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瘦、白、怕生。
是沈初一对楼梯上站着的男青年第一印象,因为他显然是被吓到一般,僵站在那里。
随后抿了抿嘴,紧巴巴的回答沈初一:“我妈让我看看,出什么事了……”回答完转身快步就躲回了二楼,像是在对他妈妈说:“是警察查什么东西。”
“查什么东西啊?不是让你问吗?”另一个女人的声音传下来:“你没问?你能干什么事啊,问句话也问不明白,大半夜的查什么查!”
女人的声音越来越不满,干洗店老板也听见了,看向沈初一说:“警官,楼上是我们家自己住的卧室,我老婆和女儿还在睡觉,不需要上去打扰她们吧?”他也很不满,不想让沈初一上楼去打扰:“我女儿还小,大半夜看到警察会害怕,麻烦警官体谅体谅。”
是老板的儿子?
沈初一回头看见安嘉树指了指电脑屏幕,像是找到了,她就走了过去。
安嘉树飞快把八个员工的信息调了出来,看向白世舟。
这八个员工分别在四位死者被害当天提供了上门送衣服服务,每一次上门·服·务都是两个员工作伴。
“警官我看要么是误会要么是栽赃,我们公司每次上门·取衣服送衣服都是两名员工一起上门,就是为了互相监督。”老板再次解释说。
白世舟看着那些记录开口问:“你们店里每次外出服务应该都有监控打卡吧?打开监控,就查这几个时间段的出入监控。”要虚假排版打卡很容易,监控对照这几个时间段一查就清楚。
老板还没回答,楼梯上就下来一个女人说:“到底查什么啊?我们干洗店可是大牌子专业服务,员工每次上门·服·务都有手机全程监控,微笑打卡。”
是老板的老婆,穿着羊绒针织睡衣睡裤,看起来三四十岁的样子。
二婚的年轻妻子。
“老板娘这么年轻漂亮。”沈初一笑着和老板娘说:“刚才下来问我的是你儿子?你这么年轻就儿女双全了?儿子看起来二十了,你还这么年轻。”
老板娘冷笑着过来说:“我哪有儿女双全的好福气,那是前老板娘的儿子。”
老板前妻的儿子。
老板也不生气,只是说:“这么冷你怎么下来了?”
老板娘让老板起开,亲自人脸识别打开监控,嘴上还在不停说要是查不出来警方也要给她们个说法。
可点开监控记录之后话就停了,疑惑的在触屏上点来点去:“怎么没了?你把监控记录清空了?不能啊前两天还有……”
“你儿子平时也在店里帮忙?”沈初一突然问老板。
白世舟听到她的问话后立刻明白了过来,干洗店里能随意造假排班、清空监控记录、任意查看所有顾客信息的人除了老板、老板娘也就只有他已经成年的儿子了吧?
天花板上传来很轻的声音,像是珠子散落一地的声音。
那声音太轻了,连沈初一也没听见,白世舟耳朵却动了动,猛地转身朝楼上去。
“唉!你干嘛!”老板娘惊怒的要追上去阻止白世舟:“警察就能随便……”
“看好她们!”沈初一拽住老板娘推给安嘉树,在他腰上摸了一把就闪身跟上楼。
她身形快得像只羚羊。
安嘉树就见人影一晃,人就没了,他慌忙拦住老板和老板娘,丝毫没察觉腰间的配枪不见了,“警察办案!不要……”没说完脸就被不知道谁挠了。
※※
等白世舟奔上二楼,踹开主卧的门就已经闻到了血腥味。
他举起枪看见昏暗的卧室里,一个矮瘦的男青年用钢丝线死死勒住床上六七岁女孩的脖子,女孩眼睛、嘴巴和鼻子贴着黑色胶带无法呼喊喘息,只剩下羸弱的挣扎。
门刚一开,男青年就吊起女孩挡在身前退到了衣柜后挡住身体:“别过来!”
满地散落的假珍珠里混着女孩儿滴下来的血。
“放开她你还有从宽的机会!”白世舟不敢妄动,他的视线只能看见女孩儿悬空的脚在颤动,她随时会被勒断脖子,高大的衣柜一步外就是窗户,窗外是步行街,鲍啸和其他组员就埋伏在那附近,想办法让凶手挪到窗下:“说说你的要求吧?”
“叫章典教授过来和我说话!”凶手大声又激动的喊着:“我会是击败他的第一个人!”
白世舟看见衣柜正对面的老旧手环,手环亮着,似乎正在录像还是直播?
他想起第一起案子的被害者照片就是凶手发布在网上,凶手杀人的目的果然是挑战权威、引起轰动。
“好,我现在拨通章教授的电话。”白世舟飞快的拨打手环里章典的电话,在拨打声中又说:“你先把女孩放下来”
凶手听见拨打电话声,慢慢将吊在半空的女孩儿放了下来,可手里的钢丝线没有松,至少在章典来之前她还不能死。
响了三声还没人接。
“你还想击败章典?”沈初一闪身进来出现在白世舟身侧:“你连我这样的实习探员也击败不了,我抓到你只用了不到二十四小时窝囊废。”
她还发出一声嘲讽的冷笑。
白世舟想示意她别轻举妄动,她却先用眼神示意他——窗户。
又比口型:相信我。
“你是谁?”凶手语气警惕。
“都说了实习探员。”沈初一看向衣柜对面的手环,眨眼放大屏幕,看见屏幕里的直播画面,凶手勒着女孩流血的脖子躲在衣柜后,正在用眼睛警惕地朝她这个方向看:“你在直播啊?直播让全世界知道你是个没用又窝囊的性·无能吗?”
