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果然正如我所说，张丹确实有问题，而且还是大问题。被带来警局的有两个人，除了张丹，还有陈珊珊的男朋友……
而也就是在昨晚，我们最终确定了，我们第一个发现的女性死者，就是陈姗姗。并且张丹和陈姗姗男朋友，两人的手中还有一批货，已经带回来化验过了，里面蕴含最多的成分，就是白化细胞所蕴含的成分。
但是这个结果，却是我们谁都不想看到的。
原本以为白化细胞这种东西还只是在实验之中，但是谁能想到，那个组织早就已经开始了小规模的投放。
徐昊也算是歪打正着，一大早，看到我了就冲着我嘿嘿一笑，然后趾高气昂的从周默的身边走过。
那个得意劲儿，完全的小人得志。
我没进去审讯室，而是在审讯室外观察着，周默是案件主要负责人，正在进行审讯。
周默看着蓬头垢面，妆容都花了的张丹，问道：
“陈姗姗怎么死的？”
“还有你明知道这么做，是犯法的，触碰到了法律的底线，真要是查出来了，是要坐牢的。我问你，货源是从哪儿来的？”
接连问了几个问题，后面又拖了半个多钟头，张丹愣是一个字儿没说。
周默走出审讯室，看着坐那儿看戏的我，眉头一皱，沉声说道：“张丹不开口，要不你去试试？”
还不等一边我开口，审讯陈姗姗男朋友的徐昊那边便有了消息。
“李晓峰招了，他说
了他和张丹的事情，但是陈姗姗的死，他是真的不知情。”
徐昊看了我们一眼，直接说道：“周队，这张丹哪怕不是凶手，也知道事情起因，李晓峰说的或许有有隐瞒，但是俩人肯定都脱不了干系，只不过，我觉得陈珊珊可能也和提供货源的人有关联。”
这一次顺着张丹，周默带着人找到了一种东西，也就是之前我所说的那种货，拿去化验。
听到李晓峰已经把该说的都说了，周默这才一笑，他这次换了种问法，张丹果然沉不住气了。
“还没想通？你不想说可以，总有人替你说了，李晓峰可是没你对他那么痴情，最起码，他知道坦白从宽的道理。”
张丹慌了，眼神四下乱转。
随后刘心妍那边也将血液报告送了过来。
“季法医……血液检测报告出来了，这张丹和李晓峰，血液中都有微量虹细胞，也就是我们之前在死者身上查到的白化细胞的主要成分，他们应该是被抓之前刚刚吸食过那种东西。”
“但是，他们体内的虹细胞都是从不同的动物体内提取出来的，有鱼类的，也有变色龙体内的。我觉得，他们应该是还在实验阶段，现在可能需要从这些人体内收集大数据。”
我扫了一眼血液报告，敲了敲审讯室的门，直接就走了进去，看到我进来，周默坐直了身子，翻看着记录。
“虹细胞？”周默眉头紧皱。
他之前就知道，刘心妍化验出来的，
被我们称之为白化细胞的，主体就是虹细胞。
看完血液报告，周默没来得及说话，就带着我出了审讯室。
我想了想，说道：“昨天从张丹那儿搜到的货，技术部昨晚已经与样本库近两年的进行了比对，都没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信息，因为这是一种全新的东西。在联系上刘心妍刚送来的分析报告，我觉得白化细胞是另外一个变种。”
“而且，我也觉得刘心妍的分析还没错，他们现在投入使用，正在搜集大数据。”
周默听着，头都有些大了。
谁都怎么都想不到，查陈姗姗的死，会扯出这么多的东西出来。
不过也还好，那个组织的真正目的，也慢慢的浮现在了我们的眼前。
等到那边彻底研究完成，害的人也不会少。
可能，他们选择实验，就是为了想办法解决白化细胞，也就是那些虹细胞的腐蚀作用吧。
所以，留下来的时间，并不多。
“我再进去好好问问，你要来吗？”说完，还没等我答话，周默又再次一头钻进了审讯室。
我想了想，也跟着走了进去。
再次进入审讯室，张晓很明显的不如之前那么镇定。
女人都是缺乏安全感的，尤其是在这种情况下，李晓峰既然已经把该说的都说了，那么她肯定就乱了分寸。
因为，她觉得，自己所想要守住的秘密，守不住了。
“想通了没，把该说的说一说，我们或许可以对你从轻发落。”周默看着张
丹，一字一句慢慢的说道，指关节轻扣桌面。
在这有些封闭的空间中，周默轻扣桌面的声音，很清晰的就能传入耳中。
周默这么做，就是在给人一种心理压力了，张丹要是扛不住，那就崩了，想问啥也都好问。
但要是张丹不说，那也就很难再撬开口。
几次张嘴，张丹都咬着牙撑了下来，就在周默隐隐有些不耐烦的时候，张丹突然开口说道：“我喜欢李晓峰，李晓峰也不是个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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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好东西，他和我在一起其实很久了。”
“不曾想我们的事情，被陈姗姗撞破了，
本来我都没啥办法了，但是也就是在第二天的时候，李三找到了我，他说他可以让陈姗姗消失一段时间，我真的不知道，他会杀了陈姗姗，真的，要是知道的话，我就不会那么做了。”
张丹咬着嘴唇，没忍住，直接就哭了出来。
我和周默在一边静静的听着，也没有催促，而是等到张丹冷静了，让她慢慢说。
“后来，李三又找我，并且以此为把柄，给了我那些东西，让我给他卖，而且还有抽成。没办法，我就只能答应了下来，因为要是李三告诉了别人，我就啥都没了，而且也肯定会被抓起来的。后面为了找个安心，我又拉了李晓峰下水。”
“还有，李三还是城中村的地头蛇，我也惹不起他。”
看着张丹一副柔弱的样子，我也有点理解，为什么张丹一开始会强忍着不开口了。他口中的李三
那种人，她惹不起，也不敢惹。
“你和李三的关系，不止于此吧。”我轻声问道。
张丹有些诧异的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说道：“他有一段时间，曾经养过我，只不过后来又换成了别人。”
“我会不会坐牢？会不会被枪毙啊！”看到周默记录完毕，准备起身离开，张丹急忙问道。
她很害怕，整个人都在不停的颤抖着。
“这个不是我们可以决定的，是法律决定的，既然知道，你就不该这么做，现在知道怕了？早干嘛去了？”周默扫了张丹一眼，直接就往外走。
张丹又看向我。
我只是轻叹了一声，摇摇头，就走了出去。
不管怎么看，张丹都是要坐牢的，是大罪，要是情节严重的话是要枪毙的。
审讯结束后，周默直接找到了徐昊，让他带人把李三抓回来。
要是李三那边也能开口的话，案子的进展也会变得顺利很多，那个组织是很神秘，他们的那些成员是很谨慎，但是他们想要操作某件事情，就肯定绕不开张丹或者李三这种人物。
一个以盈利为目的的组织，离不开底层的人的。
而底层的人的嘴，不会那么严。
徐昊那边接到命令，很快就带着张晓去了城中村张丹说的位置，也不知道李三哪里得到的消息，最后他们找到李三的时候，是在城中村的一处垃圾场，当时李三正藏在垃圾堆里面。
他得到了张丹和李晓峰被抓的消息，想跑，没跑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