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十七章
    六点五十,梁絮赶到了沈钊的住处。

    今天霸道总裁不打算跑步,而是去游泳了。梁絮便去帮他整理衣帽间,七点半,沈钊冲完澡回来了。他沉默着坐在梁絮面前,没打算跟她说话。

    梁絮一见他就想起昨天被批评的事,心情有点低落,也不想主动高攀他。

    她给沈钊做了个发型,然后拿了件花里胡哨的豹纹衬衫搭配牛仔裤扔给了他。

    沈钊发现她今天还挺上道的,觉得自己的审美终于把她同化了,说:“今天怎么这么懂事?”

    梁絮心里翻了个白眼,想:“我今天是懒得跟你争,敷衍你罢了。”

    沈钊穿上衬衫,伸出胳膊,示意梁絮过来给自己系袖口。

    梁絮假装没看见,转身去收拾洗手间了。

    沈钊本来想着她要是过来给自己系扣子,他就跟她和好,甚至还可以找个借口夸她两句,把扣掉的二百块钱还给她。然而梁絮最近涨了脾气,不为二百块折腰,硬是不来讨好他。

    沈钊感到了她的抵触情绪,自己系上了扣子,一言不发地出了门。

    梁絮站在窗前看着他的车开走了,感到了反击的快乐的同时,又隐约有些后悔。

    说好的抱紧他的大腿不动摇呢?跟老板闹别扭,谁给她的底气?

    就因为沈钊对属下好,她就想在他面前争取公平——梁絮觉得自己最近真是飘了,她连生存都成问题,根本没有任性的资格。

    她想着自己一穷二白的人生,为了生计考虑,还是得收敛脾气做小伏低。

    梁絮去了公司,坐在办公室里,感觉今天气氛不对。

    徐莉莉一见她来,就把抹布扔在她桌上,说:“今天该你值日了。”

    梁絮拿抹布到处擦了一通,然后换了水。刘和平觉得让她一个弱女子扛水桶太辛苦了,站起来说:“我来吧。”

    梁絮脱下高跟鞋,说:“不用,又没有多沉。”

    她扛起水桶怼在饮水机上,然后坐了回去。徐莉莉又说:“玻璃也脏了,你要不要擦一擦?”

    梁絮不耐烦了,怼道:“我又不是保洁,上班时间你们都坐着干活,我像个蜘蛛侠一样爬来爬去的,你觉得合适吗?”

    徐莉莉冷淡地说:“那又怎么样,你不是没事干吗?”

    “谁说我没事干的?”梁絮有点生气了,“我早晨七点就去沈总那儿上班,你九点才打卡,咱们俩一样吗?”

    徐莉莉笑了一下,说:“当然不一样,你敢顶撞沈总,别人哪有你胆子大呢。”

    梁絮看出来了,她是沈傲天的毒唯粉儿,开始给她的偶像找场子了。

    沈钊在他的办公室里专注工作,对外头的声音充耳不闻。办公室是玻璃墙、玻璃门,隔音效果没有那么好,沈钊应该已经听见了,但就是不管。

    他故意的。

    梁絮明白自己靠人家发工资,就得听人家的话。对沈钊她是可以无条件臣服的,但是徐莉莉这样狐假虎威的,真让人生气。

    她憋着火拿起抹布,对着玻璃没头没脑地擦了一通,洗干净了抹布回到座位上。徐莉莉昨天求她帮忙的时候还挺亲切的,今天见她跟沈钊闹别扭,就暴露本性往死里挤兑她。

    梁絮坐在电脑跟前,眼睛盯着屏幕,其实什么都没看进去,心里愤然感慨:“看我不得老板欢心就拼命挤兑我。成年人的世界,真的好现实。”

    下午徐莉莉又折腾她去买了一趟星巴克,顺便逼着她把办公室的拖把和水桶也换了新的。

    梁絮被她怼了一天,整个人都麻木了。她发现徐莉莉特别小人心态,自己在她面前表现得越生气,她越来劲儿。

    刘和平躲在电脑后面,在两个女人的炮火之间瑟瑟发抖,同情地看着梁絮,但就是不敢帮她说话。

    梁絮能理解他,反正他也帮不上忙。自己任性犯的错误,还是得自己想办法解决。

    说实话,梁絮的自尊虽然高,但是真的穷起来,放弃也是一瞬间的事。

    当然这是针对非原则性不涉及道德问题的小事,要她去讨好徐莉莉,那死也不可能。但如果沈傲天能接受,她现在就一个百米冲刺滑跪着向他谢罪。

    梁絮做了一中午的心理建设,决定找机会跟沈钊和好,好让自己的日子好过一点。

    她在洗手间准备了关于向领导道歉的十来种方法,对着镜子露出微笑,说:“沈总,之前的事,我向您道歉……”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感觉太卑微了,他反而不会接受。

