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韩秀秀选中了紫茉莉绒花还有一把木梳,给韩小小买了两根彩色的发带,还有一对红梅绢花,顺带又买了一把棉线几根针,这些东西都是家里用得上的,也花了个不少铜板。
陆云飞掏钱讨得干脆,还凑近了问韩秀秀,“我觉得那牡丹好看,真不买?”
韩秀秀白他一眼,帮韩小小带上花儿,小姑娘兴奋得脸颊通红,不停的问,“姐,好看吗?”
“好看!我们家小小带上绢花好看极了。”
韩小小不时用手摸摸头上的花,嘴角带着笑,今天就好像做梦一样,卤肉面、栗子饼、绒花头绳……她要把这些记得牢牢的回去讲给她们听,小伙伴们肯定都羡慕死了。
娘不是说大姐嫁给姐夫会受穷挨饿吗?她一定要回去告诉她,大姐过得好得很!
姐夫虽然看起来凶,可对大姐还有自己都很和气,还很大方。
韩秀秀今天也看出来了,难怪陆云飞之前说不想成亲,一个人自由自在,现在的人哪个不是一个钱恨不得掰成两个钱使,陆云飞却是大手大脚,在吃喝上面非常大方,只要她们看上几眼,陆云飞都会伸手掏钱,这几条街逛下来,吃的用的戴的都买了。
他虽然审美有待提高,但搭伙过日子两人基本上不会因为几文钱就吵架。
韩秀秀对此还是很满意的,她自己也不是一个很看重钱财的人,只要够用就行,但不喜欢太过吝啬的人,跟那样的人过日子会过得很辛苦。
再说,今天赚的钱也有她的一半,她和韩小小花上一些也是应该的。
路过布庄,韩秀秀拉了陆云飞进去,她出嫁的时候虽然做了几身衣裳,但都是外衣,里衣都是旧的还有些小了,打算买半匹棉布,做两身里衣换着穿。
现在的布价可不便宜,有些人家会自己种麻纺布,街上不少人也穿的是麻料,棉布对于乡下人来说属于好料子,一匹就要六百文,若是上面印了花纹或是染了颜色,价格就更贵了。
韩秀秀挑了一匹浅黄色的棉布,摸起来很柔软舒服,那掌柜的见她喜欢,笑道,“小娘子好眼力,这可是上好的货色,夏天拿来做衣裳又吸汗又透气,还有一匹粉的,我拿出来给你看看。”
粉色娇嫩,浅黄柔和,都好看,韩秀秀最终还是选了这淡黄的,男女都能穿。
陆云飞道,“怎么不选粉的?”
韩秀秀低声道,“我想用这料子一人做一身里衣。”
陆云飞顿时弯起了嘴角,口中还道,“你自己做就行,我没那么讲究。”
陆云飞常在山里行走,还是耐穿的麻布更适合他,但听得媳妇儿这般心疼自己,当然也高兴了。
他一个大男人自然不能穿粉色,但娘子穿粉色肯定好看。
“掌柜的,一样来半匹。”
掌柜的喜笑颜开,“好嘞。”
韩秀秀抿了嘴笑,这粉色她也喜欢,只是心疼钱不好多买,但陆云飞要买她也不拦着。
时候也不早了,该买的东西都买好了,三人去米粮铺子买米。
现在精米五十文一斗,陈米三十文一斗,一斗有十斤,会过日子的村民,会把新粮卖了,换了旧粮来吃,这样既能换些银子又有粮食吃。
陆云飞却是买了五斗精米,还买了些白面杂粮,连米糠也买了一袋子回去,家里还有两只鸡要喂,林林总总的花了快一两银子。
陆云飞习惯了这种生活,做猎户辛苦,不吃饱喝足了哪有力气在山里奔波,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只要打到好的猎物,就能几个月不愁吃喝,比种地强,韩秀秀却是觉得这钱来得容易,并不觉得心疼,还想着能不能跟着陆云飞去山里转转,她有信心能把花的钱给赚回来。
所以韩秀秀也并未阻止,甚至还在隔壁杂货铺里买了一斤红糖,算着日子,她这个月的月事快来了,上个月就疼得厉害,家里有自己种的姜,到时候熬点喝点红糖姜水总能好过些。
钱来得快去得也快,除了陆云飞贴身收起来的十两银子,他钱袋里的都快花光了。
眼看着太阳升起来,街上的人慢慢的少了,他们三个也打算回去,来的时候满满当当,回去的时候东西更多了,还要走十几里路,这可不是轻松的事情。
重的东西都是陆云飞背了,韩秀秀和韩小小都背了轻便的东西,开始的时候还好,慢慢的脚步就慢起来,不得不在路边停下里歇息。
韩秀秀见路上有不少人家赶了牛车或是牵了毛驴骡子的,偶尔还能看到马车,忍不住透出羡慕来。
这可比两条腿轻松多了。
陆云飞道,“以前家里也有一匹马,去年老死了,我本来攒着钱想再买一匹——”
陆云飞做猎户,整日在山里行走,猎到打的猎物要及时送到镇上去买,一匹马或是骡子是必须的。
韩秀秀问道,“那银子做了彩礼钱是不是?”
