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贤妃与陛下血气方刚,但总归要克制一点。
    姜凤皇倒抽凉气后退两步,就说他喊着喊着她就没动静了,原来他发烧了。

    “隋芳菱?!你能听到朕说话吗?”隋芳菱左手捏住他地两颊,右手毫不留情的抽上去,响亮的巴掌在他偏黑肤色的脸上留下一个鲜明的巴掌印。

    隋芳菱一声不吭的受下了巴掌,蹙起的双眉茂密间充盈着汗珠。

    方才她冲突了,若隋芳菱是姜昱的人,她不该贸然出手的,姜凤皇垂下眸子,将手里的匕首藏回衣袖。

    小汪子闻讯赶来,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问道:“陛下唉,怎么了?”

    姜凤皇漫不经心地一指美人榻上的隋芳菱:“召太医吧。”

    小汪子瞪大两只眼睛:“哪个太医?”

    姜凤皇疲惫的坐在美人榻下方的凳子上,心酸的揉着眉心,眼睛瞧着案几上闪烁不停的烛火,正如她心中乱如麻的思虑。

    “请韩太医。”

    小汪子领命奔入夜色里,姜凤皇支着脑袋瞧着烛火下昏迷中异常乖巧的隋芳菱。

    淡淡的烛光在她高挺的鼻子照过,在她紧闭的双眼的下方投下淡淡的阴影。

    初相遇至今,隋芳菱一直在诡异地配合她,无论是恩爱夫妻计划还是让她假装怀孕,她都欣然接受,不曾有所疑惑。

    不闻不问的她更像是知道所有的事情,像是一个漏出尾巴不自知的小狐狸。

    福至心灵,姜凤皇起身掀开盖在隋芳菱身上的锦被,将人向左翻过去,她到底要看看这个女人是不是像狐狸一样真有条狐狸尾巴。

    隋芳菱这么大个儿倒是死沉,身体还没翻过去,就听到小汪子急急忙忙的声音。

    “韩太医,别睡了,到了。”

    韩太医官帽都未曾戴正,一双脚穿着一只鞋,打着哈欠行礼,眼皮子都要耷拉到下巴去了。

    “微臣韩孟宇参见陛下。”

    姜凤皇尴尬地将人塞到被子里塞好,慌张地负手而立:“平身,快给爱妃瞧瞧病症。”

    韩太医叹口气道:“贤妃与陛下血气方刚,但总归要克制一点。”

    俩女的?克制?

    姜凤皇冷飕飕道:“朕是断袖哇!”

    韩太医“哦”了一声,显然不信,无聊的将食指和中指搭在隋芳菱手腕上,捋着胡子细细把脉。

    姜凤皇将小汪子招过来,声音不大不不小道:“朕瞧着韩太医能力不太行,你去寻曹太医来。”

    小汪子闭眼道:“陛下,太医院可以一次性召唤两位太医的。”

    姜凤皇抬起的手欲拍在小汪子圆润的后脑勺,却听到韩太医一声惊呼:“陛下,不好了!”

    姜凤皇使了一个眼神,小汪子心领神会地出门。

    “朕的爱妃怎么了?!”姜凤皇一个箭步扑到美人榻前,将蹲着把脉的韩太医撞出去飞远。

    韩太医一个屁股蹲坐在地上,大惊失色道:“贤妃娘娘并无身孕现下却是有滑胎之相。”

    滑胎?!没怀孕能滑胎?!

    姜凤皇毅然而然地起身,袖中匕首滑到手中,一步一步逼向还在低头思考“没怀怎么滑胎”问题的韩太医。

    韩太医百思不得其解,在抬眼就见一贯吊儿郎当的傀儡暴君此刻正眉眼冷峻地拿着匕首抵在他的脖颈处,他挣扎着欲说话,雪白的脖颈撞上锋利的刀刃,渗出了殷红的血。

    “陛下……”

    韩太医的声音带着本能的恐惧,他的手抵在身后的地砖上,整个身体的重心落在两只手上,慢慢地往后倾倒。

    姜凤皇殷红色的嘴唇带着邪魅掌握一切的笑容:“韩太医,朕是暴君,随随便便杀个人不过分的。”

    韩太医眼睛不敢看姜凤皇仿佛能把人吸进去的眼睛,他撇过头去,嘴硬道:“陛下在说什么?臣不知道。”

    “宫里滑胎药管制严格,而太医院滑胎药,只有你在管。其他的不用再让朕说的更明白了吧。”

    姜凤皇耸肩,将手中刀锋往前又送了半寸。

    韩太医伸出两只手指捏住刀身,恍然大悟道:“滑胎药不只臣有,昨日曹太医曾向臣讨了一副。”

    姜凤皇“哦”了一声,淡淡的收了刀起身,懒懒的抬起眼皮望向门口:“曹太医,韩太医给你的滑胎药呢?”

    曹太医在太医院里被人从睡梦里叫醒带着怒气冲冲的起床气,看到一片温暖烛光里周身冰冷如天上月的姜凤皇,不觉得一哆嗦。

    曹太医的起床气瞬间烟消云散,他茫然开口:“什么滑胎药?”

