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头发贴着额头
    窗外的月光皎洁,隔着一层窗户纸把屋子照得明亮。

    涂志明毫无羞愧之意,忍不住嘿嘿嘿的笑了起来。

    床上的话一般都需要反着听。

    秀芝额头汗津津的,头发贴着额头。

    小脸儿红扑扑的,每个毛孔都洋溢着笑意。

    这时候说不要就是要,说不想就是想,说你坏就是等于夸奖你真棒,骂你是牲口其实是夸你是牲口,说你不知道怜惜其实就是希望你不要怜惜。

    从来只有累坏的牛,哪有犁坏的地?涂志明门儿清。

    秀芝好像一点儿也不累,小嘴儿叭叭的把一天发生的事儿都说了,涂志明知道了董小翠和李冬梅的许多秘密,没用的八卦又知道了不少。

    忽然秀芝画风一转,拉了下他的胳膊问道:“志明哥,你去咱家房后看了吗?”

    “没有啊,怎么了?”

    “咱们种的土豆和地瓜都开花了,这个夏天雨水好,咱们的种的土豆和地瓜长的可好了呢。”

    “看来今年冬天有土豆和地瓜吃了。”

    “可不是么,到了今年秋收,咱们就不用经常到粮站买粮食了!等算了工分儿,咱们明年就彻底能自给自足了。到时候你卖中药的钱就能攒起来了,咱们也就有了积蓄。”

    他没想到秀芝还是个小财迷,把她搂进怀里问道:“有了积蓄干嘛?”

    秀芝掰着手指说道:“有了积蓄能做的事情可多了,生孩子,收拾房子,将来给孩子交学费,还能买棉花给你做棉袄……。”

    他听了忍不住笑了,看看这媳妇儿多贤惠,随便一说就是一个十年规划,考虑得多长远啊。

    俩人就这样细细的聊着天儿,不知过了多久,两人变得困倦起来了,随即两人都睡熟了。

    恍惚听见有人在外面喊他的名字,涂志明问怀里的秀芝:“媳妇儿,听见外面有人在叫我么?”

    秀芝没有回应。他仔细一看,小丫头睡得十分香甜,口水都滴在了他的胳膊上了。

    院子外喊声再次传来,这次他听清了,果然是有人喊他的名字。

    轻轻抽出手臂,穿上衣服,出了院子,月光下是焦急的老陈。

    “陈叔,怎么了?”

    “枣红马要下驹子了,我一个人待在那儿心里面没谱,过来叫你一声。”

    俩人急匆匆的往马圈走,涂志明询问道:“你咋不跳进院子里喊我呢?这么远我哪儿听得清楚啊!”

    “我可不敢往院子里面跳。你看咱村那几个孩子听人家墙根差点儿听出人命来。

    我这么大岁数跳你家墙,再看到不该看的咋整?”

    涂志明很无语,自己和姜小海情况一样么?自己和秀芝是两口子,姜小海和王兰香那是小叔子和嫂子。

    不过啥关系都不能让人看,这点倒是真的。

    当下也不好说什么,俩人连跑带颠儿的到了马棚。

    这间马棚是队里专门给怀孕的马准备的产房。

    母马怀孕的后期不适合和其他的马关在一起,那样看起来不安全,实际也挺危险。

    马和马之间其实跟人和人挺像的,也有嫉妒、羡慕、憎恨这些情绪。

    万一哪匹怀孕的母马被其他马看不顺眼,照着肚子来一脚,那可就糟糕了。

    所以二十四小时专人看护,晚上和其他马相互隔离,是很必要的。

    两人赶到时,枣红马还没开始生产,只是焦躁不安的一会儿趴下,一会儿站起,口中发出阵阵嘶鸣。

    终于,母马躺在了地上,后蹄不停的摆动。

    老陈和涂志明就远远的看着,母马产驹一般都能独立完成,不需要人类干预。

    母马躺下不多时,墙角昏黄的煤油灯照耀下,两人看见有白色的物体从马的后体钻出,正是裹着马膜的小马驹。

    “出来了!”老陈小声道。

    小马驹的前蹄越伸越长,不多时便出来了一半。

    母马不时的回头查看,肌肉抖动,嘶吼声更加凄厉。

    小马驹前腿出来一半的时候,埋在两腿之间的头也逐渐露了出来。

    母马产小马,最艰难的是在前半程,后半程往往省力得多。

    因为小马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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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露出来之后,就会自动顶破胎衣,前腿也开始用力。

    也就半个小时左右的时间,母马成功产下一个马驹子。

    老陈和涂志明都很高兴,毕竟这也是一种见证。

    小马驹身上还挂着部分胎衣,刚一落地便踉踉跄跄的想要起身。

    瞧着枣红马生完,老陈都没喊涂志明搭把手,就钻进了马圈,亲自上手清理胎衣。

    在过去,小马身上的胎衣通常都是母马自己舔掉,既能补补营养,又能帮着恢复生产时消耗的体力。

    不过这做法也有坏处:一来可能会消化不良,影响产后恢复;

    二来还有染病的风险,胎衣可能带着细菌、病毒之类的,母畜吃了可能会感染。比如子宫内膜炎,这对母马和小马驹的健康可都是威胁。

    老陈很有经验,帮着小马清理完胎衣,和涂志明打声招呼,就出去给母马准备营养餐去了。

    涂志明在一旁观察着枣红马,心里觉得很奇怪。

    按理说母马生完马驹子,稍作休息就可以起身,可这马怎么还叫得这么痛苦呢。

    “难不成是……双胞胎?”

    他连忙绕过马槽,进了马圈,蹲在了枣红马的旁边。

    这枣红马人工饲养,天天都是和人接触,知道人是动物的好朋友,对他倒不是十分害怕。

    涂志明伸手摸着马的肚皮,感受到了里面的律动,果然还有一胎。

    一马两驹和人生双胞胎差不多,情况并不算少见。

    母马生第一匹小马时耗费了太多体力,到第二匹时开始有些力不从心了,趴在那里唏律律鸣叫着,声音没了之前的清脆。

    老陈回来了,拎着一个胶皮桶,里面装着谷子、豆饼、苞米糠混合的营养餐。

    到了近前,看涂志明还在帮着枣红马按摩肚皮,奇怪的问道:“这马怎么还没起来?”

    “还有一个马驹子!”涂志明回答。

    “还有一个?”老陈嘴咧成了瓢。

    完成指标之外,多一个马驹子就工分就能多算一些钱,钱虽然没多少,可架不住积少成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