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看样子锋利无比
    刚晾完皮子,却见郭谝子拿着镰刀从帐篷走了出来。

    涂志明有些奇怪的问道:“谝子哥,干嘛去?”

    “趁着月亮挺大,我去先干一会儿!可不能输给别的组,前十名咱们怎么着也得占几个。”

    这时候其他人也都陆续从帐篷里走了出来,几乎人人手里都拿着镰刀。

    “对,最好前十名都是咱们组的,人人都是俩肩膀头顶个脑袋,谁差谁什么啊。”

    涂志明……这是卷起来了啊。

    别人干活他不好闲着,只好也进了帐篷。

    从一堆工具中抽出了自己的镰刀。那镰刀是新磨的,闪着寒光,看样子锋利无比。

    走出帐篷,他加入到割草的队伍中。

    沿着草场边缘,十几个人已经自发地排成了一个长龙,齐头并进的割起草来了。

    镰刀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弧线,狠狠地落在草根处,发出“刷刷”的声响。

    那声音清脆而有力,仿佛是在为他们的劳作伴奏。

    涂志明胳膊长手大,拢住一大把草,轻轻一挥,便一刀两断。

    他的动作娴熟而流畅,每一次挥刀都恰到好处,既不会割到泥土,也不会留下任何遗漏。

    月光洒在草地上,也洒在他们的身上。

    他们的身影在草地上跳跃着,仿佛是在进行一场无声的舞蹈。

    汗水慢慢汇聚,从额头滑落,滴在草地上,隐入泥土中。

    他们毫无察觉,只是默默的挥刀,再挥刀。

    十几人人人争先,一直割到了半夜,才开始把割过的草收拢起来。

    就这么一个晚上的时间,每个人都拥有了一个不大不小的草堆。

    虽然个个疲惫不堪,但人人欢喜。

    谁也没洗漱,好像压根儿就没这么回事儿。

    各自找到了自己的铺位,爬了上去,衣服也不脱,被子随便一盖,不到三秒帐篷里便鼾声震天。

    这鼾声中也包括涂志明的,他之前从不打呼噜的,今天是太累了。

    清晨,哨声响起,依旧没有刷牙洗脸这些过程,十几人匆匆忙忙跑去吃了饭,回来之后又开始大干特干。

    涂志明的心里像长了草,有好几次都想请假进山采药。

    一想到山里那些珍贵的药材,他的心里就觉得痒痒。

    可每当准备付诸行动的时候,转头看见周围这帮拼命割草的哥们,又觉得有些过意不去。

    好像但凡偷一点儿懒都对不起人。

    这些人之所以如此努力地割草,固然有一部分原因是想要拿到双倍工分,但更多的是出于为军马贮草的公心。

    他们知道这些草是军马过冬的口粮,是全村人活命的根本。

    就像郭谝子,他虽然长得瘦小,割草的速度比不上别人,可他比谁都尽力。

    这才一天下来,他那草堆明显比别人小一圈儿。

    不出意外,到了最后,前十名肯定没他的份儿。

    可吃饭的时候,他都是匆匆扒拉几口,喝水也是匆匆一饮而尽,生怕耽误了割草的时间。

    这时候要是去请假,他实在张不开嘴。

    他暗暗叹了口气:看来上山采药的事儿得往后拖一拖了,实在不行就等贮草结束,往回运草的时候再说吧。

    当全心全意投入一件事情时,时间仿佛插上了翅膀,飞逝而过。

    一眨眼就是一个上午,一眨眼又是一个下午,再一眨眼又是一个晚上。

    日月交替,也就眨了九次眼,三天的时间就悄悄溜走了。

    这天早上,王富兴正专心致志地割着草,突然,姜小海粗声粗气地凑了过来。

    “队长,我有个意见得跟你提提。”

    “哦?什么意见?”王富兴抬起头,好奇地问道。

    “你不是说割草前十名能得双倍工分,每人一堆草,贮草结束后比大小吗?可有些人做法不太地道啊。咱们队里不少是父子、兄弟一起来的,那他们怎么算?比如海家父子,是算一个人还是算两个人?”

    “这还用问?当然是算两个人了,不是说好了一人一堆草吗?”

    “那我今天怎么看见海老大在帮海生割草呢?”姜小海有些不满地说道。

    海老大除了割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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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外还要做饭,加上年龄也大了,当然争不到前十名。

    所以他就动了个心眼,一有闲暇就去帮自己儿子割草,才三天下来,海生的草堆已经远远超过同辈。

    这等于开了个不好的头,现在一家人来了几个人的,都玩儿起了舍一保一,舍一保二。

    王富兴听了姜小海的反馈,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这还真是个问题,如果不及时解决,势必会影响社员们割草的积极性。

    本来工分奖励是好事,如果做不到公平公正,最后搞不好会变成坏事儿。

    当吃饭的哨声响起时,众人纷纷挺直了因长时间劳作而发酸的腰杆,缓缓走向那顶熟悉的军用帐篷。

    去吃饭前,他们需要先回帐篷放好手中的工具。

    帐篷内弥漫着一种沉默的氛围,大家似乎都失去了交谈的兴致。

    他们动作机械地放下镰刀,随后又走出帐篷,准备前往食堂。

    就在这时,涂志明忽然察觉到一丝异样。

    他猛地回头,目光定格在帐篷顶上——那里原本晒着的黑狐狸皮竟然不见了踪影。

    “我的狐狸皮怎么不见了?大伙儿谁帮我收起来了吗?”涂志明大声问道。

    众人面面相觑,全都摇了头。

    海生说:“能不能被风吹掉了,咱们绕着帐篷找一找。”

    帐篷周围找了一圈儿,黑狐狸皮踪迹不见。

    “这是被人给……偷走了?”

    “不能吧!咱们村儿以前可从没出过这种事!”

    “以前没出过不代表以后就不出,大伙儿又不是不知道这黑狐狸皮可金贵着。”

    “听说一张上好的狐狸皮,供销社那边收购价就在二十块钱。志明这张狐狸皮完好无缺,妥妥的上等皮子。看来这是财帛动人心了。”

    一时间,众人开始议论纷纷。

    陈春来面露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应该不会吧?能不能是被啥动物给叼走了?”

    郭谝子拍了下陈春来的肩膀,意味不明的说道:“说的对,可能就是被啥动物给叼走了,兴许一会儿还给送回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