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回忆
    姜易水思绪被打断,抬头回神见他的碗里还空无一物,便为他盛了一碗汤道:“你也……也多吃些。”

    他长睫微颤,双眸凝起笑意接过那碗汤喝了一口满意道:“不错。”

    闻言姜易水也给自己盛了一碗,口感很一般,油放多了,糊了她一嘴。

    他喝了一口,便用帕子轻轻擦拭一番笑道:“今晚我去宫里处理公务,到明日午时回来,我让张桉将曾大娘子接了回来,有她作伴你在府里也不会无聊。”

    姜易水心里很是复杂,她猛得站起身子惊讶道:“宫里出了什么事吗?要在宫里待那么久?”

    她水灵有神的双眸呆呆地望着他,粉唇微启,一副乖巧可爱的模样,心里漾起一阵波涟,他忍不住笑道:“你这样看着,我有点不舍得离开那么久了。”

    她抱上嘉王的腰身,贴近他的怀里撒娇道:“那今晚就别走了。”

    他心里犹豫一阵,姜易水见他沉默不语,立即拉了脸,气哄哄地将他推开,但力气不大反而被紧紧抱住。

    她带了些哭腔道:“既然想走就走吧!”

    他将她拦腰抱起压进塌上,用力地吻着。

    姜易水尽力地回应他的吻,手胡乱地剥开他的衣服,腾出双手解开他的衣带,谁知他的衣绳扯越紧。

    她一下子失去了耐心,气愤愤道:“怎么脱不掉!”

    嘉王轻笑一声,两人呼吸急/促,他撑坐起身体,手指跟变术法似的解开那一层层束缚。

    他精着身,那温和的脸蛋下是宽肩窄腰的身体,没有一丝赘肉,胸/膛上下起伏,一直往下还有凸显的青色血管,小嘉王今日精神极佳,威风凛凛的样子。

    姜易水伸手碰了一下,只见变得更大。她三五下除去自己的衣服,皮肤如玉。

    他倒在软玉香香处,红色的小衣兜着雪白肌肤。双眸晦暗了几分,隔着小衣轻揉着,她烟视媚行,把脸埋进被子里。

    姜易水身体干/涩,他便在外面磨蹭许久像是在雕刻宝石那般小心翼翼,唯恐一个心急伤到她,他埋在她怀里,感受着她的体温、心跳……

    姜易水猛地吸了一口气,上次这样亲密已经过了许久,她以为男人开了荤会日夜索/要不断,可却他格外的节制。

    手指略过的地方最能打动她的情绪,她像是一只饥饿的鱼在水中游历,四处找不到饱腹的食物,而他是那个抛下鱼饵引她上钩的人,她虽在主导,但实质全然被他拿捏。

    屏风后只点了一台烛灯,床帘被扯断拖在地上,地上散落女子的小衣和男子的长靴,玉髓扳指随着振动滚落在桌下。

    屏风上的影子,时而脑袋相互依偎、时而又低垂着脑袋伏在山峰上。

    似梦似幻,身上的人如同长了獠牙般咬她的唇瓣。

    ***

    耳边突然传来一句女人声音,她温柔道:“小懒虫?还没起床吗?”

    她睁开双眼,入目的画面是一位女子,她面容温柔,举止优雅,穿着尊贵头上有一颗亮闪闪的金钗,这是谁?

    姜易水张不开口,身体不自觉得抱住那个女人撒娇道:“娘亲,我不想进宫,不想做什么太子手下的伴读。”

    女人并没有对她的话动怒,而是温柔的说道:“南南乖,等过年的时候给你买你最爱吃的枣泥糕好不好?”

    她撅着嘴巴,脸蛋鼓得像包子一样道:“娘亲休想用枣泥糕糊弄我!这次不想吃,也不想去!”

    女人眼里满是无奈的摸样,她眼珠子一转,又道:“要不让妹妹替我去好了?”

