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熙与人换了屋子,托腮坐在榻上,望着门扉,一想到师尊此刻就住在一墙之隔的地方,离自己很近就忍不住兴奋,咧着嘴乐呵起来。
天色已晚,赶了十多天的路身上也疲乏。南熙换下衣物,在腰间缠了一条浴巾,将自己遮挡得严严实实,就拿着木牌往温池去。
将木牌交给客栈里负责清点木牌的小厮后,掀开浴帘,扫视一周,汤池中热气朦朦,隐约只能看见几颗脑袋。南熙踏着梯阶,越过池岸,进入浴池里打算找处僻静的地方泡下。
他的视线越过汤池上飘渺的水汽,看见了不远处正在泡澡的沈明修,那人倚着池壁,脖子上挂着块白毛巾,有些慵懒,正和人谈笑着,猝不及防撞上他的视线,立刻阴沉着脸叫起来:“喂,看什么呢你,你自己没有吗?。”
南熙不想多说话,就当没听见,径直绕过他就在一处角落里泡下。片刻过去,南熙泡的惬意阖眸休憩,猛然间听到沈明修朗声道:“嘿,洛凉笛,你不是说师尊也拿了木牌吗,怎么还不见师尊他来?”
师尊也要来?南熙倏地睁开眼睛,耳朵也呲溜一下竖了起来,想要听得分明些。隔得有些远,洛凉笛的声音平日里就温温和和的不似沈明修那样朗声朗气,南熙也就没听清。
一想到待会彦瑜也会来,南熙就不由地紧张而又期待起来,虽然说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也知道自己不该往岸上瞧去,但就是管不住自己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想要去瞧去看。
熏暖的温风拂过,竹木瑟瑟,池岸边的红枫青竹叶飘摇而下,纷纷扬扬落于汤池之中,形成一波波潋滟涟漪,一圈圈地在南熙的周围荡开。
等了许久,岸上陆陆续续有人来,但都不是彦瑜,沈明修和洛凉笛都已经泡完澡准备回去了,临走时洛凉笛还同他打了招呼,催促他说:“师弟,我们就先回去了,你也快些,早点回去休息。”
“我一会儿就回去,你们先走吧。”
估摸着时间也差不多了,南熙站起身来,隔着氤氲的雾气,冷不防瞥见岸上有一个人,正往汤池这靠近。
来人高挑清俊,矜贵自持,生的骨肉匀亭,腿部颀长白皙,似白玉无瑕。身上穿着件轻薄的白色浴袍,腰上端端正正的系上系带,自有一股禁欲风气。
猝不及防看到这一幕,竟怔怔的移不开眼。彦瑜的面部线条流丽如工画,双唇略薄嘴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意,凤眸中无端生出一股悲悯的情状来,神圣又无端风流。
南熙失神的看着他垂落浓密纤长的睫羽,几缕乌丝滑落下来,落在颈侧,衬得愈发黑白分明。南熙鬼使神差的想伸手触碰,然而彦瑜一扭头,见小徒弟正眼神怪异的盯着自己,不禁吓了一跳,头皮发麻间忙察看了自己的衣着,确定没有问题,冷着眸子道:“你在瞧什么?”
“没、没……”
见彦瑜一转头,南熙顿时清醒,腰间的浴巾还滴滴答答的滴着水珠,他扫视自己,忽然想起来自己还赤着上身,连忙又坐回水中,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被蒸熟,要红成热锅里的虾。
彦瑜乜了他一眼,半信半疑的入水。
南熙又忍不住朝他看去,面红耳赤又在心中道:挪开,不能看……
想要移开目光,可眼睛不听自己使唤,目光灼灼的看着那人迈足踏入汤泉之中,白袍浮水,行动间白皙的皮肤渐渐晕染出淡粉薄红色,端如海棠醉日,醉玉颓山,比之春花之态更甚万千。
南熙有些口干舌燥,舔了舔唇,喉结上下滚动,咽下了口中的津液。
他听到对面盥洗时水流淌的声音……
静寂的夜里,他的呼吸霎时间急了起来,心跳更急,胸膛起伏着,他焦躁着。
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飞快的逃离此处,眼里是兵荒马乱,胸臆中是火花四溅,煎熬至极……
他起初以为看一看应该也无事是可以毫不迟疑的离开的,然而一看之后,他竟是半分都走不动,生生定在了原地,好似要扎根一般。
瞳孔猛然一缩,他无措起来。彦瑜迈着颀长匀称的双腿朝着他步步逼近,月色之下还能看见晶莹的水珠从他发丝滑落,光洁的额上淌下水珠落进凤眼里,他眨了眨,伸手揉着,忽然附身而下。
南熙仔仔细细的看了一会儿,此刻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见他附身靠近摸索着,忽然觉得呼吸不过来几欲窒息,面色涨红得厉害,浑身发起颤来,脑海中惊如炸雷,已是骇浪翻天,五彩斑斓的绽放开来。
师尊要做什么?莫非……
他惊出一身薄汗,还不待他多想,彦瑜剑眉一凛,看着有些恼怒,冷声道:“你挡着我了,起开些。”
南熙不敢起身,摸着池壁往一旁挪,彦瑜伸手过去将东西一捞收了起来,南熙看着是个装着沐浴香薰的小盒子,心下一松,吐出口气,原来师尊是来拿东西的,不是方才想的那样。
“你还没洗好?”
