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了毛晓丽脸上的汗下来了,然后慢慢的把尸布蒙上。
“去你办公室。”
我和毛晓丽往办公室走,我发现有点不太对,办公室的门半掩着,难道是老周走的时候忘记锁门了吗?
我推开门进去,吓了一大跳,老周竟然坐在椅子上抽烟。我拉开灯。
“周师傅?”
“噢,晚上喝多了,回家老婆不高兴,就跑这儿来了。”
周师傅身上确实是有酒气,但是看样子不是喝多的样子。
毛晓丽就在我身后,周师傅看了一眼说。
“是毛师傅,您好。”
他竟然认识毛晓丽,这也是正常,都是火葬场出身的。
“那你们忙着,我回去吧!”
“不用了,我拿点东西就走。”
我打开抽屉,拿了一本书就走。
毛晓丽上了我的车,坐在那儿点上烟,半天才说。
“真是奇怪了,明明就在112号,没有错。”
“你是怎么得到这个消息的?”
“这个你别管,绝对没有错,从来就没有错过,这个老周大半夜的在这儿,我看不像喝多了,肯定是有什么事情。”
“我们总不能把整个停尸间都翻一遍吧?”
毛晓丽不说话。
“去老尸间。”
我激灵一下,老尸间我们根本就不去,除非不得以的时候。
老尸间就是那些地方送来的无主尸,找不到死者的家属,就停在那儿,都在三年以上的尸体,叫老尸,那个停尸房,有一百零三个柜子,是最早建场时候的停尸间,一排的平房,在楼的后面,从外面看不到。
“去哪儿干什么?那也不是老尸。”
“你话太多,你懂什么?在这儿你就话少点,多看点,到时候你就明白了,等到我这个年纪,你是一句话都不想说。”
毛晓丽有点火了,我就是想不明白,毛晓丽为了丈夫,为了丈夫弄脸画儿,真是邪恶了,那脸画儿有什么用呢?
我完全的就不知道。
停尸间阴森森的,一个门一个门的,十多间平房。
毛晓丽走到一扇门前停下了,门是锁着的,还是那种老式的锁,都锈了,毛晓丽从一个
包里拿出一大把的钥匙,那钥匙也太多了,她竟然很顺利的就找到了钥匙,插1进去,扭了半天扭开了。
拉开门,毛晓丽看了我一眼。
“毛姐,最好不要进去,不好。”
“你太爱说话了。”
毛晓丽看来今天是疯了,我没有进去,毛晓丽进去了,我就在外面等着,我不想进那个地方,我的师傅,银燕告诉过我,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不要进去,将来有老尸有可能找到家属,会化妆,那个时候你也不进,让家属自己推出来。
那个时候我对这儿是最害怕的,也最好奇的,但是我忍住了,我想,恐怕我这辈子也不会来这儿,可是我竟然来了。
毛晓丽半天出来,把门锁上,就走。
我跟着,也了火葬场之后,毛晓丽说。
“我们错过机会了。”
毛晓丽上了自己的车,那速度简直是太快了,冲出去,我上了车,点上一根烟,坐在车里抽烟,一场虚惊过去了,看来是毛晓丽放弃了,那个尸体的消失大概不太准确吧?是谁在为毛晓丽一直提供着这样的信息呢?我不知道,想不出来是谁。
我看了一眼后视镜,吓出了一身的冷汗,看到镜子里有一个,站在角落看着我的车,那个人就是周师傅,像鬼魂一样的站在那里,我不知道周师傅想干什么,这一切都跟周师傅有关系吗?
第二天,上班,周师傅已经开始干活了,他是敬业的,这点场长说了,怎么把周师傅调到市化工厂的,这个我没有问。
今天的活儿出奇的多,干到下午一点多了,场长进来了,拿着饭,我吃完了,场长说,完活之后别换衣服,到我办公室。
我完活进了办公室,场长说。
“有一个老尸妆,你来化,家属找到了,明天炼化。”
老尸的炼化是在天黑之后,这是一件奇怪的事情,不知道为什么,因为这是我第一次遇到。
“你可以找周师傅,那是老师傅,我没有经验。”
“家属似乎明白,要求鬼妆。”
我一愣,关于鬼妆,恐怕没有几个人知道。
“那不可
能。”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家属一会儿就来,你们谈。”
家属来了,两个中年说,是死者是他们的弟弟,要求鬼妆。
“那不可能,我也不会什么鬼妆。”
“我们既然知道鬼妆,那么我们也知道其它的,现在刘师傅不动妆了,那只能是由你来了。”
“我不会化的。”
我转身就走,那个男人一下扯住了我。
“我知道,鬼妆不好化,而且还是老尸,我这么明白,其实,原来我也是火葬场的,后来调走了,但是我还是跟火葬场的一些人是朋友,所以知道这么多,看在这个份上,你也得给点面子,这是钱,一万。”
钱用白纸包着,这是老尸的包法,听银燕说过,可是
我没有接,这活不太好干,那老尸竟然有四年多了,四年多的老尸,怨气太重,我根本就压不住,也许周师傅可以,可是他们说,周师傅不会鬼妆,何况他的妆就是一般水平,化了一辈子,速度到是快,但是就是一般水平,能看得过去。
“这事我真的做不了,因为我没有做过。”
“谁都有第一次,就像我第一次烧死人的时候,我扔下拉杆就跑了,跑出了几里地去。”
我看不出来他们找到弟弟的悲痛,似乎到是有点快乐。
“你说什么我也不会同意的。”
我走了。
我没到家,刘守贵就打电话给我了。
“那个妆你化,我马上就到。”
我开车返回去,刘守贵一个多小时后来了,他跟这那个男人认识,但是一看也并不是十分的熟悉。
我把刘守贵拉到外面。
“刘叔,这老尸四年了,我没化过,而且要求鬼妆,这样会出问题的。”
“没事,我在你身边。”
“我看他跟你的关系也就一般,不用冒这么大的风险。”
“是呀,我跟他爹熟悉,这货在火葬场就干了一天就跑没影子了。”
看来真是没办法了。
“天黑后化妆,半夜炼化。”
我和刘守贵到火葬场不远处的一家饭店吃饭,喝酒,聊到了老尸的事情。
“你也不用害怕,哪个火葬场没有几个
老尸呢?”