    话音刚落,姜文卓从外面闻声而进,脸上严肃斥道:“胡闹!我们姜家怎能欺君?你娘亲现在怀有身孕,身边不能留太多人。小角,小荷快给大小姐收拾收拾。”

    最后她哭着喊着最终还是上了马车,她伸着双手去够娘亲的衣角,总觉有什么阻拦似得,愈来愈远。

    她眼巴巴地望着车帘后的娘亲,她挺着大肚子,青丝垂在耳边,也恋恋不舍得看着她。

    她问小角道:“为什么小荷还不上来?”

    小荷在和爹叽里咕噜说什么呢?

    马车旁姜文卓向小荷交代道:“记得要给南南多喝点水,晚间莫要让她食太多免得让人笑话...还有多照看些,皇宫里关着不少疯子...上回张御史的外甥女就是被那几个活生生掐死的....”

    管家在一旁提醒道:“老爷,时辰不早了,这会儿夫子都去了。”

    姜文卓挥手道:“那走吧。”

    整个路上她闷闷不乐,看到路上买的枣泥糕也不稀罕,小角在一旁忍不住笑出了声,这是自个生气了。

    便轻声安慰道:“小姐,别气了,进了皇宫就有很多好吃的、好玩的,你多笑笑别总拉着一张脸,让人赶出来可怎么办?”

    姜易水非但没有被这句话吓着,打开车帘大吼道:“我要回……”

    “唔……”她的嘴巴被小角她们两人紧紧捂着。

    小角松了一口气,还好没被人听见。

    她们进了宫道下了车,姜易水自觉跟在小角后面,她四处张望着周围,抬头便见城墙上站着一位少年。

    她看不清少年模样,只见少年站的笔直,与她年纪大一些,旁边还有一位弯着腰身的公公。

    少年不知说了句什么,转身子便离去。

    她好奇地询问道:“那是谁?”

    只见周围的侍女太监,支支吾吾不敢说话,小荷催促着姜易水道:“小姐,时辰到了,快来不及了。”

    她嘴里嘟囔着“知道了,知道了”

    “之子于归,宜其家室”

    书堂里响起一阵朗诵声,姜易水心道,不好,夫子已经到了,她迟到半个时辰,现在进去一定会被轰出来,还是在外面等上几个时辰。

    外面下起了小雨,她的裙边全被沾湿,只好回去。

    她低着头刚走了几步,突然迎面撞来一个人。

    “啊!”

    忍不住叫出了声儿,她重重地摔在地上。

    她抬眼想看那人是谁,为何如此不礼貌!不是都说皇家私塾都是一些有教养学问的家族公子、小姐?

    她刚要发怒,那人似乎也意识撞到了人停了下来。

    他身穿素净的白衣,顶着白玉发冠、衣服上溅上了几道泥水。

    脸蛋白白净净的,人长得也好看,不知是那家的公子。只不过他脸色有些冰冷仰着头,明知自己撞到了人,却没有任何歉意。

    他身后跟着侍从,肯定是她惹不起的人物。姜易水低着头,爹爹也叮嘱过不能让她在宫里惹事,便低下头来道歉,她揉着额头,委屈地道“对不住,我刚刚没有看到……”

    他淡淡地嗯了一声,便绕开她走了过去。

    原来这里这么委屈啊!她更想离开了!

    姜易水见他进了学堂,咬咬牙便也跟着过去,来都来了,不能当缩头乌龟吧?

    那人没有被夫子拦下,直接坐在了最后一列。

    老者拦下姜易水问道:“哎?你是?”

    姜易水拱手致歉道:“是学堂今年新来的伴读,今日来的路上出了些事情耽搁了”

    老者惊骇道:“不可能啊!今年未曾收到消息说有新来的人,要不小娘子先回去等着消息?”旁边的侍从笑着道:“今年学子太多,张夫子怕混来些不明身份的人,小娘子还是先回去等张夫人问问?”

    姜易水点了点头道:“是,那就有劳了”

    *

    她记着白天的路,晚间提着灯笼偷偷溜了出去。

    外面有不少侍卫来回巡逻,但夜间视野模糊,也不知道有没有走错,明明在这座假山上做过记号来着,怎么都不见了?