    梁絮不爽地想,自己这辈子还没跟几个人道过歉,他还要挑肥拣瘦,真是太讨厌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决定不管了,临场发挥,都过了一天多了,说不定他已经心情好不计较了呢。

    中午在自助食堂遇见的时候,梁絮眼看着沈钊朝自己这边走来。她提起精气神对他露出了一个自以为十分标准的微笑,洋溢着友好的气息。

    然而沈钊看到她的瞬间,冷淡地扭过头,转身去另外一边了。

    尤其是他今天还穿着着件豹纹衬衫,骚气的同时显得格外高冷,让梁絮觉得十分陌生。

    梁絮努力酝酿出来的笑容憋在了三分之二处,好像喷嚏打了一半,不上不下的特别难受。她忽然就体会到了被皇帝打入冷宫的女人的感觉。

    像游魂似的被怼了一整天之后,终于熬到了下班。

    梁絮在地铁里研究了一会儿系统,发现掉好感不扣生命值,以至于她的系统里堆积着好几条未读通知,沈钊好感减一,沈钊好感减二,沈钊好感减三,对她来说都没有实际性的威胁。

    不过要是再这样下去的话,她就要被炒了。梁絮没精打采地回了家,白小飞带着他的崽子来门口热情地迎接了她。

    白小飞兴奋地说:“你猜今天怎么样了?”

    梁絮脱下鞋来,随口说:“孩子会说话了?会背乘法表了?还是会做微积分了?”

    白小飞笑道:“不是,它看我找拖鞋,给我拱过来了。”

    梁絮有点诧异,低头看小灰灰,说:“不是吧,你才出壳一天,就会给你爸拿拖鞋了?”

    灰崽:“叽。”

    梁絮摸了摸它的背,夸道:“真乖,将来一定是个大孝子。”

    她说着扶着酸疼的腰活动了一下,觉得肯定是白天擦玻璃的时候抻着了。白小飞见她状态不好,说:“你怎么啦?”

    梁絮道:“没事,就是有点累。”

    白小飞道:“能跟我说说吗?”

    梁絮不想让他担心自己,笑了笑说:“没事,我自己歇会儿就行了。”

    白小飞担忧地看着她,看着房门关上了,低头抱起灰崽,轻声说:“你妈工作很辛苦,咱们要体谅她。”

    灰崽:“叽。”

    梁絮回到屋里,发现之前从网上买的运动装备寄到了,盒子里还放着发/票,总共花了三千多块钱。梁絮手里攥着一大把发/票,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远的不说,再这么冷战下去,这些发/票就没人报销了。

    梁絮拿着运动手环出来,见白小飞正在厨房做饭,灰崽跟着他打转。

    白小飞打算做蛋炒饭,从冰箱里拿出两个鸡蛋,下意识看了灰崽一眼,又把蛋默默地放了回去。梁絮忍不住笑了,说:“它不会计较这么多的,又不是一个品种。”

    白小飞一副怕吓着孩子的模样,说:“算了吧,在鸟类面前吃鸡蛋,太残忍了。”

    梁絮把盒子递给他,说:“给你的礼物。”

    白小飞十分意外,接过去打开了,见是个深蓝色的运动手环,顿时露出了笑容。

    梁絮道:“喜欢吗?”

    白小飞说:“太喜欢了,我正好需要这个呢。”

    他说着把手环戴上了,伸出手腕给灰崽看,说:“好看吗?”

    灰崽:“叽。”

    白小飞无师自通鸟语十级,翻译道:“它说好看。”

    盒子里还有张贺卡,上面写着:“送给我的好战友小白同志,愿他拥有强壮的体魄,跟我一起为了事业而奋斗百年!”

    白小飞看着贺卡上的文字,露出了难以言说的表情,仿佛有点羞涩,又十分开心。他踌躇满志地说:“好,锻炼身体,争取陪你一直奋斗下去!”

    梁絮便笑了,心情也好了起来。白小飞用火腿和玉米粒代替鸡蛋做了炒饭。吃完了饭,白小飞带着灰崽在客厅里走来走去,不时抬手看计步器的步数,显然挺喜欢梁絮送的这个礼物。

    她觉得一大一小俩人都挺可爱的,掏出手机给他们录了一段视频。

    灰崽跟了白小飞一会儿,摇摇摆摆地向梁絮走过来,好奇地看着她的手机。

    梁絮揉了揉它的脑袋,说:“跟你爸好好锻炼身体,认真读书,将来为社会作贡献!”