    韩太医急得团团转:“滑胎药啊!昨天晚上在紫金宫,我亲手交给你的。”

    姜凤皇咄咄逼人的威胁道:“曹太医,想明白了再说。”

    曹太医又是一哆嗦:“啊,臣想起来啦,臣确实向韩太医讨过滑胎药。”

    韩太医松了一口气:“曹太医,你真是胆大包天,竟敢谋害皇嗣!”

    姜凤皇接过小汪子递过来的手帕,细细擦拭着上面沾染着的韩太医的血,静静地看二人对话。

    “我就睡了一觉怎么就给我扣谋害皇嗣的帽子,我怎么了就谋害皇嗣了?”

    “你还嘴硬?近一个月来就你要了一份滑胎药!”

    “我要滑胎药和谋害……哦摸,贤妃娘娘被人下滑胎药了?!”

    韩太医苍老的脸庞看着更老了一些,他一巴掌拍在曹太医的头上:“就是你给贤妃娘娘下的滑胎药!”

    曹太医紧紧抱住自己:“你别污蔑我!我的滑胎药好好的在这儿!”

    姜凤皇擦匕首的手一顿,神色恹恹地抬眸看去,可算是说到有用的了。

    曹太医手里自袖中拿出那包由太医院专用包药纸包着的滑胎药,他高傲的昂起头,得意洋洋地在韩太医的面前晃来晃去:“你居然想污蔑我,那是不可能的!”

    “小汪子,拿过来。”

    小汪子将滑胎药送过去,姜凤皇不懂药理,只认得出来马钱子一味药,点点头道:“倒真是一份滑胎药。曹太医嫌疑解除了,那就只能是韩太医谋害皇嗣了。”

    韩太医睁大眼睛:“太医院的药材均有记录,臣如何能顺手牵羊出一份滑胎药?!”

    姜凤皇震惊道:“曹太医那份你不就顺手牵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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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来了吗?!”

    曹太医劲劲儿的将滑胎药甩在韩太医的脸上,仿佛再说这就是你偷盗的证据。

    韩太医盯着曹太医半晌突然醒悟,他不哭反笑,盯着姜凤皇摇头道:“我的陛下啊,好计谋啊,借力打力。”

    “韩太医也不错啊,骗了朕这么久。”姜凤皇淡淡的笑了。

    “陛下什么时候发现臣的?”

    “朕问你,贤妃的肚子里到底有没有孩子?!”姜凤皇上前揪住韩太医的衣领,咬牙切齿道。

    韩太医爆发出癫狂的笑容:“哈哈哈,有与没有已经不那么重要了,陛下。她隋芳菱隋家世代为将,臣是为摄政王永绝母家独大的后患啊。”

    他要的不是孩子的命,他要的是隋芳菱的命。

    姜凤皇一时间慌了神,拎起地上的曹太医:“快去,先保住命,快封住贤妃的经脉。”

    曹太医发蒙但乖乖照做,手忙脚乱地施针,又灌下去催吐的药。

    姜凤皇再次将匕首放在韩太医的脖颈上:“是姜昱让你这么做的?!”

    韩太医想到姜昱不由得露出崇拜之色,得意道:“自然不是,是臣自己想出来这么一个能为摄政王永绝后患的办法的。”

    那……你还真怪孝顺,你害死了他心心念念的皇子,你能有什么好下场?!

    听到隋芳菱无意识的从床上干哕,姜凤皇抱胸而立,慢慢的坐下来,给对面神经紧绷的韩太医倒了一杯茶水,茶水被推向韩太医:“可是……皇叔做梦都想要这个皇侄呢!你说他若是知道你私自要害死揣着皇侄的贤妃,会怎么折磨你呢?”

    她在赌,就赌韩太医投诚后二人还未通气。

    若隋芳菱真是摄政王派来的,安排韩太医投诚就是为了让她做接盘侠,而韩太医不知全貌,不然不会做出给贤妃下滑胎药的事情。

    若隋芳菱不是摄政王派来的,则又为何会安排韩太医投诚?!

    韩太医死性不改:“臣毕生偶像乃是摄政王,若是被摄政王折磨也是一件幸事。”

    疯了,当真是疯了!

    怎么都颠颠的?!这皇宫吃人!!

    “小汪子,将韩太医以谋害皇嗣之罪革去太医院院使之职。”姜凤皇将手中茶杯的茶水尽数泼在韩太医因兴奋而异常扭曲的脸上。

    小汪子斟酌开口:“不下个大狱什么的吗?会不会太便宜他了?”

    姜凤皇将匕首拍在桌子上:“你有点恶毒了,小汪子。”

    恶人自有恶人磨,就像任华岁一般,借刀杀人最爽的才是至高阳谋。

    摄政王最近太闲了,给他找点活儿干。

    谁让他非得修院子挪用公款。

    曹太医不忍直视隋芳菱吐出的污秽物,闭着眼睛为隋芳菱切脉,恶臭之中听到姜凤皇缥缈的声音。

    “曹太医,实话实说,贤妃娘娘的肚子里可有孩子?”

    曹太医“啊”的抬眼,手反被刚醒的隋芳菱抓住,隋芳菱的眼神意味深长,他听到她虚弱地吐出几个字说。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贤妃娘娘的孩子保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