    她仔细寻找着,却不料踩到一棵树枝。

    “谁?”

    姜易水浑身一抖,拔腿就跑,也不管闯进了那个院子,只看着门上牌匾的字写得潇洒好看,一股脑地跑了过来。

    一名侍卫喊道:“你去哪里看看!”

    她骤然松了一口气,待到外面声音不见后,开门想要出去。

    “是你?”

    她猛地转身向后看去,是白天那个好看的少年,此时他拿着长剑,正向姜易水走过来。

    “你也是来杀我的?”他轻哧一声又道:“未免有些太看不起我了吧?”

    姜易水听不懂他在说些什么,也不知他手里拿的东西是什么,她只知道宫里的侍从都拿的这个东西。

    她喊道:“你是白天的那个大哥哥!?”这就是那个撞到她还不道歉的人吗?

    少年明显身形一顿。

    他话音刚落,一名侍从拍了三下门道:“七殿下,刚刚属下瞧见有人影往这里来,要不要……”

    她手指放在嘴唇边做了个嘘的手势。

    他道:“不用了,一只狸猫而已,都退下吧!”

    那侍卫闻言便离开了,外面顿时没了声响。

    姜易水抱拳谢道:“多谢公子相救,公子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那少年觉得好笑,忍住笑意冷着脸道:“你可知我是谁?你要怎么谢我?”

    姜易水有些为难,看了全身上下道:“你要什么,若是我能做到,我一定给你!”她见眼前少年气质不凡,又见到今日的做派,沉思一会儿道:“若你能顺便将我从宫里逃出去,我这辈子别说你要什么了,我这个人都是你的!”

    少年弹了一下她的鼻尖:“明明是我救了你,怎么还给我谈上条件了?”

    她退了几步,捂着鼻子道:“我不管,反正我想去找我爹、我娘!”随即双掌合十,两眼泪汪汪地问道:“你能带我回家吗?我想回家……我不喜欢这里。”

    少年扔掉长剑,转身便往回走拒绝道:“不能!”

    他眼里满是笑意,思索片刻道:“那这样如何?你每日来陪我读书写字,等我考核那日拿了第一,我便可以带你出去!”

    姜易水想都没想便答应了,反正她也是来陪别人,合着陪谁不都一样?

    翌日,姜易水起了个大早,拿着书坐在书堂最后一排,还好有与她一起的其他名门小姐。

    “哎?这是谁?那家的小娘子?怎么昨日没见?”一位个子高高,穿着红衣的少年问道。

    姜易水还没回声,便听见咳咳两声。

    “夫子来了,大家快坐好。”

    姜易水左看右看,也没瞧见昨日哪位少年,不会是在骗她吧?

    老夫子摸着胡须一脸欣慰道:“今日来得倒是挺齐。”

    老夫子指着姜易水道:“你就是姜宗正的女儿吧?”

    姜易水站起身子行礼道:“正是。”

    席间所有人的目光都交汇在她一人身上,她害羞地低下了头。

    老夫子呦呵一声道:“今年多大了?”

    姜易水道:“还未满十岁”

    老夫子又问道:“可读过书?”

    “读过一些诗经....还有.....”

    “还有什么?支支吾吾地一点也不大方!”

    她咬着嘴唇,难言启齿道:“一些话本子...”

    她声音细小,夫子年岁有些大了,没听清问道“什么?”

    “话本子!”

    只见这位夫子的脸肉眼可见般的红了起来,学堂里顿时一片笑声,姜易水的头更低了,她不喜欢这里,也不懂为什么看些话本子会引他们发笑,眼不经意间一瞥,见昨日哪位少年就坐在她身后,他还是一脸冷意未像其他人一般嘲笑她,不过也正是这样冷意让她觉得舒服。

    世卿大夫一般比较迂腐,看不上那些庸俗无趣的话本子,自然而然地有些人会反对流传这些杂书祸害青年。

    那名红衣少年道:“夫子,我也看话本子,你们都笑什么,这有什么好笑的?”

