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隐匿 “哪、哪儿都不去?”
    “哪、哪儿都不去?”

    蔺兰晓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道:“阿平姐姐你是说我们就这样留在帝京?”

    “可玉家的人该怎么办?”

    听到女儿的话,蔺挽容也吃了一惊。不过她到底年长,转瞬便明白了凌平宵的想法,笑了起来:“阿平修士这一招妙!”

    “什么什么?阿平姐姐是什么意思呀?阿娘你快和我讲讲吧!”蔺兰晓急了,拽着她阿娘的袖子就开始撒起娇来。

    看着灵动的女儿,蔺挽容慢慢地解释起来:“兰儿你想,玉茹定会因今日之事向玉家告状。玉家盘踞帝京多年,势力庞大,我们不往外逃就呆在这里,反而出人意料,这便是所谓的灯下黑。而且——”

    蔺挽容说着,用手摸索了一下小玉瓶,感慨道:“匿生魂九日而不散,有了敛息瓶,就更方便咱们行事了。”

    “那九日之后呢?没有了敛息瓶,我们很快就会被玉家的人找到呀!”听完了母亲的解释,蔺兰晓更疑惑了。

    她看看笑而不语的蔺挽容,又看看淡定从容的凌平宵,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团团转。

    “不用担心,因为你要参加十日后的仙门选拔。”看着她急得汗珠都要落下的模样,凌平宵息了想要继续逗弄她的意思。

    参加仙门选拔?

    听到这话蔺兰晓一愣,然后抿抿唇,垂下眼眸,显得有些难过。

    刚刚阿平姐姐不是说要教自己成为修士的吗?怎么现在又要自己参加仙门选拔呢?是不想教自己了吗?

    不过她也明白自己的身体有多差劲,阿平姐姐想要教导的话一定很苦难。

    没关系的,好歹自己和阿娘就要逃出吴府了,就算不能当阿平姐姐的弟子,也没关系的。

    虽然这么安慰着自己,但蔺兰晓还是越想越委屈,很快亮若星辰的双眼便蒙上了一层水雾。

    看着她委屈巴巴的模样,凌平宵便知道小姑娘是想岔了,好笑地拍了拍她的头:“不要瞎想。那些宗门底蕴深厚,有我在通过你定能通过选拔,成为内门弟子也只是时间问题。到时候接触的灵材更多,才能更快地为我重塑肉身。”

    “而且你若堂堂正正的拜入不输玉家的仙门,到时候也就不用再怕她们了。”

    原来如此!听完她的解释蔺兰晓有些不好意思,她红着脸笑起来,眼里还包着泪,看起来傻乎乎的。

    见女儿不复方才难过模样,还笑出了声,蔺挽容便知道凌平宵给她解释过了。

    心里也在感叹,果然和她猜的一样,阿平修士也将目光放到了十日后的仙门选拔上。

    定下目标,蔺家母女和凌平宵两人一魂便打算出逃了。

    蔺挽容率先朝着敛息瓶吹了三口气,最后一口气吹完,在蔺兰晓眼里她便不见踪影了,只剩那小玉瓶还漂浮在空中。

    这是蔺挽容在拿着敛息瓶,等蔺兰晓吹完,瓶子收集足生魂,便会一同消失了。

    蔺兰晓兴致勃勃地学着母亲朝着玉瓶吹了三口气,便也匿去了身影。

    这下元婴以下的修士都看不到这对母女了。

    临走前她们还将昏倒的吴金珠搬到了最偏远的柴房里,这样吴府和玉家的人会率先找吴金珠,然后才会腾出手来抓她们,这能争取到不少时间。

    临走前,蔺兰晓最后看了一眼那个欺侮了她十一年的吴金珠。从五岁开始,到十六岁结束,她在对方手下流出的血泪不计其数。

    吴金珠,等着吧,终有一天我还会回来的。

    “走吧。”蔺挽容看着回头的女儿,轻声催促。

    握了握阿娘粗糙却温暖的手,蔺兰晓用力地点了点头:“好。”

    折磨蔺家母女十余年的吴府就这么被她们抛在了身后,黑色影子越拉越长,阳光正好照耀在她们身上,仿佛要晒干所有的不甘与痛苦。

    “啪!”

    嘈杂的茶舍被惊堂木拍得安静了下来,众人齐刷刷看向站在桌子后留着山羊胡子的说书人。

    见众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这里,说书人满意地捋了捋胡须,咳嗽两声清清嗓子,然后开始侃侃而谈。

    “今日咱们不说英雄美人,也不讲那志异怪谈,就说说那前几日陨落长曦剑仙。”

    这话犹如惊雷一般,让安静的人群炸开了锅。

    “长曦剑仙?那是谁?”

    “她你都不晓得?就是用太平剑的那个!”

    “哦哦我知道,那剑仙说是修真境最厉害的剑修,但是不起法号,也不许让别人用她的剑的名字作为尊称。所以大家只能用她在真元宗住的那座长曦峰来尊称她了!”

    “真元宗?剑修不都是无极剑宗的吗?这剑仙怎的是在真元宗?”

    “嗐,这事儿听我跟你说......”

    见茶舍众人注意力从长曦剑仙转移到了仙门暗斗上,说书人不满地咳了两声。

    “咳咳!”

