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倒也没有哪个脑子不正常的,突然跳出来为难柳瑛瑛。
哪怕是梁文秀知道她和白牡丹是至交好友,也都得忍着心中的不快与之以姑嫂相称。
而这一切的礼遇,只因她柳瑛瑛的身份今时不同往日了。
虽然当初刚认识叶清远时,柳瑛瑛的确只是一个普通农妇,还是个寡妇。
那时两家的地位的确极其悬殊,可如今她贵为郡君。
这身份怕哪怕是如今当上郡守的沈大人来了,也得下轿相迎。
跟叶家这样的商贾之家结为干亲,毫不客气的说,是叶家人高攀了!
因此自然也没有哪个不长眼的敢在今日这样的场合找柳瑛瑛不痛快。
顺利的见过了叶家的所有亲眷,以及一些重要的宾客后,柳瑛瑛就被叶老夫人拉着手进了后院。
前院在坐的都是男宾,后院则是女眷,男女是分开开席的。
叶老夫人在听周妈妈说如今柳瑛瑛身边还连一个服侍的丫鬟都没有,当即便做主将自己身边两个得非常得力的一等丫鬟送给了她。
“绿玉,墨玉,从今往后你们就跟在姑奶奶身边服侍,可要给我尽心些!”
叶老夫人话音落下,两个身着一红一绿,模样标致清秀的姑娘便走了出来在柳瑛瑛面前跪下。
“奴婢见过宁安郡君!”
“瑛瑛,绿玉和墨玉都是自幼被卖到叶府的,也曾跟着府里的小姐一起读书识字,所以呀,她们是能写会算的,以后这俩人就是你的了,不过她们的月列叶家会照常发放!”
就等于从此以后这两个小丫鬟跟在柳瑛瑛身边带拿的还是叶家的月列。
柳瑛瑛还能说什么呢,只能是再次谢过这位干娘了!
梁文秀在一旁看着柳瑛瑛如此得一老夫人的喜爱,心里莫名生出一种危机感。
梁家和叶家都是商贾,而柳瑛瑛却是朝廷封君,两家已经不在一个阶级层面了。
梁文秀一直知道叶清远心里是放不下白牡丹的。
她很清楚,叶清远时常私下里跑去见白牡丹,还在生意上给了那贱人莫大的提携和帮助!
不然那贱人这些年的日子何以过的那般滋润!
梁文秀心里自然是不甘,可那又如何呢,当初因为白牡丹,已经差点将家里搅的鸡飞狗跳。
如今她不能再因为白牡丹而惹的叶清远不快,所以很多事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可若是柳瑛瑛非要替白牡丹打抱不平,替她在叶家争个名分,又如何是好?
梁文秀面上不动声色,心头却萦绕着一团乱麻。
但没有必胜的把握,她不会贸然出手。
后院里一共摆了九桌席面,柳瑛瑛虽然是和叶老夫人还有梁文秀等主要亲眷坐一桌。
本来有说有笑的,哪怕是和梁文秀两人面上也得和和气气。
可这时隔壁桌却传来一道有些刺耳的声音。
有人故意拱火;“范娘子,我们大家都过去向宁安郡君敬酒了,你怎么不去?”
“哼,我家相公总说,这做人呐还是得靠自己,靠别人爬上去,得来的位置既坐不安稳也不能服众。”
“别人好了,我又得不到什么好处,别人不好于我也没坏处,我啊只吃我的酒席,别的事一概不掺和!”
柳瑛瑛听着这话,怎么听都像是在暗暗嘲讽自己是靠攀附权贵才有今日的啊?
她不禁朝那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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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过去,见说话的是一位披着鹅色衣裙的夫人,看样子应该也有二十几岁了,生的倒也算漂亮,只是眉眼间充斥着一股小家子狭隘之气。
那妇人也注意到了柳瑛瑛的目光,却非但没有收敛,反而还进一步挑衅道;
“别误会啊宁安郡君,我不是在说你…”
“我夫君也是个读书人,我只说想起来他往常教导我的几句话,跟姐妹们说笑罢了!”
妇人阴阳怪气,任谁都听得出来她就是在暗讽柳瑛瑛。
这一桌上,叶老夫人的脸色顿时就不好看了,瞪了梁文秀一眼。
“今日邀请的女眷都是经你的手送出去的帖子,怎么就让这等不知天高地厚的轻狂人进了我叶府?”
“母亲,是儿媳一时不察,儿媳…知错了!”梁文秀说完又赶紧补救似的对叶柳瑛瑛道;
“瑛瑛,你别见怪,那是韩秀才的妻子,她丈夫今年才考上秀才,正春风得意着,说话也就不免轻狂了一些…”
柳瑛瑛眼眸微垂,抿了抿嘴唇没有说话,表示她并不认同梁文秀的解释。
轻狂和故意针对挑衅,她还是分得清的。
而那边的韩夫人仿佛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一桌人的脸色似的,还在那儿自顾自的说着。
“我相公啊就常说这女子无才便是德,作为一个女人,这一辈子最大的意义和职责就在于相夫教子,正所谓在家从父,父死从兄,出嫁从夫,夫死从子,若是连这几点都做不到,那这个女人可真不像话!”
那一桌人一开始还有那么一两个附和着她,可随着韩夫人说的越来越过分,周围人的声音也就渐渐静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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