    夫子脸顿时变了几变,不过学堂里的人却没人敢笑了。

    红衣少年朝姜易水递去一道眼色又眨眨眼睛。

    整个上午,教书夫子的脸黑如炭灰,姜易水瞧着惹到了事,一到敲了钟抱着书就跑。

    寻到一处比较高的假山,往上面一坐抹着眼泪,她遇到事情就喜欢哭,不喜欢这里,偏偏想离开还走不了了。

    她生着闷气道:“就喜欢看话本子,就喜欢!就喜欢!”

    “你怎么在这里?”

    她一个踉跄,踩到裙角摔了个底朝天。

    啊!

    姜易水扶着旁边的大树慢慢爬起来,穿红衣的少年伸手想要扶她,手伸到半道又缩了回去。

    “你的寝殿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姜易水摇摇脑袋回道:“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没事,总归都是我吓到了小娘子,错在我身上,我来负责。”他弯着腰身示意姜易水趴在背上。

    她这个样子也没法回去,自己跑的太快,再等小角和小荷她们,恐怕到时候天色很晚,咬咬牙齿索性趴在他身上。

    红衣少年将她背起,在手中掂量掂量道:“你好瘦啊,比我的妹妹还瘦,平日里得多吃些。”

    她不服气地嘟囔道:“吃的也不少呀!我一天能吃好几个苹果、一顿能吃两碗饭!”

    “那也少。”

    她向来是自来熟的人,不管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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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谁都会与她们玩成一片,她捏捏自己的脸道:“不少了,我娘亲整日里还抱怨着我快吃成了一个皮球呢。”

    他扑哧一笑问道:“听夫子说你是姜家的女儿?你可是曾大娘子的女儿?”

    “正是。”

    他嘿嘿一笑道:“那正巧了,我还见过曾大娘子,你娘亲果真是个美人!”

    听到有人夸奖她的娘亲,便仰起头自豪地说:“那是,我娘亲是绝世美人,全京城的人属她最最最美!”

    两人一前一后地说说笑笑,引得不少侍从偷偷地看。

    她像是找到了知己般,与旁边的少年不停地说着“你都看过那些话本子?”

    那少年摸摸头,满是不好意思道:“我……其实没看过话本子,反倒是也未曾读过书,只是见不得那夫子难为人,便……”

    姜易水哦了一声,又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她顿了顿想道,不对他应该和自己身份不同,来得路上那些宫女太监都低着头,估计是她惹不得起的大人物。

    少年笑道:“我叫琮生,他们……唤我三殿下。”

    姜易水点了点头“原来是三殿下。”她随即想起身行礼道:“小女失礼,不识三殿下本尊。”

    他一边剥了个瓜子填在嘴里,一边挥挥手道:“哎呀呀,你可别这样,宫里的人都这样就算了,怎么连你也这样?”

    他扶着她重坐了回去“以后见了我不用和我行礼,随意即可,我还指望你给我说说那些话本子好看呢。”

    说到话本子……她突然想起来与昨夜哪位少年的约定,一激动跳了起来,脚跟猛的着在地上,疼得她呲牙咧嘴。

    “你激动什么?”

    姜易水问道:“今日在我身后坐着的那位,是皇宫的七殿下吗?”

    琮生被她吓得一愣,点点头道:“是的,怎么了?”

    她一瘸一拐地走出去,那少年见了拦住她喊道:“你去哪里?”

    “我和别人约的有事,现在我必须去……”

    他本想继续阻拦一番,旁边的侍从却拦着他道:“殿下,这会儿你该去请安了。”

    刘琮无奈叹息一声点头道:“嗯,我知了”

    姜易水一瘸一拐地走着,还好这里离他的院子不远。

    笛韵悠扬,有人在院里吹笛。殿门紧闭她敲了半天,只见一个侍从说道:“姜小娘子,今日殿下等你许久,累了不见客,还说了不想与不诚信的人打交道,还是请回吧。”

    可明明里面还有笛声,这摆明的赶自己走呢,姜易水一瘸一拐地走过来,结果还赶她出去,回家的办法她自己想。

    在学堂里,他坐在自己的后面,她就找到另一个位置离他远远的,果然面相就不惹人喜欢。

    夫子抚摸着胡子道:“十日后便是考核,不合格的人要继续留学堂读书,各位要抓紧努力啊。”

    “是”

    姜易水看了眼考核标准上面的射箭、骑马、作诗、作词等各项,除了射箭皆可接受。看来得到明日马场练习一番,若是不合格,还要继续留在学堂读书。

    “今日来抽查一番各位的弓箭。”张夫子瞅了瞅,见无人敢上前,便指向姜易水道:“你来试一下!”

