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秀秀转过头来,语气也柔和了,“若不是香兰,我也没勇气跳下去,她说我总该为自己争一争。”
陆云飞眉头一挑,“她怂恿你跳河?”
“……”韩秀秀没想到陆云飞是这反应,连忙解释道,“其实我会一点凫水……”
说到一半忽然停下,原身也是这样想的,才壮着胆子往下跳,可惜真到了河里那点凫水技巧根本不管用,不然她也穿不过来。
若不是她穿过来,捞起来得就是一具尸体了。
陆云飞脸上的笑早就没了,盯着韩秀秀的表情,见她忽然愣住,显然是想到了什么,心里也是叹气。
自家娘子也太过于善良了,根本就不相信人心内藏奸,李香兰怂恿她去跳河,她还真敢去跳,幸好救得及时,不然就丢了小命。
“打定主意的是我,我不愿意嫁给一个傻子!”
“上午你不是不许叫他傻子吗?”
“那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了?”
“就是不一样,我不愿意,他就是傻子,可香兰愿意,就不能这样叫他。”
陆云飞心里叹气,女人家的心事当真是难以理解。
韩秀秀露出一个笑,“其实只要以后日子过得好就行,香兰在家太苦了,也难怪她会愿意,我只是不想大家都笑话她,至少我们别笑话她。”
“……”
“就像当初我说想嫁给你的时候,她也没笑话我,反而一直帮我想办法。”
陆云飞心里又是酸又是甜,虽然听着自家娘子的表白很高兴,可还是觉得她太傻了,不该拿自己的性命做赌注。
韩秀秀也不只是心疼李香兰,她也心疼原身,若不是原身鼓起勇气嫁给傻子的就是她了。
甲之砒霜乙之蜜糖,大家不过是各取所需。
韩秀秀觉得不管是原身还是李香兰都是可怜的小姑娘,对她们会更包容一些。
两人把话说开,陆云飞郑重承诺,“我以后不会再那样叫了。”
韩秀秀抬头看着陆云飞,他轻轻的揉了揉她的额发,“傻姑娘——”
韩秀秀低头,暗自嘀咕,是韩秀秀傻,不是她傻,若是她,她才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当赌注,肯定会主动出击搞定陆云飞的。
陆云飞忽然拍了拍脑袋,“光说别人,把正经事都给搞忘了。”
他把昨天卖的银子拿出来,交给韩秀秀,“以后家里的银子都你来管。”
韩秀秀也不客气,“好啊,既然你信我,那就我来管。”
家里能掌握财政大权才有实权,其他都是虚的。
陆云飞把昨天剩下的那些散碎银子也倒在床上,一点也不藏私,那两锭五两银子格外出挑,散碎银子还有四钱,另外有些铜钱,也有两三百。
韩秀秀把两钱碎银子拿给陆云飞,“你身上也不能一点银子不留,这个你拿着吧。”
陆云飞咧嘴一笑,“我去山里哪有地方花银子,等要用的时候再找你拿。”
“行。”韩秀秀将银子收起来放在钱袋里,“放在哪里好?”
这可是小家的全部财产,要是被贼偷了,那可没地方哭去,必须藏好了。
反正也不是外人,也没必要藏着掖着。
陆云飞便把自己平时放银子的地方告诉韩秀秀,她就照样把银子放在那里。
陆云飞显然心情愉悦,打算带着黑豹出去逛一圈,韩秀秀便自个留在家里做针线。
原身手巧,平日里倒是也能做些缝缝补补的活计,但绣花就不精通了,好在只是做里衣,不需要做得太精细。
等陆云飞带着黑豹回来,韩秀秀已经缝了大半了,只剩下一个袖子还没接上,她动了动有些酸疼的脖子。
“我帮你捏捏?”陆云飞见她活动脖子,一边洗手一边问。
“好啊。”
今天下午一直低着脑袋缝他的衣裳,也该他出出力气。
可是陆云飞一上手,她就后悔了,这是真疼啊。
“疼……”
陆云飞按摩的手法倒是挺有些套路,“痛就不通,通了就不痛了,我轻一点,你忍一忍。”
“嗯。”韩秀秀一边忍着疼,一边和他说话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你认得穴道?”
“这有什么难的,以前我常给我爹按。”
陆云飞一边在用拇指在韩秀秀的大椎穴旋转揉捏,帮她活动颈部,按了一会再换到天柱穴……
开始的时候确实很疼,但后面就好多了,等他一通按完,再按肩井穴的时候就没那么疼了,她今天最累的就是脖子和手臂,这一按倒是解乏。
一通按下来也有一刻钟,韩秀秀站起来活动了一下,陆云飞拿了针线筐的衣裳,在身上比划,见那衣裳现在就只差一个袖子没接上,颇为吃惊,“这么快!”
