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第 29 章
    第二十九章

    路昭直奔汽车站,在招待所里找到了正在呼呼睡觉的男人。

    “你谁呀?”当被人一脚踹醒的时候,男人愤怒地问。

    路昭扯了个凳子,背靠着惟一一扇小窗户,看着他,道:“你不知道我是谁?”

    “你个小东西……”男人大骂一声,就想扑向路昭。

    结果他话还没说完,就‘嘭’地一声,又挨了一脚。

    这回终于清醒了,捂着头爬起来,惊恐地看着重新坐回椅子上的女孩儿,颤声问:“你,你到底是谁?找我做什么?”

    “装不知道?你做了什么自己心里不清楚吗?今天就教你个乖,出手害人之前,先仔细想想自己得不得罪得起。”

    想了他怎么没想?

    不就是一堆孤儿寡母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虽然前面的男人的确是挺厉害的,但让他干那事儿的就是对方现在的老婆。

    出了事儿也用不着自己去涂抹,这买卖干得呀!

    于是他果断地要了一笔钱,跑去村里忽悠了一顿。几乎没用什么力气,就把人给说动了。

    本以为这事儿就算要被问出来,也是好久之后去了,没想到自己这还没上车呢,就被找上门。

    之所以决定离开京市倒也不是害怕,而是听说南方赚钱得很,他想去找找机会。

    好不容易从于馨雅那里弄到了路费,可不能耽搁了。

    可惜的是,他这个计划注定流产。路昭绝不会就让他这么离开。

    “说吧,指使你的人是谁?”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小东西你……”

    “嘭!”又是一脚。

    “我的耐心有限,要么你说实话要么我卸掉你一双腿。”路昭淡淡地说:“放心,不是骨个折那种卸,是直接把这对儿零件帮你拿掉。”

    “你敢!”

    “你可以试试。”路昭道:“其实我大约也知道指使你的人是谁,所以你说或者不说,都没有多大的区别。我多问你一句,不过是给你个机会罢了。既然你不要,也行。”

    路昭站起来,噌一声,从背包里抽出一把斧头。

    “你,你干什么?”

    “不是说了么?卸你一双腿。放心,不会有人来的。你可以放心大胆地叫,要是能叫来人,我肯定饶你一命。”

    男人哪里敢站着让她砍?一个跟投爬起来就想跑。可惜房间门被锁得死死的,从里面打不开,朝外面喊,也叫不来人。

    路昭就那么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等他叫够了,才问:“叫够了么?那我就开始了。”

    “你敢,我敢动我一下试试!我和你拼了!”男人见求救无望,干脆拼死一搏。毕竟在视觉上,路昭不过是一个十多岁的小姑娘,即便被连踹好几脚,已经有些震惊于她的力量,但内心深处,还是不肯接受这个现实。

    毕竟他长这么大,就没见过能打赢男人的女人。更罔论打过男人的小孩了。

    抱着这种不服输的精神,男人猛地挥舞着拳头朝路昭发起进攻。然后就在强悍的镇压之下迅速败下阵来。

    他的脖子被卡在地上,路昭一脚踩住他的脑袋,一脚控制住他乱动的腿。

    然后挥舞着斧头,嘭!第一下砍掉了一半脚踝。

    男人惨叫着,终于开始求饶:“我说,我说,是于馨雅让我干的。她给钱让我干的,我把钱给你,饶了我,饶了我!”

    路昭停下来:“知道错了?”

    “知道了知道了,再也不敢了。”

    “可以。”路昭收回斧头,从书包里抽出一沓钱和打印好的宣传单:“不就是想要钱么?我也可以给你。只要你能让我满意,懂了么?”

    “明,明白。”

    男人呜咽着爬起来,扶着椅子,筛糠一样在那里发抖。

    路昭背起书包,离开之前警告他:“别想逃跑,更别想□□。你不是我的对手,下一次,我不会给你机会,只会让你彻底消失。”

    “不敢,不敢,绝对不敢!”石蒙颤着声音,赶紧表忠心。

    等人走了之后,才痛的哭出来,大声叫人送自己去医院。

    *

    路昭回家时,天已经快黑了。

    李翠萍不高兴地问:“你一天到晚跑哪儿去了?不着家。”

    “昭昭,吃饭了吗?我煮了酱肘子专门给你留着。”

    “嗯,还没吃,给我来一碗吧。”

