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元殿里灯火依旧,姜凤皇神色自若道:“清风寨?清风寨不是在蛮川山吗?”
小汪子道:“对啊。”
萧水雯眉毛一挑,尴尬地咳嗽两下:“咳咳,对方自报家门是清风寨,皇后的嫁妆在对方的手上。”
姜凤皇摆摆手:“没事儿,起码没把朕的皇后截走。”
萧水雯嘴角抽搐,自家陛下没正行儿的时候是真的没有半点正经样子。
“啊?!”小汪子手里揣着的拂尘落在地上,张大嘴巴,“皇后的嫁妆,小小山贼竟然敢抢。”
姜凤皇闭上眼睛,生生忍住一巴掌拍小汪子头上的冲动。
萧水雯轻声道:“只怕是另有其人。”
姜凤皇皱眉:“嫁妆是傍晚时分谈拢的,就算是他消息也不会这么快。”
萧水雯不语,将手搭在桌子上轻轻敲着,眉头拧成一个疙瘩,姜凤皇轻轻叹气,和萧水雯双目相对,瞬间懂了彼此的意思。
姜凤皇抬手拍了拍小汪子的肩膀,吩咐道:“朕有点事情要出宫,有人问就说朕生病了。”
小汪子上下打量了一番,兴奋道:“这次装什么病?”
姜凤皇会心一笑道:“花柳病。”
萧水雯的脚步一顿,佩服的眼神递过来,感叹道:“陛下为国为民如此,真是让臣佩服至极。社稷有您乃是万幸啊。”
姜凤皇白了她一眼:“别拍马屁了,你记得吸引姜昱的注意力,别让他注意到朕装病。”
萧水雯无奈地叹气,这都多少次了,每次都要她在朝堂上破口大骂姜昱,以至于姜昱每次见她都带着一种看疯狗的眼神 ,像是看到瘟神一样。
也因着萧水雯一张出神入化的骂人的嘴,朝中少有人亲近她,毕竟谁也不想挨骂,更深层次的原因都是不想站在权倾朝野的姜昱的对立面。
念及此,萧水雯不由得鄙夷起朝中那些见风使舵、胆小如鼠的人。
“知道了,要是姜昱打臣板子怎么办?”
姜凤皇手托下巴想了一会儿,看向发呆的小汪子,神色一动:“上次小汪子让他打了板子,应该伤药还没用完。”
萧水雯摇头:“算了,我去找曹太医……”
“别,”姜凤皇摆摆手,“曹太医是隋家婿,贤贵妃不一定站在我们这一边。切记十万火急才去找曹太医。”
萧水雯抬眸对上面前谨慎多思的帝王,嗅到一丝冰冷刀鞘的味道,有一瞬间的正经样子。恢复如初的姜凤皇拍怕萧水雯的肩膀,鼓舞道:“萧大人!咱俩现在吵一架?然后你假装被朕传染了花柳病?”
萧水雯的思绪急速被拽回来,疯狂地摇头:“算了,臣还想得一良人共白头呢,臣还是老老实实地为陛下看着姜昱吧。”
姜凤皇收起自己唇边的坏笑道:“如此甚好。小汪子,你也别去了。”
小汪子抬头嗫嚅道:“为什么不带小汪子……”
“届时你打算用你的眼泪打动那群土匪?你连个武功都没有,朕倒是还要保护你。”
小汪子反驳道:“陛下也不会武功啊。”
对哦,朕不会武功。
萧水雯插话道:“贤贵妃娘娘会武功……”
姜凤皇一拍即合:“行,贤贵妃娘娘与朕伉俪情深,非得给朕侍疾。”
******
隋芳菱被人从床上叫起来出发时脑子还是蒙的,迷迷糊糊地跟着宫人沿着阑珊的宫灯走到一处偏僻的宫路。
见四下无人,隋芳菱的心里一咯噔,杀人灭口?
宫女穿着一身不合身的宫女服装,被脚下的裙摆绊倒了好几下,低着头,她手里捏着一个同样不光亮的灯笼,勉勉强强照亮眼前路。
隋芳菱小心道:“我们这是去哪儿?”
宫女脚步不停,低声道:“贤贵妃娘娘到了就知道了。”
嘁~~~谁稀罕?
