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言目光平静地望向河面,清澈的水面波光粼粼地倒映出明媚的晨曦,仿佛在雾中发生的一切都只是黄粱一梦。
[你知道攻略最重要的第一步是什么吗?]
【是什么?】系统对于人类情感方面确实不太了解。
[是第一印象啊!而我给他们留下的印象是什么?穿着幼稚小熊睡衣从天而降一脚踹飞他们水果盘的怪人!]
提起这个花言就有些崩溃和绝望,[你到底为什么把我的位置降落在那里啊!是为了让我绝望吗?!]
系统沉默了。
它有些想继续说以为对方会开心,但是经过分析,这个时候说出来,对方肯定会更崩溃,种种权衡下,还是不说比较好。
[你能回档的吧?]花言抱着些许冀望询问,[通常攻略系统都有这个的,对吧?]
既然没办法改变要完成任务的事实,那就只能改变一下糟糕至极的开局了。
然而回答他的却是冰冷的两个字。
【没有。】
系统如此说道,说完似乎是觉得这样确实太过于不负责任,它又补充,【但是我可以帮您改变形象,您可以借此变得让他们认不出来。】
听见这句话,原本想着要不然就这样跟系统互相折磨过完流浪汉一生的花言又重新燃起了希望。
[太好了!事不宜迟,先给我来一头飘逸顺滑的白发吧!]
系统不是很懂对方的要求,但是它仍旧按对方的要求换了。
感受到脑后一沉的花言坐在草坪坡上滑到了河边,迫不及待地想要通过河面一窥自己秀丽的白毛。
河面上影影绰绰地倒映出一张因常年不见阳光而白到近乎有些病态的俊美脸庞,一缕缕白丝伴随着动作垂落到身前,不知是不是他刚猝死的原因,总之一片白显得他更憔悴了。
花言忽略了不重要的面色,他捧着自己如瀑布般垂落在地的华贵白发,声音有些颤抖,“真是白毛……”
通常染出来的都能在发根处看见原发色,而他的就不一样了,这个白毛完美的跟妈生一样!
系统更换的确实很周到,不仅连发色变成了白色,甚至就连眼睫和眉毛也变成了相同的颜色,这样一来,这张脸上唯一违和的或许只有瞳色了。
花言指尖摩挲着眼睑,换个什么瞳色比较好呢?
系统察觉到了宿主的纠结,为了弥补之前带给对方的不愉快体验,它自告奋勇地提议,【红色怎么样?】
声音落下的那一刻,水面上青年的倒影从褐色的眼瞳转变成了炽热的绯红。
花言盯了半晌,憋出了一句,[嚯,一方通行低配版。]
【那……】系统思考着又给对方换了个颜色,【蓝色呢?】
[不错,剪个短发戴个墨镜就是五条悟低配版。]花言再次点评。
【紫色?】
[噢,短发、毛再炸点就是低配版白兰了。]
【金色呢?】
[不错,再光污染点就能客串白银之王了。]
【……绿色?】
[你看,你要找的果然是狛枝凪斗,都在我身上吃代餐了。]
【……】
一连换了几十个颜色,都被花言一一否决,其吹毛求疵程度让系统恨不得造出个人类光谱上没有的颜色给对方,可如果真的那样做了,他们八成会被立刻驱逐出这个世界。
逐渐红温的系统回想起刚刚花言恶毒攻击自己的所作所为,不禁恶从胆边生,干脆利落地把剩下的颜色混合在一起给对方上了。
花言盯着水面中自己七彩的眼睛陷入了沉思,[我说,你们攻略系统果然都喜欢玛丽苏吧?]
【不,只是觉得这样宿主什么颜色都有了,肯定不会撞色了。】系统漠然回复,【这下您瞳色独一无二了。】
[哈哈哈……但是这样很丢人,要是让我顶着这样的眼睛出去,我宁可假装自己是瞎子。]花言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他笑出了声,[好了,快给我换下一个颜色吧。]
【没有颜色了。】
花言:?
[什么?]
系统打了个比方,方便对方不用动脑就能理解,【比喻一下的话,宿主,您可以把现在这种状况看成是一种绘画,您是画布上的人物,然后我在给您上色,而上色的颜料是有限的,刚刚我已经全混在一起给您用完了。】
[……你的意思是,我现在要顶着这个宁可当瞎子的眼睛,去完成那个地狱难度的任务,是吗?]花言简直难以置信,[我知道我一辈子作恶多端,可这个惩罚是不是有点没完没了了?!我只是跟我好友晒了一下欧啊!]
【往好处想想,最起码现在您的瞳色在这个世界独树一帜。】刚刚红温的系统现在后知后觉地降温,自知理亏地安慰。
[开什么玩笑!]花言震怒之下口不择言,[谁要当低配版童磨啊!]
