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 5 章
    没开灯的房间里一片漆黑,沈初一却能清晰看见沙发上的司康。

    他凌乱的黑发下两只兔耳朵垂在双肩激烈地一抖一抖,沈初一手掌下也有东西在剧烈的抖动。

    是他西裤下的兔子尾巴。

    “沈于蓝!”他的声音在沙发里又闷又激烈:“马上放开我!我是司康!”

    “你个小偷还敢鬼吼鬼叫!”沈初一故意装听不清,隔着西裤捏了一下他剧烈抖动的兔子尾巴,感受到他应激的浑身弹跳,忍不住又笑了,白天就想这么干了。

    “非法入侵我的房间你想偷什么?”沈初一的手指伸进他的黑发里,找到了兔耳朵的耳朵根稍微用力揉了一下。

    他发出了可怜的叫声,身体绷紧得像一根弦,耳朵根热得出奇。

    “还不招啊?”沈初一没有打算放过他,手指撸着兔耳朵根撸下来,好柔软的手感,毛绒绒的兔耳朵里面快烧成红色了,不受控的一抖一抖。

    兔尾巴抖得更厉害了,简直像个电动小马达。

    “那我就不客气了。”沈初一这次没有隔着西裤,直接抓住了抖动的兔尾巴。

    “啊……”这一次他的叫声听起来像是在哭,衬衫下的背全是汗,呜呜着像在说:“放开、放开……”

    沈初一突然闻到了面包的味道,刚刚烤出来黄油夹杂着奶油的面包香气,似乎就是从司康的身上散发出来。

    这是……他信息素的味道?

    她记得食草系异能体是没有办法释放信息素的,除非是情·热期。

    腕上的手环冷不丁亮了起来,弹出一条游戏提示——【TA已提前进入情·热期,现在是您使用梦境卡攻略TA的最佳时机,是否使用梦境卡?】

    屏幕上显示的画面正是那只【垂着耳朵微喘的红眼兔子】。

    沈初一愣了愣,现实里司康应激下“发·情”了,游戏里他对照的红眼兔子居然也提前发·情了……

    难道这个游戏是真的?游戏里发生的一切也是真的?

    这个想法把沈初一惊到了,愣怔间,手底下的司康趁机挣扎着滚下了沙发,终于说出了一句清晰的话:“我是司康沈于蓝!”

    声音又哑又抖,还带着哭腔,仿佛怕沈初一看不清他,他奋力按亮了沙发旁的落地灯。

    橙色的灯光照亮他的脸,从脸到脖子都红色了,脸上潮潮的分不清是汗还是泪,两只兔子耳朵垂在凌乱的黑发中更是红得像发烧。

    他就那么被绑着双手坐在地上,惊恐又愤恨的仰视着沈初一,还真挺漂亮,但灯已亮起来她不好再装下去,只能发出惊讶的“啊”声,又说:“怎么是你啊?司康警官半夜偷偷溜进我房间干嘛?”

    她是真的不知道吗?一点也听不出来他的声音?

    司康盯着她气得要命,可身体上的反应太厉害了,令他无法控制自己的颤抖和信息素,那气味太明显了,他感觉自己的肌肤一直在流汗在战栗,像是再有人一碰他就会爆炸成一滩水。

    他甚至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兔耳朵和尾巴收回去。

    不能再待下去,他要尽快回到自己的安全区域,让自己平静下去,停止散发信息素。

    “解开我。”司康忍着气和身体的不适说,声音抖得不成样。

    沈初一笑着伸手过来去解开他手上的皮带,手指才刚一碰到他皮肤,他就剧烈一抖马上说:“别碰我!”

    信息素的气味一下子更浓郁了,从他的脖颈后、身体的每个毛孔里散发出来。

    “这是什么味儿啊?”沈初一明知故问,一边慢腾腾的解绑,一边在他颤抖的兔子耳朵旁轻声说:“司康警官不会发·情了吧?”

    司康再也忍不住,撞开她起身逃离了她的房间。

    沈初一靠在沙发里笑起来,没有去追他,只是过去把房门关好。

    房间里黄油面包的香味浓郁得腻人。

    她坐回沙发打开终端手环里的【基因动物城】游戏,如果这个游戏是真的,那她能不能通过这个游戏……利用一下章典?

    她只是问几个问题……

    她也是为了破案顺便拿一次奖金就跑路……

    案子破了对大家都好……

    可惜,她点开游戏后发现如果没有【梦境卡】进入不了任何攻略角色的选项内,根本去不了他们“那边”。

    就连章典的选项也需要【梦境卡】才能再次进入。

    这个【梦境卡】就像是一道传送门,把她传送去他们的“卧室”。

    现在她没有能够使用的【梦境卡】,系统也没有提示她怎么能获得【梦境卡】。

    而上一次已经使用了的【梦境卡】,变成了一张触手章典在浴缸里的高清照片,无法再次使用。

    这可怎么办?

