上。
“走吧,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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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喝杯咖啡?”商知自然的态度让赵恒严渐渐放下了心防,乃至于他真的以为这回是一个平静尴尬的夜晚而已。
“哎、哎,顾少,您也去?”赵恒严刚一抬腿,一道宽阔的后背挡在了他的前面,抬眸看去,顾衡丝毫不见外地跟在了商知后面。
“怎么?你家开的?”顾衡挑眉问道。
赵恒严疯狂摆手:“不、不,您、您请便!”
百米外,跟了三人一路的男人隐在小巷里,看向商知走进的店,眼底闪过一丝得意,拨通了手里的电话。
咖啡馆里,商知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姿态放松,反倒是显得对面的赵恒严很是拘谨。
“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约会?”
“那不然呢?”商知突然身体前倾,淡雅的柑橘味儿扑鼻而来,赵恒严不自在地侧过脸,喉结上下滚动:“咳,那去海边找个不好吗?非、非得来这种地方吗?”
“这地方不好吗?”商知坐直身体,左右环顾一周,“这个店的老板特别有意思,瘦弱、文艺,背地里却喜欢接点脏手的活儿。”
坐在商知隔壁桌的顾衡诧异地看了她一眼,指尖轻敲桌沿,眼底多了几分兴味。
赵恒严听得一头雾水,正当他想发问时,“砰”得一声巨响,他浑身一颤,循声望去,只见店里的客人不止何时走得只剩下他们两桌,门口站着三四个彪形大汉,正神色不善地四处打量。
虽然家世不俗,赵恒严毕竟还是个高中生,何时见过这种场景,胆子先破了一半,扭头看向身边两人,均在默契地品着咖啡,好似这破地儿咖啡能有多好。
“咳,商、商知,要不咱们先走吧,我带你去个好的。”
“什么好的?”
“看不起这里?”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一清冷一粗犷,赵恒严感受到身边传来的压迫感,愣是没敢深思为何粗犷的声音离他如此之近!
“你是商知?”为首的男人身高接近两米,整个人站在那里,视觉上房间都变得狭窄紧迫,难以喘息,他带着几个兄弟,零零散散坐了一圈,恰好把商知几人围在了中间。
“我是。”商知淡定的回答引得大汉侧目,后者摩挲了一下下巴,“好心”提醒了一句:“有人花钱找我们办事儿。”
“什么事?”这次发问的却成了顾衡。
大汉瞥了他一眼,心说妹子身边护花使者倒是不少:“打你一顿,不用伤筋动骨,能毁了你的脸就行。”
商知托着下巴,脑海中关于原身的记忆愈发清晰,她甚至想起了对方自杀前发生了什么。
毁容,被人拉去了半坡街找了间酒吧包间就扔了进去,“恰好”那个包间里还有熟人,商筱婷和赵恒严,他们似乎“没认出”眼前这个满脸献血的女人是谁,但又很快认了出来。
“真恶心,幸亏他们一家早就和我们没关系了。”商筱婷轻佻的笑声如魔音贯耳,当天晚上回去,原身就吞下了过量安眠药。
不同的是,那时,商筱婷是一个被养大了胃口的坏种,第一次因为嫉妒自己亲姐姐对别人下手没有被惩罚,逐渐滋生了她更多的恶念,直到离开海城举家搬往京市前,她彻底放纵了自己一次。
原身自杀后如何收场的,剧情未再提及。今日,之所以事情会提前那么多,商知心想多半因为她的出现让商筱婷身陷囹圄,提前变态发育了。
问题是,商筱婷找黑手是通过线上交易,这无异于——贴脸告诉商知,我要害你啦!
大汉见商知没动静儿,扬起下巴示意另外几个兄弟先控制住两个男生,谁知他们才一动作,商知立刻动了,其余人迅速进入防备状态,大汉想要伸手去抓,却被商知躲开。
一个蛇形走位,商知“刚好”躲在了赵恒严的身后,甚至还不放心地掰着后者的肩膀调整了一下方向,生怕他没有直面危险,最后用一种极度冷静的声调、努力装作夹子道:“这是我男朋友,你要想动我,得先赢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