“那老尸不也好碰的。”
“没事,我化过多少个了,一点事儿也没有,我教你,将来这个饭好吃,赚钱,一万一个,最少了,不然没有化,这个老尸最吓人了。”
“你出过事没有?”
“出过,当时我胆儿也大,他们没人敢化,我就化了,多大点事,没有想到就出事了,我师傅不待见我,我就自己琢磨。那个老尸是三年的老尸,抱到化妆床上,死硬,化妆很麻烦,皮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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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那造型了,这是最练化妆的一种尸体,经历过几次,你的化妆技术就大大的提高了,也许没人能跟你比了。”
“你出的是什么事?”
“那天,我把尸体抱到了化妆床上,一看那尸体,我也愁,因为我师傅嫌我长得丑,不待见我,也没教过我什么,我都是自己琢磨,都这样的了,不化怎么办?死者就要床上。我开始化妆,打底,底子就是打不上去,这并不是因为皮肤的事情,我就知道,麻烦了,我这个刘大胆这回又惹上了祸,我去找师傅,师傅骂我,不管我,说我就自己想招儿去死吧!”
我没有见过这样的师傅,虽然是场长指定的,你也不用这样,不就是一个长相吗?这样的师傅不要也罢了。
“我上不了底儿,下一步就进行不了,我折腾出直冒汗,那老尸就站起来了,然后跳下来,自己化妆,在化妆室是没有镜子的,他竟然对着墙自己化,我都吓尿了,真的尿了,我靠着墙看,那妆我就没有见过,太漂亮了,太美了,我后来都不知道害怕了,那老尸自己化完了,就倒在化妆床上,我反应过来,收拾好化妆箱,一个高儿就冲出去,家属拦住我,然后送尸,看妆,当时就给了我一千块,那个时候一千块我,能娶三个老婆。”
我听得有点慒了,老尸自妆,那刘守贵的鬼妆,看来也有这个色彩了。
“师傅也看了,当时一声不坑,他以为那妆是我化的,从那以后,他都叫我刘师傅,对我也十分的客气,只是,那老尸自己跳起来化妆,到底是怎么
回事,那是我在两年后才知道,我这个丑陋,但是善良,喜欢帮助别人,有的时候,就是帮助别人,别人还不高兴,但是我从来没有想过什么。那个帮着我的人,正是炼化间的一位老师傅,马上就退体了,他驱尸尸自妆,他是看不过眼儿了,才这样的,后来我就跟这位尸关系相当的好,他退休,我几乎是天天去,反正也没有地方去,后来他死了,病死了,死之前教了我驱尸,我给他驱尸妆的,我看着,这是他要求的,老尸自妆是可以的,这个他要求自妆,也是为了一个完美的人生结束。”
我没有想到,在这儿还会有这样的事情,看来火葬场的水太深了,深到淹死你的时候,你都不知道被淹着了。
那天,我们进了化妆间,四年多的老尸在化妆床上,掀开尸布,那死者的脸,我一看不明白了,真是难化。
“今天不能自妆,因为那个用不好,会失误的,就成了走尸了,尸体走掉了,那就是麻烦,今天你来动妆,我指导你。”
“谢谢刘叔。”
“以后恐怕就得叫我爹了。”
刘守贵似乎很开心,我开心不起来。
“打底,不用正常的打,加吸布,把脸完全的就蒙上,然后拍打,拍打中力,不用过大,吸布湿了之后,换,三次到五次,吸布没有一点水份了,再拉脸……”
刘守贵说着,我做着,我停下了,不动了,因为我感觉到了,有一只手在拉着我,拉着我的衣服,紧紧的。
刘守贵看着我不动了,他站在我左后侧,没有看到有手拉住了我的衣服。
“我到是动呀?”
“我是想动了,有一只手,不是你的手吧?”
刘
守贵一惊,转到我对面看,果然是,那死者的手紧紧的抓住了我的衣服,我扯了一下,没扯开。
“好了,别动,脱衣服,脱了。”
我脱衣服,有过这样的事情发生过,我亲眼看到的,一挣就脱手,可是这次不一样,我脱了衣服,刘守贵都冒汗了。
“这老尸够劲儿,先出去,先出去。”
刘守贵都有点慌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