隋芳菱抬着头看天上的星星,闪闪烁烁蔓延成了河。
“娘娘,到了,请上车。”
隋芳菱背着手,就见面前一辆有点破旧的马车,秋风一吹,冷的隋芳菱脖子缩了缩。
不能……搞马车……PLAY……吧。
隋芳菱的止不住的抖,转身拉住宫女,哀嚎道:“本宫的肚子好疼,快传曹太医,本宫的孩子……”
宫女俨然不动,只是朝着马车复命道:“陛下,贤妃娘娘带来了。”
一副痛苦面具的隋芳菱死死地抓着宫女的衣角,眼角含泪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一只手自马车内伸出,优雅地挑起来车帘,露出一截热烈如火的衣服,一道尖锐的声音传来:“爱妃,快来。”
这种程度的兴奋样子,隋芳菱心中千千万万遍的“肯定不是的”筑成的高墙即刻坍塌。
宫女一把掀了灯笼,没好气道:“陛下,奴婢告退了。”
姜凤皇听到萧水雯语气里的恼怒,坏笑道:“下去吧,小小宫女,挺懂规矩的。”
隋芳菱听到身侧的宫女发出了他能听到的最大声的“哼”声,惊得隋芳菱往旁边躲了躲,遂被宫女请上了马车。
马车除了破还有点小,姜凤皇倚在车璧上,小小的她显得很大一只,有种滑稽的逼迫感迎上了隋芳菱的命门。
隋芳菱小心翼翼道:“臣妾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万岁。”
姜凤皇的小脸我在一片被烛火够了成暖黄色的红色衣领里,随意地拍拍身边的位置:“爱妃,快坐下。”
隋芳菱受宠若惊地挪道整个马车距离姜凤皇最远的地方。
姜凤皇的头靠在车璧上十分地不舒服,看待马车上的人形靠垫,不由得招手:“爱妃过来。”
暧昧的灯光下,隋芳菱抬手擦了擦脸上不存在的汗,微笑道:“臣妾在这儿挺好的。”
隋芳菱被萧水雯逼着换了一社衣服,为了被土匪打劫,专门挑的一套最能彰显有钱气质的衣服,金线勾勒的线条和冠名天下的暗绣,与隋芳菱身上意气风发的肃杀之气很是吻合。
姜凤皇咂舌,小姑娘就该穿点浅浅粉粉的衣服,老是穿着一身老气横秋乌漆嘛黑的衣服算什么样子,显得朕多抠似的。
“朕还能吃了你不成?”姜凤皇活动了一下脖子,“这么睡一觉肯定落枕,你过来让朕枕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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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芳菱没好气地将身体绕过去,徒留一个背影给姜凤皇:“陛下落枕,就不担心臣妾落枕吗?”
这个还真没考虑,但是朕可是皇帝,枕你一下怎么了?!
姜凤皇弯着腰起身,不由分说地拽过来背对着的隋芳菱,将自己眼皮都快睁不开的脑袋落在隋芳菱的肩膀上。
闻到沁人心脾的菊花清香,姜凤皇莫名地心安。
隋芳菱却是身体一僵,手指泛白地抓住自己的衣领,像是受惊的鹌鹑,挺大的一个个子缩成一个团子。
姜凤皇一掌拍在隋芳菱的下巴上,迷迷糊糊道:“让朕睡一会儿。”
迷迷糊糊的小鼻音像是一只伸懒腰的小猫咪伸出软乎乎的爪爪,春风缠绕在隋芳菱的心上。
隋芳菱想起来,自打他进宫以来,姜凤皇就没有睡过一个完整的觉。
等下,我也没睡过一个完整的觉啊!
起来!我也要睡!
单薄的雾气不断的消散,马车里的二人脑袋枕着脑袋睡得正香,向来剑拔弩张、互相算计的二人难得如此近距离地没有设防的靠在一起。
随着一声马的嘶鸣,马车剧烈摇晃,然后就是失控了一般四处逃窜。
姜凤皇头疼欲裂地睁开眼睛,先看到的是一掌全是厚茧的手掌,伴随着一丝菊花香气,她慢慢地想起来。
将胳膊放在自己脑后的人是隋芳菱,她神色严峻地盯着马车内部前方的地方。
姜凤皇睡了一觉有点受凉,嗓子发紧:“爱妃,什么时辰了?”
隋芳菱低眸看到睡得头发乱糟糟的姜凤皇,随即别开眼睛:“早朝是不行了……”
姜凤皇伸手拉拉隋芳菱露出锁骨的衣领:“别着凉了,早朝就不上了。”
——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隋芳菱脸色一黑,将姜凤皇推了出去。
姜凤皇捂着头爬起来:“你干嘛?弑君啊?”
马车又猛烈地晃了一下,就听到“霹雳”一声,马车终于不再像是海浪一样破涛汹涌,死了一般躺在了原地。
马儿兴奋吃痛的嘶鸣渐行渐远……
隋芳菱捏起额前的碎发慢条斯理地拢到脑后,还不忘扯进被姜凤皇拽着睡觉拉下来的衣领,脚步绕过姜凤皇就要下去。
“陛下自己玩吧,臣妾回紫金宫了。”
姜凤皇长一声呼吸短一声呼吸的债地上喘气,闻言伸出手来:“爱妃,别走……”
隋芳菱岂会听她的,完全沉浸在自己千辛万苦保下自己清白的世界里,大步流星地下了马车。
姜凤皇瘫在地上叹了一口气,果不其然隋芳菱黑着脸返回了马车,气得整张脸都红了。
“陛下,臣妾是磨镜。实在是对您这些PLAY花活儿没兴趣。”
“你怎么这么看朕?你是不是看不起朕?!”
隋芳菱冷哼一声:“那外面那些人是谁?你别说不认识。”
姜凤皇抿住嘴巴,不好意思道:“认识倒是认识,就是认识的方式有点……”
隋芳菱没好气地冷哼一声。
“……他们截了皇后的嫁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