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争
    楚凌下了马,倚在那棵李子树旁,许文锦将马交由他后,走进旅店买了吃食。

    旅店零嘴看起来不似楚凌喜欢的,许文锦在门前与店主交涉一番,端了碗鱼汤来找他。楚凌并未接过,轻轻摇了摇头。许文锦没说话,静静看着他,二人对峙三秒,陛下接过道了谢。

    单吃一口,楚凌便不想吃了。鱼汤滋味很好,但单叫烦心人来品,是品不出其中鲜美的。薄纱被他扶到耳后,楚凌抬头看向许文锦。

    “路上颠簸。”许文锦道。

    楚凌又吃了两口,转而递给他。许文锦也不再勉强,接过回了店。

    他又用葫芦提了两壶水,拿了一袋点心回来。

    “走吗?”他问陛下。

    楚凌点点头,掩住伤神,扯了缰绳。

    许文锦本想问他郑王爷为何不回京城与他相见,是出了何事非今时见不可,可见他焉焉巴巴的垂着头,状态并不好,也便没问出口。

    马摇着尾满是精力,不似他的主人耷拉着头,近响午已不见风声,沉沉呼气声扑了尘土。马慢慢提了速,趁阳光未撒满地,又行了几里路。

    红洲并不远,但一来一回,满打满算也需四日往上。也不知责令部是否靠谱,能否找到那指使人喊“冤”的外国胡子友人。经他左思右想,黄官员怎也不像陛下一营人。是他记恍了竹林身影,而黄官员又恰巧有了误解?

    本就失神间,行到了林前,左侧林中一条路,右侧林旁一条路。陛下从包中摸出地图看了两眼,将马勒于小路。

    林中阴阴,含着凉意,偶尔听见一两声巢鸟咕鸣与飞鸟扇动翅膀触碰林叶的声音。陛下突然勒了马绳,马低头沉吟了一声,许文锦停于他身旁。

    楚凌拔了剑,红须丝垂在手上。他微微抬手,顺那方向看去似有绳子隐于从中,路上被扑了叶,也有绳隐于叶下。再仔细望去,不难看见不远处,还有一两抹黑影。

    楚凌唯一一次远路还是一岁时被皇兄哄着去兰洲见了皇舅,现他已完全记不清那段经历。许文锦也未遇见过这种情况,但他毕竟行事多年,这几年经验告知他这个时候不能硬拼。

    他朝楚凌摇头,先行马往前走去。在即将碰上的那一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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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勒了缰绳,马便跃起跳过了那绳子,楚凌紧随其后。

    见绳未绊倒人,三四只暗箭便射了过来,二人侧身躲过。

    许文锦扯了楚凌所骑马的缰绳,马飞速往前跃去。陛下反应迅速,很快便镇静下来,目光锁定了几处位置。

    他没备弓箭,也不确定此时该不该打,但见许文锦是欲去将那行人揪出来的架势,不过碍于要确保他安全,一直在拿剑挡射来的箭矢。

    陛下便转了马匹行进的方向,躲了几只暗箭,朝黑影方向去。

    许文锦一直在看他位置,见状立即驾驶马匹跟上。

    “铮——”两剑相碰了,红须绳在空中跳跃,随着又一声声刀剑碰撞音,红须绳便没彻底落到楚凌手上过。

    许文锦转身长剑碰上利斧,擦出一连串的火花,斧收不住力,一下砍到树上,惊了一片鸟兽。他跃下马,剑堪堪触了那人衣角,削下一缕布。

    楚凌早就下了马,马匹还因受惊跑了老些圈。他垂了眉,一招一式都直击要害去,斗笠被他随意扔到地上,余光望去,射箭人的同伙包围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