    她心里虚的发慌,搭上弓箭之时已经做好要出丑的准备,箭要飞出去那一刻,果然如她所料的那般,无力地掉在了地上。

    马场上顿时一阵哄笑。

    张夫子脸色尴尬,替姜易水圆场道:“没关系,你年龄较小还未学会这些,慢慢来。”

    “下一个!”

    接着便是七殿下,他随意搭上弓箭,动作标准发力也对,但在箭发出那一刻,他与姜易水一样都如断了翅膀的小鸟,箭身无力的掉在地上。

    张夫子重重地叹了口气。

    一旁的绿衣服的公子大声笑道:“七殿下怎么学了那么久,这射箭的技术还是半分未涨啊,怎么同小姑娘般那么弱?”

    一旁的女孩戳了戳他提醒道:“黄山少说点吧。”

    少年并未搭理他,而是冷脸走了过去。

    黄山一脸不屑道:“装什么?没娘生的东西和他一个学堂真是丢人。”他气不过走过去当众踢了一脚,将他踢倒在地上喊道:“聋了?还是哑巴了?瞧不见兄长和你说话?”

    姜易水见状想寻求张夫子帮忙,却见张夫子在一旁摇摇头不想理会。

    刘黄山踹在他头上神气道:“平日里有五哥护着你,现在他不在宫里,而且在父皇面前得脸,而你却什么也不是,哥儿几个还经常因为你被父皇训斥,你说该不该教训你?”

    刘黄山说着又踹了几下“我看你下次敢不敢在父皇面前说坏话!”

    姜易水想去扶他起来,却被琮生挡着,他声音很小道:“你干什么?”

    “我要帮他!”

    刘琮生叹了一口气,转身便向刘黄山道:“六弟,我们走吧!和他说再多也是一副装聋作哑的样子。”

    刘黄山哼了一声,自顾自地走了出去。

    姜易水见状,连忙上前拿出手帕为他擦拭道:“擦擦吧。”

    他没有接,而是从袖口里拿出一条帕子,一点一点地将脸上的土擦干净。

    姜易水停顿了半晌,终于垂落下去她忍不住道:“你刚刚……我都看到了,你是故意击不中靶心……你在隐藏自己的实力……”

    他的脸色一变,沉了下去阴狠狠笑道:“那又如何?”

    她冷脸道:“我只是不理解罢了,明明有实力却要装作都不会的样子。”

    “你不懂。”言罢他转身离开,刚走几步便摔在了地上。

    她伸手去扶,却被他一把甩开“别碰我!”

    姜易水喊道:“你伤到腿了!”见他还是执拗地往前走,又伸手扶着他,将他胳膊搭在自己的肩头“这次是你欠我人情,上回的话不作数了!”

    侍从见走过来的人,赶紧跑过来帮忙扶着,又让人叫来医官。“快来,七殿下受伤了!”

    上次她遇见琮生后面跟了最起码十几个人,怎么他身边伺候的不过才两个,姜易水疑惑问道“七皇子的侍从怎么才两个?其他人呢?”

    侍从无奈地道:“小娘子有所不知,殿下老是受皇子们欺负,连平日里的衣食住行都苛刻的很,衣服的布料颜色都是其他皇子先挑,七殿下每次也只能挑些剩下的一些素净低调的衣袍。”

    姜易水问道“为何不告诉圣上?”

    侍从叹气道:“你也看到了就算告诉了也是净受些欺负。”

    姜易水看向昏迷不醒的七殿下,医官刚刚来诊断,他原先发了高热,竟一声也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