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的注意力全都被吸引过去。
此人是司震庭的心腹。
自小被训练。
不管是学习成绩还是武术本领都是一等一的。
若不是为了自己的儿子,司震庭还真是舍不得动这个棋子。
“韩青,你说真的?”
曹素琴的眼泪当即就落下来。
不自觉的双手合十,感谢漫天神佛。
“今天真是个好日子,不仅重创了司夜宴,还找到了神医。”
“双喜临门。”
她抬手擦了擦眼泪,脸上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
“咱们真的苦尽甘来了。”
司震庭也极为激动,身体微微颤抖着,拉住了韩青的胳膊。
“我果然没看错你,好样的!”
唯独司继业最着急,“韩青,你赶紧说啊,神医呢?带来了吗?”
韩青总算是喘匀了气,面带着喜色说到。
“咱们之前的消息没错,神医就在这个医院之内,我在霍少身边的心腹那里查到,神医是个女人。”
“而且,这女人之前去霍少所在的地方支援过。”
“我查询了时间线,又找了医院之内的人询问,终于找到了那个人身份。”
司继业听得不耐了,“到底是谁!”
“少爷稍安勿躁,”韩青一副志在必得样子,“是最近网上讨论度比较高的林清欢。”
这个名字一出来,一屋子的人都沉默了。
韩青还以为这是因为知道神医真正的身份而激动。
所以他没在意,继续说道。
“我还调查到,这个林清欢曾经是陆氏集团总裁的妻子,不过好在已经离婚,人住在一个出租公寓内。”
“在来跟你们汇报之前,我已经让人去公寓那边蹲守,只要是一看到林医生,就会将她带过来,给少爷做手术。”
话说完。
病房内安静地像是都微死了百分之四十!
那凝滞的气氛,让人连呼吸都不敢。
韩青一脸茫然。
他虽然没那么灵敏,可也能看出来,这也不像是因为找到神医而激动的样子啊。
反倒是……
“啊!”
司继业忽然发疯,将身边的碗筷猛地推到地上。
随即狠狠地砸着自己受伤的那条腿!
“为什么是她,为什么!”
“我不服!”
“狗老天,你玩我!”
曹素琴也像是大梦初醒,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直接惨白无比。
再也站不稳,直接跌坐在沙发上。
出主意的谢如欣紧紧地靠着墙,放轻呼吸,极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想方设法不断地朝着门口移动。
司震庭面色铁青,紧捏着的拳头狠狠地砸在一边的墙上。
“韩青,你没搞错吗?”
他带着最后一点希望,抽干最后一点力气问道。
“一个小贱人,她怎么可能是神医!”
韩青没说话。
因为他不知道怎么回复。
而司震庭眼底的希冀,在这份沉默里,被慢慢被淹没下去。
他其实早该想到的。
那些毒蛇都是上等品,哪怕很多国外的专家来,都要绕路而行。
偏偏林清欢有办法对付。
并且……
她是第一次上门,甚至毫无准备啊!
这也足以看出她的反应能力以及高明的医术。
她真的是神医吗?
若真的是……
他们之前都做了什么?
他捂住心口,依旧觉得心脏被什么东西狠狠地压着,几乎要喘不上气来。
而此时,曹素琴也顾不上他。
因为,她只觉得天旋地转,喉咙像是被一根绳索勒住,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肺里面挤出来,伴随着颤音。
“怎么会。”
她忽然想起,之前她在针对林清欢的时候,林清欢提醒过她就是神医。
可惜她当时只觉得林清欢夸大其词,故意没事找事。
怎么会是真的!
若是真的!
她岂不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害死了自己的儿子!
再也承受不住心头的剧痛,她眼泪不断往下掉。
然而下一刻。
司继业居然猛地起身,狠狠地拽住了她的胳膊。
“你干的好事!”
因为猛地起身,他整个人都翻到了地上。
“啊!”
他低吼医生,眼睛血红。
“继业!”
“儿子!”
曹素琴吓一跳,赶紧低头去搀扶他。
司继业反而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你杀了能救我的人!”
“你怎么不去死!”
“你这个蠢货!”
曹素琴拼命拍打着他的手,因为缺氧跟恐惧,脸色赤红。
司震庭赶紧快走过来拉住司继业。
可是司继业受到刺激,根本不放开。
眼看着曹素琴就要没命。
只听到“嘭”的一声。
司继业就软软地倒在地上。
“继业!”
曹素琴虽然差点被掐死,心里面却根本不怪儿子,反而一直觉得是自己对不起司继业。
现在看到司继业倒在地上,她的心都慌成一团。
司震庭相对镇定,不由朝着旁边看去。
谢如欣的手中还拿着一个因打人而变了形的铁盘子。
这是护士换药用的。
“哐当!”
谢如欣回过神来,手中的东西应声而落。
“我,我刚才,只是,只是想救人,我,我去叫医生!”
其实她刚才是想要逃走的。
可她只是一个小明星,现在还是全网黑的那种。
若是陆承洲不护着她,那司家想要她的命,就跟碾死蚂蚁一样简单。
所以她不敢跑。
只能找机会表现一下,保住自己的命。
曹素琴沉浸在伤感中,司震庭是唯一的一个清醒的人。
如今,他摆摆手,示意她赶紧去。
谢如欣如蒙大赦,知道自己这条命算是保住了。
医生很快赶来,给司继业做了检查。
“头上是皮外伤,没什么问题,但这条腿……”
医生掀开被子,露出司继业被蛇咬伤的那条腿。
也许是因为刚才的动作幅度太大,引的血液流速加快,伤口的毒素已经控制不住,开始蔓延了。
甚至发出臭味。
本来就神经紧张的曹素琴看到这情况,直接晕了过去。
司震庭问道,“还能坚持多久?”
医生再次仔细检查了一下,“最多,八个小时,司总,这是最后期限了,您早点下决定,否则……”
就不是截肢这么简单了。
司震庭扶住了床前的栏杆,才面前站稳。
一时间,像是又老了好几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