“闭嘴!”凶手突然激动地大吼:“我会杀了她!”
“你当然会,你这种缺失母爱的性·无能就只敢对比自己还弱的弱者动手。”沈初一语气强硬,“你以为你作案手法很高超,能让全世界看见你逼章教授出马吗?事实上你那点手法除了展示你的性·无能外,还展示了你像巨婴一样渴望母爱。”
“闭嘴闭嘴!你根本不懂!”凶手激动到又将女孩的脖子勒紧:“你没资格和我说话!叫章典!”
白世舟趁着他注意力在沈初一身上,快步到了衣柜侧面,握紧手抢看着沈初一,他决定相信她、相信老院长的推荐。
“我分析的不对吗?你杀那三名中年女性割掉她们的·乳·房,不就是恨你母亲的失职。而你又故意发在网上,让全A市知道你把特罪署耍的团团转,如果连犯罪克星章典都被逼得亲自来抓你,全世界都将看到你。”沈初一滔滔不绝的说:“你幻想着全世界看到你精彩绝伦的作案,包括你母亲,你既想要全世界一起审批你母亲的抛弃,又想让她后悔丢下这么优秀的你。你一定想到时候她肯定会痛哭流涕悔恨:要是我好好教育他抚养他,他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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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成为优秀的人而不是杀人犯。”
“你没有资格分析我!”他吼得声音也在发抖。
“但你就是个失败的窝囊废,章典不会来,全世界只会知道你被我这个实习探员二十四小时内就抓到了。”沈初一身体侧了侧,让自己出现在手环的摄像范围内,让凶手通过手环直播屏幕里看到自己,对着镜头甩了甩头发:“你现实生活里没和我这样的美女说过话吧?是不是连被我这样优秀漂亮的女精英看一眼的机会都没有性·无能?”
那双盯着直播画面的眼睛终于被彻底激怒:“闭嘴!”凶手怒不可遏地从衣柜后侧身,右手握了一把枪朝着沈初一开枪——
“砰砰砰!”
三声枪声几乎同时响起。
白世舟在凶手伸出一只手开枪的瞬间闪身冲到衣柜后一枪射穿凶手的肩膀,趁机将女孩救下。
沈初一在看到枪口对准自己后就立刻闪躲、举枪,胡乱地只打中了凶手的腿。
凶手连中两枪,跌撞在身后侧的窗户上。
“砰”又一声枪响,射穿凶手背后的窗户,直接击中他握枪的另一只肩膀。
玻璃划拉碎了一地,凶手被白世舟按倒在地,双手扣上手铐。
沈初一捂着流血的肩膀头子,骂了一句,上前把女孩儿鼻子、嘴巴、眼睛上的胶带撕开。
女孩终于“呜呜”哭出声来,满脖子的血在流。
一只手突然紧紧按住了沈初一流血的肩头。
“痛!”沈初一龇牙咧嘴地回头看见白世舟,他用一条毛巾压着她的伤口,宽大的手牢牢抓着她的肩不许她躲,脸色冰冷。
“忍一忍。”他用毛巾紧紧裹住她肩头的伤口,从她腋下系牢,压迫止血。
“真的很痛。”沈初一咬牙切齿的忍着说,她很想阴阳白世舟两句,手里的枪就被白世舟抽走了。
“哪里来得枪?”白世舟垂眼看了枪上的编码,几乎失语了。
沈初一心里咯噔了一下,实习探员还没有配枪持枪的资格,她不会奖金拿不到还要受处罚吧?那白世舟也太不近人情了。
楼下传来许多脚步声。
安嘉树第一个跑上来,捂着枪带着急的说:“署长我的枪丢……”
没说完,白世舟就抬了抬手里的枪:“是你的吧?”
沈初一看见安嘉树脸色都吓白了,开口说:“是我从他身上偷的,他不知道跟他没关系。”
偷的,很好。
白世舟就蹲在她眼前看着她,一句话也没有再说,抱起地上哭泣的女孩先出了卧室,吩咐警员叫救护车。
正好遇上赶上楼的鲍啸,他对鲍啸说:“沈于蓝探员肩膀中枪了,你送她去医院。”
“是!”鲍啸二话没说跑上楼。
白世舟清楚的听见背后传来沈探员激动的声音:“一级牛鲍啸!你真不愧是神枪手!一击必中!我就知道你埋伏在窗户下,只要人影一晃你就能狙击!我当时真怕白世舟那个傲慢的蠢货看不懂我的眼色不知道把人往窗口引……”
“嘘嘘……”鲍啸拼命地让她小声点。
白世舟只当没听见,等他把小女孩交给她父母,才留意到手环里章教授的电话已经接通了,一直没有挂断。
他从免提切换到耳麦,就听见了章典玩笑一般的笑声,和他说:“白署长是不是第一次被人骂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