    声音不大,但仿佛是有魔力一般让人们又安静了下来,一个个又盯着说书人看。

    很好,说书人很满意眼前的状况。但又怕出现刚刚的情形,他迅速开讲。

    “话说这长曦剑仙啊,确实是个奇人。身为渡劫期修士却从不看贬凡人,常常对凡人伸出援手。但她从不留名,只告诉被救之人其佩剑名为太平。”

    “她出身于‘三家’之一的凌家,从小极具慧根,三岁入道,修炼神速。相传她甚至有先天二百零六根剑骨,因此在剑道上才修为奇高。”

    “凡是剑仙均要在天池山试剑峰试剑。试剑锋高不可攀,无人知晓有多少阶,只知于剑道上天赋越高者试剑之阶越高。而在三百年前,长曦剑仙持剑在第四百七十四留下了自己的痕迹,足足比无极剑宗的亲传弟子高了五十阶。”

    “可如此惊才绝艳之人又是如何陨落的呢?诸位,且听小老儿我细细道来......”

    茶舍众人皆被说书人口中的长曦剑仙吸引了全部注意,听得如痴如醉。而在一个没有人注意的角落,蔺兰晓面带敬佩地喝了一口茶:“阿娘,这个长曦剑仙好厉害啊!”

    她又转头看向默默不语坐着的凌平宵,小声问道:“阿平姐姐,你也是修士,你认识她吗?”

    凌平宵气息平稳,叫人看不出一丝异常,她摇了摇头:“不认识。听说书人讲这长曦剑仙出身凌家,还是名门真元宗之人,修为也问鼎修真境,哪里是我一届散修能认识的呢?”

    “哦哦,”蔺兰晓眨着眼睛点了点头,又甜甜笑了起来,“不过在我眼里阿平姐姐最厉害,比长曦剑仙还要厉害!”

    看着她崇拜的模样,凌平宵心里一暖,目光也变得柔和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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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起刚刚听到的说书人的话,她就想笑。

    她怎么不知道自己出身凌家,还三岁入道修炼神速了?这说的,明明是那个人......

    察觉到凌平宵的情绪突然低落,蔺兰晓没有再开口,而是和母亲一起喝茶休息。过了一会儿她们就准备离开了,临走前蔺挽容还在桌上留下了几小块下等灵石。

    收拾桌子的茶舍小二晃悠着前来,看着桌上的空茶杯和灵石,愣了一下。

    “奇怪?这里有坐客人吗?”

    此刻蔺家母女和凌平宵站在街头,思考着最为困难的住所问题。

    凌平宵是神魂状态,不吃不喝不睡都没事儿。但蔺家母女是肉体凡胎,九日不吃不睡等于找死。

    何况母女二人在吴府受多年磋磨,身体赢弱不堪,决计不能再风餐露宿的,还是需要一个能遮风挡雨的地方。

    “唔,凡人现在看不见我们,客栈是肯定的住不了的,该去哪里呢?”蔺兰晓托着下巴,努力思考着。

    看着帝京喧哗繁多的人流,蔺挽容抿着唇。

    客栈住不得,不仅是因为如今她们敛去了气息,更因为住客栈很容易就会被玉家的人找到。

    找人借宿也不可能,风险比客栈还要高。

    那么就只能......

    拉起女儿的手,蔺挽容步伐坚定地朝着帝京西方走去:“兰儿,阿平修士,你们跟着我。”

    虽然满腹疑惑,但蔺兰晓还是乖乖跟着阿娘走了,不能离她太远的凌平宵也亦步亦趋地跟着。

    蔺夫人这是要去哪里?

    看着周围越来越熟悉的蔺兰晓,心里也扑通扑通地跳起来,看到吴府的牌匾之时她差点要跳起来。

    阿娘是疯了吗?!怎么又跑回来了?

    由不得她发问,蔺挽容拽着她脚步一转,走到了吴府隔壁的宅子面前。

    这宅子三进三出,虽然比吴府小,但装潢精美大气,看着一点儿也不差。门口的家丁尽职地站着岗,可他只是个凡人,于是蔺家母女畅通无阻地进去了。

    她们逛了一圈,最后选择了一间靠着侧门,方便进出的屋子住下了。

    蔺兰晓这才迫不及待地发问:“阿娘,我们为什么要住这里呀?这里安全吗?这宅子的主人呢?”

    少女的疑问如同连珠炮一样,蔺挽容却笑着一一解答。

    “娘在吴府时听别的下人闲聊时说过,吴府隔壁的宅子是一位张老爷的,他前些年外放,全家都跟着去了,父母也早已去世,这宅子便空了下来。”

    “帝京格局,东富西贵,此宅便处西。玉家找我们,一定是先从帝京南边和北边查起,东西两边就算探查也不敢太过。”

    “最重要的是,张老爷临走前特意关照请吴府帮忙照看一下,吴侯和玉茹都好面子,为了不让别人说闲话定是不会查这里的。”

    温温柔柔的一番话说完,蔺兰晓听得崇拜不已,扑上去直呼“阿娘威武”。而凌平宵面上不显,内里却惊诧不已。

    她让几人留在京城,主要是为了让蔺兰晓参与仙门选拔而玩的“灯下黑”,哪知道这蔺夫人更生猛,直接住到吴家旁边了。

    看着抱着女儿笑得开心的蔺夫人,再想想昨日被她差点划破的脖子,还有那敛息瓶——

    这个蔺挽容,绝对不简单!