    灰崽:“叽。”

    梁絮跟灰崽玩了一会儿,感到了亲情的召唤,觉得自己是个成熟的社会人了,要养家糊口,凡事不能太任性。

    她去阳台上把昨天做好的内裤收起来,拿熨斗高温熨烫定型。最后拿袋子包装好了,看起来跟外头卖的商品一样。

    她把内裤装在袋子里,打算拿这些当做礼物,拿出百分百的诚意,明天滑跪去向大佬道歉。

    为了表现自己虔诚的悔意,次日六点半,梁絮就赶到了沈傲天的住处。

    家政见了她,说:“今天来的真早啊。沈总在屋里呢,进去吧。”

    梁絮提着一袋内裤进屋,门半掩着,她推门进去,想给他放进床头柜里。沈钊低着头从卫生间里出来,他刚洗完澡,身上散发着热乎乎的水汽,双手扯着一块白浴巾,正准备把自己包起来。

    梁絮听见声音回过头来,沈钊的浴巾还没有挡住关键部位。俩人面面相觑,因为过于惊诧都僵住了。两秒钟之后,梁絮原地放声尖叫,手里捧着的内裤撒了一地。

    沈钊也吓了一大跳,连忙转身拿浴巾把自己包紧了。他一头扎进了卫生间,憋屈地说:“你怎么来的这么早?”

    梁絮脑内还在回放刚才的情形,双手捂着几乎被刺瞎的双眼,整个人都无法镇定下来。沈钊感觉她是不会回答自己了,说:“你先出去,我换好了衣服叫你。”

    梁絮逃命似地出了他的卧室,听见身后喀嚓一声响,沈钊从屋里把门锁上了——显然他也被她吓着了。

    梁絮坐在客厅里,想起刚才的情景,脸止不住发烫。

    沈钊的身材是真的好,腰细腿长,胸肌结实、腹肌分明,还有人鱼线……再往下不能想了,但是硬件条件真的不错,确实表里如一挺男人的。

    她想起了他微博上那些花痴粉的留言,说他身材这么赞,脱了一定好看到爆。以前她还不以为然,如今亲眼见识过了他的胴体,确实满脑子都是勾魂夺魄四个字,真是要了亲命了。

    梁絮的心咚咚直跳,魂不守舍了片刻,忽然想起自己这么早过来,本来是要道歉的,没想到又得罪他了。她看到了他的神仙肉/体,玷污了他的清白,不知道他会不会恼羞成怒地把自己开了。

    梁絮好不容易找到这么个好工作,还没拿到头一个月的工资,就接二连三地生出了强烈的危机感。

    沈钊还没出来,梁絮催动大脑拼命寻思对策,想度过这次危机。她忽然想起了任盈盈假扮老妇跟着令狐冲结果被手下一帮小弟发现的情景,当时那群人怎么解决的来着……哦对了,当场自残双目。

    ……一群狠人。

    梁絮伸出两个手指头在面前晃了晃,感觉这个明媚的世界太宝贵了,自残双目她是绝对做不到的,还是等着被开算了。

    她局促不安地等了一会儿,沈钊出来了。她立刻九十度鞠躬,说:“对不起沈总,我什么都没看到!”

    沈钊虽然傲娇,所幸没有任大小姐的烈性。他点了点头,自欺欺人地说:“行吧我相信你。”

    他一脸心累地说:“去把地上那些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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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裤收拾一下,你又给我买新的了?”

    梁絮发现他不怎么计较裸/体被看到的事,松了口气。想来像他这么自恋的人,对自己的身材肯定是很自豪的,就算被看到了也就当展示自己了。

    梁絮转移话题地说:“内衣是我专门给您准备的,这回保证质量过关。”

    沈钊哦了一声,说:“什么牌的?”

    梁絮说:“飞絮。”

    沈钊怔了一下,忽然笑了,说:“你自己的品牌啊?”

    梁絮怕他不稀罕自己这种小作坊的三无产品,还是有点紧张的。沈钊仿佛要捕捉无形的触感似的,感受了片刻说:“我已经穿上了,挺好的。”

    梁絮进屋给他收拾东西。沈钊见她穿着运动服来的,靠在墙边上说:“今天都给我安排好了?要跑步?”

    梁絮本来就是打算向大佬滑跪赔罪的,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她顺从地说:“跑步也行,做瑜伽也行,都听您的。”

    沈钊沉吟了一下,忽然缓过神儿来了。他本来还在跟梁絮冷战,突然间被她看到了自己的胴体,吓得把这茬都给忘了。

    他沉默地看着梁絮,一副等着她说点什么的模样。

    梁絮捕捉到了他的意思,拿出了女性温柔似水的优势,甜甜地笑了一下,说:“之前的事情,是我错了。您教训的对,我已经在反省了。”

    这么好看的一个姑娘乖乖地道歉,任何一个人,只要不是铁石心肠,肯定都能原谅她的。

    沈钊似乎有点不好意思了,嗯了一声,觉得她的态度还可以,但还不能就这么放过她。

    他说:“诚意呢?”

