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 5 章
    七月净火闻言,再次看了乙骨忧太一眼。她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关注着他,不知为何,这人莫名给她一种熟悉的感觉,但她十分确定自己之前从来没见过乙骨忧太。

    是同为特级咒术师,他和五条悟的相同之处吗?似乎也不是。

    “第一天就挑战特级咒术师?我还没自大到那种程度”,她很快收回了视线。

    五条悟叹气,失去乐子看,他身上的班味都重了几分,“好吧,那先这样,今天下午的实战练习你们不要忘了。”

    “我看看,真希和忧太一组,棘、熊猫和净火一组,还是一样,分头行动,没问题吧?”

    众人都无异议,七月净火也没说话。

    “很好,那就解散。”

    五条悟走了,七月净火拿不准自己是否应该跟上去,倒不是有什么话要说,只是留在这群“新同学”之中,总感觉怪怪的。

    她没忍住又瞟了乙骨忧太一眼,乙骨忧太忙着跟一旁的狗卷说话,反倒是真希注意到了七月的异常。

    “怎么了?”真希问。

    众人都看了过来。

    “我们之前在哪里见过吗?”七月问乙骨忧太。

    乙骨忧太被问得一愣,“有吗?我不记得有。”

    七月净火点点头,没再追究。

    这时,五条悟突然去而复返:“啊啊,差点忘记了,净火还没有咒具,跟我去挑一把。”

    “送我的吗?”七月净火问。

    “学校借的,弄坏了要赔哦。”

    “随你怎么说,反正我赔不起。”

    七月净火跟着五条悟去挑咒具去了,只留下乙骨忧太在原地一脸懵。

    他挠了挠头,把脑内的记忆从头到尾翻了个底掉,没找到半点蛛丝马迹,甚至开始怀疑自己。

    乙骨忧太终于还是没忍住问出声:“她这是什么意思啊?”

    熊猫拍了拍乙骨的肩,“你把人家忘掉了,还好意思问。”

    “我没有啊”,乙骨为自己叫屈。

    “也许只是认错人了”,真希随口说,“你真的对她没有印象?”

    乙骨苦着脸摇头。

    *

    就在大家正为七月净火的一句话困扰的时候,校园的另一头,七月净火已经跟着五条悟的脚步来到了忌库,并挑选好了自己的咒具。

    五条悟看着七月手里的咒具,“哦呀,很少见嘛。”

    “不行吗?”

    “当然可以。”

    七月净火如愿以偿地拿到了自己想要的咒具,并从五条悟口中听到了一个天文数字般的价格。

    她面无表情地从忌库走出,回到了宿舍。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态,她想,反正自己已经被判了死刑了,就算弄丢咒具也不会比这惩罚更严重。

    穿过宿舍前厅,她看到禅院真希坐在长椅上,正在擦拭那副从不离身的框架眼镜,光线穿过窗外的绿荫投在她的侧脸上,宁静而温柔。

    七月净火还没来得及和她打招呼,真希先看了过来,一眼就盯上了她手里的咒具。

    那是被卷成一串的绳镖,绳索末端系着锐利的金属镖刃,刃尖泛着幽蓝的冷光。

    “这就是你选择的咒具?名字是?”

    “荡旋索。”

    “真稀奇,你很擅长这类软兵器吗?”

    “不,之前从没接触过,但它很适合我的术式。”

    七月净火举起绳镖,十字型的创口从手指裂开,血滴顺从的沿着绳索攀延,附在镖头处。她松开手,镖头稳定地悬浮在空中。

    她左右移动手指,镖头也被血液的粘附着上下晃动,她快速滑动,镖头也随之飞射而出。

    “我的咒力量不足,一味使用术式的话很快就会耗尽。可是我的体力和近战技巧目前在实战中也派不上多大用场。荡旋索可以事前在每一节绳索中存储咒力,咒力不足时可以随时补充,血滴附在镖头上也方便操作,将血液送进敌人体内后还能从体内发起攻击,很方便。”

    “不错嘛,就是不知道实战能发挥出多少”,真希戴上眼镜,推了推镜框。

    “暂时还派不上用场呢,禅院同学有空的话,之后能陪我练习吗?你很厉害,技巧精湛、力量强悍,很值得我学习。”

    “厉害?你对你的手下败将都这么说吗?”

    七月净火眯起眼睛:“哦,我在你心里是这种形象吗?”