路上遇着沈明修他们,就知道南熙在这里有一段时间了,彦瑜道:“还不走么?”
南熙猛地回神,脑中一片空白,他一声不响,却是带起四溅的水珠,急忙跳出浴池,三步并作两步,飞快的跑了。
彦瑜俊美的脸庞霎时间闪过惊愕,凤眸中满是不解,他抬手擦拭着脸上的水珠,看了一会儿也不作多想,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原本是想着时辰晚,人都几乎沐浴好回房了,人少才来的浴池,想除去几日的疲乏,事实也确实如此,如他料想汤泉里并没有几个人,却也没想到为数不多的人里,会遇见南熙。
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他这徒弟看到他,真真是如同见鬼一般,落荒而逃,拔腿就跑瞧起来狼狈不堪的很……
他想不通也懒得再去想。
南熙很快就跑回了房里,面上同火烧的一样,将自己埋进了被褥里,然而睡不着,血液信马由缰,从腹中一点蔓延至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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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下奔涌的厉害,冲刷着他的胸膛。
一想起方才,他心里就非常害怕,羞得非常,可也不得不承认他真的很喜欢。心瑶神驰,头昏脑胀,他猛地掀开被子,大口的喘息着,躺在卧榻之上,南熙双手枕于脑后,一双湿漉漉的眼睛望着房梁,在暗夜里黑得发亮。
眼前画面蓦地一闪而过,都是那张清冷俊秀的脸,那若有似无的笑意,还有颈侧那枚细小的红痣。
他捂住自己的脸,真的很烫。
不能再想了,停下来!
然而身上热得厉害,他忍耐不出,低喝一声出门去了。
——………
彦瑜清清爽爽的回屋,换了一身衣袍,正准备入睡,倏然之间房门响起,一开门竟是洛凉笛。
“抱歉,扰着师尊了。”
“先进来吧。”
洛凉笛垂着温软的眸子,道:“师尊,弟子有些睡不着,很快就要试炼,您座下弟三人,我最为年长,实力也最为薄弱。试炼时,仙门百家齐聚,个中翘楚,人中龙凤,我怕到时候敌不过,给师尊丢了脸面。”
彦瑜听他说完,道:“我知道你在打斗方面略微逊色,但莫要妄自菲薄,人无完人,总是有瑕疵的。我座下弟子三人,各有所长,他们虽擅长刀剑但心性颇为急躁,而你精通疗治心性较之沉稳,已然不可多得了。”
洛凉笛抬眼看他,怯怯道:“那师尊,要是别人要同弟子比试,弟子敌不过怎么办?”
彦瑜看着他,一本正经道:“若是无缘无故的找你比试,大可回绝,不必理会就是。倘若无法避免,敌不过就敌不过罢,不是还有为师在你们身后?”像是想到什么忽又敛眉,肃声问道:“若是生死交锋,危及性命,为师不在身侧无法救你,你当如何?”
所谓生死交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谁先示弱谁就落了下风,稍有胆怯不慎就会打上死亡标签,自然是要强硬起来,至少气势上也要威风。洛凉笛是个聪明人,他语气铿锵,眼神坚定,熠熠生辉地道:“若是如此徒儿定不退缩,觉不给师尊丢脸。”
彦瑜微微一笑,莞尔道:“丢什么脸,若是战败就觉得给为师丢脸,那我还当什么师傅。记住我清和座下弟子从不轻言败,应刚毅不苟,坦然不惧。”
洛凉笛道::“弟子记下了,多谢师尊。”
彦瑜道:“好了,回去吧,早些休息,试炼虽然重要但也不绝对,你不比有太大压力。”
“是。”
试炼还有两日,彦瑜在客栈里几乎也不清闲,他的弟子时不时就来找他谈心,而他也足够耐心,认真的听着,时不时鼓励他们,然而总是会有那么一两个喜欢钻牛角尖的,左一遍右一遍的问他说的可是真的,他每次都要不厌其烦、郑重其事的道:“试炼而已,磨砺罢了,你们尽管大展拳脚就是,斗不过也不丢人,大不了重头再来就是,再不济不是还有为师和掌门他们,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