陆云飞从去年老马死了之后就开始攒钱,好不容易攒了快三十两,娶韩秀秀彩礼加上其他杂七杂八的花费,基本上都花光了。
陆云飞嗯了一声,韩秀秀奇道,“我爹来找你的时候,不是说不要你的彩礼钱吗?”
这个问题也是韩秀秀很好奇的一件事情,好不容易有机会聊到这个话题,肯定要问个清楚。
陆云飞立马正了面色,“你爹是说不要彩礼,只要能娶了你就行。可那怎么行,传出去还以为我陆云飞挟恩图报,我既然答应娶妻,自然风风光光的把你娶进来,不会让人说闲话。”
这男人自尊心还挺强,韩秀秀心中一乐。
韩秀秀,“买匹马,要多少银子?”
陆云飞顿时笑开了,“一匹马再怎么也要五十两银子,若是骡子就便宜多了,只要三十两就够了,驴子就更便宜。”
韩秀秀想了想,倒也不算贵,古代的牛马也算是家庭的固定资产。
韩秀秀,“那我们一起攒钱。”
陆云飞站起来,“行,我们一起攒钱。”
路上还遇到了同村的人,见他们从镇上背了这许多东西回家,难免都露出艳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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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目光,都旁敲侧击的问问买了些什么。
“买这么多,这可花不少银子吧?”
“家里米缸见底了,买了些米,我们没田没地,赚了点银子转手就没了。”
“那可比我们强多了,你们去山里转转就有银子,我们一家老小全靠老天爷赏饭吃,都是地里刨食,还是猎户有本事。”
韩秀秀道,“伯娘说笑了,我们是吃了上顿还不知下顿在哪里,比不上你们稳当。”
韩秀秀客客气气的和同村的人说话,她明白财不露白的道理,把自家位置放得低些,捧着些别人,大家说说笑笑的倒也能解了路上的疲乏。
好不容易走到村口,村口河边有不少妇人正在洗衣裳,其中就有李氏。
旁边的妇人碰了碰李氏,“咦,你看,那是不是秀秀和小小?”
李氏抬头一看,正是自家那两个赔钱货,还有那个猎户女婿,现在正和其他人一起从镇上回来,韩秀秀瞧着就是一副轻狂样子,而韩小小头上扎着花,脸上带着笑,那两张脸不管怎么看,都让她觉得厌恶。
韩秀秀那死丫头嫁出去了,家里还有个韩小小,也能帮着家里做些杂事,谁知道这丫头跑出去几天了,她一个人在家忙得晕头转向,累个半死,他们两个还有脸去镇上。
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哟,原来是秀秀和女婿。”
韩秀秀他们三个也发现她了,忙停下来和她打招呼,陆云飞还要唤一声岳母。
李氏稍微装了两下,高声嚷道,“小小你个死丫头,疯了这几天还不落屋,又到哪里野去了。”
韩小小也没想到会碰到李氏,刚刚那活泼样子顿时不见了,跟鹌鹑一样躲在了韩秀秀身后。
韩秀秀也没想到会遇到李氏,“娘,你这是什么话,小小是我妹妹,到我家玩几天都不行吗?”
“怎么的,我这当娘的都不能说两句了。”李氏声音尖利,“死丫头,今天不滚回来,以后就别进韩家门。”
韩小小畏缩了一下,泪水盈满了眼眶,“姐,我回去了。”
她怕再不走,自己就要哭出来了,话还没说完就跑了。
陆云飞皱着眉头,别家的岳母看到女婿,总是轻言细语的,他家这个见了几次,每次都在甩脸子,的确不太好打交道。
陆云飞伸手抓住韩秀秀的胳膊,“等过几天,再接小小到家里玩吧。”
韩秀秀伸手都没抓住韩小小,叹了口气,小小偶尔能到她这里来住几天还行,长期住下去却是不行,到底名不正言不顺,没有爹娘还在,妹妹就跟着姐姐过活的,韩家会被人戳脊梁骨。
她爹韩大梁是坚决不会允许的。
周围洗衣裳的妇人,却是笑嘻嘻的,颇有几分看笑话不嫌事大,“韩家的,你家女婿背了那许多东西,这是发财了啊。”
李氏皮笑肉不笑,“他个打猎的,发什么财,又不是财主。”
“你家秀秀本来就要嫁财主,谁让她不愿意,被李家那丫头捡了漏,后天就要出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