    沈初一盯着那张高清照片看了很久,下定某种决心将照片截图保存。

    然后她找鲍啸要了章典的通讯号码,用自己原本那个二手的手环给章典发了第一条信息——【章典教授想请教你几个问题。】

    她自己的手环虽然是二手的,但里面托道上的朋友装了反监控、反定位系统,加上她沈初一本来就是个黑户,所以这些年她使用异能坑蒙拐骗才没有被抓到过,因为根本差不多沈初一这个人。

    很方便。

    她从袜子腿里掏出那块钻石表摸了摸上面闪亮的钻,黑市现在出价四十万收她这块表,就是看她着急出手拿捏她,做梦,她可以再等等。

    将钻石表套到腕上,她进了浴室里洗澡,等洗完澡出来章典还是没有回复她。

    这在她的预期内,她也只是先礼后兵。

    她边吹头发边再次给章典发了信息,这次直接发了那张触手章典的高清浴缸照,附带一句话——【章教授也不想你的异能体是触手这件事人尽皆知吧?】

    如果章典回她,那就说明游戏里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他真的欺骗皇室、欺骗公众他的异能体是触手不是巨鹿。

    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章典要隐瞒自己的真实异能体,但这里面一定隐藏着章典不可告人的秘密。

    吹风机嗡嗡的鼓吹着沈初一的心,赌一把,反正她从不怕输。

    ※※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大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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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的晶体大厦,那如同异形一样的晶体大厦之下是银龙般的A市夜景,站在章教授的客厅内就能将A市最瑰丽的夜景尽收眼底。

    可白世舟却无心欣赏,他背对着落地窗外的夜景看着长桌前章教授,已经不记得自己是第几次来请他回特罪署了,他该说的能说的全说遍了,除了得到一顿章教授亲手做的晚餐之外,依旧毫无收获。

    “凶手已经从两天作案一次,发展成了连续每天作案。”白世舟语气里多了很多无奈:“也许明天就会有新的受害者,凶手不缉拿归案就会不断有人牺牲,章教授。”

    章典垂着眼在翻看一本黑色册子说:“白署长就算没有凶手也每天会有人死去,这是世界正常运转的秩序。”

    “章教授。”白世舟有些难以接受地皱了眉:“您能告诉我为什么您不愿意再回到特罪署吗?”

    “因为一切变得无聊了。”章典平静的抚摸着黑色册子上的书页,平静的回答。

    “无聊?”白世舟无法接受这个理由。

    章典抬头看向他,对他歉意地笑了:“抱歉,我知道你很难接受,但我确实对惩恶扬善、救人性命不感兴趣。那时候加入特罪署纯粹是对犯罪手法和动机感兴趣。”他注视着白世舟:“当然,还有对白署长强烈的头狼人格感兴趣。”

    白世舟愣了一愣。

    昏暗灯光下,章典的目光柔和、冰冷:“我知道你出生在严格的军人家庭,祖辈的异能体皆是北极狼,你没有兄弟姐妹,理所当然被当成下一代头狼来培养长大,你的童年没有获得过一件孩子该获得的玩具。”

    白世舟的脸色变得非常凝重,没有人愿意被分析。

    可一向礼貌的章典没有停下来,“你不负众望地成为军人、署长、英雄,就像头狼一样带领着特罪署守护你A市的领地,你优秀强大,无法容忍任何民众受到侵害,是所有人心中头狼该有的样子,所以我从前很好奇你的性格底色是什么?你的阴暗面什么时候会战胜头狼人格?”

    “章教授。”白世舟终于忍不下去地站了起来,他也看清了那本黑色册子里面是一页一页的皮料展示,章典的手指在轻轻抚摸那些皮料。

    “无意冒犯,我只是想解释清楚你关于我为什么不回特罪署的提问。”章典的手指轻轻抚摸着那些皮料,微笑着看着他,突然说:“我最近想做一张新沙发,可惜始终找不到满意的皮料。”

    他遗憾地翻看着每一张光滑的皮,不是太软太细滑,就是太粗糙。

    短暂的安静中,他的手环亮了一下,屏幕显示是一张图片和一条未知号码的短信——【章教授也不想你的异能体是触手这件事人尽皆知吧?】

    他的手指停了下来,点开那张图片,听见白世舟说:“章教授对惩恶扬善没有兴趣,但或许有一天我和你都会成为受害者。”

    受害者。

    就像现在,他似乎遇到了敲诈勒索犯。

    他惊奇地看着自己的图片,又产生了一种被“强行侵·入”的感受,这是他第二次体会到这样的感受,还是来自于同一个人。

    令人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