“又不用绣花,当然快了。”
“天也快黑了,你歇一歇,我今天带着黑豹抓了一只兔子,你明天带给岳父他们。”
“嗯,好。”
韩秀秀去看带回来的兔子,有三四斤的样子,两只后腿被黑豹咬了几个口子,用背篓罩着,有气无力的窝在地上。
韩秀秀抓了一把嫩草味兔子,它也不是很想动,伤得这样重,怕是活不成了。
韩秀秀,“兔子能卖多少钱?”
“三五十文吧,全看最近卖的人多不多,兔子肥不肥。”
“好卖吗?”
“还行。”
“下次要是逮着活的,我们就把兔子养起来,还能下小兔子呢。”
虽然每只价格不高但积少成多,兔子一年能生几窝,又只吃草,养一些在家里也行。
陆云飞听了也是一笑,“行,那我明天多下几个陷阱,若是抓了就养一对。”
女人家就是看着什么都想养,这成亲还没满一个月,鸡养上了,菜也种上了,再养上兔子,这个家就更热闹了。
晚上把中午剩下的菜热了,又煮了面条,吃完浑身都热乎乎的,山里黑得早,一黑下来就冷,只能关门睡觉。
今天韩秀秀点了灯,想把那只袖子接上,刚拿出针线筐就被陆云飞抱了腰肢,“我又不急着穿,你这么着急做什么,小心伤了眼睛。”
他打的什么主意,韩秀秀还能不知道,但这也不能怪他,这刚新婚呢。
食髓知味,陆云飞是恨不得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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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娘子早点躺在床上的好,抱着香香软软的娘子睡得才踏实。
第二日,陆云飞和韩秀秀天刚亮就起床了,简单吃过早饭,韩秀秀送了他出门,也忙开了,今天要下山,还有一大堆的事情要做呢。
打扫了家里,又拌了鸡食,把母鸡和小鸡崽都喂过后,才关了门拎着装了兔子的篮子出发。
韩秀秀先回了娘家,一进门就看到韩大梁正蹲在檐下磨刀,李氏在喂鸡,韩栋栋蹲在墙角看蚂蚁,唯独没见韩小小。
“爹……”
“秀秀回来了。”韩大梁站起身来,手里还捏着刀,“你先坐会,我把刀磨好。”
李氏听得动静,探出个头看了一眼,又缩了回去,装作没看到。
韩秀秀也假装没看到她,“爹,昨天我们当家的抓了一只兔子,让我带过来。”
“兔子——”韩栋栋听到之后立马跑过来,“大姐,我要看兔子。”
韩秀秀把篮子放下来,这只兔子现在还活着,但伤得重,已经不太动弹了。韩栋栋伸手就去揪兔子的后脖子,想把它提起来。
韩秀秀笑道,“小心兔子踢你。”
李氏听得韩秀秀带了一只兔子回来,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容,从鸡棚里出来,“秀秀回来了。”
韩秀秀也得和她打招呼,喊一声娘,李氏走近看那兔子挺肥,脸上笑容顿时大了些,“今天要去吃席,过两天再杀来吃。”
“兔子伤了腿,不知道能不能养到那个时候。”
李氏提起兔子看了一眼,见后腿确实好几个伤口,小声嘀咕道,“难怪舍得拿回来。”
韩秀秀听见了也当没听见,“小小呢?”
李氏头也不抬,“去河边洗衣服去了。”
韩秀秀皱起眉头,“小小才多大,怎么能去河边洗衣裳,要是掉下河了怎么办。”
李氏冷笑,“河边那么多人,哪能掉下河去,谁家孩子不帮着家里做些事,总不能事事都靠我吧。”
韩秀秀看着韩大梁,“爹——”
韩大梁咳了咳,“菊芳,等小小再大些……”
李氏的闺名叫菊芳,她听得韩大梁帮着韩秀秀说话,心里老大不乐意了,“怎么,现在舍不得了,刚刚怎么不拦着啊。”
韩大梁顿时语塞,他刚刚确实装作没看到,任由韩小小抱着木盆去河边了。
李氏顿时气壮了,“你心疼女儿,怎么不心疼心疼我,洗个衣裳就怕掉下河,那吃饭还怕噎死,就不吃了呗。”
韩大梁从来说不过李氏,韩秀秀也懒得和李氏掰扯,干脆自己去找韩小小,“我去看看。”
远远就看到韩小小正费力的把木盆端起来,洗过的衣裳加上木盆的重量,让她整个人弯成了个虾米,走起路十分吃力。
韩秀秀看到这样哪能不心疼,高声道,“小小,你放哪,我来端。”
韩小小脸庞顿时明亮起来,“姐——”
韩秀秀端了木盆,姐妹两一起走在回家的路上,韩小小把刚刚的委屈和不愉快全忘了,围着韩秀秀叽叽喳喳的说着闲话。
韩秀秀见她这么高兴,忽然问道,“小小,你想不想跟着姐一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