    “好好,你先坐着,我这就去给你盛饭。”王阿姨说完,赶紧去了厨房。

    李翠萍见路昭又不理她,心里委屈,噘着嘴坐在那里生闷气。

    可惜路昭直接管她当空气,不论她做什么动作摆什么表情,全都当没看见。

    吃完饭后,路昭把碗一推,回房间了。

    李翠萍又抱怨起来,路昭没管,背书之前,先看了眼手机。

    群里的人正在聊天,相互介绍自己的身份和年纪。

    这会儿,他们好像终于发现了,彼此都来自于不同的时代,所知道得事情,自然也不尽相同。

    路昭依然登的是小号,看他们在讨论平时最爱聊天的‘就叫苏将军’为什么连续好几天都不在线。

    苏玮当然不会有时间聊天的,因为他正忙。

    从暨城突围之后,苏玮便绕过徐阳一路招兵买马,带着粮草精兵摧枯拉朽,短短两个月的时间,就拿下了整个钦州。

    消息传回武隆的时候,朝堂上下全都慌乱了起来。

    齐望才紧张地擦了擦额头的汗,耳朵里嗡嗡作响,根本听不到同僚们说话的声音。

    好不容易熬到下朝后,才终于急急忙忙地追上老师的轿子,进了池家书房。

    “老师,老师,这可如何是好呀!那姓苏的小子好生命大,居然那样都没死,这这这这……”

    “安静,安静!”池公明本就烦躁,被他这么一问,心情更加不好。

    “一个小小的武夫,能掀出什么风浪?你急什么?”

    “学生怎能不急?那苏珏的死……”

    “苏珏欺君罔上,冒犯天威,乃皇上亲自下旨捉拿,与你我何干?”

    “可,可……”

    话是这么说,但问题是,皇帝人在皇城,离长野千八百里远,天威都散不到那里去,哪里能被冒犯?

    “他难道还敢谋反吗?”池公明大义凌然的一句话,震得齐望才说不出话来。

    他也想这么想,一个毛头小子,就算再厉害又如何,还能反了天不成?

    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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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题是,他已经打到了城外,过不了多久,就要直奔皇城了。

    自欺欺人改变不了现实,齐望才痛哭流涕:“老师,我们赶紧走吧,苏玮不会放过我们的,老师……”

    “不,不至于,我们还有皇上,对,我们还有皇上。”

    即便是想要争夺江山,苏玮也必须善待先皇。即便看在皇上的面子上,他也不会轻易杀了自己。

    他想得很好,然而事情并不如他们期望的那样。

    皇帝的呵斥圣旨被接连无视,然后圣旨又变成了嘉奖,为了安抚他,在众多官员的商议之下,许以高官厚禄,频频加封,也不过是得到了两封谢恩奏折。

    想要控制住苏家老小女眷,用以逼迫苏玮束手就擒,却不料在他们动手之前,苏家所有人在一夜间消失无终,根本没人知道去了哪里。

    这个时候,陷害苏家的林党们开始坐立不安,甚至主动清查苏珏之死,并推出替罪羊想要平息苏玮的怒火。可惜依旧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苏家军越打越大,他有如神助,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粮草兵甲更是源源不绝,据说有人看到其开坛做法,只需祷告,就能于众目睽睽之下,让上天降下粮草。

    而吃下上天赐予的粮食的士兵,无不身强体壮势不可挡。穿上上天降下的兵甲的士兵,更是有如神助攻无不克。

    人人都说,苏将军乃天神下凡,今受奸贼所害,只能换回真身报仇雪恨。

    这种传说太过荒诞,难以让人信服。然其所到之处,却无不臣服,于是短短几个月时间,竟将大半个南境收入囊中。

    这个时候,满朝文武才终于害怕了。

    尤其是皇帝,竟然亲自写信回忆往昔,想要以此唤起苏家往日的忠诚之心。为此,他亲自下旨,绑住了当初杀害苏珏,并将因一己私心出卖情报,害得苏玮被杀暨城的罪魁祸首捉拿,然后派人送给苏玮任其处置。

    可惜为时已晚,苏家北上的步伐,没有一刻停歇。

    当他终于站在武隆城外的时候,从前那些欺辱苏家粗野武夫的权贵们,嘲笑他黄毛小儿的大臣们,终于像个阴沟里的老鼠一样跪在他的脚下瑟瑟发抖了。

    “好久不见啊池大人。”苏玮坐在马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脚下的朝臣,轻笑:“你们这是做什么?这好好的端阳节,不是应该赏桂饮酒,簪花看舟么?跪在这里晒太阳,是多么的无聊?”

    “苏玮,你忤逆犯上,大逆不道……”

    “天命在我。”

    才不过堪堪二十岁的少年将军晃晃手中的马鞭,毫不在意地说道:“尔能奈何?”

    “你……”

    “将军,陛下待苏家不薄,即便有些失察之处,让苏老将军以及苏将军受了委屈,但也不过是被奸人蒙蔽。

    如今他已然悔改,将功补过。您何必苦苦相逼……”

    “将功补过?你是说,害死我大哥之后,随便扔出个替罪羊来糊弄我?”少年将军指了指地上的白发老,问:“池公明,你因一己之私,毁掉袁氏皇朝江山,感觉如何?是否十分欣慰?”

    “胡言乱语,老臣忠心耿耿。”

    “忠心耿耿?挺好!那便下去同你的先帝们说去吧。”然后一挥鞭,大马金刀,穿过正阳门,进了皇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