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省里的监督,局长刚一露面,所有参与案子的人员就已经全部到齐,坐在了会议室。
会议开始,李雯站起身看了众人一眼,慢慢的给众人说着尸检的结果:
“现有的线索如下,南阳桥下的尸体已经可以确定,分别是五名年轻女性,而首先发现的死者尸体,则是各自由她们的身体部位拼凑组成。死亡时间大概两周左右,经过十分专业的尸体防腐处理,有很浓的福尔马林味道,凶手的缝合技术一流,死者死后尸体经过处理。”
“那五名死者的身体部位的部分样品,已经与明珠小区发现的牙齿,一起拿去做dna样本检测了,可能要晚点出结果,根据现有的信息,初步怀疑凶手是医生类职业的可能性极大。”
李雯刚说完,周默就站起身了接着说道:“从案件发生到现在,我们目前已经对明珠小区30号楼的所有住户进行了排查,并没有是医生的业主,倒是有一个整容医生。”
“另外要说的是,从张晓刚刚带回来的全市年轻女性失踪名单里,其中有30名女性为外地户口,15名本地女性。其中一名来自四川的外地女孩叫刘子怡,25岁,模特,对比南阳桥下发现的女尸,基本可以确定就是失踪的刘子怡。”
“报案人是她的朋友,报案时间距离与刘子怡失联的时间为一个礼拜,因为其好友与刘子怡约好到一家摄影工作室面试,结果刘子怡没能赴约,手机联系不上,刘子怡是个孤儿,家中无人,这才报了警。”
说完,在场所有人都沉默了下来。
过去这么久了,还是没有丝毫线索,唯一的发现是确定了其中的一名死者是刘子怡,可是其他信息却还是一丁点都没有。
局长听后,脸色阴沉的快要滴出水来,好久才慢慢说道:“根据现有的线索缩小搜查范围,被害人均为年轻的女孩,着重调查那家摄影工作室以及死者的人际关系,找到几名死者共同点推断凶手的作案动机。”
“是!”
结合自己所能了解到的讯息,又听了周默的分析,我顿了顿不由得说出了自己的推断:“其实……我有个猜想,或许可以给周队作为参考……”
局长似乎没想到一向寡言少语的我这次能主动发表意见,目光怔了怔:“说说看,现在任何可能与案件有关的信息都不能放过。”
我点了点头,慢慢的说出了自己的猜想:
“既然凶手处理尸体的手法一流,他就绝对了解人体和医学知识,不排除是整容医生或是外科医生,刚刚周队说30号楼的住户中有一位整容医生,或许有着某种联系也说不定。”
“再看死者,首先死者刘子怡是名模特,样貌出众,而我通过测量与比对发现,大腿部分的死者大腿的长度,是很多女性都想要的完美比例。那么,我是否可以推断,可能凶手的目标就是年轻的女性模特,取其各自出众的优点部位进行拼凑重组,打造凶手理想中的完美作品。”
“而且,如此多的死者,以及死者被杀之后,需要处理的尸体,不可能转移出
去的,有血迹,也会有腐臭味,很容易被发现了,而最好的,就是利用下水道处理。可偏偏那些部位都在三十号楼的下水道位置,而又很恰巧的,30楼的住户有一名整容医生。”
周默朝着我举起了大拇指,打趣道:“不愧是李雯带出来的疯子,我记得你专修过心理侧写和心理学吧?”
我点点头,就连一向严谨的李雯都露出刮目相看的神情,冲着我点了点头表示认可。
这也是我在得知那个整容医生的存在之后,一直都在猜测的问题,但是也仅仅只是猜测,因为还没有丝毫的证据可以去证明,凶手是谁。
局长也比较认同这个说法,点了点头,说道:“具体的事情你们来操作,周默,你是这个案子负责人上点心,省里可重视着呢。”
大概掌握这些信息,周默点了点头,当即就安排了人着手调查。
“季岩咱们再去复勘一次案发现场。”散会后李雯叫住了我。
我回了声好,收拾了东西我俩就开车准备去南山大桥。
到了地方之后,李雯打着手电在案发现场仔细观察着。
这里的脚印混乱,已经没有任何价值了,不过这个女人一向固执,她认为只要是凶手所到之处,必定会留下蛛丝马迹,所以也从不信任别人下的结论,凡事肯定要亲力亲为。
“李科长,这里上午我已经勘察过了,当时围观群众报警后,来往人员也比较复杂,这里的确没什么有用的线索,不过我倒是在考虑一个问题……”我话没说完,故意留了一半
。
李雯也没多心,点了点头补充道:“围观人员那么多,脚印肯定没有比对的价值了。不过按照早上的人流量来看的话,凶手肯定是晚上进行抛尸,但是在这种位置抛尸,除非多人作案,要不然把尸体钉在这儿,十分消耗体力,一个人很难办到。”
越往下说,李雯的眉头就皱的越紧,想了很久,这才继续说道:“可如果凶手从公路开车过来,从桥头位置一直拖着尸体到下坡,再将尸体安放到这个位置,天眼摄像头绝对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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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清二楚,可是监控却又没有一点线索
。”
李雯说得没错,这才是我同意和她来复勘的原因:“所以,他有别的路径,而且我怀疑从报案人报警,到警方出警到这期间,凶手可能都混在人群中,这个一会儿回去可以让周队长调一下监控录像。”
接着,我们对周边的湿地进行了更深入的勘察,现在不是雨季,所以河水没有涨潮,土质也比较结实,而除了从正常的路径进行抛尸以外,就只有河水两侧连着平房区的土路,不过车辆肯定开不进来。
“李科长,这种情况下,凶手肯定不止一个,否则不会隐藏的这么好还不被发现,这些凶手肯定也不是初次犯案,而真正对尸体切割缝合的,恐怕才是背后的犯罪头领,抛尸的凶手应该是同伙。”
两侧的河床我俩走了两遍,还特意带了鞋套,没有适合来回运输尸体的条件,也没有拖行痕迹。
李雯也累的不行,刚要席地而坐,我便将外套垫在地上,她微微有
些脸红,也没拒绝。
“李科长,您想没想过,如果交通工具不是车辆而是船呢?”坐在地上,我看着李雯,轻声问道。
经过复勘的这一个小时,河床确实不适合拖行死者,而要是避开监控,肯定就得走河岸,河岸没有任何痕迹,那么就只剩下走河里,用船进行运输。
“你有什么想法,说来听听。”李雯从兜里拿出女士香烟,点燃,十分熟练的抽了起来。
不得不说此时的她和过去我所认识的她有点不太一样,尤其休假回来以后,她似乎整个人都变得与曾经不太一样了。
最起码,以前她不会在人前抽烟,我也是一次偷偷看到过,见我一直盯着她看半晌没有说话,她又叫了我一声我才回过神来。
稍微沉思一下,我这才慢慢说道:“如果要走河床这条路抛尸,那凶手抛尸的过程中起码两个成年男子甚至两人以上,我们刚才都仔细看过并没有明显拖行痕迹和较深的脚印。”
“那么除了这两边的路以外,就只剩下河的东西两侧,如果猜测成立,那么东西两侧这种几乎没有人会行走的河床,存在有拖行痕迹的可能性较大,可是我们却没有发现,那么唯一的可能,就只能利用船是从河中走。”
我们现在所面对的位置,正是西面的河床,隔着河水,那边是没有一点光亮的树林,李雯吐出烟雾,借着路灯的照应,我看到她的眼中有层水雾,好像如此压抑的景象让她回忆起什么一般,这样的她有一丝让人心疼。
李雯,有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