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的是,他是被下放到京郊农场,参加劳动改造。许灵均则是被下放到了遥远的祁连山草原之上。
二话没说,涂志明当即写了一份申请书,交给了民政部门。
这年头办事效率还挺高。
很快,民政部门的一个干事找到了他。
“涂志明同志,你想清楚了吗?”
“报告政府,想清楚了!”
“你真愿意替换许灵均同志,去祁连山草原参加劳动改造?”
“是的,我听说许灵均同志在那里十多年了,思想改造得很彻底也很成功,我想接替他到祖国最需要我的地方去。”
“很好,你的思想觉悟很高,相信你经过大草原的风霜,一定能很快成长为一个真正的无产阶级战士的。
你的申请,组织上同意了,你可以准备一下,明天就出发了!”
于是乎,涂志明坐着绿皮火车,晃荡了三天半,终于到了大西北。
出了站,还没来得及好好看看,就被牧场大队的马车接到了祁连山牧场。
牧场场长格日勒,忙里偷闲地出来迎接了他。
格日勒是个蒙古人,声音粗犷,为人热情。
“嗯,不错,你比那个许灵均身体强壮得多了,不像是汉人,倒更像我们草原的汉子!”
“格日勒场长,您过奖了。我虽然身体还算健壮,但与草原上真正汉子相比,还差得远呢。我一定会加倍努力,为草原的繁荣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
“好,很好,我看了你的申请,你的意思是要去七队?”
“是的,我听说七队的生活最艰苦,我不是来享福的,我是来接受彻底的社会主义思想改造的。请您批准。”
格日勒认真看了涂志明一眼,点头说道:“本来我想留你在场部做些文书工作,既然你心意已决,我同意你去到七队。
正好那个许灵均已经坐火车返回京城了,他的活就给你干,他的房子就给你住,还省的我另行给你安排了!”
之后,格日勒派人骑马把涂志明送到了牧场七队。
就这样,涂志明在七队安了家,接替了许灵均的工作,住进了许灵均曾经住过的破土房。
…… ……
涂志明得意洋洋走在前面。
李秀芝抱着小包小心翼翼跟在后面。
郭谝子出门倒水,恰好看见两人。
好事儿的问道:“志明,这是谁啊?”
虽然来的时间不长,自来熟的涂志明早和七队的人混熟了。
于是笑着答道:“四川逃难来的,走投无路到了,刚才就坐在马棚前面那挂坏了的马车上,我瞧她可怜,打算把她领回家。”
“领回家?”郭谝子一点都不避讳的说道:“志明,这刚一见面你就敢往家里面领?你这、你这胆子也太大了吧!再说了,你个大男人领个姑娘回家,好说不好听啊,以后还怎么娶媳妇?”
涂志明道:“看着这个丫头本本分分的就不像坏人。
至于说娶媳妇的事儿,这不是现成的吗?
‘男未娶,女未嫁,凑合凑合成一家’,
我想干脆我把这姑娘娶了算了!”
这句话石破天惊,效果非凡。
身后的李秀芝张大了嘴巴,对面的郭谝子瞪大了眼睛。
说到这儿,涂志明忽然想起了什么,转身对嘴巴还没合上的李秀芝道:“对了,忘了和你说了,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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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放到牧场七队参加劳动改造的,你不会嫌弃吧?”
这让李秀芝怎么答?现在说嫌弃不就等于嫌贫爱富吗。
她本身就是个落难之人,身如飘萍,无依无靠,哪儿有的选呢?
虽然看面前这个眉开眼笑的人不像好人,也只能认命。
迟疑了一下,她才小声回答:“不嫌弃!”
“不嫌弃就好”,涂志明继续道,“你从四川来,带了证明没有?”
“带了!”
“拿给我!”
李秀芝蹲下身,就着膝盖,打开了随身的小布包,从里面拿出折的整整齐齐的一方纸,交到了涂志明的手里。
涂志明直接递到了郭谝子面前。
郭谝子有愣住了,问道:“你这是干啥?”
涂志明笑容灿烂,“谝子哥,你为人朴实善良热心肠,忠厚仁义面子广。
场部那边我不熟,而且的身份特殊,办事儿不方便。
能不能求你帮我个忙,到那边帮我和这位女同志办个结婚证明?”
郭谝子张了三次嘴愣是没说出拒绝的话来,谁让他是个好人呢?
犹豫半天跺了一下脚道:“行吧,这事儿交给我了,保证办得妥妥当当!”
…… ……
也不知老许怎么这么能将就:
一间小破房,狭窄又闭塞,窗户漏风,房顶漏雨。
因为刚刚入夏天不算冷,加之涂志明刚来不久,因此没来得及修理。
屋子里陈设走的是极简风:靠墙边半铺土炕,炕头一个破旧的木头箱子;靠窗子一张书桌;桌旁两口缸,一个装粮食,一个装水;窗台上一个碗、一双筷子;地中间一个铁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