    梁絮说:“这些内裤,就是我的诚意。”

    沈钊觉得这样的诚意有点雷人,皱眉说:“这算什么诚意?要不是你给我买的内裤掉色,我至于穿你做的高定内裤吗?”

    梁絮一想也是,之前也是自己在挖他的墙角,确实干了不少坑他的事。

    她笑了一下,说:“那您想怎么样,只要能做的事,我都尽量去做。”

    沈钊考虑了一下,傲娇地说:“我没想好,先记账吧。”

    沈钊在冷战中赢了梁絮,心情好了很多。他去饭厅吃健身餐,梁絮在屋里坐着无聊,便去院子里等着。

    他的庭院里种着些冬青,还有两棵大梧桐树。清晨的阳光透过树叶照下来,风里透着清新的气息。梁絮活动了一下手脚,下意识地来了个海底捞月的动作,打算跳几下抓钱舞,促进一下跟金钱的感情。

    她张望了一下,见周围没人,于是躲在树后开始手舞足蹈。

    她左手右手一个慢动作,右手左手慢动作重播,跳的浑然忘我。正在投入之际,忽然听见身后噗嗤一声笑。她打了个激灵,连忙回过头去。

    沈钊站在树边看着她,仿佛看见什么稀罕景似的,一脸玩味的表情。梁絮气喘吁吁的,想到刚才的情形被他看见了,整个人都要被羞耻淹没了。

    沈钊做了个请的动作,笑吟吟地说:“亲,继续你的表演。”

    梁絮脸色通红,解释道:“不是表演,我就是要跑步了……先做个准备运动。”

    沈钊毫不客气地说:“这种准备运动,是哪个沙雕体育老师教的?”

    他学着她伸手抓钱的动作,右手伸出来一开一合,说:“这是什么意思?”

    梁絮说:“锻炼手关节?”

    沈钊又捻动食中二指,学着她做点钱状,说:“这个呢?”

    梁絮诌不上来了。沈钊慢悠悠地说:“我念高中放假那会儿,帮英语培训机构发了几天传单。他们那儿的企业文化跟你这个很像,每天早晨都要跳这种舞。”

    他说着伸手朝天,摆了个祈雨的姿势,甩头道:“为了父母,为了自己,为了美好的生活,我要努力挣钱!”

    梁絮还在紧张,没想到他突然跟自己一起发癫了,忍不住扑哧笑了。

    沈钊饶有兴味地说:“好久没跳了还有点想念,你们那儿什么动作?给我展示一下。”

    梁絮有点不好意思,沈钊催促道:“没事,交流一下嘛。”

    梁絮只好给他把剩下的部分跳完了,忐忑不安地看他。

    沈钊像个选秀导师似地说:“哎你那个不行,完全放不开!跳这种舞就得有捞钱的感觉,徜徉钱海,如痴如醉……你比如说刚才那一招,手要用力摇起来,向金钱sayhello!”

    他双手环抱于胸前,前后摇动,像颠大勺一样,仿佛无数金沙在他怀里翻起了浪花。梁絮看着他充满激情的动作,先是诧异,渐渐被他征服了,心悦诚服地说:“对对,这样就注入灵魂了!”

    两个二百五连说带比划,正在投入之际,忽然听见院子外头咳嗽了一声。原来是李浩晨跑回来了,他站在门口看着他俩疯癫的模样,一脸错愕。

    沈钊完全没觉得不好意思,反而笑道:“你来啦,要一起锻炼身体吗?”

    李浩说:“干嘛?”

    沈钊把他拽进来,带着他一起跳抓钱舞。李浩羞耻的不行,说:“你俩犯二别带我啊!”

    沈钊说:“谁犯二了。你加入进来,咱们认真排个动作,周一带着员工一起跳。促进一下感情,还能培养集体意识。”

    他一脸认真,不知道是真这么打算,还是故意吓唬李浩。他骗人的时候经常这样感情真挚地跟人说话,让人摸不清真假,特别适合商业谈判,唬人一唬一个准。

    李浩被他吓得不轻,捂着脸说:“钊哥我错了,咱别闹了行吗。”

    他说着奋力挣脱了沈钊的钳制,撒腿跑了。像他这么高冷的人,被沈钊逗得落荒而逃,那场面实在很有戏剧感。

    一山还有一山高,梁絮虽然有点怕李浩,沈钊却能玩的他团团转,真有意思。

    沈钊果然是在故意整他,笑了一声说:“不跳算了。”

    他低头看了眼表,对梁絮说:“七点零五,还有时间,跟我慢跑一圈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