    这种体贴手下败将的、温和友善的形象。

    真希放松的脸瞬间变臭,还遮掩似地啧了一声。

    七月净火突然笑了一下,那笑容堪称温和。她主动在真希身边坐下。

    “放心吧,我说的是实话。虽然只交手了一会,也没怎么动用咒力,但我感觉的出来。充沛旺盛的体力,不假思索的快速反应,熟练老道的棍法,这些基本功是不能速成的,你一定很努力,日复一日地训练,才形成了这些肌肉记忆,把这份强大化作理所应当。”

    真希头一次见到净火露出这种表情。

    十足温柔的、动人的表情,笑起来的七月净火好像褪去了之前那副冷硬的外壳,身上现出一种青少年的朝气,可爱又帅气。顶着这张漂亮脸蛋说出来的话听起来也多了几分真情实感。

    强大、可靠、听话,她偶尔也能听到关于自己的正面评价。

    但是,被人夸赞很努力还是第一次。

    努力对咒术师来说是最不值一提的品质,在这个天赋决定一切的咒术界里,术式强大的人天然就高人一等,术式弱小的人只配充当传奇故事的注脚。

    努力就能打败六眼吗?努力就能祓除特级咒灵吗?

    自己拼尽全力打磨的这份技巧,在咒力天赋者面前不堪一击。所谓日复一日的训练,大多数时候只是在做无用功而已。

    他人的夸赞并不能让这份无用功更加有效,真希低下头,长发藏起脸庞,她明明知道的。

    就算知道啊。

    心跳为什么还是不自主地加快呢?

    “你这家伙,天生的马屁精吗?”

    “阿拉,我有取悦到你吗,真是不胜荣幸。那么作为奖励,之后能陪我练习吗?”

    真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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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起身,丢下一句硬邦邦的“随你”,走开了。

    七月净火笑了笑,看起来也不是真心讨厌我嘛,真希。

    还是说其实是因为自己打败了她,所以态度才变好了呢?

    不管怎样,未来的校园生活应该会少一点麻烦了。

    她靠着墙壁,闭上眼睛,稍稍放松了些,窗外风摇树叶的簌簌声不绝如缕,浅金的文字在血管内流淌,不知不觉中,她进入了梦境。

    *

    模糊的争吵声隐隐约约。

    “你竟敢这么说夏油大人!你是谁啊?欠教训吗小鬼!”

    光亮的黑色大理石地面缓缓展开,出现在眼前的是宽敞明亮的大厅。

    有着一头白色长发的女孩坐在深红的沙发上,十三四岁的样貌,身材矮小,姿态却颇为端庄。她脊梁挺直,双足跏扶,面对金发女孩的指责,不置一词。

    “嘛”,身穿五条袈裟的黑发男子双手下压,“菜菜子,她说的也没错,毕竟我还没收服她。”

    金发女孩菜菜子看着黑发男子,半是委屈半是恼怒。

    “那也不能诋毁夏油大人,我们可是收留了她诶。”

    “诋毁吗,我只是说了实话而已”,白发女孩说。

    “自己都是一个无头苍蝇,却想带领他人;能力有限,却妄图承担无限的责任;不够强大、不够明智、不够坚韧,就这,也敢说要成为我的主人,真是可笑。”

    她说得平静,言语却极富冲击,像积蓄能量的小型飓风,将室内众人的内心吹得七零八落。

    戴耳环的黑人大哥扶了扶帽子:“咒灵操术可是千年一遇的无上限术式,可以无条件地降服咒灵纳为己用,这样还被评价为不够强大,你的前任主人不会也是达不到要求被你抛弃的吧?”

    黑色大理石在磅礴咒力的重压下寸寸崩解,室内的一切瞬间蒙上了一层幽蓝的光,白发女孩冷冷看向黑人男子,古老冰川般的蓝瞳中传出无尽的寒意。

    “注意你的言辞,神的威能无人能及。祂要求我离开自有祂的深意。”

    菜菜子看着这过激的反应咋舌,对一旁棕短发女生说:“美美子,居然真的有人认为世界上存在神,这可比一般的咒术师疯多了。”

    眨眼间,集结成束的血箭飞驰,雨点一般打向菜菜子。

    千钧一发之际,高大的咒灵从天而降,挡住了密集的血束攻击。

    黑发男子夏油杰缓缓将手拢于袖内,似笑非笑地眯起那双丹凤眼:“不行哦,塞拉,动手禁止。”

    反应过来的菜菜子一脸惊恐,连连后退至夏油杰身后。

    白发女孩塞拉收回手,冷漠中透着倨傲:“只是一个小惩戒罢了。”

    美美子顶着张厌世脸,幽幽叹气:“这样子的话,根本没法沟通啊,夏油大人。”

    夏油杰看着白发女孩,狭长的眸光中不时闪过几许思索的眼神。

    “神啊……塞拉,可以的话,跟我们说说你前主人的事吧。”

    他轻声笑,笑声中藏着势在必得的自信:“那位抛弃了你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