系统:……
【或许您可以换个发色?】
[不行。]花言干脆利落地否决了。
【为什么?】系统再一次觉得自己这个宿主果然很难理解。
花言坚信不疑地回答,[因为这个发色关乎到我是否能够成功完成这个任务,它能够增加我的成功率。]
系统不是很明白区区一个发色为什么能增加攻略概率,它沉默地盯着对方一直捧着白发不肯放开的模样,深刻怀疑对方是不是在骗它,对方想要白发,或许是因为对方自己就喜欢白发。
似乎是察觉到了系统沉默背后的怀疑,花言主动提及,[你知道为什么明明费奥多尔是黑毛,而他找的同事却都是白毛吗?]
【为什么?】系统更困惑了。
[这肯定因为他是白毛控!]花言在脑海中震声回复,其确信程度像是亲眼目睹了一样。
系统:?
【宿主,如果只是因为这个……那,这是不是有点太草率了?】
[草率吗?这明明很严谨啊!]花言有些不满对方的质疑。
【真的严谨吗……?】系统更怀疑了。
花言当即头头是道地给对方分析了一段,[你看,白毛是不是都在费奥多尔手里活下去了?——哦,涩泽除外。你再看,费奥多尔周围能够跟他称得上是队友的有任何一个是其他发色吗?你再看,就连组合里的那个牧师,唯一的白毛,是不是都被费奥多尔撬过来了?最后,更关键的来了,你看费奥多尔穿的是不是太极服?而太极是不是黑白两色,是不是讲究阴阳调和?而他是黑毛,找点白毛来调和一下自己很正常吧?!]
系统:……
好像,确实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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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
对方说的居然真的有几分道理!
系统震惊了。
震惊之下它很快反应过来了一个问题,对方能够分析的这么细致,肯定没少观察费奥多尔吧!
[好了,事已至此。]花言情绪爆发在脑海里输出了一大堆话,现在有些疲软,也不再去跟对方计较什么了,[能帮我把脸再捏好看一点吗?顺便再把气血变好点,不要这种看上去就几天几夜没睡觉的虚状。]
【可以是可以……】系统再次吞吞吐吐了起来。
花言现在一听见对方这种反应就警觉,[怎么?你该不会说这个像整容一样又失败概率吧?还是说你其实不会画画,你唯一会能用的绘画笔刷只有‘油漆桶’?]
系统:……
【嗯……宿主您要知道改变一个人的外貌其实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您现在的外貌还是我仔细扫描了您原身体的数据生成的,因此很多东西都不能无中生有……】
花言懒得去听对方一堆官方腔调的解释,这种话术他已经在无数打太极老手售后那听到腻。
总之就只有一个信息——对方的绘画笔刷确实只有“油漆桶”。
这个系统肯定是个实习系统,自己该不会是对方第一个用来练手的毕业第一作吧?怎么什么都不靠谱?
这让花言想到了之前自己遇见丘比的事情,如果对方不是魔法少女系统,那么他遇见丘比应该是一个意外,而这个意外是如何发生的,在这个系统十分不靠谱的基础上就可以得出结论了。
[说起来,我之前遇见丘比的事情,是不是你在穿越世界壁时,不小心把我遗落在魔法少女世界里了?然后丘比检测到了直观的能量波动找了过来,在即将定下契约时,它发现我并没有身体,才会发出疑问的声音,再加上你刚好发现我丢了找了过来,才让我免于成为魔法少男的命运?]
这个推测发出,宛如石沉大海,系统毫无回应,安静到简直就像是不存在。
对方之前连自己想法都能够读取,现在肯定不会出现信号不好听不见的情况,按照之前对方被误解都会反驳的反应来看,现在对方这种安静的反应八成是自己猜对了。
花言冷笑一声,这果然是个不靠谱的实习系统。
已经被打上不靠谱实习系统标签的系统根本不敢出声,起初对方一直让它简化语言,并一直提出奇怪的要求,它还以为自己这个宿主不太聪明也不太正常,现在看来对方只是有点不太正常,智商还是正常的……不,这已经算是有点高了。
对方从一个捏脸问题就能推理出这么一大串东西了!
正当系统开始检索资料库准备翻找如何安抚宿主情绪的方法时,只听花言无力地叹了口气。
[……算了,事已至此,先吃饭吧。]
花言抬起头扫了一圈周围,确认这里很偏僻没什么人会来之后,尝试用异能复制出游戏里的茶泡饭。
下一秒他手中一沉,一碗无属性的茶泡饭落在了手里。
本来以为很难,但没想到十分轻松,明明是第一次用异能,却自然的像是呼吸一样。
世界赠送的礼物在此刻被拆开,有关这份异能的所有信息在脑海中浮现。
这份异能比想象中的要方便得多。
终于发生点好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